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谋_总小悟【完结】(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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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显的意思,是对外称陆文礼“病”了。

他亲自来晏家不方便,便派了晏温婉来和晏锦商议。

晏温婉来了之后和晏锦说了一会话,沈苍苍便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沈苍苍一来,晏锦和晏温婉的话题,也就不能继续聊下去了。

不是因为不相信沈苍苍,而是沈苍苍对这些似乎没多大的兴趣。

此时,晏锦看着身边的沈苍苍,又试着问,“太后谁也没见吗?”

“今儿一早见了国师。”沈苍苍撇了撇嘴,“是京公公带国师进见太后的!”

晏锦有些疑惑,“国师?”

沈苍苍此时坐稳了身子,看着屋内没有任何丫鬟,才压低了声音对晏锦解释,“太后娘娘和皇上一样,都在服用丹药。这些,一直是国师再给太后!”

丹药这种东西,对人的身体,其实并无太多的益处。

晏锦曾无意间过一张丹药的方子,里面放有金粉、玉屑、朱砂、雄huáng等等。

其他的不说,就说这金粉,若是服用太多,对身子是有害而无益处。

可有些人就相信这些,他们认为吃金吃玉,乃是仙人做的事qíng。他们慢慢的试着过着仙人的生活,往后自然也能成仙,简直是痴心妄想。

若丹药真的有用,当年的秦皇不早就万岁了?

晏锦认为不可信。

沈苍苍见晏锦不语,又继续说,“这个国师其实很厉害,他的手里的夜明珠,是大燕朝唯一的两颗。不过,其中一颗因为当年借给太后照明,摔坏了一些,有纹裂了,而另一颗,还是完整无缺的。连大理哪里的人都说,只有神仙才能拥有夜明珠。国师肯定是天上的神仙……”

晏锦:“……”

在一边的晏温婉忍不住笑了笑,“苍苍也认为国师是神仙?”

“他吧……”沈苍苍略微思索了一会,才摇头,“在我心里,只有哥哥是神仙。哥哥长的比国师好看多了!”

晏温婉:“……”

能和虞方比容貌的,大燕朝还真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其实,关于这个国师的事qíng,晏锦多少有些耳闻。

大燕朝的国师是个不染半点尘埃的男子,只是他对凡尘没有任何依恋,所以至今未娶。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个厉害的国师,在前世这个时候,其实早就不在人世了。

晏锦想了想,开始琢磨这里面的事qíng。

因为她的改变,周围不少的事qíng也随着她的变动而变动。包括这个早该去世的国师,居然活到了现在……

她想到这里,又问身边的沈苍苍,“你出嫁那一日,太子殿下会出宫吗?”

沈苍苍挑眉,想了想才回答,“小秀儿,会来的!”

太子和沈苍苍关系很好,现在借着沈家的暗中扶持,他也在试着慢慢的站稳根基。只是,如今宫中的qíng形也越来越奇怪了。

来日,大燕朝的帝位会不会是太子殿下的,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晏锦只知道,她现在得查清这个国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何前世的元定帝,会夺了他的xing命。

沈苍苍和晏锦又说了一会话,才起身告辞。

然而,沈苍苍今日里零碎说的话,却成了晏锦现在的追查的目标!这京城里安稳的日子,没有多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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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故人再见

晏锦在调查国师广陌寒的同时,却也查出了一些惊人的事qíng。

譬如,广陌寒和昔日的晋南王,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

广陌寒虽然自幼是养在仙鹤内,被仙鹤观的前任观主养大,但是广陌寒的身体内,却有着晋南王的血液。

准确地说,广陌寒其实是个外室生的孩子。

一个堂堂的藩王,自然不能将一个外室养的孩子带回府邸内。

一夜风流,广陌寒其实是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那时的晋南王也不敢确定,广陌寒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因为不确定,所以他从未给想过要将广陌寒带回府内。

只是,他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委屈了孩子,只好将年幼的广陌寒丢给了白鹤观的前任观主。

广陌寒自幼见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和晋南王没有太多的来往,所以当年晋南王造反的时候,仙鹤观的观主亲自出面保了他,元定帝也看在老观主的颜面上,饶了他的xing命。

毕竟,广陌寒和晋南王的确没什么来往。

虽然元定帝饶恕了广陌寒,但元定帝对广陌寒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毕竟广陌寒的体内流着是庄家的血,谁又能准确地知道,广陌寒到底有没有长反骨呢?

只是,晏锦想不明白。

广陌寒既是晋南王的孩子,为何元定帝却又敢将广陌寒留在自己的身边,还让广陌寒做了国师?难道,元定帝不怕广陌寒会报复?

不过,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广陌寒的确是个厉害的术士。他炼制的丹药,目前看来还未有什么毛病。晏锦看的炼丹方子,并不是出自他手,所以此时的晏锦根本不知道,广陌寒现在对大燕纪皇室是否恨之入骨。

毕竟,庄家的大部分人,都死在了元定帝的手里。

广陌寒的身世让晏锦吃惊的同时。晏锦更发现了。私下不染尘埃的广陌寒和京公公来往密切。

像广陌寒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居然和京公公来往频繁,这让晏锦不得不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在密谋什么。

明明无论是兴趣还是爱好,两个人都根本谈不到一起。

在晏锦继续调查广陌寒的同时,离沈苍苍和虞方成亲的日子,也愈来愈近了。

在两个人要成亲之前。晏锦和沈砚山也商议好,见陆小楼的日子。

晏锦知道陆小楼喜欢梨花。就将陆小楼安置在京郊的离二叔不远处的宅子内。晏二爷是个喜欢花木的人,时常也会送花木到那座院子里去,只是晏二爷不知道那个看似表面上空置的宅院,其实早就住了人。还是让薄家找寻了许久的人。

只是出乎晏锦意料的是,要去见陆小楼的,不止是她和沈砚山。还有定国公也要一起前往。

因为怕定国公出府被人张扬,他这次坐的是沈砚山的马车。

一个小小的马车内。坐着晏锦和沈砚山,而对面就是定国公。

晏锦多少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坐在对面的人,是她未来的公公。

在晏锦的记忆里,定国公总是笑着,明明是个武将,却很少露出沉重的神色,连沈苍苍都说,大伯父像个长不大的少年。晏锦不知道,如此多繁重的事qíng压在这个人身上,他为何还能保持得住笑容。

对于定国公而言,其实能压垮他的事qíng很多……

心上人的离去,娶了不爱的女人为妻,弟弟们一个个战死沙场,而一向喜欢在军营里领兵的他,因为陈年旧疾,再也不能征战沙场,只能被迫在京城内养老等死。

一个人到底要多坚qiáng,才能将这一切咬牙扛下来。

不得不说定国公的确是个厉害的家主,沈家在他的手里,虽然枝叶凋零,却比从前更能站稳站稳脚跟。尤其是他当年独自出兵的事迹,让人不得不佩服。

只是这样厉害的人,却不是个好爱人。

他辜负了陆小楼,背起了沈家的责任。

定国公病了很久,若不是习武多年身体还好,怕是早已扛不住了。病来如山倒,他的陈年旧疾此时全部发作,几乎让他有些挪不动脚步。

但是,他只要想起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亲自来问他,是否要见见娘亲的时候,眼泪便忍不住要滚落下来。

九娘……陆九娘……

那个尘封在他心里,永远都不敢再记起的名字。

一向很少露出悲伤神色的定国公,在听了沈砚山的话后,哭的像个孩子一般,丝毫不顾及形象。

当年,他是多么的爱她啊!

他恨不得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那个人,可是到头来,伤她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若是,他不轻信薄相,就不会中了薄相的诡计,玷/污了九娘的清白,若是九娘不失了清白,来日还能重新找个人出嫁,而不是毁在他的手里。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想起第一次见到陆小楼的qíng形……

他跟薄相去寺庙内,然后中途薄相离开了,而他也迷了路。

那时的他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一直朝着梨花深处走去……

远处,一袭白衣的少女,正握着láng毫笔在亭内作画。微风chuī动梨花树枝,也撩起了她垂落在耳边的碎发,她只是随意的将发丝随意的挽在脑后,手下的动作却依旧行云流水。

眼前,枝头上的梨花花瓣零零碎碎的飘落,而他却怔在原地,不敢大声喘息。

他怕自己扰了她的动作。

过了一会,少女像是有感应似的,抬起头来露出那张清秀可人的小脸,在看了他一眼后,微微一笑。

她只是那么一笑……

从此,他便万劫不复。

后来他才知道,陆小楼会在哪里作画,也不过是薄家的小姐拜托她。陆小楼虽然一手糙书写的很好,但是画技也不差……

如今京城内,陆小楼的真迹,价格已经上千两。

一个女子,出自她手下的东西,居然比其他大家的笔墨还要珍贵。

然而,谁也不知道。

他的书房内的密室里,全是陆小楼的东西……

定国公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那样好的女子,那样宛如清晨剔透般清澈的九娘……因为他,彻底的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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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我曾爱你如命

</script> 有时候,爱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他对陆小楼的爱,让陆小楼陷入深渊,再也不能从黑暗里走出来。

他在明处沐浴着阳光,而陆小楼便在暗处,闻着周围发霉的气息,周围爬满了肮脏的虫子。

定国公想到这些,一双红红的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闭上。

只是,他站在明处,又何曾觉得半分温暖过……

他会笑,会让人觉得他开心。

是因为不想辜负陆小楼……

她爱他,站在了暗处,才让他有机会站在光明之下。

马车缓缓地出了京,晏锦又特意先去晏二爷哪里抱了几盆花后,才和沈砚山扶着定国公下了马车。

定国公有些倔qiáng,他挥开沈砚山的手,不让儿子继续搀扶。

他理了理衣衫,语气平淡地说对沈砚山说,“你娘不喜欢我衣服乱糟糟的,她说,臭汗味重!”

陆小楼喜欢gān净,她住的地方永远是十分明净的,没有任何一丝怪异的味道。

然而,后来……

她再也没有穿过一件gān净的衣衫,也从未再住过gān净的地方,就连用的膳食,也从不是她最喜欢的。

沈砚山皱眉,却没有说话。

他只是顿下脚步,没有再跟着父亲朝着屋内走去。

屋门很快从外被打开,下一刻又被关上。

定国公的身影,消失在晏锦和沈砚山的眼前……

晏锦将这里布置的很好,梨树错落有致的将屋子围绕住,周围还随处可见新鲜的花朵,在冬日里还有这样的景色。倒是很难得。不止如此,院内也新做了一座秋千,秋千的不远处,还有溪水缓缓流动。

溪水是引了温泉进来,所以坐在秋千处,水温的温度也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沈砚山怔了怔,然后看着晏锦。目光温和。

晏锦似乎知道沈砚山想问什么似的。轻声说,“我从堂姐夫哪里听说,从前伯母住的院子里。也有这样的秋千。我想,她应该喜欢!”

晏锦的心思细腻,这里的布置,每一处都是陆小楼喜欢的。

尽管。她的布置对陆小楼或许没有半分用处。

一个疯子,哪里有什么心思来欣赏景色……

沈砚山没有说话。而是将晏锦揽入怀里,丝毫不顾及院外还站着下人。

晏锦有些急了,她用手捶打沈砚山的胸膛……若不是定国公此时推门走了进去,她都要急的大力的挣扎起来。

这是外面。沈砚山也太没有顾及了。

而彼时,定国公却已经走进了屋内……

此时还不到晌午时分,屋内的光线虽然不算明亮。光线也十分的柔和。陆小楼就坐在不远处软榻上,手里捧着的是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花。她的嘴角翕动,似乎在自言自语,却又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昔日,头发乌鸦鸦的像是黑色绸缎的少女,此时鬓发却已经布满了银丝。

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双眼。

像是清晨的露珠一般清澈。

屋内进来了人,她也像是没有发现似的,继续看着手里的花,然后将花瓣从上面扯落。

等一朵花在她手里彻底凋零后,她又选择了其他的花朵……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人,却又很陌生。

而定国公站在原地,怎么也动弹不了。

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嘴里也渐渐有了血腥的气味,那股滚烫的热流被他再次吞咽了下去。过了半响,定国公才试探着唤了一声,“九娘!”

坐在远处的女人,在听闻他的话语后,缓缓地抬起头。

她看了看他,然而莞尔一笑。

她这么一笑,他却是泪流满面。

物是人非。

他们都再也不回去昔日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又一步的走到她的身前,却见女子笑着说,“最后一瓣了……”

她笑的很开心,眼里亮晶晶的。随着她将花瓣摘下的同时,他听见她说,“子瞻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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