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心下大惊,凝力于掌,几招卸下对方之力,轻声道:“别这么无qíng,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想怎么样。”他这个样子真是委屈极了。
“哼”。孟临卿气极反笑,恨不能将他的嘴给封住,这家伙总是口无遮拦的,天知道他等一下又会冒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简直可恶至极,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展逸天生具备绝佳的练武天赋,武学震慑当世,偏偏孟临卿也不弱,较量之间,枕头被子散了一地,还是未分胜负。
展逸扭着他的胳膊,将他半压在身体底下,孟临卿亦动弹不得,而他也不能松手,两人僵持着,气氛凝重之中竟还挟带一丝莫名暧昧。
“混蛋!”孟临卿额头汗津津的,呼吸不稳,明明有些láng狈,气势倒是不弱。
展逸盯着他,突然灵机一动,俯下-身探出舌尖在他右边耳朵上轻轻一舔,果然孟临卿蓦地浑身一颤,气势一下弱了下来:“你!该死!”他咬牙怒目而视,连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浑身不受控制的微微战栗。
展逸趁机将他抱起来:“傻瓜,都说了你争不过我!”
孟临卿怒火攻心,被他往chuáng上一摔,立即弹跳而起,惊鸿杀招扑面而来,展逸眼疾手快,一下将他按住:“别闹,不然等一下我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孟临卿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见他只穿着白色睡袍,方才的争斗令jiāo领的睡袍敞开,露出大片结实洁白的胸膛,突然冷冷一笑:“是吗?”
☆、缠绵
展逸一愣,还没有领悟孟临卿话中的意思,下一刻,孟临卿已挣脱他的束缚,反手勾住他的脖项,用劲一勒,将他整个人扯了下来。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脸挨得很近,几乎鼻尖互抵。
不甚明亮的光线中,孟临卿长发四散,几缕垂在白皙的脸旁,黑漆漆的双眼微微地眯起,弯起的嘴角说不出是讥诮还是别的什么,却将他的张狂恣肆展现得淋漓尽致,便是屈之身下也不减丝毫气势。
展逸懵头转向的,对方不施任何手段,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他意乱qíng迷,不知身在何处,不理今夕何年了。
孟临卿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按住他双肩翻过身。
天旋地转中,两人的位置就被颠倒,展逸一时太过震惊,竟忘记反击。
等到意识过来后,孟临卿已覆在他身上,扯住的他的黑色的腰带,往外一抽,松松套在身上的单薄衣裳就滑下肩膀,露出jīng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孟临卿嘴角笑容加深,眼神却透着丝丝危险,扯住他的衣服双手一运功,眨眼间,那单薄的衣服就被震成了碎片。
既然他需要通过如此来抑制体内的寒毒,那么就这个人又有何不可。而且他实在不知死活,三番四次撩拨自己,便于此时此刻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心里一打定主意,手上的动作也毫不留qíng。用力按住他的腰腹,两腿挤进双方双腿之间,伸手几乎凶悍的撕扯他裤子。
孟临卿今晚真是太主动,太热qíng了。展逸简直受宠若惊,过度的惊喜和高涨的qíng―yù已经让他失去判断能力,晕晕乎乎中,只凭本能摸到他身上,笑叹道:“哥,你别急,我保管叫你快活就是。”
说完,伸出右手按住孟临卿的后脑压向自己。
孟临卿只觉眼前一花,双唇就被狠狠堵住。他惊愕的狠推对方,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无奈展逸的双手犹如钢圈,竟将他完全禁锢住,纹丝未动。不理会他的推拒,舌尖撬开牙关,灵活地闯入口中。
他想要这个人。
从方才与孟临卿纠缠了好一会儿之后,展逸早已qíng兴勃然,这当下根本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一心只想将他彻底占有,因此亲吻也变得凶悍野蛮起来,探入的舌尖带着十足的侵略xing,肆意翻搅掠夺,勾住对方的唇舌,湿濡的声音自两人口中响起。
这完全出乎孟临卿的意料,瞪大的双眼分明杀气袭来,混乱中便什么也不顾了,只揪住任何有机可趁的机会yù意杀死对方。
可是展逸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得逞,只管卸去所有攻击,反身紧紧将他抱住,含住他柔软的唇,激烈深缠。
混乱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孟临卿脸色更加难看,甚至有些yīn狠。对方的举动显然激怒了他,无名火腾地冒出来,竟他在这一时片刻失了理智。似较量一般不再躲避对方的纠缠,反而迎上他的,甚至舌尖一卷,霸道地进入对方口中,转而攻城掠地,不断吸取口内津液,彼此的呼吸加重渐渐加重,渐渐急促。
空气越来越少,四唇紧密相贴,思绪混乱,已什么都不能思考。身体越来越来火热,已不满足这样激烈的亲吻,展逸放开他,手在他修长柔韧的身体上游移,急不可耐的去剥褪他的衣服。
查觉到对方的意图,孟临卿眼神一暗,迅速分神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大胆举动。
展逸箭在弦上,哪能在这关头停下?一边重重喘息着,一边不断揉搓他的胸口,腰侧。
孟临卿奋力推拒,同时也想掌握主控权,两人在chuáng上扭打成一团,这不管不顾的较量让彼此身上最后一两件摇摇yù落的衣服终于在撕磨中彻底脱离主人。
胸膛贴着胸膛,孟临卿的体温依旧略低一点,被他拥在怀里时竟觉得格外暖和舒服。
展逸深知他的弱点,手指灵活的在他的腰上、大腿内侧等敏感地方按搓揉捏,孟临卿没有他那么多技巧心思,就连反击也显得杂乱无章,慢慢的就有些抵挡不住,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他附了妖术的手指抽走大半,只剩下急促的喘息,间或一两声qíng不自禁的发出模模糊糊的声呤。
对方微凉光滑的肌肤几令太子殿下失控,趁机离开他被吻得红肿艳泽的唇,沿着线条优美的脖颈重重地辗转吸吮而上,而后含住薄薄的耳垂轻咬舔-舐。
孟临卿的耳朵最经不起挑弄,被他柔软湿势的舌尖一碰,竟瑟缩了一下,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他紧蹙着眉头,样子好像十分难受,眉头紧蹙,幽黑的眼睛变得迷蒙不清。
低低浅浅的呻引在耳边响起,亲吻不断,对他的索求越多就越无法自持。
☆、隐忧
一场雪后,仿佛是九天之上哪位神仙漫不经心的挥毫一笔,整个皇城内的宫殿楼阁,亭台水榭,皆被刷上一层银光闪耀的白。
万物银妆素裹,晶莹剔透,远远望去,俨然一副气韵生动的水墨画,更添威严和肃静。
近来皇帝心qíng甚好,下朝之后总会抽出点时间派人传召太子和孟临卿前去谨华殿。
太子展逸向来对皇帝敬畏有加,自然毫无二话,欣然前往。
而孟临卿却是随xing而为,若是不想见的人一概不会放在眼里,哪怕是一国之君的旨意也同样抗而不从,三次里就有两次没有依旨前往,宁愿呆在太子寝宫也不肯挪脚一步,谁也拿他无奈何。
展逸之前就一直对孟临卿怀有异样心思,更别说现在已经与他有过数次肌肤相亲,更是将他视为掌中宝,心尖ròu,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都拱手相送,对他简直疼到了骨子里。
所以,偶尔一两次皇帝那边口头上几句怪罪下来,太子一定绞尽脑汁,良口用心的替他说qíng。
他这边满腔轻怜蜜爱无处安放,孟临卿则避君三舍,维持一贯的清冷淡漠。
太子当然不会也不敢去指责他什么。应该说,从太子对他做出那种事qíng之后孟临卿没有将他一掌拍到雪地里去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哪还敢勉qiáng他去做什么呢?
有时候孟临卿心qíng好了,也会同太子一起去谨华殿给皇帝请安。
这个时候皇帝就会非常高兴,向来平和淡漠的脸上常常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点欣慰的,安祥的笑容。皇帝大概真的老了,人一旦上了年纪,很多事qíng都会看开看淡,变得恬淡寡yù,钱财名利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能常伴于左右。
皇帝知道孟临卿从小不爱说话,见了面也不会过份打扰,只是看似随意的询问几句,诸如住得习不习惯,天冷有没有加衣之类的家常,哪怕通常qíng况下孟临卿都是冷着脸,略微回答几句就缄默不言,皇帝也一点都不会动怒,依然用纵容宠溺的眼光看他。
皇帝几乎很少如此纵容过太子,不过太子这么多年来拜师学艺,不但拥有不凡的剑术造诣,xingqíng更是豁达不拘小节,潇洒逸然,所以他不但没有吃味,反而还非常理解以及同qíng皇帝。
他没有忘记小的时候哥哥就是常常这样把皇帝气得chuī胡子瞪眼睛的。末了,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皇不但不会多说什么,还要反过来轻言软语的哄他开心,这大概是天底下权势最盛却也最无奈的父亲了。
皇帝淡泊稳重,孟临卿沉默少言,这两人一旦凑一起说不到几句话就会冷场。
这个时候皇帝才会分一点注意力另一个儿子身上。
偶尔,他会出一些问题考查太子,得到满意回答后也会问及一些朝庭之外的事qíng。
太子这人即聪敏且机智,看似从容洒脱之中自有一份令人喜爱的风趣幽默,专挑一些江湖上有趣的传闻来讲,自然逗得皇帝龙颜大悦。
有时,皇帝兴致一起,便会与太子对弈一局。
父子俩于棋道方面,自然是不相上下的。可是看他们面对面坐着,眼睛似乎在看着棋盘,其实大部份时间心思都不在上面,若再细心观察,不难发现棋盘上那些纵横jiāo错的黑子白子大都是漫不经心落下的,并无太多jīng妙之处,看起来更像是在消遣时光。
孟临卿幼时也学过围棋,后来十几年没有碰过,基本全忘光了。
他对这些没有兴趣,自己一人坐在旁边,或啜一盅香茗,或翻一本书籍,听着玉制的棋子与棋盘轻轻相击,只觉得清脆入耳,反倒衬得一室安静谧宁。
三人彼此相伴,却不互相打扰。
不知不觉,大半天的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这几日,雪依旧断断续续的地下,有时簌簌落落,有时如鹅毛一般漫天飞舞。
皇城内的龙楼凤阙皆积了一层绵软柔滑的白雪,皎皎的一片无暇。偶尔有一阵风刮来,凛冽刺骨,教人只想懒洋洋地呆在暖室中哪儿也不想去。
午后,展逸正给孟临卿讲解栖凤剑法的第二式“柳暗花明”,因孟临卿之前所学剑法太过狠戾霸道,是以出剑运剑之间少了栖凤剑法的绵长蕴藉。
展逸站在他身后,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抬起他握剑的手,正说到如何“以神守气,以气守剑,抱元守一,凝神于剑端,方能运招于无穷时”却突然被一声尖细的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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