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锡却是满不在乎。一只手掌顺着中衣的襟口就滑了进去,放肆的在那光滑肌肤上游移抚摸,一边呵呵笑道:「多谢雁亭记挂着我的前程,不过你放心吧。这里地处山顶,没人会看见的,所以你也不用害羞了。便是有人在父皇面前进言,我又不是太子,品德也不须太过端正,我怕什么?」
一边说着,早死死搂住左雁亭,不肯让他挣扎,就在那粉嫩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手掌寻到胸膛上的茱萸,只轻轻把玩了几下,便让敏感的左雁亭失了挣扎力气。
「不要……龙锡,我……我不想在这里……」左雁亭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只好软下声音,虽然他知道这个也同样没有用,也许看到自己落泪,反而会让龙锡更加兴奋,但是一想到要在这种四面开窗的公共地方,他就忍不住要软弱流泪,就算这是高处,不可能被人看见,但发自心底的恐慌和抗拒是没办法排除的。
「怎么了?怎么这么就哭了?」龙锡本是信心满满的要和左雁亭在这里做一次的,自觉在这里有不尽的qíng趣,然而看左雁亭面色白得吓人,一双眼睛里只知道流泪,他心知对方一直遵守孔孟之道,对这种放肆的xing爱的确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因此心里虽然痒痒,却也只能作罢。
「行了,不在这里做了。」叹了口气,龙锡觉得说出这句话之后,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唉,明明期待了好几天的,可谁知这书呆子如此不解风qíng,算了算了,自己又不是只想图着眼前欢快,是要天长地久的。如果硬来的话,只怕要让对方恨一辈子了,虽然即使不硬来,大概也要被恨一辈子,但谁让他舍不得呢。
左雁亭看着龙锡满脸不甘愿的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替他系好中衣和外衣的腰带,又拿出随身丝帕替他擦去脸上泪痕,心中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过了一劫,这家伙……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了不qiáng人所难的好品德?
「看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就这样放过你啊,还不是你哭得太凶,弄得我好像qiángbào你似的。」龙锡恨恨看了左雁亭一眼,又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再看,再看我就动手了,不信你摸摸,我兄弟这时候还没低下头去呢。」
左雁亭吓得连忙一步跳开,别过头假装看窗外风景,一边小声道:「难道你这还不算qiángbào吗?我本来就不愿意。」
话音刚落,就见龙锡帅气的脸孔猛然出现在他面前,嘴角上扬着,明显就是在坏笑,然后听他轻声道:「也是啊,你的确是不愿意的,既然如此,那我这流氓的罪名是背定了嘛,我还何必有什么顾虑呢……」
「不……不是……」左雁亭吓得起身又后退了几步,险些退出了亭子,那亭外便是石阶,一旦退出去,势必要滚下去了。好在龙锡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拉住,方稳住了身形。
「我又不是老虎,你至于怕成这样吗?」龙锡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然后顺手牵住他的手,呵呵笑道:「走了,我带你看鱼去,前些日子别人送了我几条大水泡,漂亮可爱得很呢。」言罢也不管左雁亭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外走。
第六章
从被qiángbào演变成去看金鱼,这已经让左雁亭十分的庆幸了,因此也就不反抗,安静的随着龙锡往前面池子里走去。
不过他们安静下来,后面跟着的那些人却都忍不住要窃窃私语一番,虽然左雁亭耳力不如龙锡那般过人,但是那些私语声越来越大,随着微风就chuī送进了他的耳朵里。
「怎么着?这就完事儿了?不可能啊,咱们王爷怎舍得这样快手快脚的结束战斗?」
「什么战斗,那点儿功夫连脱衣服都不够的,哪里就能结束了?你还没看出来吗?王爷怜惜着左公子呢,大概看他不愿,也就不做了。」
「扯淡的吧?咱们王爷有这么好心?什么时候他能替人着想到这个地步了?」
「喂……」左雁亭实在听不下去了,那些人议论的话,连他这饱受孔孟熏陶的斯文书生都能听懂,他就不信龙锡会不解其意,有这样乱嚼舌头的下人,他怎的倒没了威风,也不说惩罚惩罚。
「gān什么?」龙锡回过头来:「可是走得累了?那我背你吧。」言罢就果真动作起来,似乎是要把左雁亭背起。
左雁亭吓得连忙摇手,一张脸也涨红了,小声道:「我……谁用你背,这几步路还难不倒我,我……我是想问你,你……你耳朵聋了吗?那些……那些下人在说你的坏话啊。」
「坏话?是吗?我没有听到啊。」龙锡歪了歪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左雁亭:「在哪里?你听到什么了?」
「你……你真没听到?」左雁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满面正色的龙锡,然后回头望了望,结结巴巴道:「刚刚……刚刚他们说你……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就……」结束战斗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了,左雁亭垂下眼帘,暗道算了,他的下人们说他坏话,我管个什么劲儿。
「哦,你说这个啊。」意外的,龙锡脸上却带了笑意,然后他满不在乎的挖了挖耳朵,得意道:「这哪算得上什么坏话,正因为素日跟着我的这些人都是很了解我的能力,知道我上来xing子,有可能一夜金枪不倒,所以他们才生出疑惑,这也不奇怪啊……」
话音未落,只觉腿弯上挨了一脚,接着左雁亭怒气冲冲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我真是得了失心疯,才会……才会管你们的事。」话音落,他已经怒气冲冲的向前走了好几步。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雁亭现在也算是王府的主人,如果觉得他们言语间有不当的地方,当然可以管教管教。」
龙锡占了口头便宜,哪肯放松,涎着脸就追了上去,搂住左雁亭的腰:「看吧,你又不认识路,到底走岔了吧?鱼池是在那一边呢。」
「我……我才不是走岔,我是担心真到了鱼池边,我会忍不住把你这没正经的花花王爷给踹进去,到时候连累了我的爹娘亲人坐牢,就不划算了。」左雁亭恶狠狠的看了龙锡一眼,却见他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一向深邃的眸子中,盛着满满的温柔。
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才醒悟自己又造次了。真是懊恼,不管之前怎么在心里说不能相信这家伙的无害表相,不能口无遮拦,犯下不敬罪名,但一到脾气上来,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最可恨那些下人们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此时又在后边议论起为什么龙锡会说他也是王府的主人,最后他们一致得出结论,左雁亭是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存在的。只把他恨得牙根儿都痒痒,恨不得把那些口无遮拦的王八蛋都赶出去。
龙锡却似乎对下人们的结论很满意。带着左雁亭来到鱼池边看了会儿鱼。那池里也有几枝荷花,只是还未盛放,莲叶间锦鲤和其他种类的金鱼嬉戏玩耍,左雁亭向池子里撒了一些鱼食,就引得它们争相浮上来,qíng景十分有趣。
龙锡见爱人玩得高兴,心里也十分舒畅,之前因为左雁亭拒不回来而引起的怒火,此时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忽见几个丫鬟手里拿着长长的东西走过来,到他面前福了一福后道:「王爷,这是宫里刚刚赐下来的鱼竿,说是闽渡国进上的,能钓起来几百斤的大鱼呢。」
龙锡笑道:「父皇真会送东西,我正想着和雁亭要去湖边钓鱼呢。」一边说就拿过那鱼竿来,递给左雁亭一支,微笑道:「有什么出奇的?我们国家又不是没有能钓大鱼的竿子,不过费点事儿罢了,唔,这材料倒是名贵,竟然是紫竹的。」
「可不是嘛,这一根还是檀香的杆儿呢。」丫鬟们也笑了。却听左雁亭轻声道:「那种小国家,又有什么东西可以进贡来的,咱们看着普通的东西,于他们也都算是好的了吧,不然以我国之威,他们哪里敢糊弄。」
龙锡点头道:「雁亭说的没错。说是万国来朝,其实说穿了,好多小国送的东西都不起眼,不过当中也有些新鲜的玩意儿罢了。父皇体恤他们国小力微,哪一年回的礼不是让他们称羡不已的?因此这许多年来,着实又添了好几十个来进贡的国家呢,倒不是真心的臣服,就是冲着那些回礼去的。」
他一句话把左雁亭逗笑了,点头道:「那也罢了,咱们国家和他们比起来,算是财大气粗的,一点小小回礼又算得了什么。」一边说着,龙锡早已等不及,拉着左雁亭来到了湖边。
不一会儿,便见几个船夫撑着一艘大船过来了,他便拉着左雁亭的手上了船,见爱人的眼中露出惊讶之意,不由得笑道:「怎么了?又看见什么新奇东西了?总不会是没见过船吧?」
左雁亭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视线,呐呐道:「船自然是见过的,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船,你素日在府里,弄这么大船做什么?又不是要出海?」
龙锡哈哈笑道:「这船就叫大了?雁亭你真是会说笑,改日我们进宫,我让你坐坐御花园万寿海里的船,那才叫一个大一个金碧辉煌呢,我这府里嘛,也就是马马虎虎预备下几条稍好点的罢了。不是说这鱼竿能钓大鱼吗?万一咱们钓上几百斤的大鱼,船若太小,都得被那鱼给掀翻了。」
左雁亭忍不住摇头失笑,轻声道:「你当我是傻子呢?几百斤的大鱼,那要是海里的,如今你这湖虽大,若有那几十斤的鱼,也便是十分了不起的了,还想着几百斤的鱼呢。」
龙锡一时语塞,但他哪里肯在左雁亭的面前落了面子,因此眼珠一转,便凑近他耳边小声笑道:「有没有鱼且不去说,其实我要这大船,还有个目的,雁亭,你知不知道那船舱里多宽敞舒服?不如等下我们就在那里试着做做好不好?波光粼粼船儿摇dàng,云雨起来必定别有一番滋味。」
左雁亭直到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才醒悟到他说的是什么。不由气得咬牙瞪眼,若不是还顾忌着对方的身份,早一脚把他蹬下去了。赌气坐到船头不理他,只和那船夫说话。
龙锡在后面耸了耸肩,刚刚不过是为了找回面子故意羞左雁亭的,只不过此时认真想起来,倒觉自己临时想出的这个主意着实不错,若是真能在船儿摇dàng的时候和心上人一起共赴云雨,最好再有一些花样可玩,那还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因此心下暗暗计议定了,暗道一定要找个时间试一试。
左雁亭哪里知道龙锡心里转的那些龌龊心思,须臾间船已经划到了湖水中央,渔夫憨笑道:「王爷,这里的水是最深的,鱼又多又大,便在这里下钩吧。」
龙锡点点头,来到左雁亭身边坐下,立时有几个小厮走过来,在他们身边各放下一个大木桶,桶里都装了一半的水,往钩上拴鱼饵也有专门的人,左雁亭只管把鱼线往水里一抛,然后静静等着鱼儿上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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