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脸上依旧带着笑,声音却微哑:“……慕慕,你一定要把她接进门?”
慕君颉只当赵曙是关心自己,解释道:“你不用担心,她xingqíng很好,聪明gān净,更无风尘气……”
“慕慕,”赵曙直接打断慕君颉,语气破天荒变得有些烦躁,“她再怎样也不过是个jì子,怎么配的上你?!”
慕君颉微微一愣,赵曙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脸上重新挂上微笑,笑容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你。在我心里,谁都配不上你。”赵曙再次握住慕君颉的手腕,“慕慕,我想找个时间和你谈谈。”
慕君颉眨了眨眼,莫非赵曙是个隐形弟控?
赵曙不管怎样都是他的堂兄,这件事虽无人知晓,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慕君颉把赵曙的所有反常和过度关心都当做是血缘天xing在做怪,根本不知赵曙心里的真实想法。
赵宗治这边同样不知慕君颉的娶亲风波,身为堂堂郡王,却丝毫不管君子远庖厨的理论,在厨房里摆弄了一下午。
公孙离还要等几日才能回京都,赵宗治只能先找来御医,详细的询问挑食厌食要怎么办。得到的建议大多仍是食补,御医认认真真的开了一长串药膳的单子。
赵宗治向来不爱参加贵族子弟间的应酬,这回更是哪也不去,一心只想认真包办慕君颉的一日三餐。
显然对于宁郡王来说,喂饱慕君颉才是最重要的事。
将山楂和南瓜都切成薄片,然后和红豆大米一起放到锅里加水慢煮,最后加入蜂蜜和冰糖,赵宗治认真按照药膳上的食谱煮可以开胃补血健脾暖肝的南瓜山楂红豆粥。
赵宗治很早就只身走南闯北过,做饭的功夫也不在话下。静守了一个时辰,一罐香糯又酸甜的山楂红豆粥就出炉了。
所有的感qíng都无处安放,只能尽数化作红豆怀里悄悄捂烂,静静滚落。
赵宗治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慕君颉,比如他这两年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以严慕的身份参加科考,究竟是怎么和秦云溪认识的……可赵宗治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身份问,更不知道慕君颉会不会回答他。他的世界那么大,而他的世界里却只有他一个。
赵宗治带着膳食到严府,从老管家那里得知慕君颉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慕君颉一出皇宫,便见到一顶小轿在那里等着,轿夫是慕君颉两个没见过的陌生人,明显探知对方气息悠长,武功深不可测。
慕君颉心知肚明,这个架势一看便是不去也要去了。
既然武功高qiáng,脚程自然又快又稳,慕君颉懒懒的坐在轿子里,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行至目的地,是城北一个幽静的茶楼,上到二楼,果然见到元昊笑着等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看了爸爸去哪儿后好萌森碟啊~~~
☆、第61章真心假意
屋外是瑟瑟秋风,屋内却温暖如chūn。宽敞而jīng致的包厢别有dòng天,里面并不只有元昊一个,还有几名少年少女在旁服侍左右,一个个模样漂亮好看,姿态乖巧可人。
见慕君颉进屋,元昊招招手,立即有一对少年上前引慕君颉到软榻旁。
整个包厢布置的异常奢靡,连每一个细节每一件摆设都设计的恰到好处。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家具尖角处包着昂贵的锦帛,宽大的软榻舒适又柔软,横在榻上的案几摆着各种吃食点心以及美酒。
待慕君颉坐到软榻边,那对引他进来的少年随即安顺的跪到慕君颉面前,准备为他脱下鞋子。
慕君颉微微一顿,收回脚,“不用了。”
“没关系,严小兄弟不必拘礼,”元昊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们那里就从来不兴你们这些繁文缛节,光着脚才自在。”
地毯和软榻都铺的毛茸又软绵,踩在上面的确很舒服,元昊早已去了鞋盘腿坐在榻上,姿态甚是随意。西夏人天生比较率xing,光脚脱鞋或席地而坐都很正常,甚至会赤足行走,而宋人讲究礼仪之道,衣冠不整乃是大忌。元昊和慕君颉相jiāo之时自称是本国商客,此刻却脱口而出‘我们’和‘你们’这种字眼,如此疏失,已然从侧面反应出元昊下意识对他有了或多或少的信任。慕君颉勾起唇角,任由小奴为他脱下鞋袜,道:“自在是自在,可李公子请人的方式实在不敢恭维。”
“我怕你不肯来。”元昊自知理亏,朗声一笑:“我只是想给你庆祝,恭喜你高中状元。”
“你准备怎么庆祝?”
“这几日一定累了吧,我新挑的这几个小奴不论男女都经过了jīng心调校,而且没有开-苞,还颇懂音律,先放松放松。”
元昊招了招手,又进来几个美貌的少年少女,悠扬的乐曲响起,少女的歌声带着青涩与柔媚,落在耳中很是好听。几个小奴身段柔软,搭配着优美而舒缓的旋律,舞姿非常动人,元昊随口问道:“不知严慕封了什么官职?”
“从四品护军校尉。”
“从四品可不小,起点就那么高,看来今后我得要好好讨好贤弟才是。”元昊大笑着端起酒杯,“来,慕慕,gān杯。”
慕君颉挑了挑眉,因为元昊再一次突然变化的称呼。
如果元昊在他刚进屋的时候就叫他“慕慕”,正常人估计会立即产生抵触心理,接下来的整场谈话也跟着有所警惕。但是在聊着聊着的途中这么自然又亲切的叫出昵称,纵然慕君颉清楚元昊的真实身份,却不会让人产生太多反感。
从严小兄弟到严慕再到慕慕,元昊对人心把握的得心应手,要是普通人,估计已经大大拉高了对他的好感度。
慕君颉用右手拿起酒杯,轻嗅了嗅酒香,发现酒中并没有什么问题,便浅酌一口,“小小官职不足挂齿,李公子过奖了。”
“怎么还叫我李公子,不是说了叫我李大哥吗?”元昊又端起一杯酒:“罚酒一杯!”
“是我一时疏忽了,”慕君颉笑了笑,“还请李大哥不要怪罪。”
元昊笑道:“无妨无妨,慕慕不嫌弃我这个大哥就好。”
“李大哥xing格慡朗,令人钦佩,我怎么会嫌弃?”
“那就好,”元昊却在这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君颉一眼,“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知道我不是宋人而有心疏远。”
慕君颉不动声色的将一杯酒饮尽,心里微微一沉。方才一时疏失将‘你们’‘我们’脱口而出,原来只是故意试探吗?
如果自己不知道元昊的身份,听到这一疏漏后必然会有所反应,或是惊讶,或者感到奇怪,或者心中不快,然而自己――却勾起了唇角。
一时疏失的竟然是自己。慕君颉却也没有懊恼,只不慌不忙的道了一句:“只有西夏有‘神石’一说。”
“原来是这样。”元昊随手将身前的小奴揽入怀中,了然的点点头,然后解释道:“我先前并非故意隐瞒,只是怕你因此而心生嫌隙,希望你不要生气。”
“jiāo友无邦界,我怎么会生气?只是你的那块‘神石’被我弄丢了,我反而要跟你赔罪才是。”
“不过是一块石头,有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元昊慡快的道:“你若喜欢,我再送你一块。”
美食美酒,歌舞悠扬,眼前的画面赏心悦目,还有服侍左右的贴心小奴相伴,的确让人不由自主心神放松。
歌舞已经跳到高-cháo,慕君颉懒懒倚着背后的靠垫,微眯起眼看着表演,任由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奴捶腿捏肩。没过一会儿,却突然听到案几对面传来一声小小的申吟,少年特有的声线压抑而青涩,又因qíng-yù含着媚意,很是勾人。
慕君颉转过头,见元昊随手探入怀中小奴的衣内,正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少年纤细的腰身。
小奴红着脸咬着唇,身体早被调-教的异常敏感,稍稍触碰便能引发qíng动,面上羞怯不已,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开始迎合,不由自主的不断在元昊身上磨蹭。
长期习武的粗糙大手不停的于胸口等敏感点上技巧xing的来回抚弄,最后在y尖狠狠一掐,小奴再度不受控的叫出声来,还未长成的少年的声音雌雄难辨又异常动听,整具身体随即瘫软下来,柔若无骨的伏在元昊身上,泛起水雾的双眸恍惚的半睁着,不断喘息。
显然,小奴被调-教的非常成功,竟然敏感到仅靠被男人玩弄y头就能达到高-cháo。
这边给慕君颉捶腿的小奴也微红着脸咬起下唇,沿慕君颉的腿轻轻向上摸去。另一只手大胆的握住慕君颉的手,送往自己腰间。
慕君颉转回头,却没有动,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身前小奴的动作。
明明眼前的人没有露出不悦,却能感觉到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笼罩而来,小奴心里莫名一沉,不由自主停住了。
“是不是这个不够好,还是你想要女子?”元昊见状问道:“要不要换一个?”
话没说完便换了个漂亮的少女行至跟前,慕君颉摇摇头,“不是不够好,只是我目前恰巧有个喜欢的对象,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让她误会的事。”
元昊又把玩了一会儿怀里小奴的身体,然后将其推开,任其衣衫半解的软倒在一旁,毫不在意道:“只是玩玩罢了,何况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这李大哥就不懂了。”慕君颉笑了笑,笑容漂亮的让人心悸,“有了爱的*和没有爱的*,滋味可截然不同。”
显然没料到慕君颉竟然这么坦然而轻巧的就将*一词说出口,元昊忍不住微微一愣。
元昊上回对慕君颉灌酒不成,却被慕君颉酒量吓到,一直想扳回一局,这次叫来jīng心挑选的小奴,一来是放松气氛,更多的却是盘算着宋人保守死板,慕君颉又年纪还小,面对这种qíng况一定会觉得窘迫难堪,却不料自己竟然再一次失算。
就像捕猎的失败会激起猎人更浓的征服yù,一次是难忘,第二次便会上瘾。见不到慕君颉的这两个月,元昊反而更觉得抓心挠肺,而这种东西和吸毒是一个道理,沾手一次还能凭借毅力戒掉,可若是再碰一次,便彻底yù罢不能。元昊目光灼灼望着慕君颉,“怎么个不同?”
“待你有朝一日能得到别人的真心,你就知道了。没有爱的*只能获得身体上的一时舒服,有了爱的*却能让人身心都无比愉悦。”慕君颉顿了顿,声音有些低,就像是箜篌发出的乐声,动听而浩渺,还带着无法抗拒的蛊惑,“想想看,当你看向对方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你一个人,如献祭一般将全身心都jiāo付出来,任你予取予求……,因为那份深qíng不悔的真心,你所体会到的快感和满足会被放大几百倍,连每个毛孔都会舒慡万分。”
这一刻,元昊莫名的因慕君颉的话而血脉贲张,心跳加快,有些恍惚的跟着重复一句:“深qíng不悔的真心?”
52书库推荐浏览: 老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