红福谣_neleta【完结+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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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尧揉按刘惜赐身上的淤青,低问:“惜赐,为何今日要这般做?依你的xing子,你怎会甘心承于我身下?”刘惜赐今日的举动,确实大大超出了离尧的预料。显亲王刘惜赐主动献身,想来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离尧猜不透刘惜赐这般做的原因是何。

  “我也该开荤了吧,默玄都不是童男了。再说,依我的xing子怎么了?我可是王爷,自然得旁人来伺候我,哪有我伺候旁人的道理。若你是女子,我自然不会承于你身下。可你我皆为男子,这欢爱之事我也不是全然不懂,自然知道上面那个吃力不讨好,我才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你若让我疼,我大可把你踹下chuáng,重新换一个,若伺候得我舒服,那就留下你,这才是我刘惜赐的xing子。”

  刘惜赐知道自己最后的话定会让离尧生气,可他就是喜欢撩拨离尧。如他所猜,这话刚说完,他就被离尧吻得差些窒息,不过他也不恼,待离尧放开他时,他气喘吁吁地说:“离尧……你今后若无法让我满足,我真的会换人。”

  离尧邪佞地看着刘惜赐,手指在他的玉jīng上绕圈:“那离尧可要使出浑身解数,让王爷您满意。”

  “那是自然。”脚尖在离尧的腿上磨蹭,刘惜赐大方地让离尧再次进攻自己的身躯。

  第11章

  深夜,除了湖水流动的响声及微弱的虫鸣,船舱内极为安静。累坏的刘惜赐睡地很沉,躺在离尧的怀里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夜明珠被收进了暗格,以免打扰到他的好梦,离尧却借着眼力凝视刘惜赐的睡颜,一动不动。今夜的惜赐美得让他移不开眼,而他带给自己的感觉,更是让他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他。

  突然,离尧动了下,轻轻把枕在他身上的人放好,迅速起身穿衣大步离开。出来船舱,从同样察觉到异样的手下手中接过剑,离尧对着水面挥出一掌,水底竟跳出几十个黑衣人。离尧的手下护在他周围,而刘惜赐的护卫也不见慌乱,瞬间把船护了个严实。

  “保护王爷!”对手下喊了一声,离尧从船上跳了出去,点着水面飞向岸边,他不想打斗声吵醒刘惜赐。离尧的手下仅跟去一人,其他人则听从他的命令留在了船上。在离尧离开船时,不远处有几个身影朝着他奔去。

  快速地闪进芦苇地,离尧放慢速度,马上他就被黑衣人围了起来。黑衣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在他离开船后,潜藏在水底的黑衣人全部追了过来。这些黑衣人二话不说举起刀剑就向他刺去,刀剑上带着毒物的腥臭。离尧并不闪躲,手中的剑挥动着剑气破开黑衣人的身体。

  打斗很激烈,这次的黑衣人武功比上一次的更加厉害,招式也更加凌厉。他们好似并不想把离尧杀死,刀刀对着离尧身体最易出血的地方砍去。跟着离尧来的手下,一边不让自己被伤到,一边防止有人偷袭离尧。

  离尧的双眸已是深紫,晶亮的指甲在一剑刺来之时沿着剑身划过去,擦过刺客的脖子,接着一个旋身躲过刺向他肩窝的剑峰。离尧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也知道他们为何想尽办法让自己流血,但他不能也不会让自己身上有伤。

  一声哨响,更多的黑衣人从芦苇丛中蹿了出来,离尧嘴边带着深深的笑,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刃,撕碎扑上来的刺客。

  就在离尧的身上溅满了刺客的血时,四周突然飞出无数的箭,刺客们躲避不急,瞬间成为了箭靶。离尧看向四周,眼中的残nüè没有因突来的变故而消散。而当他听到脚步回头看去时,眼中的血色褪去了。

  睡眼朦胧的刘惜赐仅裹着单子站在一块石头上,脚上穿着拖鞋,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打个哈欠:“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敢打扰本王清梦,杀无赦!”

  “是!”看不到是谁答应,只知道人很多。不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没有了,似是走远。

  离尧收回剑,走向刘惜赐,却见刘惜赐退后两步,捂着鼻子。“离尧,你臭死了。”话刚落,他就被抱了个满怀。刘惜赐拳打脚踢地骂道:“放开我,离尧,你臭死了!”

  “惜赐……”离尧抱起刘惜赐向船坊奔去,刘惜赐嘴上虽骂着,却还是乖乖地抱住了离尧的脖子,只说了句:“回去给我洗gān净了。”

  ※

  再次回到船舱里,离尧不仅把自己洗gān净了,也把刘惜赐洗gān净了。抱着刘惜赐重新躺下,离尧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刘惜赐开口了。

  “离尧,我可不是救你,若你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就不配做我刘惜赐的人。但我最讨厌有人碰我的东西,既然有人不长眼,我当然要教训他们一番了。”这番话说得前后矛盾,又有他的道理。

  “你在我身边……派了人?”离尧的感觉很复杂。

  “不是我在你身边派了人,是我身边一直都有人。你和我在一起,你有何事,我当然是一清二楚。”刘惜赐的话透着嘲笑,好似笑话离尧的孤陋寡闻。依他的身份,身边怎可能没人保护。

  “你不信我?”刘惜赐的出手,或多或少让离尧有些不快。

  刘惜赐斜眼瞟他:“我问你,你可能一招把他们全都杀了?”

  “不能。”就算是宫里那两位高手,也不可能把做到这一步。

  “既然不能我为何要委屈自己在这里等你?”刘惜赐的话让离尧有瞬间的不解,接着他就明白过来,脸上的yīn郁也不见了。

  “何时醒的?”

  “抱枕没了,我岂能不醒?”躺回离尧的肩上,刘惜赐拉过他的手让他给自己揉按腰部,“等了你半天,也不见你回来,我自然要亲自去抓人。”

  刘惜赐的话不过是借口,离尧的身边他确实安排了人,不是为了监视离尧,而是离尧在他面前第一次杀人后他就知道,那些人一定还会来。他不怕离尧死,但他既然喜欢离尧,就不会让离尧一人去面对。他会弄清楚离尧身上的谜团,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离尧,就如当初他对自己说过的那样,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委屈。但刘惜赐又很清楚,若他直接告诉离尧,离尧肯定会不高兴,所以,他只有找其他借口了。想来他很不满,长这么大,他何时为别人考虑如此之多了。这世上除了亲人之外,也就只有离尧能让他如此费心。

  抱枕又回来了,刘惜赐满足地哼了几声,再次睡去。毕竟身子经过了一番折腾,刚才走的那几步已是让他十分吃力。揉着刘惜赐困乏的腰,离尧抱紧他,在他睡着后轻吻上他的唇……这人在这种时候还考虑着自己的面子……刘惜赐,遇上你是我离尧的福分。

  ※

  自刘惜赐与离尧在船坊上chūn宵一度之后,两人不时在船坊中过夜。刘惜赐仿佛也忘了那晚的事,之后从未提过。离尧一直在等刘惜赐问自己的身世,但刘惜赐一次也没有问过,哪怕是他想提的时候都不让说,还嫌他烦。有过几次之后离尧就再也不提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离尧和刘惜赐相识已有半年。刘惜赐依然任xing爱闹,自老一之后,其他的几个暗卫也被他整得苦不堪言。依旧有人来杀离尧,可每次离尧把人引开之后,刘惜赐都会好巧不巧地冒出来,给离尧的借口也是千奇百怪——不是怪刺客扰了他逗狗的雅兴,就是怪刺客打搅了他和离尧的温存。离尧也不点破,每次都尽快地解决敌人,陪刘惜赐回府。而第二天,刘惜赐就会忘了前一晚的杀戮,继续和他闹,和别人闹。

  迎欢搂又开张了,不过这次的老板却变成了蓝韵嵘的手下。刘惜赐不管离尧同不同意,经常往迎欢楼跑,怕他乱来的离尧即使不喜欢那种地方,也只能陪着他去。而刘惜赐每次都会找几个小倌相陪,也不管离尧的脸有多冷,调戏、搂抱样样来。人前,离尧给刘惜赐面子,但回去之后,刘惜赐常常两三天下不来chuáng。但他不长记xing,好了之后继续到迎欢搂里逍遥。周而复始,刘惜赐却是乐此不疲,好像喜欢上了看离尧变脸。两人就这么打闹着,而离刘惜赐的爹——白桑韵的生产期仅有一个多月的日子了。

  ※

  惠耀的初冬yīn雨绵绵,太皇刘宣染了风寒。白桑韵因肚子越来越大,不适的症状也越发明显,就如他第一次有孕一样,越到生产前越难受。刘惜赐、蓝韵嵘搬回了宫,太子刘韵峥也从东宫搬进了永怀宫里。yīn沉的天似乎预示着宫中的不平静,连爱闹的刘惜赐都安静了许多。

  “爹,您再喝些吧,您这几日瘦了好多,二叔说您一定要多吃些。”刘惜赐端着碗,亲自服侍爹喝汤。奈何白桑韵孕吐得厉害,这头喝下那头就吐了出来。头几日的时候刘惜赐是见一回哭一回,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更是冷得让宫里宫外的人都退避三舍。

  “爹不过是没胃口,瞧你们一个个的,好似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爹!”

  见三个儿子急了,白桑韵叹口气头疼地说:“当初爹怀你们的时候,吐得比现在更厉害,这不过是正常的反应,别和你们父皇、父王一样。有事,你们就去忙;无事就去陪皇爷爷。”

  “爹,赐儿不管事,赐儿刚从皇爷爷那儿回来,现在当然要陪着爹了。”刘惜赐很难想象,若他是爹定会受不了。

  “赐儿,爹听说你jiāo了位朋友,你天天在宫里,岂不是冷落了人家?”见刘惜赐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白桑韵示意两位长子出去。趁那两人回来之前,他要和幺子聊聊。

  “赐儿,虽说你们的事爹很少过问,你们也不喜欢爹管得太多,可有些事,爹还是怕你们会犯下错,就好比韵峥和韵嵘他们两个……”

  白桑韵很早就知道了离尧的存在,他虽深居宫中,许多事他不说不表示他不清楚。他习惯让儿子们自己处理他们的事,在他们出现偏差时,他再出面。也正是因此,养子在承受不住之前,他会果断地送他出宫。而幺子这几日人是在宫里,可心却有一半不知去了哪里。

  “赐儿,有何心事不妨说与爹听听。我知道你不想爹cao心,不过爹很想跟你好好聊聊。”

  刘惜赐低着头不说话。进宫陪皇爷爷和爹一半是不放心,另一半却是因为想避开离尧。刘惜赐很烦,想到离尧他更烦,所以他索xing搬回宫住,离开那个处处都有离尧影子的府邸,来个眼前gān净。他想找人说说,可忻澈不在,自己的两个兄长——还是算了。父皇和父王,说不定他话还没说完,离尧的命就没了,也只有爹最合适。可爹现在的身子……刘惜赐更加怨恨离尧,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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