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韵峥和离尧为刘惜赐又bī出了一些毒,可刘惜赐受伤的地方必须尽快fèng合。伍默一边安排,一边等待宫里的“丹果”。只要刘惜赐服了“丹果”,这命就回来了一半。可问题是怎么才能从白桑韵的手腕上取到丹果,又不让刚生产完没几天的白桑韵起疑。
宫里宫外,人人焦虑。
第16章
刘淮烨和蓝阙阳走进寝宫,两人掩住心中的慌乱,来到刚喝完药的白桑韵身边。蓝阙阳握住他的手柔声问:“桑韵,小芋头今天有没有闹?”
“父王,芋头今天乖得很,尿了都没有哭。一醒过来就笑,皇爷爷看得都不肯回去歇着了。”一直在宫里陪着白桑韵的白忻澈道。由于他也有了身孕,白桑韵gān脆让他搬进了宫,也好有个照应。
“忻澈,你也注意身子,你现在可不比旁人。”刘淮烨嘱咐一声,接着对白桑韵道,“桑韵,这几日地方官员要回京诉职,我和阙阳会比较忙,白日里没办法陪你,你和小芋头要老老实实地在屋里。忻澈,看好你爹,韵峥和韵嵘也要忙一些,你就在宫里安心养胎,陪你爹和皇爷爷说说话。”
“父皇,您放心,宫里有孩儿在,国事要紧。”白忻澈回道。白桑韵仅是笑着点点头,告诉两人他知道了。蓝阙阳看了刘淮烨一眼,两人放开白桑韵的手。亲了亲儿子,两人匆忙出了寝宫。
一出寝宫,刘淮烨和蓝阙阳就下了许多道命令。宫中的管事嬷嬷和太监都得了旨意,一些人赶到显亲王府去候着,等待随时差遣;一些人则管好宫里人的嘴,要瞒着几个人。
蓝阙阳和刘淮烨直接骑马出了宫。趁刘淮烨说话那会儿,蓝阙阳偷偷从白桑韵的手腕上捏下一颗丹果。他们盼着白桑韵糊涂些,不要发现那短短的时间内,他手腕上的链子有何变化。
京城显得异常紧张,皇上和阙王的马一停在王府门口,众多的侍卫太监就拥了上去,禀报刘惜赐目前的伤势。带着救命的丹果,蓝阙阳极快地奔进青柳居内。看到刘惜赐的样子后,两人的怒火带着无法抑制的真气把刘惜赐房内的桌椅毁了个gān净。
把丹果弄碎,蓝阙阳亲自喂儿子喝下,更用自己qiáng大的内息把儿子体内的淤血bī了出来。除了与离尧过招的那次,蓝阙阳已经多年未出过手了。可这次出手,却是为了救他的爱子,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给刘惜赐上了麻药,伍默一针一针fèng合刘惜赐腹部的伤口。那一针针不仅扎在了离尧的身上,更是扎在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身上。
“查到背后主使是谁了没有?”当伍默最后一针fèng上后,刘淮烨问。
“伤了惜赐的是严瑞府上被赶出去的小公子。那人当初在‘求知书局’印yín书,惹恼了惜赐,严瑞就把他赶出去了。但儿臣审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什么都不记得。儿臣派人查了,他身上带着蛊毒,该是被人控制,有人找他当了替死鬼。”蓝韵嵘回道。他回宫告知父皇和父王后,就马上提审了人犯。
离尧默不作声,青筋bào露的双手里是早已变成粉末的布料。刘惜赐身上的毒他见过,而且非常熟悉。他已经猜到刘惜赐是为何受的伤,也猜到了背后那人是谁。阮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他!
站起来,离尧用手背轻轻摸了摸刘惜赐的脸。“若惜赐醒了,告诉他我去找人,很快就回来。”
“惜赐遇刺和你有关?”刘淮烨听出来了。离尧点了下头,吻了吻刘惜赐惨白的唇,转身走了。没有人拦离尧,不是拦不下,是拦不了。离尧已然疯狂的模样,让他们知道拦下来qíng况只会更糟。
“跟上他,这个时候别再添乱。”蓝阙阳说了句,两道影子闪了出去。凝视昏迷的儿子,蓝阙阳眉头紧锁地说:“务必封锁惜赐受伤的消息。韵峥韵嵘负责搜查京城里的可疑之人。既然这事和离尧有关,派人到北边去。伍默,你还是跟平日一样每天进宫见桑韵,惜赐这边我和皇上会陪着。晚上要辛苦你一些了,这几日你就在惜赐这里住下。告诉下面的人,凡是口音不是京城的,全部盘问。小小一个离教,居然敢在京城掀起这么大的làng,本王真要会会。”
“给上官去封信,泽湮离北边近,那些离教的党羽,让他派兵前去清剿。还有,若宫里那几个问起惜赐,就说他跟离尧去京郊礼佛了,其他的话不许多说。”
“是,父皇。”
※
白桑韵拍着幺儿,心神有些不宁。算算日子……他问:“澈儿,赐儿是不是已经三日没有进宫了?”
“听韵峥和韵嵘说惜赐和离尧去京郊礼佛了,好像要待个几天。”白忻澈回道。见爹面色严肃,他问:“爹,怎么了?”
白桑韵摇着天赐的小手,心中纳闷。记得赐儿前几日入宫时说过要天天进宫来看天赐,还说给天赐订了一些有趣的玩意,过两天就去拿。可怎么又突然出京礼佛了?
“韵峥和韵嵘这几日很忙?”
“嗯。常常半夜才回来,隔日一大早就出去了。”白忻澈也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不安地问,“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可能是赐儿天天往宫里跑,我都习惯了,突然见不到他有些不适应。”白桑韵立刻笑着说,然后感叹一声,“当初惜赐出生的时候,你父皇、父王还有皇爷爷他们就天天抱着不愿撒手,现在小芋头……比惜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唉,真希望小芋头别跟惜赐一样,成个霸王。”
白忻澈抱起刘天赐,喜爱地亲亲。“爹,小芋头这么可爱,谁能不喜欢?您不知道,韵峥和韵嵘每日回来第一句就是问芋头。要不是他们最近忙,我怕是根本没机会抱芋头呢。”
白桑韵抬手去拉刘天赐的小手,目光在扫过左手腕上的丹果时愣住了。收回手,他数了数丹果……好像少了一颗。
“爹?”白忻澈小声唤道,他觉得爹有心事。白桑韵收回心思,道:“澈儿,最近韵峥他们忙,你也别累坏了。把芋头放下吧,你回去歇着。”
“也好,晚点我过来陪爹用膳。”有些困意的白忻澈放下天赐,跟着服侍他的太监走了。白桑韵又数了数手腕上的丹果,眼中浮现疑虑。细细回想这几日宫里的动静,他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洪三。”
“奴才在。”
“去喊伍大人过来。”
“是。”
白桑韵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也许生产那天他吃了两颗丹果。但他不放心,还是想亲自问问二弟。可等了半天,回来的洪三却说伍默不在太医院。白桑韵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时候二弟不在宫里会去哪。想到这几日偶尔从那两人脸上察觉到的心有所思,白桑韵拍着儿子的手越来越慢。
“皇上可在宫里?”
洪三支支吾吾地说:“奴才不知……奴才伺候国公,皇上那边奴才不能随意走动。”
白桑韵想看清洪三的脸,可洪三却拼命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白桑韵的双眸暗沉,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是。”洪三松了口气,赶忙退下了。见状,白桑韵更是察觉到了异样。
让嬷嬷把刘天赐抱走,白桑韵起身忍着下身的疼穿戴整齐,缓缓出了崇阳宫。一见他出来了,守在屋外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喊着让国公回屋。
“备轿,我要去显亲王府。”白桑韵扶着人,虚弱地说。他有预感,惜赐出事了。
“国公,王爷去京郊礼佛了,您现在去也看不到王爷啊。国公,这一个月还没过去呢,您现在可不能出去。”洪三等挡在白桑韵的面前,跪求。
“怎么你们都知道惜赐去礼佛了,我这个当爹的反而不知?”白桑韵立刻听出了不对,沉下脸道,“你们不愿给我准备轿子,那我就走着去。”
“国公,皇上说了您要卧chuáng歇息,奴才这就去请皇上,请国公莫动怒。”洪三起身就去叫人,却被白桑韵制止。
“别请皇上了,备轿,我要去显亲王府。”见其他人没有动作,白桑韵竟不顾伤口开裂向外走。下面的人没法子,赶忙命人抬轿。
※
“皇上,王爷,不好了,国公来了!”一太监跑进青柳居慌张地禀报。
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听急忙朝外走,质问:“是谁走漏了风声?!”
“奴才不知,刚才宫里传话过来,说国公命人备轿,要来王爷府。宫里的奴才们拦都拦不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让国公察觉了。”
刘淮烨和蓝阙阳心知要糟。这三天白桑韵都没察觉到手腕上的丹果有何变化,也没有问惜赐怎么没进宫,他们刚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是被那人察觉到了。白桑韵生产才不过半月,此时突然出宫,不仅对他的身子不好,若让他知道儿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步子加快。上马赶在白桑韵的轿子抵达之前,两人把白桑韵拦下了。
“桑韵,你不是答应我们在屋里老老实实地躺着吗?怎么出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得风?”刘淮烨拿披风把白桑韵裹了个严实,抱上马车。
“回宫。”
“去显亲王府。”
两道不同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白桑韵拨开头上的披风,对刘淮烨和蓝阙阳道:“今日我要见到赐儿,到他府上去。若赐儿不在,我就在他府上等,等到他回来。”这两人竟同时出现,而前来的方向就是赐儿府邸的方向,白桑韵心中的疑团更大。
“桑韵!”蓝阙阳加重语气责备道,“你刚生产完,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我们和小芋头考虑。万一受了风或伤口又裂了怎么办?惜赐去京郊礼佛了,说要给你和小芋头祈福。他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事先没告诉你。你回宫去等着,我马上命人去传他回来。”
白桑韵闭上眼叹声道:“淮烨,阙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你们以为能瞒得过我?说吧,赐儿出什么事了。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挺得住。”白桑韵已经肯定儿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身上淡淡的药味,前后一想,他猜到了八分。
“桑韵,赐儿能出什么事。你别多想。到是你,先回宫去。你就这么跑出来,伤口肯定裂了。赶快回宫,让伍默给你瞧瞧。”刘淮烨给白桑韵宽心,希望他能听自己的话乖乖回宫。可白桑韵平时很好说话,可一旦有什么事,那种固执就连他最爱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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