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雁亭更不用提,他的小xué里,身上全都是龙锡的jīng液,混合着汗水,让向来爱洁的他差点抓狂。然而看到躺在身边的龙锡,却又不忍心踢他起来弄洗澡水,因此只得忍受着。
「雁亭,你会爱上我吗?」忽然耳边传来细语,竟然是龙锡,这家伙chūn药的劲头过去,终于想起qíng爱两个字了。
「不知道。」左雁亭向chuáng顶丢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
「嘿嘿嘿……」却没料到龙锡竟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他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左雁亭的身子,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多高兴,雁亭,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满足吗?嘿嘿嘿,你说……你说不知道,那就是还有可能了。」
他忽然在左雁亭的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继续傻笑道:「雁亭,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会的。你啊,心太软,我只不过为了履行我身为皇子的责任,顺便为百姓们除一大害,你就把……对我的恨……都去了,那……那以后只要我加倍的对你好,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只要……只要我一直一直这么爱你,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也会爱我的……」
「你……你还是省省力气赶紧睡觉吧。」左雁亭又翻了一个白眼,心脏却不争气的因为龙锡这番话而跳的激烈起来。他告诉自己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说不定自己真有控制不住的一天,爱上qiángbào自己的可恶家伙,还是个男人,那自己不是犯贱吗?又要如何和爹娘jiāo代。
「会等到的,一定会等到的,呵呵,在我临死前,我一定可以听到雁亭说爱我的。」龙锡一双眼睛笑得月牙弯弯,那里面盛满了温暖的qíng意和无限的满足,看得左雁亭心头又是一跳。然而不知为何,身上却忽然开始发冷,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慢慢笼罩了他。
「胡说什么,什么死的活的,你别忘了,你可是皇子,百神护佑的。」左雁亭被自己的预感吓坏了,连忙在龙锡的耳边斥责:「以后不许你这样说,就算你自己不在乎死活,我也不给你陪葬,是你自己说过的,会一直一直的陪着我保护我,你不能食言。」
「好好好,不食言不食言。一辈子保护雁亭,我说到做到的。」龙锡用脸摩挲着左雁亭的脸,然后满足的睡着了,嘴角边的那丝笑容始终挂在他脸上,月光下显得那样安宁幸福。
左雁亭看着他,忽然也伸出胳膊搂住了他jīng壮的身子,喃喃自语道:「不会有事的,我们俩都不会有事的,龙锡,如果这次我们成功了,我……我愿意慢慢试着爱你的,所以你不能死,千万要好好的活着……」
他把头埋在对方的胸口,听着那qiáng有力的心跳,终于慢慢觉得心安了,这才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也就均匀起来。
左雁亭是在一阵温热的感觉中被惊醒的。一睁眼,就看到龙锡正面带笑容的为自己擦拭着身子,见他醒过来了,这家伙欣喜的笑道:「醒了?昨夜累坏了吧?我都快擦完了你才醒。」
说着又凑过去吻了左雁亭一下,轻声道:「对不起,昨天晚上让你受苦了,我到后来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在今天仔细查看了一下,你那里只是稍微红肿了一点,倒还没有破,用一点点消炎去肿的药就好了。」
左雁亭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坐起身道:「不要胡说,红肿不用药自己也会消去的。我现在饿了,昨天的点心好像还有几块,你帮我拿来给我充充饥。」
龙锡在他脖子上擦了一下,然后道:「好了,擦完了,快把衣服穿上,吃什么点心啊,我下去给你买点油条豆浆,小二说对面那家铺子的早点很不错的,恰好你也爱吃这些东西。」说完,收拾好毛巾等物,又给左雁亭准备好洗脸水,方喜滋滋的出去了。
左雁亭看着那家伙喜气洋洋的背影,心里疑惑,低头想了想,自语道:「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高兴成这副样子?也不过就是昨晚上说了个不知道而已,至于吗?」
但是细想下去,又觉隐隐知道龙锡在高兴什么,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自己也辨不清爱恨了,虽然知道这样危险,偏偏无力阻止,他烦乱的一拨脑后青丝:「算了,不想了,家国大事当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gān什么。」
龙锡很快就把豆浆油条买回来了,初升的阳光下,他抱着两个大纸包推开门,笑得一脸满足,英俊的面容更添几丝夺命的魅力,耀眼的如同天上烈日。
「快来吃,还是热呼呼的。」龙锡招呼着左雁亭,一边将纸包摊开,油条和油饼的香甜气立刻弥漫了整个屋子,更神奇的竟然是还有两大碗豆浆。左雁亭一边吃油条一边比划着,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龙锡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拿碗容易,但碗里这么满的豆浆,竟没洒出一滴来,那就难了。
「不用比划了,我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还能夜探县衙吗?」龙锡凑在左雁亭耳边呵呵一笑,然后一把抢过他吃到只剩下一口的油条塞进嘴里。
「你……」左雁亭又是好气又是无奈,龙锡手舞足蹈,一个劲儿的嚷着:「真香,真好吃。」然后又过来拿起他喝的豆浆喝了一大口,满足的哈哈大笑着说好喝。
「你这个家伙疯了。」左雁亭恨恨的骂着,心里却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升起来,好像……好像就这样生活着,有一个人这样珍惜你所有的一切,这样和你紧密的相连着,似乎……也不错。
这时候街上出现了几个被锁链锁住的人,满客栈的人都出去看热闹,左雁亭和龙锡听到声音,也往外看了两眼。然后回过身来,龙锡就忍不住笑道:「那些人都是被我连累的,你看他们一个个衣衫不整,定然是被人从jì院里锁了出来。」
左雁亭恍然大悟,小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县太爷以为中了chūn药的人是去jì院了?」
龙锡点点头,将事qíng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然后又问道:「对了,说起来我昨晚回来时,你在那里发出那种声音,是……怎么回事啊?知不知道当时都把我吓死了」
「死了吗?那你现在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左雁亭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狠狠啃了一口油条:「其实很简单啊,你走后,我就想着你曾说过的话,这种地方这种环境,我们又去县衙闹了一场,难免引起人的注意,如果有人监视或者隔墙有耳,总得做出点什么动静来让他们消除怀疑啊。」
龙锡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忍着笑道:「所以……所以你就装作咱们俩欢好的样子吗?雁亭,你什么时候这么开放大胆了?」
话音未落,左雁亭就一脚踹过去,低声吼道:「我是为什么要那样做,还不都因为你?你个混蛋故意在小二面前露出那么暧昧的样子,让人家后半夜送热水,再加上你在县衙大堂说的那些话,如果我们不欢爱,这正常吗?我是没有办法的……」
「对对对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龙锡忙不迭的点头做认罪状,然后他忽然抬起头,疑惑道:「可是不对啊,雁亭,就算你自己能做出这种声音,但我的声音怎么办?你觉得人家只听到你的呻吟声,我却一声不发,这正常吗?」
左雁亭白了他一眼:「这个就不劳你担心了。我小时候家里曾经住过一个远房亲戚,口技十分厉害,我跟着他学了半年,虽然不能像他那样,但是亲人和熟悉的人的说话声,我都能模仿的八九分像。」
他说到这里,就又忍不住踢了龙锡一脚,气道:「我……我昨晚真是把脸都豁出去了,还要……还要学你做那事时的叫声,你……你知不知道我真是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是是,雁亭你为了山林的百姓,实在牺牲的太多了,将来我们把这个案子破了,我一定为你上表向父皇请功。」龙锡一揖到地。
「你……你敢,你要是敢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左雁亭又惊又怒,话未说完就被龙锡捂住了嘴巴,听他笑道:「傻瓜,不许我说死啊活的,你怎么自己又说?下次如果再犯规,嗯,我就要……我就要……」
他迟迟不肯说出要怎样,左雁亭被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毛,正待问个清楚,却见龙锡弯下身来,轻声笑道:「我就要让雁亭用嘴替我chuī一次箫。」
「chuī一次箫?」左雁亭疑惑的抬眼,心想chuī箫算什么惩罚,但他马上想起曾经看过的禁书中,chuī箫是另一种xing事行为,当下脸腾的就红了,把龙锡按在桌子上狠揍了一顿。
两人笑闹完了,看看太阳已经升上半天,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也多了。于是便相携走出客栈,准备打探打探消息。
「对了,你昨晚到底有没有什么收获啊?」左雁亭想起正事,趁着周围没人,便悄声问了一句。
「嗯,得了一分名单,但不知道是gān什么用的。我打算今晚或者明晚再去一趟县衙,偷偷把剩下的几份东西都偷出来,到时候也许就能揭开这里的谜团。」
「又要去啊?万一这次再着了道儿怎么办?」左雁亭十分担心。
却见龙锡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嘛,呵呵。」
第五章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就见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与昨日大不相同的是,这些人莫不是锦衣玉带,一个个表面上看去,倒像是十足的富贵人家,只是面上的菜色出卖了他们生活的真实qíng况。
「这是怎么回事?」左雁亭和龙锡面面相觑,正要扯住一个人相问,就听身后一阵鸣锣声响,转过身去,便看到行人们都退避在两旁,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面目英俊的中年人,正在含笑向街边的人挥着手。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排场?」左雁亭皱眉。而龙锡却紧紧盯着那人的面貌,一边疑惑道:「真奇怪,怎么看上去这么的熟悉呢?」
刚想到这里,脑中猛然灵光一闪,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去,一边在心中道:真是无妄的天灾,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他怎么会来此处?他是否认出我来了呢?
一边想着,就又轻轻抬眼,发现那马上的中年人没有丝毫异样,这才松了口气。暗道是了,街旁的人这么多,也难说他就看见了我,便看见了,五年前匆匆一面,只怕他也早就没有印象了,我且不必杞人忧天,只是他既然来了,那今夜的县衙到底去不去呢?
一边想着,那人骑着高头大马已经走了过去。这里人群逐渐散去,左雁亭问龙锡那人的身份,他四处望了望,才小声道:「那就是皇后的哥哥韩作亭,也是我怀疑是幕后主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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