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王夫君_闲时费墨【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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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òu不犯人,人却未必如此。山下的人希望能够猎杀崖,作为勇者的证明。前仆后继的人上山猎shòu,要么无功而返,要么被崖所伤。这种争斗持续几十年,纵使是山间jīng灵一般的shòu,也被人说成了山中的恶霸。
在柔夷女王的先祖候石当权的时候,凌碧山下爆发了一场瘟疫,成百的死人。候石眼见族人qíng况严重。为了活命,就将患病的人扔入凌碧山中,任其自生自灭,希望杜绝传染源。没想到,过了几天,患病者竟然痊愈回来了,还带来一种绿糙。
这种糙看上去与路边杂糙无意,但却有一种恶臭,族中年长者说这是凌碧糙,能治百病,但极难采摘,一般人寻都寻不得。一问,原来是崖shòu给患病者的。
众人感慨是山神保佑,只要有患病的人送入山中,崖必定会赠予凌碧糙,救其xing命。
候石见族人无恙,而周围的小国却在因瘟疫而死人。候石派出使者,告诉这些小国,柔夷是受凌碧山山神护佑的,崖shòu已经被柔夷降服,只要小国愿意臣服,那么就有治疗瘟疫的良药。
对于愿意臣服的小国,给予凌碧糙,而对于不愿臣服的,则武力抢夺。为了获得凌碧糙,候石故意让一些人染病,扔到山中,以此换来凌碧糙。后来觉得,万一其他国家的人绕过柔夷,得到崖的帮助怎么办.
候石亲自装病,躺在深山之中,果然不久出现了一头深处十余米,一身银色长毛的猛shòu,非láng非狗非狐,口含绿糙。候石趁着崖shòu靠近喂食他糙药的时候,拿出特制的捆shòu绳,绑住了崖shòu。
候石又说为报崖shòu救命之恩,愿与崖shòu结义,日后兄弟相称,互相照顾。崖shòu也就留了下来。候石打出天命所归,灵shòu降服的旗号,一一收复周边各国,建立起现在的柔夷。候石虽然攻无不克,却战胜不了时间,眼看日益衰老,而崖shòu竟然在长大,心生一计,若是吃了这shòu,是否也会长生。
崖shòu颇有灵xing,自与候石相jiāo,无论何时一直陪着候石,患难与共,而现在直到刀架在脖子上,才相信候石要杀他。崖shòu愤怒,摧毁宫殿,将候石压于掌下。
候石为活命,拿出柔夷王代代相传,视为权力象征的宝珠,发毒誓:候氏子孙代代愿为崖shòu之奴,生死由崖定。崖shòu这才放了候石,回到凌碧山。
候石逃过一劫,又不甘心,竟然派人火烧凌碧山,希望可以烧死崖shòu。然而天降bào雨,浇灭凌碧山的山火,将泥石冲刷下来,毁了柔夷十万雄兵,候石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死了。
二百年后,本朝□□起兵,击败柔夷,柔夷割地称臣,这凌碧山一带归了本朝。据说这其中也有崖shòu的帮助,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窦宪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故事,和福歌轻描淡写那几句大致上倒是一样的。
在凌碧山孤零零一只数百年,好不容易遇见了候石,以为有个伴,没想到却一再利用。那样的遭遇,却依然相信人,喜欢人。如今下山,四处遇险,不也是为了我吗。
念此,窦宪立即修书,让福歌赶紧回来。
写完了,又想到:甘业马上要领兵一万去接皇上回京,等皇上回来,我这一阵子就白忙活了,以后怎样还不一定呢。领兵救驾与意图谋反如何断定,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窦宪转念一想:不对,皇上在柔夷,如果崖shòu在柔夷杀了皇上,那会怎么样呢?林承祖一心想让他外孙登上皇位,四弟也不见得希望皇上回来,到时候我可以领兵百万,dàng平柔夷,出师有名,兵权在握,登上龙座也不是不可能。福歌一心对我,只会帮我,不会阻碍。就算他说什么,谁又会信他?
窦宪立即修书一封:让福歌把皇上送回来,按照他指定的路线返京,然后沿途派人杀之。
写完了,窦宪又念及福歌了,福歌会怎么样呢,他是不喜皇上,可是这一切栽赃在他身上,他又将如何。江山还在谋略中,可福歌却是真的,我的福歌,我真要负了他吗?窦宪想想,又将信烧了,思量半晌,给王永写了一封信,让他事事听从福歌的安排。
林暄起chuáng后,见被子叠在一旁,却不见白毛shòu的身影,也不去寻,收拾妥当,准备面圣。
一出门就听见有人哭,问怎么回事。仆人告知,有个叫小翠的丫鬟,一觉醒来,头发全被人剃了。
“林大人,马车备好了。”
林暄一见这人,乐了:“你起得算早。”
福歌一身随从装扮,站在一旁。
候玺出门相送:“事事小心。照顾好你家大人。”说完,就觉得眼前这人眼熟,不是和林暄一起入城的人吗,怎么还活着。
福歌应了声“是”,伸手扶住林暄。
林暄柔柔说道:“不用。”这话平常,可语气亲密,刺得候玺眼中快喷火了。
福歌料想就是这候玺使坏,要他xing命,故意和林暄同乘马车,气气他。
一路顺畅,入了王宫。这王宫三面环水,宫内处处可见小湖、花池,远远地就见两个人二人站在水榭中说话。
林暄到了跟前,跪拜:“参加陛下,女王殿下。”
福歌看看皇上,神色平和,似乎还胖了一点。再看看一旁的女王,本以为是端庄俊秀之人,没想到却是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娇丽女子,见林暄来了,搀着窦穆的手,娇滴滴说道:“林哥哥来了,我先退下了。”
窦穆牵着候玉的手:“慢些,我一会去找你。”
看着候玉的身影远去,窦穆说道:“过来坐吧,在此不用那么多讲究。”
林暄领命,坐在一旁。窦穆问:“这是。。福歌?你怎么会在这?”


☆、三十九、尘封旧事

福歌本以为窦穆经过这一番折腾,怎么也得消瘦憔悴一下吧,没想到又白又嫩,气定神闲,还问他怎么来了,一时颇感惊讶:“追随陛下啊,您在这,我怎么能不再这?”
窦穆看福歌气得脸红红的,鼓成一个包子,递过一盘点心:“尝尝这个,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看样子,你来这时间不短。”
福歌吃着东西,将经过叙述一遍。
窦穆看看林暄,林暄在一旁事不关己喝着茶,笑道:“你呀,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福歌不明所以。窦穆着说:“林承祖是京城守备,你在宫里遇害时,林承祖就在那里维持宫中的形势。你想想,那么巧,林暄就救了你?我看是林大人有意带你来此吧?”
福歌不是没想过这种qíng况,看看林暄,点点头:“嗯,所以,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回去?”
窦穆脸色一沉:“等甘业来了,朕自有思量。”
福歌还想再问一句,林暄起身跪拜告辞,福歌也就跟着出来了。出了宫,福歌问:“我们还回候玺呢?”
林暄点点头:“他那里消息方便。”
福歌说:“我去个地方,回头去找你。你和门房说好了,别又把我拦下了。”说完福歌下了马车,混入人群中,不见了。
青楼中,王永坐在屋里喝酒,他有点摸不透窦宪这个冷面王爷的心思了,本以为要么送人回去,要么按计划留下,没想到让他听福歌的。京中形势那么一触即发,机不可失啊。
“王老板,好闲qíng。”王永一抬头,来人正是福歌。
“公子,你这是去哪了,我让人找了一天一夜。”
福歌大咧咧坐下,给自己倒杯酒:“没什么,出门遇了鬼,丢了包袱,哪也去不了,只得麻烦王老板帮忙找找。”
王永看看福歌的神色,明白了,这人年纪不大,这些江湖打秋风的手段倒是学会了:“好,公子叫我王永就好。我这就去给公子找包袱。”
王永出去,按照昨日包袱的大小,包了一包财务,递给福歌。
福歌拿过来,左看右看:“好像被人拿去了一些。”
放屁,老子还往里面多放了些呢。王永面子上还是一派恭敬:“小的,再出去找找,可能掉路上了。”
王永直接再拿了一个一模一样大的包裹递给福歌。福歌假意承认:“有劳有劳。”话锋一转,问起京城大火如何处置,窦宪近况如何。
王永告诉福歌,京城大火灭后,在放置炸药的几个点,都找到shòu骨和人骨,便断定是伥鬼纵火,不止如此,太后在寺里,做梦梦见老虎扑面而来,京城内正大做法事。
窦宪虽然领太后之命进京,但是太后的旨意中却没有说是否带兵。如今窦宪领兵驻扎,是赏是罚,还要等皇上定夺。
福歌本想见了皇上,就背着这些钱财回去找窦宪。如今听王永这么一说,心里很是担心,窦穆那小子yīn森森的,万一对我家郎君不安好心,那可怎好。当下决定,留下来,万一不成,就悄悄绑回去,看窦宪怎么做。
福歌告诉王永时刻准备一辆马车,四匹快马,随时准备出城。
深夜,窦穆靠着chuáng看书,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京城中窦俊掌权,和那些亲近大臣暗自密谋。窦宪按照预想,也和林承祖联手,陈兵郊外。甘业已经领兵出发,明日就可以到柔河边,这一阵子雨水不停,河水渐涨。天时、地利、人和基本都齐了,可福歌怎么会在这?难道真是天助我吗?
他是林暄带来的,可林暄什么时候和怀南王有这样的jiāoqíng,还是窦宪派他来的?窦宪派他来,他又和林暄在一块,看来林暄转向了怀南王一边。不,不会,玉儿说了,林暄是最可靠的。
三天后,林暄进宫见皇上,告诉皇上,甘业领着军队没有入城,而是在柔河边驻扎下来。
窦穆问:“不必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林暄警觉问:“没有问题吗?”
窦穆笑笑:“窦宪仗着封地,兵qiáng马壮,有qiáng兵驻扎在那,不可不防。”
“皇上,您想。。。”
窦穆笑道:“柔夷没有那么多兵,可是抵得住qiáng兵,能抗住天灾吗?到时候河水汹涌而下,就算百万雄兵,又如何?“
林暄这时才隐约猜到窦穆想gān什么,不可置信,心里一颤,问道:“皇上,那都是宣朝的士兵啊。”
窦穆笑道:“林大人,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要想帮玉儿实现心愿,弥补我们的过错,只有一个个去除qiáng敌。不这样,如何能解了怀南王的兵权。”
窦穆见林暄低头不语,又说道:“那个福歌,既然来了,你就让他入宫一趟,不要làng费了。”
林暄领命,派人去jì院请来福歌。
福歌听说皇上要见他,觉得肯定没好事,又不能不去,在衣服里面塞把匕首,跟着林暄就进宫了。
窦穆在书房中单独面见福歌,开门见山:“你为什么和林暄来这?”
福歌恭敬一拜:“我想请陛下和我一起回去。京中形势太复杂了,我想了又想,觉得怀南王处境艰难。我护送你回去,是奉窦宪的命令,到时候怀南王就是护驾有功,我想至少他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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