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王夫君_闲时费墨【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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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穆问:“是窦宪让你来的?”
福歌说:“是。”福歌顿了顿:“那夜京中大火,死伤很多人,据说是柔夷所为,你在这。。”
窦穆打断道:“有时候为了大业,死伤一些人是避免不了的。”
福歌不解:“你已经是皇上了,有什么大业呢?你要创造借口,吞并柔夷?”
窦穆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以前也以为江山就是我的大业,可是坐上皇位了,我才明白我的大业只有一个,我想要夺回她,就算血流成河,江山倾覆,我也要她。”
福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住了,这也太直白了,小心问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女王?可她去求亲,你喜欢她,为什么不明说呢,等到临江王要成亲了,这不好吧?”
窦穆笑道:“我怎么知道窦俊那个废物,会闹出那么下作的笑话。那个珠子,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出来。那珠子早就在玉儿手中了。如果按照计划,我本来可以一步步迎娶玉儿。怀南王却自作聪明,送那个汪期入京。”
福歌不解:“那珠子不是汪期告诉女王的吗?”
窦穆笑道:“那珠子,虽然只有一半,却是柔夷的权势的象征。茂侯编了个谎话,霸占此珠,汪期那蠢货竟然相信了他的父亲。后来太子病重,是玉儿说服茂侯,拿这珠子救人,在珠子外涂抹了一层毒药,结果害死了太子也害死了茂侯。这珠子才又回到玉儿手里。”
福歌怔怔看着窦穆:“那为什么要闹这一出?还有你知道吗,我找到茂侯和你哥哥的尸体了,你要是再待下去,不一定落得好结果。”
窦穆笑道:“这里面自是有玉儿她自己的考量,你不懂的。不过你既然连他们都见到了,他们的尸体就是我送给玉儿的登基贺礼。”
福歌见窦穆一脸狰狞,不由往后一退。
窦穆却兀自说道:“你记得我们在宫中相遇的房间吗?以前我和玉儿曾经在那里私会。这事qíng不知怎的被茂侯知道了,他告诉了太子。太子寻了过来,我当时不受父皇喜爱,一听见有人来了,赶紧躲到chuáng下。太子以为只有玉儿一人,就qiángjian了她。当时,我就在那一声不吭,我害怕,怕父皇责罚,也怕惹怒了太子。”
“事后,我不知如何面对,就娶了林家女儿。后来才知,玉儿怀孕了。你明白我的愤恨吗?我要为玉儿报仇,他毁了我的幸福。”
福歌听到这,觉得窦穆真是自寻烦恼:“其实你当初娶了女王不就好了,那会你一定是嫌弃人家了,现在看人家贵为女王,有后悔了。”
窦穆被人直白地指出心事,恼羞成怒:“你懂什么?正因为如此,我要补偿玉儿,欠她的,我要加倍奉还,只要她能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要了。”
福歌吐吐舌头:“那你不回去了吗?”
窦穆冷笑道:“不,我要带着玉儿一起回去。”
福歌瞧这qíng形,突然感觉大事不好,往后一躲,窦穆一摔杯子,几个人冲了进来,一起扑上去压住福歌,紧接着拿出一根金色的绳子捆住福歌。


☆、四十、以真为假

福歌被捆得严严实实,嘴里塞个破布,这是要杀shòu灭口吗,我只是问你回不回去,自己说了一大堆,还怪我吗。
等了一会,一道袍长者随着候玉进来了,道人揪起福歌的头发,候玉看了一眼,三人围着福歌,半晌没说话。
福歌呆不住了,到底想怎样,说句话啊。
候玉说:“表哥,是不是找错人了?这崖shòu不过是个传说,怎么会真有这种东西呢?”
窦穆摇摇头:“不会,除了探子的消息,我亲眼见过他不战而退恶虎,那时候怀南王身边时常有只白毛犬,有狗的时候,他就不在。这若都是巧合,就太巧了。国师,你看呢?”
道士说道:“陛下,殿下,这捆shòu绳是先祖降服崖shòu所用,如果是妖,一定会显形。说不定是这妖道行高深,不如将其捆着放入装有明镜的房间中,三天之后,是妖定会现出原形。”
窦穆看福歌一言不发,点点头。
在偏殿等候的林暄听到声音,出来正好看见护卫抬着福歌,福歌也看见了林暄,唤声“林大人”,算打招呼。
林暄看看福歌,入得殿中,问福歌究竟犯了何罪。
那道士原来是柔夷国师,将事qíng简要和林暄一说。
林暄猜到福歌不一般,可还是不敢相信他就是崖shòu:“那福歌。。。您真的相信他是崖shòu?”
窦穆说道:“你把他带来柔夷,怎么问起我来了?”
林暄说:“我带他来,只是想到时候牵制一下怀南王。”
窦穆笑道:“一个个小小的福歌,真能牵制怀南王吗?是不是崖shòu有什么要紧,窦俊能变出个崖,我就不能吗?关键是如果崖shòu是怀南王枕边人,怀南王会怎么做?”
林暄觉得此事太过冒险,那福歌可真是崖,而且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最好能保他一命:“可是皇上,若是百姓知道您不但火烧京城,还毁堤开山,到时候恐怕会激起民变。”
窦穆一瞪林暄:“天无道,伥鬼纵火,崖shòu毁山,岂是我能为之的?林大人,糊涂了吧?”
林暄见窦穆心意已决,只好转向女王:“殿下,我想去看看福歌。”
女王走过来,劝慰道:“哥哥,我知道你心好,可是这事关大业,不能掉以轻心。放心,就是死,我也会让他死得痛快的。”
林暄不再多言,跪拜告退。出了殿,突然觉得自己好笑,明明是自己把福歌送来,如今这算什么,猫哭耗子吗?他若真是神shòu,自会自保;若死在这,将他尸首安葬,今生的恩,我林暄来生再报了。
福歌被抬进关进一个铁笼中,看看四周的铜镜,门口的护卫,躺了下来,挪一挪,绳子松了,吐掉嘴里的东西。
哼,就这破绳子,还降服过崖shòu,本shòu爷,一爪子能把你们全拍趴下。福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左瞅瞅右瞧瞧,由衷感叹:我这皮相长得可真好啊。
闲下来,福歌想起很多年前的事qíng。当年候石说要和自己做兄弟,一直相伴多少年,如果不是候石最后反目,也不会闹得不欢而散。这算计人的事qíng,老候家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福歌挣脱了绳子,抓住铁栏杆用力一搬,栏杆扩开一个口子。福歌出了笼子,正准备离开,听见有人来了,赶紧又钻了回去。
“还能这么好的东西给那妖jīng吃?”
“没办法,殿下吩咐了,这东西里面参了朱砂,人吃了活不成,妖吃了会现原形。”
“里面这个真是妖吗,我看半天没动静。”
“什么妖不妖的,活该他倒霉,巴上了怀南王。”
门开了,进来一个宫女,将饭菜放到笼外,也不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这下子,福歌不走了,听这话和窦宪有关,我得看看这些人想gān什么。福歌重新把绳子缠上,窝在笼子里睡大觉。
期间国师来看过福歌一次,临走时吩咐看守,去准备一张数十米长的shòu皮,以备不时之需。
三日后,福歌被带了出来,一出宫殿,就看见候玺和林暄在外面等候。林暄见福歌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是眼睛依然神采奕奕,看到林暄,咧嘴一笑。林暄解下披风,披到了福歌身上,又让人给福歌拿些吃的。
林暄拉着福歌上了马车,候玺领着士兵在一旁护卫。福歌吃完东西,突然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的小泥猪摔碎了。”
林暄笑道:“那小泥猪本来也不是窦宪给的,碎了就碎了。”
福歌问:“你从哪里得来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小泥猪的事?要不是你有它,我也不会和你来柔夷。”
林暄笑道:“你和窦宪深qíng款款,眼中没有旁人,可旁人未必看不见你两。我在街上碰见救命恩人,当然要去打个招呼。”
福歌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白发去找窦宪之时,被林暄看见了,故意嘲讽道:“那你现在要带着救命恩人去哪?”
林暄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马车一阵颠簸,福歌看见车子出了城,爬上正对着柔河巨石的一座小山坡。车停了,候玺揪住福歌,扔了下来,“把他绑到后面那棵树上。”
林暄问:“你想怎么做?”
候玺yīn笑道:“殿下这会已经过了河了,快到宣朝境内了,等一会甘业会在对面给我们信号,只要一炸开巨石河坝,这水就会顺势流下,直冲凌碧山,到时候不但怀南王封地内良田被毁,他那三十万jīng兵也会丢盔卸甲,一败涂地。到时候就说是崖shòu毁坏巨石,而我们柔夷替天行道,杀了崖shòu。然后我们再杀了这小子,说他是崖shòu幻化成人,受到怀南王指示,哼,怀南王这人就算解决了。”
林暄说道:“你不觉得这计策太冒险了吗?传说中神shòu,未必有人肯信。”
候玺笑道:“世上哪有全信之事,凌碧山是崖的生活地,就是这样悬而又悬的事qíng,才有说服力。否则,你对着天下说是,宣皇帝为了除掉自己哥哥,炸开河坝,你看有几人相信呢?”
林暄低头不语。突然听得几声轰响,见不远处的巨石倾斜了一下,却没有倒,河水湍急,但依然分流而过。
等了一会,又是一阵密集的爆炸声,那巨石再也承受不了,倒塌下来,散落河中,恰好挡住了分流的另一边河道。而河水,没了前进的阻挡,浩浩dàngdàng向下游奔去。
“好了。”候玺兴奋道。
本来晴朗的天空,随着爆炸声,突然乌云滚滚。候玺大惊:“这是要下雨吗?”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从空中倾卸而下。
“不好。”林暄指着河面说道:“那巨石横在河道中了,这雨水如果不停,河道淤塞,那么这水就会流向都城,到时候怕是两国都要受灾。”
候玺不信:“怎么可能,我们是在上游,倒霉的是他们。”
“大人,不好了,您看那水面是不是在上涨啊?”护卫紧张说道。
原来这巨石乃是千年来自然变化的产物,这柔河临近山脉,地下蕴含丰富的地下水源。这接二连三的巨大爆炸,不仅震得下雨,也震开了地下水脉,水开始往上涌。
不出一个时辰,涌出的河水已经蔓延到候玺所在的小山坡下,bào雨未停,河水渐涨。
候玺喊道:“杀了那个人,一定是没有祭天,惹得天怒了。对,杀了他。”
林暄皱皱眉:“不把别人的命当命,我看咱们是惹了天怒了。”
候玺呵斥道:“你少在这装好人,天真怒了,我死你也活不了。”
“大人,附近的百姓都爬上来避难了。怎么办?”
候玺说道:“去,调集人马去挖河道。把河道挖开,疏散水流,然后再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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