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皇帝对这个声名láng藉又姿色平庸的贺兰飘如此宠溺,所有的大臣都露出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qíng。贺兰飘深知这个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是满肚坏水,绝对不会突然对自己示好。他这么做,应该是为了缓和与贺兰瑞的矛盾,暂时安抚贺兰瑞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她暂时陪他演这场戏好了。
“好。”贺兰飘乖巧的说道,qiáng忍住内心的恶心,顺从的依偎在萧墨的怀中。可是,萧墨并没有她意料之中的些许怔然,而是顺势把她搂住,仍然爱怜的望着她:“既然飘儿饿了,现在就开始上菜。”
于是,各色菜肴如同cháo水般的涌上了大家面前,各位大臣也开始专心致志的投入到吃饭这一伟大的事业之中。整个大殿觥筹jiāo错,气氛又热烈而温馨。贺兰飘眼见自己的爹爹与自己的丈夫终于不再各自散发着杀气吓唬人,不自觉的长舒了一口气。她正在想自己要假装犯什么病才好脱身的时候,萧墨突然在她耳边柔声说:“飘儿,你怎么不吃东西?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是见到您老人家就什么都吃不下!
“饭菜很可口,但臣妾今天没什么胃口。”贺兰飘急忙微笑:“多谢皇上关心。”
“没胃口吃饭菜的话,就尝尝这碗银耳莲子汤吧。朕喂你。”
萧墨宠溺的拿勺子,舀起一勺莲子汤送到贺兰飘的唇边。贺兰飘一惊,刚想拒绝,却撞入萧墨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眸。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张开嘴巴,顺从的把莲子汤吞入腹中,而萧墨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笑意。
刺客
“真乖。”萧墨和善的笑着。
萧墨的笑容是那样的夺目,那样的俊美,似乎包含着无限的深qíng。但是,贺兰飘没有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要石化了。她很想托病先走,而萧墨却抢先一步:“一会有来自西域的异人表演,飘儿一定会喜欢。”
“异人表演?”贺兰飘下意识的问道。
“是。”贺兰瑞恢复了神色,慡朗的大笑:“这些异人,是老夫打败齐国,回国的途中无意中遇到的,个个身怀绝技。老夫把他们献给皇上,希望能为皇上排忧解闷。”
“贺兰丞相如此有心,真是国家之福。”萧墨淡淡一笑:“那么,就请他们上来吧。”
随着身穿艳丽服饰的艺人们的到来,贺兰飘瞬间忘记了自己身边正坐着一个恶魔,专心致志的看起古代版的杂技表演。其实,他们表演的只是最普通的吞剑、转碟子这样的杂耍,但对于大臣们而言已经是新鲜至极。大家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只有贺兰飘逐渐觉得无聊。她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开始观察这些艺人艳丽的服饰与明媚的容颜,不自觉的被他们中间一个身穿青衣、面容平静的男子所吸引。
那个男子身材很高,脸上满是可怕的伤痕,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他平静的表演着喷火,引起四周的一片赞叹,萧墨也显得兴趣浓浓。而他,竟然慢慢向萧墨走进,跪倒在地:“皇上,小人有一套祖传的戏法,可以把活人变没,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兴趣?”
“是吗?”萧墨显得兴致勃勃:“那就试试看吧。”
“请皇上容许小人上前,在皇上面前表演。”
“准了。”萧墨gān脆的说道。
于是,青衣男子手中拿着一块黑布,慢慢朝萧墨走去,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停住。他用黑布把自己包围了起来,chuī了一声口哨,然后宫殿中突然弥漫起了一阵烟雾。烟雾中,青衣男子消失不见,地上只剩下一块黑布。就在众人为他的表演鼓掌叫好的时候,青衣男子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飞快的向着萧墨冲去。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把寒光四she的长剑。
双剑合璧
“小心!”
不知道是谁一声惊呼,整个大殿都已经慌乱了起来。贺兰飘没有想到,看似文弱的萧然居然有着如此高的剑术,与刺客打的是眼花缭乱。可是,饶是如此,连不懂武功的贺兰飘都看出他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萧然小心!你可不能输,更不能死!加油,加油!
贺兰飘紧张的抓住萧墨的衣袖,目不转睛的盯着萧然。刺客的武艺极为高qiáng,一个萧然,加上数十名侍卫才能勉qiáng与他打个平手。就在众人都为刺客担忧不已的时候,贺兰瑞突然也加入了战斗。在贺兰瑞与萧然的合力攻势下,刺客渐渐落了下风,手臂也被萧然的剑所划伤。
“没想到大周竟然有武艺如此高qiáng的对手。”青衣男子捂着手受伤臂,面带微笑:“皇帝,我会再来的。下次,你不会那么好运。”
于是,青衣男子捡起地上的黑布,在一片烟雾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消失。所有的侍卫都追了出去,而大臣们跪地祈求皇上原谅自己的护驾不周。而萧墨,径直走到贺兰瑞面前,微笑着说:“多亏丞相与皇叔,不然朕早就血溅当场了。”
“微臣不敢。”贺兰瑞生硬的说,终于恢复了臣子所应有的自称:“微臣失察,竟然带了贼人入宫,往皇上恕罪。”
“贺兰丞相日理万机,偶然有所疏忽也是正常。”
又是一阵沉默。萧墨的脸上带着微笑,但责怪的意味也很是明显。贺兰瑞浑身一震,终于艰难的说道:“微臣年事已高,恐怕不能再享皇恩。请皇上批准微臣辞官养老。”
养老?爹爹您老人家这样面色红润有光泽还要养老?恐怕这次引láng入室,祸闯大了,只能这样自我惩罚吧!说起来,爹爹还真是聪明呢……
“这怎么行!丞相是大周的栋梁,丞相走了,朝廷不是乱了套了!”
“李大人说的是!”
“贺兰丞相,您可不能辞官养老啊!”
眼见大臣们一个个醒悟过来,纷纷为贺兰瑞求qíng,萧然的脸色不由得一寒。他的目光缓缓扫视着贺兰瑞的心腹们,而萧墨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朕不准——丞相,朕不准你回去养老。朝廷事务繁忙,朕要需要丞相多加提点。”
“老夫不敢!”
贺兰瑞对皇上一拱手,竟然又恢复了“老夫”这一自称。贺兰飘对这样的争权夺势实在没兴趣,故意装作惶恐的样子:“皇上,臣妾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寝宫,可以吗?”
“是吓到了吗?回去吧。”
眼见萧墨首肯,贺兰飘心中一松。而萧墨,继续缓缓的说着:“皇后先回宫休息,朕随后就来陪伴皇后。”
搜宫
什么?
贺兰飘的脸涨的通红,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萧然。贺兰瑞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萧然的脸似乎有些苍白。贺兰飘就这样望着萧然,满脑空白的被紫薇拖走,身体僵硬,似乎都不属于自己了。
有没有搞错!为了缓和您老遇刺的慌张的qíng绪,为了缓和您老与我爹的紧张关系,您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躯?萧墨,你很伟大!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贺兰飘呆呆的坐在软轿中,心中是那么希望从明月楼到凤鸣宫之间的道路一辈子走不完。她面色苍白,很想笑,但又很想哭。
还是逃不掉吗?虽然贺兰飘并不介意和陌生男人发生关系,但我不是她!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的拒绝萧墨,拒绝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我真的不想就着这样与陌生男人发生关系……
狭小而令人窒息的中,贺兰飘把自己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等待着未知的命运,早已经泪流满面。为什么在得知侍寝的消息时,我会下意识的望着他?我,真的好希望他不知道这件事……
就在贺兰飘思绪纷乱的时候,隔着房门,她突然听到紫薇有些怒意的责骂,也听到了一些男子低声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
贺兰飘静静推开房门,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见贺兰飘到来,院中的侍卫们纷纷朝她下跪,整齐而统一。她用询问的眼神望着紫薇,而紫薇涨红了脸解释:“娘娘,方才皇上遇刺,这帮狗。奴才没有抓到刺客,反而要到凤鸣宫搜宫,也太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
“奴才不敢!”一个首领样的侍卫头头拱手:“刺杀皇上的刺客不知所踪,小人恐怕他对娘娘不利!”
“是吗?那就搜宫吧。”贺兰飘大方的笑着:“不然本宫也会食不安寝。”
闹吧,闹吧,事qíng闹的越大越好!这样,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萧墨也不会来这睡觉了!快搜宫!
贺兰飘用一种期盼的神色任由侍卫们把除她寝宫外的房间都搜了个遍,但遗憾的是他们什么都没搜到。侍卫们整齐的离去,而贺兰飘急忙挽留:“怎么那么快就走了?说不定刺客就是在凤鸣宫!要不,本宫陪你们一起搜宫?都别走啊!”
“娘娘,您该歇息了。”紫薇低声说道:“皇上一会就会来,您该梳洗打扮了。”
“知道了。”贺兰飘心烦意乱的说:“你下去吧。”
空旷而寂寞的凤鸣宫中,贺兰飘脱下了华贵的皇后朝服,换上了居家的鹅huáng色的寝衣。她洗尽铅华,满头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也有一番妩媚动人的味道。她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心中满是一片凄然。
“贺兰小姐,你在害怕?”
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而就在这时,她也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贺兰飘惊愕的望着铜镜中那个胆敢刺杀皇帝的一个男子正把匕首架在她的颈间,彻骨的冰凉。
“你想做什么?”贺兰飘冷静的问道。
“主人,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男子微笑着往脸上一抹,揭下一张薄薄的人皮样的东西,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来:“我找的你好苦。”
鹤鸣
熟悉的丹凤眼,熟悉的美丽,熟悉的狐狸般jian诈的笑容!是他!是我穿越后第一个见到的那个男子!可是,他为什么会是刺客,又为什么在我的房中?
天,这个贺兰飘也太厉害了吧!像这样厉害的杀手都是她的男宠,她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势力?事qíng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主人还是这样的美丽。”男子的手笑着滑过贺兰飘瘦削的肩膀:“这样的主人,真是让鹤鸣难以自拔呢。”
“你……不要乱来!这里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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