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君倾_杰克与狼【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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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月,前去处置琛州水患的天同与忠慧王回京赴命,此次水患处理得当,灾民安置、民居重建等事皆处置的井井有条,琛州军民jiāo口称颂,只是那称颂的皆是天同,人人都道忠慧王去了琛州后便将事务皆丢给天同,自己却是夜夜笙歌不顾百姓死活,万幸此举未曾挪用官银,皆是他自掏腰包,才只落个渎职而不至贪赃的罪名。皇帝又将忠慧王申饬一番,罚了半年例银,又命一个月不准出忠慧王府,静思己过,自此,满朝上下皆对忠慧王立储之事灰了心。

  然天同因处置有功,皇帝赏罚分明,赐了工部员外郎之职,又大大赏了一笔金银珠宝。消息传到君合耳中,他也暗自为天同高兴,只是对他如有此才gān也颇为意外,大约只是他从未透露给自己罢了。

  而在与天同、忠慧王一同进京的随行官员中,还有一人便是程容华的父亲程伯幼,因此次治水也立了大功,皇帝龙颜大悦,特准程伯幼夫妇与程容华会面,因程容华之兄程远新已在京城置业,便命三日后在程府相见。

  左星汉将这旨意传到庆宁宫时,程容华登时qíng难自禁落下泪来,晴云也在一旁跟着哭,琼烟则连连道谢,又细细地问了出宫的安排,送走左星汉后便与君合赶着准备起来。

  三日之后,入了夜,庆宁宫只留了几人留守,合宫皆随着程容华出了宫,另有两队侍卫护送,以及内务府派来的随行,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约有百人,却并不喧哗招摇,只静静的出了宫门,一路奔着程府而去。

  程府自是张灯结彩严阵以待,程容华到时,一番繁文缛节自不必提,待程容华终于进到屋中坐下时,竟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程容华与其嫂、程夫人并晴云、琼烟在屋中说话,几人皆是泪眼婆娑,互道思念之qíng。君合立在外头,偶然听到一两句,心中也不免跟着难过。程伯幼及程远新则只得候在外殿不敢擅入。

  良久,君合见程伯幼缓步走来,连忙上前道:“程大人,若要见娘娘,须得奴才先通报一声。”

  程伯幼却摆摆手道:“不必。”而后看了看君合,道:“阁下可是柳公公?”

  君合忙道:“不敢。”

  程伯幼却低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君合一愣,但见他神色古怪,便吩咐宫人看着,随着程伯幼到了偏殿,自有家仆上来斟了茶,而后便掩门出去。

  君合笑道:“大人有何吩咐?”

  程伯幼举起茶杯向君合一敬,不知说出什么话来,且看下回:谦大人温言托爱女,慧小主笑语试忠仆。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一段ròu

  ☆、谦大人温言托爱女,慧小主笑语试忠仆

  程伯幼恭敬的向君合举杯道:“小女在宫中一载有余,承蒙公公关照。”

  君合忙道:“不敢不敢,大人言重了,奴才不过是娘娘手下做粗活的,都是娘娘抬爱,才领了这首领之职,是娘娘庇佑奴才才是。”

  程伯幼微微一笑,道:“此次琛州治水,驸马爷事必躬亲,下官也不敢怠慢,不过尽了本分,却有如此隆恩,当真惭愧。”

  君合听他说起天同,不明何意,只道:“大人治水有功,皇上重赏也是该的,大人不必谦虚。”

  程伯幼又道:“这还是多亏驸马爷器重。”说着眼珠一转,又道:“也是宰相大人抬爱。”

  君合心中微微一动,只笑而不答。

  程伯幼便继续道:“驸马爷这回封了工部员外郎,宰相大人也颇为欣慰,纵观这朝中,也就只剩兵部尚未落到大人手里了。”

  君合笑笑道:“这前朝的事,大人跟奴才说,倒是对牛弹琴了。”

  程伯幼亦笑道:“前朝、后宫,哪里不是千丝万缕的关联,这天眼见着就要变了,下官只盼着柳公公落雨时能给小女撑一撑伞,也是不qíng之请了。”

  君合仍只是装傻道:“大人又说笑了,天要下雨自有云姑娘撑伞,奴才哪里近得了娘娘的身呢?”

  程伯幼缓缓放下茶杯,道:“下官已将话说至此,唯望柳公公体会这可怜父母心罢了。”

  君合笑着不作回应,程伯幼只得又道:“只是小女生xing有些倔qiáng,因而这桩桩件件的事却是不便说与她听的,少不得公公在宫中行事时多费些神,下官也替小女陪个不是了。”

  君合只道:“大人言重。”

  程伯幼见君合如此,起身道:“那么下官的话,还请劳烦公公费心了,”

  君合只起身行礼,却并不接话,随着程伯幼一同出门去了。

  宫规森严,程容华在程府也不得久留,与程伯幼、程远新也只得在外殿疏远客气着略说几句话,便各自叮嘱保重,泪眼婆娑的去了,回到宫中却已是戌时,众人疲乏,皆糙糙睡了。

  君合却在心中反复思量着程伯幼的话,显然他已投靠金杜,才会得知君合的身份,想来定是金杜告知他,让他命程容华配合自己在宫中行事,可是听他所言,却又想将程容华置于事外,还求着他将来能保住程容华无虞,如此却是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糙,心中不免觉得可笑。只是又想程容华为人可亲,对自己也算照顾,将来若真有不测,能有搭救一把之时倒也该尽些绵力,想着心中安定,方才沉沉睡去。

  次日午后,程容华携晴云、琼烟去向皇帝谢恩,君合想着难得有空,便准备去歆玉宫向寻梅打听身世之事,刚出宫门,却远远地看见炜衡来了,便寻了一处yīn凉树下候着他。

  炜衡走到跟前,问道:“这是去哪?”

  君合道:“歆玉宫。”

  炜衡听言眉头一皱,君合忙道:“去寻谷公子问问胎记的事。”

  炜衡方点了点头,君合问道:“你有事?”

  炜衡笑道:“没事,想你了。”

  君合面上一红,道:“去!”

  炜衡道:“不如我与你一同去歆玉宫,看看那位谷公子和你长得有多像?”

  君合想了想,道:“别了,咱们的关系还是越少些人知道越好。”

  炜衡凑近笑道:“咱们什么关系?”说着在君合臀上摸了一把。

  君合左右看看,确认四下无人,一把攥住炜衡的命根子,炜衡痛得呲牙咧嘴,连连告饶道:“好弟弟好弟弟,我错了,饶了我这一遭罢!”

  君合心中偷笑,放开手,炜衡却又立刻道:“捏坏了下回还怎么伺候你!”

  君合听言又要去抓,炜衡却早有防备,闪避之后反抓住君合的手臂,一把将他抱住抵在了树gān上,树叶被震得沙沙作响,洋洋洒洒飘落下来一大片。

  君合急道:“光天化日的!这可是在外头!”

  炜衡看着君合的样子,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也怕被人看见,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君合气的抬脚就要踹,炜衡忙躲开道:“好了好了,不顽了。”

  君合白了炜衡一眼,转身就朝歆玉宫去,忽想到昨日之事,便又走了回来,炜衡一看,笑道:“怎么?忍不了啦?那到你房里去。”

  君合道:“不同你玩笑,有正事。”于是将程伯幼嘱咐他的话说与了炜衡听,炜衡点头道:“这个姓程的,光想要好处,又不肯一点付出,想得倒美。”

  君合道:“他在前朝定是能为大人所用,且他从前就经商,现在程远新也经商,必定花了不少银两,只是不舍得他的女儿也沦为牺牲品吧。”

  炜衡道:“如此说,这份心倒也令人同qíng。”

  君合道:“程容华待我不薄,将来我还是会尽量帮她一把。”

  炜衡道:“殷婕妤也是。”

  君合听了,感慨道:“唉,人人皆是身不由己,不知将来那日来时又有几人能苟活。”

  炜衡道:“我只尽量保全你。”

  君合心中感动,却道:“我还想保全程容华、云姑娘、烟姑姑、观韬、谷公子还有忠慧王。”

  炜衡吃醋道:“我心里只有你,你心里却有这么些个人。”

  君合道:“你又与他们不同。”

  炜衡笑道:“哪里不同?”

  君合板着脸道:“你十分可厌!”

  炜衡噗嗤一声笑了,见君合皱眉抿嘴的样子,更觉得心痒难耐,伏在君合耳畔道:“晚上我来找你。”

  君合耳朵一热,推炜衡道:“你别来!”

  炜衡笑道:“只怕倒是就是‘你别走’了!”

  正说笑着,忽见程容华几人已从远处回来了,君合一惊,心中暗想幸好未曾去歆玉宫,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连忙上前迎去,炜衡也跟着上前请安,客套两句便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对君合眨眨眼,君合只当没看见,随着程容华回宫入殿。

  程容华忽然道:“君合,你可会下棋?”

  君合一愣,道:“倒是知道下棋的规矩,只是下的不好。”

  程容华道:“无妨,你且陪我下一盘。”说罢就吩咐晴云取了玛瑙棋子来,又赐了君合坐,晴云将棋子棋盘摆好,便和琼烟一同退出了殿外,还掩上了门。

  君合心中暗道不好,不知程容华是何打算,只得战战兢兢布起棋来。

  下了一会儿,程容华微笑道:“还说不会下,这步步可都算的jīng准呢。”

  君合笑道:“小主莫笑话奴才了。”

  程容华落了一子,道:“你擅长的是声东击西、暗度陈仓,只是这一招用了两三回,我便看出来了,你方才那子落的像是要围这里,其实你真正想吃的是这里。”说着拿手在棋盘上比划了一番。

  君合忙道:“奴才就说自己不会,果然是班门弄斧了。”

  程容华道:“我也并不擅长布划筹谋,只是善于观察罢了,毕竟这双眼睛还算好使。”

  君合讪讪一笑,落了一子。

  程容华笑道:“这样可不行,定力如此不足,不过吓唬吓唬你,你就方寸大乱了。我准你悔一步棋。”

  君合定睛一看,果然这步走的大错特错,连忙收回棋子,仔细研究一番,重新落下。

  程容华手拈着白子,眉目含笑,审度着棋盘,开口道:“方才去谢恩,皇上跟我要你了。”

  君合一呆,连忙站起身,程容华却道:“下棋呢,站起来gān什么?”说着落下手中的棋子,“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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