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卿狂[古代兄弟]_梅清木秀【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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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逸直视他的眼,突然喟然长叹:“我知你从前一定不是这样的。”

  凤凰的动作猛得一顿,默默陷入那双黝吆诘难壑校似震惊,似悲伤,又似迷茫。

  他从前确实不是这样的。他也不叫凤凰,也不是天香楼的老板,只有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名字和低贱的出身。

  不足六岁便被贫穷的父母贱卖给城外的戏班子,自小拜师学艺,生死皆从师命。十四岁出师,因貌美而成花旦。涂脂抹粉,描眉画目,言笑晏晏,泪眼汪汪,唱一出才子佳人,诉一曲悲欢离合。也曾为自己博得满堂喝彩,红遍大江南北。

  但戏咦又站渴窍咦樱下九流的贱业,天生是卖呱砻闹鞯娜耍对外抛头露面,暗中凭人苟且,卑贱的连最粗鄙的市井无赖都能将他作践。

  直到十六年岁那年,一个京城来的据说是某个官员的大少爷说是对他一见钟qíng,设法将他解救,扬言一定会好好将他照顾。

  他以为从此脱离苦海得到救赎,没想到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刚来的时候他对他就像对最珍贵的爱人,时间久了就慢慢失去耐心。大少爷喜怒无常,一个不高兴了就折rǔ蹂躏他出气,或是一时兴起便将他赏给下人供人玩乐。

  他常常一身是伤,一个人躲在暗处几乎将一生的眼泪流gān。

  然而还没有完,他总有层出不穷的花样折磨他,甚至将所有猪朋狗友都招来,一群人在大堂中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变着法将他玩弄。最后一次,不知是谁提议要玩玩太监的滋味,所有人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当血珠飞溅,从此心死,从此念灭。

  伤处一直没有好,他疼得死去活来,那人嫌晦气,将他扔在马路边自生自灭。

  如果后来不是那个人救他,并教他轻功,这世上早就没有凤凰这个人。

  “这些年来,我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啊,一闭上眼就是那些丑恶的嘴脸。后来我发现有些声音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你不觉得这很好听很美妙吗?让人觉得总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受苦。”他将手滑进展逸衣内,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上轻轻抚摩,渐渐的也有些qíng动。

  抬头望着展逸平静的脸,他的眼神不同于其他人,没有yù念,没有鄙夷,没有同qíng,有的只是平静,甚至还带了一丝无奈。

  从没有人曾这样看过他,凤凰着迷一般吻上那双形状漂亮的眼。

  “抱我。”他玉呙娣汉欤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双手攀上展逸的脖子,有些意乱qíng迷:“快,快抱我。”

  展逸将唇贴在他耳边,低沉的嗓音仿佛催眠一般:“把铁链打开,我会抱你。”

  ☆、报复

  “凤凰,听话,快把我放开。”温和的,略微沙哑的声音在静夜里温柔的能迷惑引诱人心。

  凤凰早已心醉神迷,隐约记起那个人所中迷药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恢复,便放心摸索着去开锁。

  昏昧的烛火下隐约可见他神qíng急切,有些手忙脚乱,似乎比当事人还要急不可耐。

  等到终于解开铁链,展逸一得到自由便如脱困的猛shòu迅速翻身反将凤凰死死压住。

  凤凰愣了一会儿,神qíng从迷茫到清醒,片刻后惊呼:“原来你在骗我,你早已经恢复了。”

  展逸冷笑:“托福。”

  他一直在拖延时间暗中运功调息,眼下虽然只恢复五六成,但对付凤凰还是绰绰有余。

  凤凰开始气急败坏,在他的压制下奋力挣扎,但就算拼尽全力也逃脱不得,胸口一阵阵发闷,脸上渐渐露出灰败的表qíng。

  “你放手!”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人。”

  “哦,是吗,现在你看到了,是不是很惊讶?”

  “不管你之前经历过什么,害人始终不对。”

  “那什么才是对的?展公子,不如你要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以后不再伤人。”

  “不可能。”

  “你要杀我?”

  展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腾出一只手改为掐住他的脖子。

  凤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后认命的闭上眼,不挣扎,不求饶,似乎早已生无可恋。

  这翻慷慨赴死的模样反而让展逸犹豫起来。深深皱起眉头,掌下是他纤细白皙的颈项,可以感觉到跳动的脉博,看起来十分脆弱无助,只要他猛然发力对方必死无疑。

  最终,展逸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取他xing命,只是将他点住xué道使其无法动弹。

  “待我找到临卿后再跟你算帐。”话落,起身离开,gān脆的不给人留一点挽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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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临卿摒退左右,在排成一队如商品般任人挑选的少年面前缓缓踱步。

  都说这几个是天香楼jīng挑细选出来的上等人选,个个眉目如画,颠倒众生,可他看着却没一个满意的。

  空有一副好皮囊,不是少点qíng趣风味就是多几分妖媚风骚,庸脂俗粉,看着就心qíng烦燥。

  可他寒毒侵体,不能由得他拖延时间,最后只好随便挑一个看着还算乖巧的,把剩下的其他人都赶走。

  那些没被选中的人朝那少年投去又羡又妒的眼光,被孟临卿轻轻瞥一眼,这才神qíng一肃,不qíng不愿的退去了。

  “你过来,自己把衣服脱了。”

  长夜漫漫,烛火如豆。

  重重纱帐后,孟临卿斜倚chuáng头,红衣似火,青丝如瀑,开口便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命令。偏偏语气又是如此清冷刻板,生生将一室旖旎风光驱散的gāngān净净。

  少年莫名的有些紧张,但更多还是兴奋和期待。等到他缓缓走至chuáng前,身后早已散落一地衣裳。

  “教主。”他怯怯开口,身上只披一件几乎半透明的纱衣,美丽的身躯若隐若现。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砖上,似乎怕冷,脚指头微微蜷缩着,简单青涩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

  然而孟临卿却依然无动于衷,细长的双眉似蹙非蹙,脸色有些yīn沉。

  那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所指示,只好大着胆爬上chuáng,整个人凑了过去,再次开口时声音更轻更柔:“教主。”

  充满诱惑的身体近在眼前,孟临卿本能的想出手推开,却生生忍住了。

  这无疑给了那人更多勇气,他含羞一笑,gān脆整个人钻入他怀里,看对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便双手去解他衣裳。

  孟临卿全身僵住,用尽全力才克制着没有将此人一掌拍掉。他讨厌与任何人的肢体接触,没有理由的,就是觉得反感非常不舒服,那种假惺惺的温qíng的感觉,他不需要。

  只是现在他怕冷畏寒,有些贪恋一个人的体温。让他不高兴的是这人不知是不是在外站久了还是怎么的,身体并不是很暖,掀起纱帐的时候甚至还带了一身寒气进来。不似那个人,永远温暖,火热。

  察觉到自己无意中竟想起那个人,孟临卿心头生起无名火,莫名想发脾气的念头怎么都压制不住。

  “够了!”他突然喝道,那人不知道做错什么惹他生气,不由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孟临卿xing致缺缺,更遑论将注意力集中在拥抱亲热上,索xing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有些粗bào的扯掉彼此所剩不多的衣物。

  尽管他的脸yīn沉的不像在chuáng上qíng动的样子,但能与这样出色的男人共赴云雨,少年依旧十分高兴。正在他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对方的热qíng时,耳边突然听到“纭币簧巨响,接着他整个人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揪起来扔了出去。

  尚未弄清qíng况的少年一头磕在旁边的桌角上,一瞬间桌案上的摆设全部掉落在地,哗啦啦的破碎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孟临卿迅速披衣而起,就见少年头破血流,早已昏倒过去,不由怒火大盛,如利箭般的眼神刺向面前这个满是鞭伤的不速之客。

  “孟临卿,你在做什么。”展逸面无表qíng的道,声音微微沙哑。玄寒似冰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垂腰的长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应该是找了他好久,久得连脸上特意按奈住的愤怒都那么明显,仿佛要择人而噬。

  虽然他还没做出其他的举动,也不见bào怒和讥讽,但异常平静的模样反而令他充满危险。

  孟临卿自然不怕他,只是恼怒他的不请自来。勾起的嘴角是三分嘲弄,七分鄙夷,声音又沙又低,比这寒冬夜霜还要冷:“如你所见。”

  他凭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以为自己是谁,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他的私生活了?真是可笑。

  展逸眉头锁得更深,望向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凶恶,半天才从牙齿fèng里挤出一丝冷笑:“孟临卿,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终于,展逸脸上的平静再维持不了,猛然从门口大步朝他走来。

  晦暗不明的灯火中,原本俊逸的脸都因愤怒而狰狞扭曲,不知是不是高大的身影带给人的冲击太大,让人产生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展逸,这个总是眉目带笑脾气温和的人,没人知道若他一旦发起火来会如狂风bào雨般可怕。

  孟临卿qiáng忍着胸口要将人淹没的寒意警惕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展逸走得快且急,行动间衣袖都带起一阵冷风,盛气凌人。几乎转瞬就掠至眼前。

  孟临卿只觉得黑影一闪,下一刻,三寸喉咙就落在对方手中。

  他呼吸粗重,眼角发红,好像气极怒极,却偏偏拿他无可奈何的愤怒“这些日子我对你费尽了心思,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凤凰是什么人,你把我jiāo给他处置?你宁愿要那种人也不愿要我!”

  “你放手!”孟临卿眼底露出厌弃的神色,不断退缩着,在他的压制下奋力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束缚。但展逸已什么都不能思考,面罩冰霜,眼神凌厉如刀,突然用力按住对方肩膀,两人双双摔倒在chuáng。

  “孟临卿!看来你还没有觉悟。”

  他现在正愤怒到了极点,下手也顾不得轻重,冰冷无qíng的样子已是换了一个人。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就在耳边清晰的响起,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展逸失控的看着他又惊又怒的挣拒,不知是气得极了还是因为烛火的映照,孟临卿总是略显苍白的脸上终于添了几血色,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眉骨在眼窝投下一点淡影,但狭长的眼黑得发亮,锋利的像要把什么刺穿似的。

  展逸知道他是恼怒的,甚至可以说是怨毒了他,但他现在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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