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媚_云外天都【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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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大人又研究起案台上的惊堂木来了。

  曹穗宝则继使装没听见:“哪里想到,追到中途,果真有人前来接应,下官原本有些担心的,怕是他的部属前来接应,却没有想到,来的人身上穿的全是糙原部族的服装,骑的虽是快马,手里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人数不过三千人而已,看清楚带头的,下官便放了心,原来是糙石部落的公主落日霞,此女原和君辗玉有过节,听闻君辗玉对她始乱终弃,让她根之入骨,眼看那君辗玉闯入她的队伍,下官为了不让她产生误会,便向她减话,要她jiāo出君犯,她则一面答着,一边却拿出两片小旗子,一红一白,上下飞舞穿梭,眨眼之前,那三千人被瞬息之间排成如盘旋飞检般的技杀阵势,将君辗玉和她自己围在了中心,向我军旋风

  般地绞杀过来,下官这才发觉不对,因为下官隐钓见过这阵势,正是君辗玉与那七名校尉作阵眼的七巧玲珑阵八百入十阵中的其中一阵,这阵势虽类似,但由那落日霞的部属行使起来又不尽想同,他们手里的武器相互配合之下,居然能挡住下官连弩营的弩箭,三千人马如旋风一般切入连弩营队伍,竟然如破瓜一般……”

  曹穗宝这时脸上终露出了似恨似喜的神色,咬着牙道:“三十人马在下官率的万人部队中来去自如,杀得下官极为胆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日霞那帮人夹裹着君犯奔向远处。”

  听了他的细述,堂上众人皆不出声,出声的依旧是乌木齐,他很痛惜的道:“曹大人,你应该庆幸,你毫发未损,到底领阵的不是君少将本人,要不然,你可要落得个本王兄长的下场啰。”

  提到自己的兄长之时,乌木齐语气之中全无半点悲意,众人自然是理解的,他们两兄弟非同母而出,从小斗到大,听说那舍铁木可派了不少人想取乌木齐的xing命,而他语气中的兴灾乐祸,众人也表示理解,曹德宝将无耻发掐光大,是个人都想兴灾乐祸一番,只不过同朝为官,不过表现太过明显而已,所以,堂上三位大人又研究起惊堂木来。

  曹穗宝被他饥讽得麻木了,淡淡地道:“那又怎样,他一人逃脱,但太子殿下已去君家村将其九族宗亲尽数捉拿,那君楚禾听到列数罪状的圣旨,自知罪孽深重,全不抵抗,任护卫捉拿,等君辗玉会齐他身边的北斗七星赶到君家村的时候,还不是任凭太子殿下处置?”

  VIP章节目录第八十三章突起疑惑,抽丝剥茧

  乌木齐叹道:“大人应该是以君犯老父相胁,,让其放***武器,让你等完成着那任务的吧?”

  曹德宝淡淡地道:“太子殿下为了不多做杀戮,才如此布置……”

  乌木齐便轻轻一笑:“原来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啊。”

  他这一答,意味深长:也只有如太子殿下这般人材,才能做出这样的主意。

  如果是平日里的曹德宝,自然不会如此愚蠢,将下药擒犯,率万人追赶逃犯等等受人诟病之事详细道出,但今日却是不同,竹帘之后从着的,却是宫内之人,他宁愿自损颜面,将经过jiāo代得极为清楚,以取信于人,因为他知道如果皇太后cha手此事,定会派人调查得一清二楚,其中一点细节不对,便会让她心生怀疑,所以,有些细节,他也一一道出,可听在旁人的耳里,便是他只所作所为全是太子殿下的指使。

  他继续道:“君家将伏诛,他的七名部署也四散零落,听闻也死伤的差不多了,而那糙石公主落日霞因带兵反叛朝廷,为免这异族坐大西疆,陛下下了圣旨令宁王殿下带兵撵剿……”他回头望着坐于一旁就未出声的宁王,拱手道,“殿下用兵如神,一直将其bī到了沙漠深处,不知是也不是?”

  宁王与乌木齐的多话不同,回答只有两个字:“不错。”

  曹德宝道:“陛下下旨要殿下将主犯落日霞擒拿归案,可那落日霞xingqíng刚烈,不敌之下,却自刎于阵前,而此时,沙漠之中忽起一阵bào风,将她的尸首卷走,殿下为了向陛下jiāo待,只得挥剑而斩,以求从落日霞身上取得一样信物以证实她实已伏诛,未曾想那风bào速度旋转太快,以殿下的身手依旧赶不上那风bào卷走尸体的速度,所以,殿下挥剑斩下的,只是她足尖带着鞋子的一截?”

  “不错,不知曹大人反复询问本王此事,所为何意?”

  曹德宝向宁王弯腰行礼:“殿下,并不是下官故意犯上,冒犯殿下,只是下官既受皇恩,既然被传唤作证,只能实话实说以彰显事实。”

  古莫非忙道:“曹大人,宁王殿下既答了,你便继续陈qíng吧”

  曹德宝这才回过头来,叹道:“既然是宁王殿下作保,又带来了落日霞的截足,当日的游牧之人也证实那里的确发生过一场风bào,此案就此了结,那落日霞当以伏诛,但经下官调查,却并非如此。”

  宁王冷冷地道:“你这是在说本王撒谎啰?”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怕殿下被人蒙在了鼓中,所以下官查找此事的真相。”

  曹德宝言语恭敬,却是寸步不让,果然,他自以为已经将一切方方面面尽数归入瓤中。

  古莫非打圆场:“曹大人说得如此肯定,莫非有什么证据?”

  曹德宝道:“三位大人,可否容许下官问这花氏几句话?”

  古莫非与其他两位巨头一商量,再抬起头来,点了点头道:“好,曹大人问吧。”

  曹德宝走到我的面前,冷冷地望着我道:“花氏,据你所说,你名叫花凝昔,出身于猎户之家,其父兄皆在战场战死,你爷爷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军医?”

  我点头望于地板,只低声回答:“不错,曹大人。”

  曹德宝一声冷笑:“那你怎么与太子殿下相遇,又怎么入的宁王府?”

  我道:“妾身父兄死后,家境贫寒,爷爷更是身染重病,可惜他虽为大夫却不能自医,再加上年纪老迈,终过不了那年的寒冬,死于伤寒,妾身照顾爷爷的时候,有一日冬日砸冰挑水,不想跌进冰湖之中,妾身抓着冰块使自己不下沉,等得有人来救,却是过了大半个时辰,加上也染上了爷爷的伤寒之症,因而妾身寒伤入骨,要用多种珍贵药材才能治得,爷爷为救兄长,家财散尽,家里多年积累的药材更是被变卖殆尽,兄长和爷爷先后去世,妾身也染上了一身的病,妾身一人独居旧屋,只是等死而已,妾身没有办法,心生绝望,走出了村子,原想顺着大路向前,到流川投水的,可不想正巧遇上太子殿下的马车,得他可怜,收留了妾身,还为妾身治病,又听说宁王殿下思念西疆种种,便将妾身送了给他,以慰宁王相思,可妾身不知不觉地,对宁王起了爱慕之意,误以为太子派给妾身的侍婢会对宁王不利,所以,才冒险替宁王捉拿了她……”

  曹德宝点头道:“你这番话的却丝丝入扣,毫无破绽。”转头向堂上三位大人道,“三位大人,可容许本官传唤本官带来的另一位证人?”

  古莫非点了点头。

  曹德宝轻轻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堂外传来细碎的脚步之声,我微侧着脸,只看见粉红裙摆的一角,轻纱飘飞,露出脚底葱绿的绣花鞋。

  她,果真来了。

  她在堂上站定,行李之后,便和我并排跪在一列,我目不斜视,可眼角余光也望见了她葱白手指指甲上的豆蔻花汁,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隐隐暗香,没曾想,她用的,还是那伽南香球。

  此人,自然是那日刺我没有成功,跳窗而走的林美人了。

  古莫非道:“曹大人,这是……”

  “古大人,请容许我问花氏几句话。”曹德宝向古莫非拱手道。

  古莫非自然点头同意。

  曹德宝走向我,在离我不到三步的距离停下,道:“花氏,你说你姓花,来自西疆,你父兄乃居家将将士,皆都战死,因而才会这织缀铠甲之技,那本官想问你,花氏,你的娘亲姓甚?又是何时回的家?”

  我伏倒道:“曹大人,自小,妾身的娘亲便与妾身的父亲和离,回了苏州老家,自七岁时起,妾身就没有见过娘亲,她一直都没回来过,她的闺名为秦芝润……”

  曹德宝冷冷一笑,转身向堂上:“三位大人,下官可证实,这女子满口谎言,无一句话为真!”

  堂上三人互相对望了眼,陈涵义道:“曹大人,您有何证据?”

  曹德宝用手一摆,指向身边林美人:“诸位大人,这一位,才是真正的花氏,花凝昔!”

  堂上众人皆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夏侯商更是身子一下子笔直,转过头向我望来。

  古莫非道:“曹大人,请问您有什么证据?”

  曹德宝回头向林美人道:“花氏,你将你的身世向堂上诸位大人陈述清楚。”

  第八十四章身份怀疑,你怎么猜得着

  林美人垂头道:“启禀诸位大人,自父亲与母亲和离之后,母亲回到了苏州娘家,可思念小女过甚,因而在小女七岁之时,派人将小女从西疆带回苏洲,她没有知会父亲,所以,父亲并不知晓,只以为小女已经失踪了,后来母亲改嫁,父家姓林,小女便改名为林。”

  我抬起头来,向堂上道:“大人,实在冤枉,那一年西疆大旱,糙木皆被晒得枯死,妾身随父母来到君家村,父母染病身亡,适逢花家丢失了女儿,而妾身成了孤女,所以才被花家收留的,妾身虽从未见过养母,却听养父时常提起,自然记得她的名讳,父亲日夜思念亲身女儿,所以才让妾身继了她的名字的。”

  林美人回过头来,冷冷地望着我,眼眸竟如厉鬼:“你胡说,花家只得一个女儿,绝不会收一名外人为女!”

  我忙连连磕头:“诸位大人,请你们明鉴,这件事,君家村里人人都知道的,当年虽是君家将谋逆被诛,可其它异xing之人都迁往附近村寨了,派人一问,便可知道真相。”

  堂上三位大人便又将头凑近,当庭商议起来。过了良久,赵廷义道:“曹大人,既然如此,两名花氏姓名虽相同,但一为养女,一为亲生女,却也不能证明什么……”

  曹德宝拱手道:“下官早就知道她会砌词狡辩,不错,花家是收了个养女,但那日君犯伏诛之时,随那些乡民不知所踪,至于她爸爸,确实死于林中一间小屋中,但那间小屋,全没有女子逗留过的痕迹……下官知道,这些都不能成为证据,但下官如果能证实这名女子并非花家养女,却是那糙石公主,落日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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