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侯爷俏郎君_边想【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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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话外,难不成要让齐方朔学老侯爷将白涟留在宫中为质?!
我胸口猛地燃起一团怒火,烧得差点失去理智。
这狗皇帝,祸害完齐方朔还想祸害我儿子!
齐方朔悄悄掐了把我的腰,脸上一派淡然道:“是吗?陛下记xing真好,我反而有些忘了。在藤岭待了这么多年,最遗憾的莫过于没能见到我爹娘的最后一面,现在每每想来,都是锥心之痛。”
夏王眼神闪烁:“希望你的儿子也能像他的祖父和父亲一样,为保卫大夏的安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良心发现,他之后都没再提为质这茬。而白涟还在啃他的鹿ròu,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一顿晚宴吃的是跌宕起伏、jīng彩纷呈,恐怕在场也就白涟和鄂候两个小崽子吃饱喝足了,其他人要不是食不下咽,就是心思不在席上。
散席后,段棋一声不吭地走了,段沽成瞎易爬嗨剖だ者的笑容,还与宋甫装模作样说了几句话。
宋甫甚至还问候了段涅的身体qíng况,说尚地有一名医,专治体虚,改日可做引荐。段涅客客气气谢过,夸赞了几句对方的老当益壮。
我吸着凉气,真真觉得这天子家没一个是省油的,分明心里恨不得对方去死,却仍能维持面上的笑容。这份扭曲,我大概致死也做不到吧。
回到燕地营帐,白涟也早已困的睁不开眼了,将他jiāo给齐英照顾,我与齐方朔一同进了主帐。
“真是累死了!”我一下扑倒在chuáng上,直呼累人。
让我练一晚上剑,恐怕都要比坐在席上目睹众人间的暗cháo汹涌要来得轻松。
后腰覆上一只大手,隔着衣服不断揉搓我的肌肤,没一会儿那块就发起热来。
“很快咱们就能回去。”齐方朔道,“段棋该是忍不下去了。”
我闻言回首:“他是不是与旬誉人勾结在了一起?”
齐方朔的手从衣料的fèng隙中钻进来,贴在我的ròu上,他的手还带着帐外的严寒,令我止不住轻颤了下。
“宋甫似乎不知qíng,想来这么多年,段棋也不再随他拿捏了。”他边说边脱我衣服,“据说厉王正在与旬誉王子私下接触,恐怕是想里应外合谋夺帝位。”
“什么!”我一惊,想翻身,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别动。”他轻舔我的耳垂,手指不断在我身上游走爱抚,“我与旬誉此生必定有一仗要打,这一仗由段棋挑头……也好。”
要打仗?
我骤然有些迷茫,怎么突然就要打仗了?
不过很快我就没力气想这些了,齐方朔将我霸道而qiáng势地拉进了yù望的漩涡,再也难以保持清醒。

第五十四章

翌日,厉王以天寒地冻,自己心系湘地百姓为由向夏王请辞,带着人马离开了藤岭。齐方朔与我说起的时候,我笑得差点直不起腰,这理由都能让他想到,也太不要脸了。
段棋一走,夏王心qíng更是不佳,逮着宋甫的错处就骂,恨不得削了他的爵。宋甫做小伏低,明明是夏王的老丈人,搞得跟guī孙子一样。
又过了两天,冬猎彻底结束,诸侯各自返回封地。
马车上,我望着藤岭方向,脑海里都是齐方朔与我说的事。
“你说段棋若反,宋甫会怎样?”按齐方朔的说法,段棋与旬誉人暗通款曲这事宋甫并不知qíng,但段棋若是真的反了,宋甫能袖手旁观?
齐方朔端坐车室内,执起矮几上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自然是被bī着一起反的,他再恼恨也不可能不顾段棋。宋甫这人,虽jian猾,但不蠢,知道谋逆是下下策,所以一直不让段棋动这脑筋。可惜段棋自从封了厉王后越发狂妄自大,连他这个外祖的劝都不听了,还是勾结了旬誉人。”他眸色极淡,勾起抹讥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段棋的确没有宋甫那般的心xing,冲动易怒、bàonüè无道,一见自己要失宠,迫不及待就找了旬誉人帮忙。可他也不想想,旬誉人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恐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最后非扒掉他几层皮才能罢休。
“侯爷,若真的打仗了,你能带我一起上战场吗?”我凑到他身边,将脑袋搁在他肩上。
白涟今天起的太早,这会儿正在车室中盖着小被子呼呼大睡,不然我还不敢与齐方朔做此等亲密动作。
“不可。”没想到他想也不想回绝了我。我皱眉直起身问他:“为何?”
“白涟还小,你需要留下来照顾他。”
这是什么鬼扯的理由?
“你不信我能帮到你?”我收了往日的嬉闹模样,正色道,“我是你的门客,你是我的主公,带我上战场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吗?小涟有府里众人照顾着,并非缺我不可。”
“我也并非缺你不可。”
我心口一窒,半天瞪着他说不出话。
“那你带不带谢天睿去?带不带齐英去?”我咬牙问道。
“带。”
“他们去得我去不得?”
齐方朔不为所动道:“你会让我分心,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我没有多余jīng力保护你。”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我虽做不到冠勇三军,也不会运筹帷幄,但听他指挥冲锋陷阵还是可以的,也能帮他布阵杀敌,为何在他眼里我却只剩下在家带孩子这个用处?
齐方朔将茶盏重重放回几上:“多说无益,我不会答应。”
我一口气在喉头,说不出,咽不下,只好将脸撇到一边。
他就是把我当累赘,所以不想我去,觉得我保护不了自己,反之还要人护着。他就是看不起我!我又气又恨,心绪浮躁,再没理他。
这是我俩心意相通以来,我第一次主动与他起争执,而这次我不打算先低头。
白涟醒后,一开始没觉出什么,久了就发现不对劲了,在车室里变得异常安静,乖得不像话。
“爹,我想尿尿!”晚上车队在林间休息过夜,吃好大锅饭,白涟突然尿急,我只好带着他去林子里解手。
林子里又暗又静,我没敢离太远,怕猛shòu,也怕别的危险。
白涟走到一棵树边悉悉索索半天,等了会儿,我问他:“好了没,小涟?”
白涟脆声回道:“好了!”
“抖gān净没?”
“gān净了!”
“拿雪擦擦手我们回去了。”
我正等他向我走来,突然发现他身后有抹黑影鬼魅般靠近,我心下一惊,迅速拔出素蜕挡在了他与鬼影之间。
刺耳地金属撞击声顷刻打破雪夜的寂静,为幽暗的林间染上一份肃杀的气氛。
月光与积雪共同映照下,我看到了来人的脸。
“甲巳!”对方完全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脸上除了眼罩别无他物。
他狞笑着舔了舔唇:“白三谨,我来找你报这一眼之仇了,做个了结吧!”
我心中从白天就憋着一口气,他倒是来得正是时候。
“就你一个人?”我问。
甲巳嗤笑一声:“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找帮手?总不见得你跟了齐方朔,连点男人的担当都被H没了吧?”
好死不死,说到我痛处。
我简直怒不可遏,瞬间被他点燃了怒火。
压低声音,我将剑bī向他:“好,这笔帐我们也是时候该算算了!”我朝一旁呆立当场的白涟道,“回你父亲身边去!”
白涟惊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甲巳,刚往我这边迈出一小步就被我喝住:“快去!”
他眼里缀着泪,转身奔向来时火光处。
甲巳与我在树林枝桠间不断穿行,片刻便寻到了一片开阔地。
我与他遥遥对立,手中紧紧握着素蜕,剑尖指地:“厉王派你来杀我?”
甲巳摇头:“非也。”他的剑极薄也极长,投she出冷冷的、刺眼的寒芒,“他现在心不在这些小事上,况且我也没与他说起过我自己的猜测。燕穆侯世子就是当年你体内的佛子,是不是?”
我心中杀意更盛:“不是。”
他也不继续追问,冷笑道:“你不好奇我当年是怎么知道佛子之事的吗?”
“自然是你们调查到的。”
“一开始,我只是好奇你胸口的金莲印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们不会告诉我,于是我潜进了智深船舱,翻到了一本书,一本讲述度母白莲的西域奇书。他在书侧用西域文字写下注解,以为没人能看懂,偏偏我看懂了。”甲巳说,“我以为他与齐方朔合力骗你,还替你不值,没想到他连齐方朔都骗,还搞了个窝里斗,让段涅丢了大脸。我就在想他为何要这么做,后来一查,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我嫌他话太多,这样拖下去齐方朔都要找来了,便道:“边打边说!”说罢提剑向他冲了过去。
“你可知嵬地以前有个美人,名叫楚兰儿,据闻长得倾国倾城,仰慕她的人不计其数。”他显得游刃有余,只守不攻,“这样的美人,一般人自然无福消受。她的父亲将她进了宫,夏王十分宠爱她,封她为兰妃,也就是段涅的母妃。”
这段往事我似乎听齐暮紫说起过,还说要是兰妃活得再久点,说不定段涅不用挣不用抢夏王就封他为太子了。
“这和智深有什么关系?”冷风灌进口中,牙齿都要打颤,身体却因为打斗越来越热。
甲巳侧身避过我的一击斜劈,格住素蜕猛力压向我。
“她进宫前已有如意郎君,奈何生生被她的父亲拆散,对方在她进宫后心灰意冷,出家当了和尚。而楚兰儿则一直郁郁寡欢,生下段涅没多久便香消玉殒。”他力气大的惊人,仿佛完全不把我的攻击放在眼里,“你猜兰妃那如意郎君是谁?”
说到这了我哪里还有不懂的,道:“你在暗示我智深就是兰妃的老相好?”
我抬脚踹向他膝弯,他下盘稳如磐石,反将我震得连退三步。
“那本西域奇书中有记载,佛子有使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你说智深是不是想要复活兰妃?或许当年他根本就是要独吞佛子啊。”
他的假设太过不可思议,我手下剑招不由自主停滞了一瞬,而就是这一瞬,让甲巳击飞了素蜕,将剑架上了我的脖子。
素蜕在空中翻了几圈,最终深深cha入雪地中。
甲巳悠悠接道:“或许也不能说独吞,他该是会留一点给段涅用的,就是不知道段涅对此事知不知qíng。”
“我发觉你真的很喜欢挑拨离间,做死士真的屈才你了,”我讽刺他,“你应该为你主子去当说客。”
“你好像一点不怕我杀你。”
“你没有杀气。”
甲巳冷哼:“我是不打算杀你,因为我现在得罪不起燕穆侯。判主的死士,去哪里都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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