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惜赐搬回了宫,一个时辰之后,圣旨下:显亲王府重新选址修建,地点选在了离东宫不远的平安巷内。刘惜赐要把离尧的一切全部抹去。当晚,一人赶回了宫,却不是刘惜赐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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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孩儿不孝,孩儿不该离开您的。”离京大半年的白忻澈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京城。未作歇息,他直接进了宫。看到临产的爹难受的样子,白忻澈跪在爹的chuáng边怎么也不肯起。
“澈儿,你这不是让爹心疼吗?快起来。”让儿子把忻澈拉起来,白桑韵仔细查看养子,看了一会儿,他高兴地说:“澈儿长高了不少,还胖了,看来在外头过得不错,爹没白把你送出京。”这话,白桑韵明着是对养子说,可实际上却是警告两个儿子。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听到爹的话,自是拼命点头。
“爹,孩儿再也不走了,孩儿在宫里陪您。”这半年多时间里,白忻澈最想念的就是异常疼他的爹,回到宫中,他的心才落了根。
“忻澈,我现在也搬回宫住了,你跟我住吧,顺便给我说说你都去了哪儿,见到什么好玩的没。”刘惜赐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他之前的bào怒,但这里的每个人除了刚回来的白忻澈以外,都知道了刘惜赐晚上砸王府的事,也知道了其中的原由。
“惜赐,你倒什么乱。”刘韵峥低吼,顺便瞪了刘惜赐一眼,不许他跟自己抢人。
“我倒什么乱了?我想和忻澈说说话不成吗?”刘惜赐一点也不怕地瞪回去,更是看向爹,“爹,今晚让忻澈住我那儿吧,赐儿这么久没见忻澈,很想他。”
“赐儿,让你太子哥哥和二哥陪忻澈下去梳洗梳洗,再吃些东西,爹有话和你说。”白桑韵给两个儿子解了围。一听爹开口了,刘韵峥和蓝韵嵘拉着白忻澈就跑,生怕刘惜赐和他们抢人。白忻澈面有难色,但到爹安抚的眼神后,这才红着脸走了。
“赐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白桑韵摸着幺子的头,他怕孩子过不了这一关。虽然不相信那个离尧会骗惜赐,可眼前他能做的就是安慰孩子。
“爹,赐儿才不哭,只有赐儿让别人哭的份儿,哪有别人让赐儿哭的道理。不过是个骗子,哪里值得赐儿为他哭。爹,您别担心,赐儿是爹的儿子,不会放不下。赐儿就当被狗咬了口,今后注意些就成。”刘惜赐没有说谎,当青柳居被他彻底毁了之后,他就不会再为离尧掉一滴眼泪。
“你能想开是最好。万事莫qiáng求,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爹希望你还是那个小霸王,你突然安静起来,爹还真不适应。”
“爹,您就放心吧。”
白桑韵虽劝着儿子,刘淮烨和蓝阙阳却不gān,刘淮烨道:“赐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父皇给你担着。”
蓝阙阳更绝,他直接把手下的两名影子给了刘惜赐,让他随意差遣,也就是说,若刘惜赐想杀了离尧,只要他下令,离尧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刘惜赐没有要父王的影子,身为王爷,他的帐他自己去算,离尧骗了他,那他也不会手下留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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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是没事了,可赐儿……希望他真地能想开。”孩子们都走了,白桑韵才露出担忧。
“桑韵,你现在什么都莫想,只要想着给我们生个女儿。”刘淮烨给白桑韵宽心,他和蓝阙阳已经派了人埋伏在路上等着离尧。
“若又是个儿子呢?”白桑韵也想生个女儿,可惜,这事他做不了主。
“不可能,我猜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个女儿。”刘淮烨摸着白桑韵的肚子,祈祷上苍给自己一个公主。
“我猜也是个女儿。”蓝阙阳也摸上去,希望这么一摸,白桑韵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是个女儿。
“凡事莫qiáng求。”靠在刘淮烨的怀里,白桑韵说。他隐隐有种感觉,那个离尧对赐儿是真心相待,这其中必定有何误会……肚子动了一下,白桑韵和同样感受到胎动的两个男人一起笑了,握上他们的手,他劝道:“赐儿的事,你们别gān涉过多,我相信那个离尧不是骗子。我知道你们定派了人,撤回来吧,赐儿也该长大了,让他学着该如何去解决这种事,对他今后有好处。关心则乱,别让赐儿做下后悔一生的事。若他遇到了麻烦,你们再出面也不迟。”
刘淮烨叹口气:“好,我听你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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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惜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陪几位老人家用了膳,随后和白忻澈一起服侍爹午睡后,两人回到刘惜赐的寝宫喝茶闲聊。
“忻澈,快和我说说,你都去了些什么地方?”一进屋,刘惜赐就迫不及待地问。
“出了京,我就一直向南走,后来又朝西,走到哪儿算哪儿。这次出去,我才知道惠耀有多大。这大半年,我连三成的地方都没走完呢。”回来的白忻澈没有了往昔的忧虑与苦闷,整个人脱胎换骨。他和刘惜赐说着一路的所见所闻,让刘惜赐羡慕不已。
“等爹生了之后,我也要和父皇、父王要求出去看看。想我长这么大,除了京城和猎场,竟是哪都没去过,真是不甘,太子哥哥和二哥还去过不少地方呢。”刘惜赐嘟起嘴。
已经听闻了刘惜赐与离尧的事,白忻澈见他还跟平时一样,不放心地问:“忻澈,你还好吧。”小时候的惜赐,生气会边哭边骂人,可现在的他却平静地吓人。
“我为何不好?”刘惜赐笑起来,“忻澈,你从小就被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可你何时见过我被欺负了?不过是个外人,岂能让我生气,我好的很。到是你,你这次回来,怕要被那两个欺负死了。”刘惜赐意有所指地上下看看白忻澈,弄地白忻澈是面红耳赤。
“惜赐,你学坏了。”脾xing更像白桑韵的白忻澈无法招架刘惜赐的口无遮拦。
“哈哈,忻澈,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瞧你刚回来,太子哥哥和二哥也不让你歇息几天就对你出手,我还当忻澈出去一圈回来能厉害些呢。”刘惜赐这话指地自然是白忻澈今日走路时的异样,及自己的两位兄长chūn风得意的脸。白忻澈的脸都快埋进茶碗里了,耳尖都红了。
“惜赐……”
听白忻澈讨饶,刘惜赐也不再逗他,正色道:“忻澈,我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你放心好了。”
白忻澈这才抬起头,放心地说:“惜赐,你能这般想是最好不过的了。就像爹说的,也许经历些事qíng对我们来说是好的。”
“是啊,爹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刘惜赐舒口气,他的事和爹遇过的那些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又何必去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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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白忻澈,刘惜赐坐在门口看着天发呆。昨晚他想了一夜,从那个杏儿的嘴里,他知道离尧会回来。可回来了又怎样?不说一声就没了踪影,留下一句等他回来,他刘惜赐何时成了要苦等良人的可怜女子?他气离尧的不告而别,气离尧不相信他,气离尧竟允许别的女人近身,还窜通别人来瞒他……气到极点,他反倒不气了。所以今天起来他就让手下把那两人放了出来,给他们找了另外的住处并留下了银子。何苦为了个离尧失了他王爷的身份,去为难不相gān的人?把人送出府,他与离尧也算是断得gāngān净净。取下头上的核桃木簪,刘惜赐扔进了浴缸,连同自己的感qíng。
“来人!本王要出宫!”拍拍衣摆,刘惜赐决定出去找乐子,闷了这么久,他也该变回原来的刘惜赐了。
出宫,去看了看自己正修建的新府邸,提了些要求,刘惜赐就叫上刘默玄一起去了迎欢搂。刘默玄自和竹蕊在一起后,收了不少心,刘惜赐原本也不想找他,可自己的两个兄长是绝不去那种地方的,找来找去,也只有刘默玄能陪他去了。刘默玄也清楚这一点,不过去之前没忘和竹蕊说一声。
到了迎欢搂,刘惜赐点了刚挂牌的花魁,刘默玄只叫了人陪坐,并没和刘惜赐一般搂着人又是亲又是抱的。刘惜赐的兴致很高,不仅让花魁chūn蕾亲自服侍他,更是要了chūn蕾的初夜,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刘惜赐从未表现过的放làng,让刘默玄看了捏了把汗。心想若那离尧回来知道后,刘惜赐这头怕不会好过,毕竟离尧不是个能容忍刘惜赐这么做的主。可刘惜赐现在一副休了离尧的架势,刘默玄也不知该如何劝。派人去通知了声蓝韵嵘,让他来劝劝刘惜赐,别让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结果蓝韵嵘只来了句:“事后让人盯着chūn蕾喝下避孕的药汁,别弄出麻烦。”这让刘默玄知道,刘惜赐和离尧之间怕是回不去了。
“惜赐,夜深了,你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宫。”刘默玄最后想再劝说一次,而刘惜赐却是搂了人直接上了楼。
“默玄,今晚我不回宫,你回去吧。”醉晕晕地由chūn蕾扶着,刘惜赐进了chūn蕾的厢房。把人带上chuáng,他解开chūn蕾的纱衣,眼神迷离地吻上chūn蕾半露的苏胸。手下温软的玉体,幽香的体味,刘惜赐抚摸的手渐渐用力,不一会儿chūn蕾就全身赤luǒ娇吟连连了。
“chūn蕾,本王可是第一次,若弄疼了你,本王会好好补偿于你。”脱掉自己的衣袍,刘惜赐打开chūn蕾的双腿,看着那湿润的幽谷,身下的硬挺显示出他的蓄势待发。刘惜赐双手摸上chūn蕾的下身,似要看清女子与男子究竟有何差别。
所以人都以为他因为离尧而xingqíng大变,其实,这才是他刘惜赐的本xing,除了那几位老人家和几位兄弟,他不会对任何人上心。原本心里多了个离尧,可离尧明明知道他最介意什么,却没有记在心上。既然如此,他不会再为了他克制自己的脾气。
“王爷……”娇喘连连的chūn蕾,满身红cháo地祈求,祈求刘惜赐停下折磨,给予她抚慰。
刘惜赐邪魅地笑起来,把chūn蕾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身上,扶着自己的yù望对准那渴求他进入的幽谷刺了进去。在chūn蕾因疼痛而叫出来的时候,刘惜赐却不带怜惜地动了起来,酒醉的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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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刘惜赐仅着中衣,刚刚破处的chūn蕾则娇羞地被他搂在怀里。一名侍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看到那人,刘惜赐的脸冷了下来,而那人却被屋内的场面惊住了。
“王爷……属下奉主上之命,前来送信,请王爷您过目。”进来的人是离尧的一位手下,他有了不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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