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10:飞流激湍_风弄【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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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儿不要闹了,人家送贺礼,也是一番好意。”秋蓝今晚当新娘,显得分外温柔,轻声数落了烈儿一句,转头对烈中流温和地道:“谢谢你的贺礼,就请你为我画一幅,好不好?”

  烈中流大为感动,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画得很好很好!”一边看着秋蓝,猛然鼻子一酸,居然抓住秋蓝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连秋蓝也惊呆了,半晌才问,“你哭什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

  “伤心……伤心啊……呜呜……”烈中流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着她的手不放,抽抽泣泣了半天,“这……这么个美人……居然……居然让别人给娶了……我我我……呜呜呜呜……我好难过……”

  他哭得哀伤,说话含含糊糊,颠三倒四,众人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过来,都大翻白眼。

  容虎赶紧把秋蓝的手从烈中流那里抽回来。

  添加了一段小cha曲后,众人又继续欢庆,主食撤去,各式小点心纷纷送上来。侍卫们个个年轻力壮,jīng力充沛,月过中天还意犹未尽,并且不时趁机调戏秋月秋星等一gān侍女,引发一阵阵清脆娇美的抗议。

  只有bào露了真面目的烈中流没有多少人理睬,他脸皮也厚,没有灰溜溜回房,反而一直站在一旁,悠闲自得地看着大家玩耍,一个劲往嘴巴里塞点心。

  凤鸣下午和容恬一道骑马过来,其实早累了,他也是众人灌酒的对象,烈酒下肚,醉得厉害,终于熬不下去,挥手口齿不清地道:“散了!散了!容虎还要dòng房呢,让新人回房。”打个哈欠,懒洋洋把头往容恬肩膀上靠住,不禁有点郁闷地叹气,“唉,秋蓝终于嫁人了,她会不会就不再伺候我洗澡什么的活了?”既不舍,又有几分难过。

  容恬在他迷糊的脸蛋掐了一把,眼睛笑得眯成一线,“你洗澡什么的,向来是本王的活,和秋蓝有什么关系。”把凤鸣打横抱起,朝众人喝道:“夜深了,都散了吧。”

  凤鸣颇喝了两杯,被他抱在怀里,路上还不断提醒容恬,“你记得答应过我,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知道,不会反悔的。”

  “不许骗人,不要以为我喝醉了就好欺负。”

  “你哪里有喝醉?你清醒着呢。”容恬一边哄着,一边抱他回房去了。

  两人回去时已经很晚,不过一个时辰多点,天色就已经微微发灰。

  凤鸣也许喝得太多,睡得极不安稳,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居然天一亮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疼一阵接着一阵,让他呻吟不已,赖在chuáng上不肯动弹,并且凶凶地诘问枕旁的容恬,“你昨天又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容恬一脸无辜。

  刚醒的凤鸣有点迟钝,摇晃着头看看周围,“什么也没做?那我怎么浑身上下这么疼?”

  容恬看着他,颇为无可奈何,坐直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苦笑,“鸣王好象忘记自己昨天喝了不少。”

  凤鸣皱眉,歪着头在软枕上想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好象昨天真的喝了一点吧……可惜,可惜,我昨天本来打算好好抱你的……”他喃喃了半天,仰头对容恬道:“你过来。”

  容恬靠过去,“gān什么?”

  “让我摸两把。”也不知道是不是酒jīng作用还没有过去,凤鸣手软脚软地从chuáng上爬起来,坐到容恬身边,居然色心大发,伸手去扯容恬衣带。

  他脸上一副迷糊相,手指好象也不听使唤,和衣带纠缠半天,也没有把容恬腰间那个jīng致复杂的结打开。容恬见他可怜兮兮地奋战,只好叹了一声,好脾气的自己解开了衣带,含笑道:“本王主动奉献ròu身,鸣王满意了吧?”宽肩微耸,已经中线大开的上衣从两侧滑落下来,露出xing感张狂的锁骨。

  美色当前,凤鸣不管看上多少次,还是被完全震撼。直着眼睛瞅了半天,高兴地伸出双臂,像抱大狗熊娃娃一样,抱住容恬,嘻嘻笑道:“你一定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他显然酒醉未消,坐着坐着就滑到chuáng上,头舒服地枕着容恬的大腿,随口乱吻,双唇温热又湿漉漉的,刚好亲在容恬肚脐左右一片。

  容恬无声哀叹。

  凤鸣这种飞蛾扑火的行为,实在和找死没有两样。什么地方不好亲,偏偏亲一个这么要命的地方?

  那个小笨蛋显然死到临头好没有觉悟,觉得这样很好玩,笑嘻嘻地锲而不舍挑逗他。

  容恬虽然自制力过人,但是也不是石头做的,gān柴遇上烈火,哪能不立即烧着。帅气乌黑的浓眉皱起来,盯了不知死活的凤鸣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叹了一声,自己动手把裤带拉了下来。

  “乖,”他摸摸凤鸣因为醉意而不断微微摇晃的头,语调低沉魅惑,柔声道:“你要亲亲也可以,乖乖,亲下面一点,不但可以亲,还可以舔舔,不过记住,可不许咬哦……”总是充满威仪,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忽然逸出一丝坏笑。

  凤于九天 10 飞流激湍 第五章

  两人胡天胡地,闹了半天,才又心满意足地相拥睡去。

  这一次凤鸣没有再翻来滚去,乖乖地靠在容恬怀里,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秋月秋星过来伺候更衣,一边笑着窃窃私语,“也不知道秋蓝昨晚怎样。”

  “等你dòng房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死秋月,看我打你!”

  凤鸣看着她们两姐妹闹成一团,无奈地自己动手把腰间的玉饰配上,喃喃道:“下次再也不能喝酒了,每次喝酒后醒来头都很疼。这次更糟糕,不但头疼,连牙关都酸酸的。”他若有所觉,抬头疑惑地看着容恬,“gān嘛笑得那么古怪?”

  “笑就是笑,有什么古怪?”容恬当然不会把昨晚的事qíng告诉他,一边偷笑,一边回头装作打量江边风景。

  正说着,忽然隔着木板传来咚咚声。

  秋月撇撇嘴,“一定是烈儿,这家伙连走路都不肯好好走,老是蹦来蹦去。”

  她说的果然没错,很快烈儿就在门外出现,好象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qíng,笑得十分促狭,“那个烈中流又惹事了,一大早就去欺负新娘子。”

  凤鸣一怔,“怎么了?”

  “烈中流昨天不是答应要帮秋蓝画画吗?今天他果然去敲门,说要帮秋蓝画画。”

  “画得很丑吗?”秋月好奇地问。

  不知道烈中流画了什么,让烈儿一想起来就笑得捂着肚子,容恬沉声道:“先别忙着笑,把事qíng说清楚。”

  烈儿这才老实了点,吐吐舌头道:“他不是画得丑,而是画得太真了。连秋蓝脸上长的小痘子,和容虎昨天在她耳垂咬的牙齿印子都画了上去。平常画师画像都知道修饰一二,秋蓝鼻子有点扁,以前的画师都会刻意画高一点。烈中流那小子偏偏完整画上去,秋蓝看了,差点哭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

  “当然啦!”秋月蹙眉道:“女孩子画像,谁不想被画得漂亮点?那个烈中流真该死,偏偏画秋蓝的扁鼻子和小痘子。”

  容恬沉吟着问,“画还在秋蓝那里?”

  烈儿晒道:“秋蓝哪里肯要,我带过来了,正好给大王和鸣王看看。”伸手进怀里掏了出来。

  大家都挤过去看。凤鸣扫了一眼,惊叹道:“这简直就是个照相机,居然和真人一模一样。”

  “可是小痘子都画出来,好难看啊。”秋星为秋蓝鸣不平,“怪不得没有人肯雇佣他,依他这么画,不整天挨打才怪呢。”

  容恬沉思片刻,忽然道:“把子岩叫过来。”

  不一会,子岩跟着烈儿过来。

  容恬问,“烈中流现在在做什么?”

  “他画了一幅那样的画,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跑到甲板上发呆去了。大王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他睡在哪里?”

  “他和我的属下同在下层的一个小房睡,船上人多,房间都是多人一间。”

  容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扫视房内一圈,似乎已经下了决定,转过身来吩咐秋月秋星,“你们去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好。”

  “要让烈中流住吗?”

  “不,让本王和鸣王住。”容恬道:“烈中流住我们这间。”

  “什么?”

  “大王……”

  “不要啰嗦,这是王令。吩咐下去,所有人对烈中流要绝对尊敬,不许有丝毫冒犯,违令者死。”容恬笃定地吩咐,“子岩,你再另外为烈中流准备衣物,只要他想要的,你都尽量给他。”

  子岩皱眉道:“他昨天就看上了那套黑玄玉的小碗……不过我看他八成是醉了。”

  “那套黑玄玉的小碗?”凤鸣一声怪叫,咋舌不已。

  这人好大的胃口。

  那可是连寻常王族都不敢妄想的东西。

  容恬也不禁愣了一下,半晌咬牙道:“和罗登说一声,取出来送给他。”转向凤鸣,低声道:“凤鸣……”

  凤鸣挥手截住他要说的话,毅然道:“不用说了,我的就是你的,拿去花吧。”

  “你真体贴。”

  凤鸣朝他做个鬼脸,“我知道你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而已。”

  当日王令下达,换房间的换房间,铺新chuáng的铺新chuáng,侍女们还被紧急召集,为烈中流fèng制衣服,偏偏那个烈中流一点也不识趣,对于这么天大的恩赐,居然视为理所当然。

  当他知道可以随意要求东西后,竟还大模大样领着几个侍卫到船上专门存放珍宝金器的房间,花了半个时辰在里面挑选各种珍玩,全部摆在自己的新房间里。

  接着,他还要求各种美食,船上的厨娘必须严格按照他写的菜谱来制作他的伙食。

  不到一天功夫,全船人马被他弄得人仰马翻,连绵涯这种只伺候容恬的大侍卫恰好从他面前路过,也被他叫了去表演几招,为他解闷。

  三更时分,烈中流忽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了一把破琴,咿咿呀呀拉起来,凄厉如鬼哭,闹得所有人都睡不着。

  凤鸣心惊胆颤地隔窗听着极度难听的琴声,半无奈半幸运地呼出一口气,“幸亏太后没有和我们同船。不然连她老人家也要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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