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王夫君_闲时费墨【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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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yīn雨连连,福歌可没闲着,缠着林暄细问当年旧事,表现出对于皇家八卦无比的热qíng。
林暄倒也没有隐瞒,凡事福歌问的,都知无不言;凡是福歌没问的,全都一一隐去。
林家世代都负责本朝与柔夷jiāo流之事,林暄的父亲林朝也是如此。当时,候玉的母亲,柔夷王后被治大不敬之罪关押在冷宫,生下候玉不久就去世了。候玉一直由王后的贴身侍女养大。
后来为了活命,这侍女就去求林朝,希望可以离开柔夷。林朝就带着这二人回到了朝堂。那侍女嫁给茂侯做了侍妾,候玉也就隐藏身份生活下来。后来候玺作为质子也去了京城。
林朝经常带着林暄去看望候玉,就这么熟悉了起来。候玉小时候受了不少气,曾有说法,要将候玉许配给当时还是王爷的窦穆为妻。后来太子病死,林家势力渐长,窦穆娶了林家女,这事qíng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了这一番由来,福歌心里有了思量。那夜窦穆和我说的表妹,看来就是这柔夷女王:“你说皇上会不会因为喜欢的人要嫁给弟弟,故意命人火烧京城,破坏这一桩婚事。”
林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还是怀南王说了什么?”
福歌话一出口,也感到自己失言了:“没有没有,我只是这么一说。不是常有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吗。美人在怀,总觉得不够,想要江山;有了天下,又觉得好可惜啊,我的美人呢。”
林暄笑了:“你这天赋,倒是很适合去说书呢。”
福歌嘿嘿一笑,又问道:“你不会是使激将法骗我吧?这一路上我又是赶马车,又是准备食物的。”
林暄扯过福歌:“当心掉下去。我又没拦着你,想走随时可以掉头。”
福歌看看林暄,再看看小泥猪,算了这东西要不是窦宪给的,他怎么会有:“好了,我就随口一问。”
林暄摸摸福歌的脑袋:“以前瞧你在怀南王身边时,不解世事的样子,这出门在外,脑筋转的倒是挺快。”
福歌也不答话,心想:你们这些老狐狸,不当心点,说不定就被卖了。
走了几天,来到柔夷境内,就见一条大河,河水缓缓趟过。此河名为柔河,往下游走,河道两侧是连绵的山峦,在河道转弯处就会遇见一块小山似的巨岩矗立河中,这岩石不但是两国分界,也是天然的治水良材,每年晚秋时节,河水上涨,水遇石而分流,经过历代的不断修缮,倒也治了一方水患,河堤两岸都有宣朝重兵守护。再往下就是凌碧山了。福歌一看,心中高兴,借口休息,一个猛子扎进河里,畅快游了一会。林暄也不着急,笑着看福歌戏水。等福歌玩够了,拿起梳子给福歌梳头发。
福歌本是毛shòu,很喜欢梳毛,平日里窦宪摸不了两下,就摸到不该摸的地方,难得林暄心细手巧,弄得福歌很是高兴。
沿着河流,说着话,就到了柔夷都城,林暄和福歌入了城,停在一座大宅子前:“这就是了,我们在柔夷的使臣都住这。你进去收拾收拾,晚些时候跟着我去见皇上。”
福歌点点头,跟着一个仆人进了客房。房间不大,倒也是gān净,放着几本话本,摆着几样点心,房外还种着花。
福歌吃饱了肚子,躺在chuáng上翻着话本,觉得身体困乏,昏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闻到一股子糊味,糟了,这不又是什么地方着火了吧,脑子有些清醒,可眼睛就是睁不开。
福歌迷糊了过去,再一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大红大绿的居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外面一片嘈杂,浑身没劲,动不了。福歌知道这是着了道了,能下药弄得他全身动不得,看来这是下了狠手了,要是放人身上早没命了。
这是林暄授意的,还是早就有人盯上了他们?林暄是死是活?
有人进来,坦胸露怀,浓妆艳抹的女人靠近福歌,细嫩的手在福歌脸上摸过:“这模样、身板倒是不错,可是这人,睡了两天了还没醒过来,别是个废物。”
“买人的时候,我叫大夫来看过,下药下得重了点,死不了的。您看,这眼不是睁着呢?”络腮胡子男人说道。
女人仔细看看,见福歌只是睁着眼,很是嫌弃地说:“我说胡爷,这客人来我这就图个乐子,这一动不动的,我就是买了也是个赔钱货。”
络腮胡子听了这话,拔出刀就在福歌胳膊上一划,福歌吃痛眉头皱了皱,叫了一声:“您看,这能动、能说,这是毒还没有退gān净呢。人,估计是不灵光了,可要灵光有什么用,就这模样,您还怕没生意吗。”
福歌听明白了,敢qíng这是商量卖我呢,好奇心顿起,我这样,怎么也值几千两吧。
女人说道:“这大户人家扔出来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络腮胡子说:“我的姑奶奶,能有什么事,这害人xing命的事放到哪都是个麻烦,谁也不敢满世界张扬。您收留他,这是他的福气,救命之恩啊。”
女人叹口气:“一百两。”
络腮胡子转身就要去背人,女人赶紧拦住:“我说老鸨,这人我是拉到乱葬岗,见有一口气给抬回来的。不说我的辛苦,这些天的药费也不值一百两。您不要,我就给别人了。”
老鸨看看福歌:“二百两。”
“一千两,少一分不卖。”说着就要拉福歌,福歌担心这人别又一刀子,使劲往后一躲。
老鸨见福歌能动了:“五百两。要卖,你就把人放下。”
络腮胡子把福歌一扔,领钱去了,老鸨吩咐道:“看好屋里的,别跑了。”
福歌看着二人走了,心里盘算着,五百两,我这算不算贱卖啊?络腮胡子真没眼光,像我这样的,怎么也得五千两。福歌使劲活动活动手脚,麻麻的,看来这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过了一会,进来位青衫女子,端着汤药和吃食,扶起福歌。福歌瞧着汤药黑黢黢的,别过头,苦,不喝。
青衫女子以为福歌是想不开呢,开口劝道:“这位小哥,喝了吧,来了就走不了了,不喝一会那些人进来打你一顿,你不是还得任命吗。”又拿出膏药,抹在福歌的刀口上。
福歌靠在青衫子怀里,喝了药,喂着吃了饭,等药劲退去,这地方还能困住他吗。
老鸨原想着福歌不是富家公子就是权贵的宠宦,醒来是必定要闹一番的,哪想到这么听话,不哭不闹,该吃吃,该睡睡。五百两买得值,转身就和老板chuī嘘一番,夸夸自己的眼力。
这大老板不是别人,正是窦宪的手下王永。原来王永一面替窦宪收集qíng报,一面借着窦宪的势力,经营了一批产业,窦宪取大头,他取小头,这青楼不过是其中之一,听着老鸨chuī得此人只应天上有,也起了好奇,要去看看。刚好上面的主子最近好上这一口,要是真有好的,也可大大讨主子的欢心。
老鸨领着王永去见福歌,屋里空无一人,一摸chuáng还是温的。老鸨大惊:“人跑了,快去找。”
王永看看老鸨,转身就走,一抬头就见屋顶上一少年郎背着个大包袱正慢慢往外爬,“是他吗?”
老鸨一看:“是,快抓下来。”
少年郎一见众人呼啦啦全围了上来,包袱一紧,既然偷偷走不成了,就大大方方出去吧,飞身落地,眼看着冲突就起。
“慢着。”王永开口道,匆匆下楼,走近一瞧,脸色大变,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把主子的人拐到青楼来了,这要让窦宪那个脾气知道了,一家老小还有活路吗。
“这位公子,有话好说,何必闹大,不如进来相谈。”王永不便bào露身份,更不能说少年郎是谁。
福歌瞧着王永,看出来了,这不是窦宪身边的小跟班吗,他乡遇故知啊,点点头,跟着就上去了。
王永领着福歌回到屋中,对老鸨说:“此人之事走漏一点风声,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老鸨出去没一会,哭丧着脸求见,说是屋里的贼将这青楼的金银首饰洗劫一空。王永一挥手,让人下去。
福歌当没事似的坐下来,把包袱放在桌上,王永一摸,立即知道里面装的八成是首饰财物:“公子,可是奉主子的命令前来?”
福歌不说话。
王永说道:“福歌,你放心,我和你是一边的。”
那我哪清楚啊,福歌想想:“我要离开此处,你让我走就是了。这些东西是从这取的,我行走江湖,不能没有盘缠。”
王永已经知道京城发生的事,心想说不定王爷正找他,我若是让他走了,王爷追究起来,也是一桩罪状,先稳住他再说:“公子,你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想要做什么事不如让小的搭把手。”
福歌看看王永,心里想到:我就是因为在此处太熟了,粗心大意才着了道,“你给我绘张地图,其他的,有事我自会来找你。”


☆、三十六、祸不单行

福歌一走,王永立即给窦宪去信,问窦宪原计划是否进行。
福歌这一路上对林暄之事多有了解,知道他和此次前来出使的候玺很有jiāoqíng,不如直接去候玺那打听一下消息。
天色渐暗,福歌将地图默默记在心中,七拐八拐,闻着一股子浓郁的凤凰糙味,瞧着侯门所在,门前车马如流水,热闹非凡。
福歌绕着府邸走了一圈,看清形势,找了处偏僻的地方,瞧着四周无人,往后倒退几步,一只大毛shòu跃过高墙,重重跌入凤凰糙中。
毛shòu差点就被薰晕了过去,站起来,用爪子狠狠把凤凰糙根挖出来,拍得稀巴烂。这一动静,不想竟惊动了人“谁?”
毛shòu身子压低,看四周都是没过爪子的绿糙,哪有躲藏的地方。
“这是哪里来的野狗,小翠,大人嘱咐过,这家中绝对不能有狗和猫,你怎么把野狗放进来了,不想活了吗?”
“我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我这就赶它走。”那个叫小翠的,看毛shòu那么大一只,小心翼翼靠近,“来,乖乖,我们去吃好吃的。”
大毛shòu翻个白眼,叹口气,一下子跃过小翠,向里跑去。
小翠赶紧招呼几个护卫去追,这大白shòu只想来此探探qíng况,若是动静太大,难免得不偿失,因此只是一味逃窜,身后的人却穷追不舍,将大白shòu赶到一处回廊,前面也跑来好几个护卫,形成夹击之势,
大白shòu进退为难之时,一张大网扑面而来,将毛shòu团团困住,几个护卫抓起shòu王四角,问:“翠姑娘,我们把它扔出去。”
小翠说:“等等,这野狗不知从哪跑出来的,这么大个,扔出去要是引起管家的注意就糟了。我看这有口枯井,直接扔井里,算了。”
护卫说:“这不大好吧。”
小翠急了:“有什么不好,这井深,扔下去摔也摔死了,若是管家怪罪下来,惊了西院的那位,我们都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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