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王受挫北竹苑,夏炜衡得趣合余宫
君合正跪在地上,手握着建元王的折扇不肯松开,正准备再挨上他一脚,却忽见面前一道影子闪过,再看时,却是炜衡提着建元王的衣领将他抵在一支竹上,额角已是青筋bào起,咬牙切齿道:“你敢打他?!”说着另一只已握起了拳,就要朝他面门上打去。
君合连忙起身握住炜衡的手,建元王身子孱弱,若挨上炜衡这带着怒气的一拳,只怕半条命都没了。
建元王被这一甩一撞已是险些昏死过去,回过神来时,见面前这人凶神恶煞,君合又在一旁阻拦,心中便猜到应是炜衡,冷笑道:“你们当真是兄弟qíng深,在这宫里当奴才,连打都挨不得?拿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本王是谁!”
君合方才一时冲动顶撞建元王,现在冷静下来心中已是懊悔不已,又见炜衡如此,更是叫苦不迭,忙低声道:“你快些放开他罢!”
炜衡却道:“我们是奴才,可你不是我们的主子!”
建元王听了哈哈大笑两声,道:“可笑!你问问你那好兄弟,他欠了几条命给我?如今到论起什么主子奴才的道理?!我便是要了他的命也是该的!”
炜衡听言更是bào怒,更用力的将他抵上竹节,拳头已嵌进胸口,痛得建元王低低呻|吟了一声。
君合见他脸色已经发白,忙说:“好了!你这样又能如何?快放开罢!”
炜衡想了想,抬手将建元王身上的玉佩扯下来,然后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建元王跌坐在地,手抚着胸口喘着粗气,抬眼恶狠狠的盯着炜衡。
炜衡却不卑不亢行了一礼道:“王爷,得罪了。”
建元王冷哼一声,并不答话,炜衡却将手中玉佩一晃,道:“奴才领了王爷的玉佩,就是王爷的人了,往后若有什么不测,少不得亮出这层身份,到时还得请王爷保全。”
建元王听了这话,更是气的双眼冒火,君合在一旁却暗暗惊叹,原来炜衡竟也能有此急智,想了想,又道:“王爷,此前您知道我们的身份,握着我们的把柄,我们自不敢多言,可而今我们也了王爷的筹谋,还请王爷放我们一马,各自相安无事。”
建元王冷笑道:“你怎知我什么筹谋?”
君合亦笑道:“王爷受命暗查贤贵妃遇害一事,真相已明却不上报,在宫中暗自培植眼线,又想将我安cha在皇上身边,这桩桩件件,纵然我们不知王爷究竟意yù为何,可是话说出来,皇上怎么想就难说了。”
建元王气的脸上酱紫,咬牙道:“好好好,我终究低估了你们,这回本王认栽,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无事。”
炜衡抱拳笑道:“那就多谢王爷了。”说罢拉了君合就走,君合忍不住回头张望,见建元王仍坐在地上,眼睛只直直的瞪着他们。
两人离了北竹苑,君合先随炜衡到了合余宫,见宫中人具已歇下,便领了他到自己房中,君合方松了一口气,道:“你方才突然进来,真吓死我了!”
炜衡道:“我在那边瞧着皇帝进去了,就觉得不好,但是左星汉在外头,我也不敢擅闯,后来见他也进去,便知定是他的圈套,却又不知你在里头qíng况如何,之后看皇帝走了,我实在不放心便悄悄的进去,老远就看他在打你,我一时忍不得……”
君合道:“罢了,所幸这事也算糊弄过去了,只是我看他那样必有后招,你千万把那玉佩藏好,他若真下狠手,我们便闹个鱼死网破。”
炜衡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是竹林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说来。”
君合沉吟片刻,便将方才的qíng况一一说了,听到建元王要把君合送去歆玉宫,炜衡更是气的浑身打颤,直道:“方才你就不该拦着我,我合该将他打死!”
君合道:“莫再说这样的话,只是这个‘公诚’你可曾听过?”
炜衡摇了摇头,道:“未曾,且如他们所说,莫不是已经过世快二十年了?大约只是皇帝当年宠爱的面首吧?”
君合亦摇头道:“皇上即位至今才第十九年,那人定是皇上还未登基之前便过世了,况且如琼烟所说,皇上是登基后第二年才将第一个面首带进宫来,这时间也对不上。”
炜衡道:“不过是已经过世的人,理他作甚。”
君合道:“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我与谷公子就有几份相似,又与这个公诚相像,且谷公子和皇上都问我家中有没有姓孙的亲戚,实在令我心中起疑。”
炜衡道:“你怀疑你与那谷公子还有这个公诚都是亲戚?”
君合道:“我也不知,只是觉得奇怪。”
炜衡沉吟道:“大人只说你是孤儿,却从未讲过你的身世,要么是他也不知,要么便是刻意隐瞒了。”
君合道:“自入宫以来,我越来越觉得,大人所说皇帝不仁要重整朝纲的话……并不可信。”而后犹豫一下,又道:“甚至连你的的灭门之仇……我也怀疑未必是真的。”
炜衡听言,只沉默不语,君合便道:“不过这也只是我胡思乱想……”
炜衡却道:“你左肩上不是有个圆形胎记么?若你疑心,倒可据此查查。”
君合抚了抚左肩,道:“也对,他们若知道或疑心我是谁,总该问到这里是否有胎记的。”
炜衡道:“你不妨向那谷公子打听打听,至于公诚的事,我也帮你留心,看看宫中有没有老人知道。”
君合点点头,又道:“你说今日皇上要我去康乾宫这事要不要说与程容华听?”
炜衡思忖片刻,道:“还是别了,毕竟程容华离生产少说还要半年,谁知半年之后是什么光景,没必要提前惹她不快。况且皇帝若真要你自会向她提,你只管候着便是了。”说罢,想了想,又道:“半年之后,若皇帝还不死心,我们便逃罢。”
君合一惊,道:“逃?”
炜衡道:“在宫中我始终斗不过他,他把你要去身边,你又与他旧qíng人长得像,难保他一时……”
君合听了,问道:“那你的家仇呢?”
炜衡勉qiáng一笑,道:“我有了你,只知好好守着你了,想报仇,难免将命搭进去。我死不要紧,可我舍不得你伤心。”
君合听言,半是感动半是羞赧,只道:“晚了,我要回去了。”说罢就朝门口走去。
炜衡却一把拉住,道:“这就走了?”
君合道:“你不看什么时辰了,还不走?”
炜衡却将身子贴近道:“再留一留。”
……
且看下回:立军功金天同受封,得隆恩程容华省亲。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点点ròu,死活被锁r(s_t)q
只能删掉了
☆、立军功金天同受封,得隆恩程容华省亲
……
翌日清晨,月已西沉,日头还未升起,宫人们已有些爬起来做事了,君合依偎在炜衡怀里,听到外头的动静还有些恍惚,而后猛然惊醒,才意识到自己仍在合余宫,连忙起身收拾。
炜衡揉揉眼,一手撑着头,玩味地看着君合光着身子在chuáng上的衣服里翻找着,口中叨念着:“我的衣服呢!怎么都是你的!”
炜衡笑道:“你想想到chuáng上来时你哪里还穿着衣服?”
君合一愣,瞪了炜衡一眼,跳下chuáng去,忽觉得后|庭火辣辣的,口中嘶了一声,抬手去摸,却只摸到上头已经gān掉了的玫瑰膏和jīng痕,便顺手拾起一块帕子擦了擦,又见一地的衣物,回想起昨夜yín|乱|不|堪的景象,脸上一阵发热,连忙拾掇着衣裳穿起来。
正穿到一半,忽被炜衡从背后一把搂住,耳后被他轻轻啃噬着,君合挣扎道:“天都要亮了!我再不回去怎么jiāo代!”
炜衡只在他耳畔呵气道:“天亮还早呢,再留一留。”
君合听了这话,骂道:“昨日就是你说什么再留一留,留来留去留成这样了!快起开!”说着用力扭动挣扎着。
炜衡却只抱着他不撒手,而经他在怀里这一番扭动,下身早已又硬挺挺的抵在了君合臀上,君合这才发现他仍是一|丝|不|挂,而自己的衣裳也是半遮半露,忙抬手去拉衣服时,炜衡的手早已又握住了他的分|身,道:“早都硬成这幅样子了,还矜持什么?”
……
君合赶回庆宁宫时,值岗的宫人们早已起了,琼烟也早已命人候着准备伺候程容华洗漱,见君合回来,打量了他一番,道:“得亏我昨日替你想了辙,你也忒张狂了,竟敢一夜不归。”
君合赔笑道:“和炜衡顽了一会儿又吃了点酒,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小主没有问起吧?”
琼烟只笑着摇了摇头,君合忙取出金簪道:“殷婕妤命我带给姑姑的,感谢姑姑一番心意呢。”
琼烟笑着接过,又道:“你们喝的什么酒,怎么一股子玫瑰的甜香?”
君合脸上一红,正要答话,忽听得里头程容华已经起了,琼烟便忙叫人进去伺候。君合才松了一口气,又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忽又觉得后|庭一阵发痒,心中咒骂了炜衡几句,想着今晚必得好好洗个澡了。
往后的日子又如从前一般,那晚北竹苑的事竟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皇帝始终未曾到庆宁宫来,也未提及要君合过去的事。建元王自那一晚后再没了消息,也不知是彻底打消了利用君合炜衡的念头,还是因两方彼此挟持的僵局难破而暗自谋划着别的打算。程容华依然故我,每日安心养胎,小心提防着一切吃穿用度。后宫难得的波澜不惊,只是皇帝某日在兰妃处用膳时不知兰妃那句话应对错了,惹皇帝动了怒,竟连饭也不吃,申饬了兰妃一番便去了。程容华、殷婕妤等人少不得前去探望安慰,问及缘由,兰妃却也不肯明言,众人也只得作罢。
殷婕妤自当年中秋一事失宠之后始终再未得皇帝青眼,有心让程容华帮忙,怎奈程容华而今也自身难保,想向兰妃求助,偏偏兰妃也被申饬,寻来寻去,只有徐贵人风光正盛,便每每携了和静公主去与她说话玩笑。徐贵人自是应对得当,只是却常常往庆宁宫来,直说这里是块福地、程容华是她的贵人,整日便是畅想将来两人的孩子出生要养在一块如何如何。程容华对徐贵人的热qíng自是难却,只是她为人生xing淡泊,表面上温婉和顺,内里却总拒人于千里,奈何徐贵人却看不出,仍把她认作至亲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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