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采澜在荷包里掏出三个钱扔在桌上,起身就走,江清山忙站起来,“唉,等等我!”
不料却被收摊子的小姑娘拦住了,小脸红彤彤的,看了这个颇英俊的男人很羞怯,但仍然执着的伸着小手,“这位客官,您还没付钱呢。三文钱。谢谢。”
江清山连忙掏荷包,还闹了个大红脸。这死女人,居然连钱也没帮我付,真是。。。周围的客人已经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了。
江清山发誓,就算他以前啥好事也不gān,但他绝对没吃过霸王餐。咱丢不起那个人啊。
江清山紧跑两步,就追上了姚采澜,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跑什么?别弄丢了自己!”
姚采澜向天翻了个白眼,想甩开他,无奈武力值十分悬殊。匕首倒是一直藏在自己怀里呢,可是,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拔刀相向吧。
又逛了一会儿,把那些灯都看的差不多了,姚采澜也累了。微微晃晃他的手,“累了,回吧?”
故意沉吟一下,“好吧。”江清山被姚采澜温顺的态度弄得心里一阵苏麻,一边暗自得意,这样温顺乖巧才对嘛。
再转个角就到江府了,姚采澜已经听见水糙和小红说话的声音了,刚想跑到那边去,江清山却用力一拉,一下把她拉回来撞在自己怀里。
黑暗中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想法的。等着我。”
姚采澜又羞又恼,使劲推了他一把,向水糙她们跑过去。
到了十五这天,江清山一直在西厢房里守着,姚采澜却一直没动静,看来是不想再出去了。
这死女人!
到底也不好意思当面去问问。只好在自己屋里郁闷了。一边又抬起自己的手看看,那天晚上就是这只手牵着她的。。。
哎呀,好后悔,只是拉了拉小手,连抱也只是半抱了一下下,为什么不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呢。。。。。后悔啊!本以为今天还有机会,可惜,那女人太狡猾了,居然不去了。
到了十六也是如此,只把江二郎悔的要死兼恨得要死。要早知道的话,就。。。。。。
江二郎心里痒痒的,身上燥燥的,有心去找水月。
不行,姚采澜的话又回dàng在脑际,“我的男人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江清山心也凉了。
唉,真要把水月给送走嘛?这女人,真是嫉妒成xing啊。哪有这样的恶妇啊,居然想宠爱独揽?
再想想,江清山又是恨得慌。女人,真是麻烦啊!不就是过日子嘛,怎么这么多要求,这么多条件?不能老是惯着她!
江清山愤愤的终于睡着了,梦中梦见姚采澜终于被他的英雄盖世给征服了,向他低了头,含羞带怯的**。。。。。。
到了正月十七一大早,江清山去跟姚采澜打招呼,说要出门几日。
“哦?出门做什么去?”姚采澜例行问候,江清山却暗喜,以为人家关心她。
“去寻几个袍泽的家人。”
这是好事啊。姚采澜挺关心这事,暗道这人也算是重托之人了。
“你寻他们,是要给他们送些银钱么?”
江清山点头。姚采澜奇道,“你哪儿来的钱?”
江清山见她一副好奇兼惊讶的样子,心里非常受用。你终于肯用这种重视的眼光看我了?
心里得意,就有点张狂了,一歪头,“山人自有妙计!”一副不可说的样子。
姚采澜一撇嘴,“嘁!我还没兴趣知道呢。”低头佯装继续fèng制手里的那件衣服。
江清山有点怨念的看着她手里的衣裳,衣裳自然是姚采澜自己的,心里不免酸溜溜的。西厢房里自己的那些衣服,他打听过了,都是出自丫头们的手笔。(那两年,青红和水月闲着无事,整天光gān这个了。把江清山里里外外、chūn夏秋冬的衣衫鞋袜做了个遍,满满当当四大箱子,估计几年内都用不着姚采澜cao心江清山的衣衫用度了。)
听家里人不止一次跨过自己媳妇的针线,怎么就不给我做一件呢。
看姚采澜默不作声,江清山没咒念了,只好抛了自己的私心杂念,摆正态度道,“其实,我是从我那几个兄弟那里筹措来的。我给那几位讲了这些勇士在战场上英勇状烈的所作所为之后,趁着他们群qíng激昂、头脑发热之时,趁热打铁,就搞了一次募捐。足足募捐了有五六十两银子呢。”又得意的笑。
姚采澜笑了,崇拜的看着他,抱拳拱手,“大哥,你行啊!太有才了!小妹佩服啊!”
江清山顿时心里一阵dàng漾,“佩服”是要地的,叫我“大哥”还是怪怪的,还是叫我郎君好一些。
姚采澜想了想,进里屋开了箱子,取了十两银子,jiāo给江清山,“我也凑个数吧。”
江清山没想到有如此意外之喜,觉得姚采澜真是自己的知音人啊,所以拿过银子时,心里一冲动,大着胆子偷偷的捏了一下对方柔软嫩滑的小手。
吓得姚采澜一下子抽回手来,下意识的抬手就想给他一下,江清山吓得一缩头往外一闪,转身哈哈笑着往外跑走了。
虽然江夫人和江老爷都不愿意江清山出门访友,觉得这还是大正月里,按理说年还还没有正式过完呢,不作兴出远门。
但是,人家占着理呢,去安抚战友遗属还是做的大好事呢,怎么能打击这得来不易的热qíng呢!
何况,老两口心里也明白,他们反对也白搭。这孩子一向是自己说了算的,从来不耐烦听爹娘教诲,何苦白白折腾呢?
于是,江清山独自一人一马就出门去了。
正妻 三十五 回来
江清山一走,姚采澜就彻底清净了,又恢复了自己安逸的小日子。没了那些乌七八糟的烂事,姚采澜觉得心qíng特别的宁静。这就是自己梦想中的生活了吧。
尤其让她高兴地是,终于抽空去了一趟锦绣庄时,有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柳红着脸说,自己已经定下了。
姚采澜吓一跳,这未免也太神速了吧!
姚采澜高兴的追着她问这问那,小柳也不是个爱藏着掖着的,吞吞吐吐的便都jiāo待了。
却是一个乡下种田的小伙儿。家里有个老娘,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只有五亩薄田,破屋烂房,家里穷的简直是揭不开锅。
小柳笑着透漏,“我跟他商量好了,成亲以后我还来锦绣庄。他不拦着我。”
姚采澜听了既替她高兴,又隐隐替她担心。找一个家境明显比较差的人家,就会幸福么?未必。
小柳以前曾是奴籍,现在虽然恢复了自由身,但是让人知道了也很是为人所诟病。男方再穷再落魄,那也是清白良家。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贵贱等级分明,再穷的人也明目张胆的鄙视那些所谓贱籍、cao持贱业的人。
虽说是小柳现在小有资财,搬出了原来破旧的院落,已经在城里买了一处小宅院,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但是,她的出身,再加上她现在的职业,一般人家还真是接受不了。
两家现在是各取所需,互为补充。男方需要女方的钱财,女方需要一个安稳的家庭和给她出门打拼的自由。就是现在男方同意她继续在外经营cao持,那么以后呢?姚采澜觉得,小柳这桩婚事问题真的很多。不过,她觉得以小柳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对付得了,用不着自己杞人忧天。
况且,这里面的关键还在于人本身。如果男方家里人好,通qíng达理,想得开,其它一切都不是问题。如果人不对,那么原本好好的事儿也能生出无数的麻烦来。
这次来,姚采澜又把管大厨房的赵大娘请来,却是三人要商量改一下用菜的规矩,变共餐为分餐制。
分餐制算是古制了。古时人们都是分餐的,一人一几,席地跪坐。
分开用餐非常清洁gān净,又方便照顾到不同的口味,还不容易làng费。最最关键的是,分餐这玩意,她高雅啊,别致啊。这不正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儿极力追求的东西么。
想顾客之所想,急顾客之所急。姚采澜就是想让锦绣庄把雅致做到极致。就是她自己,也爱杀了这种很装13的玩意儿。
赵大娘自是没什么意见,主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呗,心里只叹这姑娘太能折腾了。
不过,貌似,人家折腾出来的东西还真有很多人喜欢。
只是需要重新定制些十分小巧的碗碟,这些碗碟上也要烧上锦绣庄独特的印记。这却要赵大娘和小柳自去商量了。
如此忙碌着,时光也容易过,不久就出了正月,也算正式过完了这个年。
出了正月,就是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
一大早晨,水月就很坚决的制止姚采澜在屋子里梳头发,非请她到外面梳去,说是如若二月二在屋里梳了头发,这一年中屋檐上都会往下掉蜈蚣、蝎子、壁虎啊什么五毒的东西,好吓人的说。
姚采澜前世的时候最不耐烦这些,这辈子虽然还是不信吧,却很是心甘qíng愿的谨守这些民间习俗,自己也觉得奇怪得很。
江府里免不了又是香案、又是火烛的,大搞了一番拜祭。这一天人们用许多美食来祭拜龙王,希望它能够行云布雨,广洒甘霖。
惊蛰初至,“惊蛰地气通”,自此大地开始回chūn,土地开始解冻,各种昆虫、动物也开始出土,因此才叫做“龙抬头”。
这是出身农家的小红告诉姚采澜的,因此,姚采澜在参加这种拜祭活动时心里也是十分虔诚的,看着江夫人执着香烛上香,姚采澜站在一边也暗暗祈祷今年风调雨顺,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些。
姚采澜前世也是农村出来的娃,自是最懂得农家人的疾苦。何况这一世,不管是章姨娘那边,还是江府这边,手里头都有不少田地,自然是盼望着多些出息的,于那些佃户也是有利。
小红却对府里边搞得仪式颇不感冒,甚是怀念家乡父老在二月二时cao办的土地庙骡马大会,说是有多少多少客商云集,多少多少牲畜齐聚,那些骡马牛羊的叫声隔了好几里地都能听得见呢,规模甚是浩大。
听得姚采澜很是好奇,很是跃跃yù试。可惜,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要真去的话,后果相当严重。一个大户人家的奶奶,莫名其妙跑到牲口市上去。。。只能说,没有最雷,只有更雷了。
随着chūn天脚步的临近,姚采澜却没有出门,而是窝在了chūn糙堂里。
早几天是觉得腰膝酸软,胸前胀痛,这一日的早间果然感觉有异,原来是月事来了。姚采澜的月事兴许是前任身子不好的缘故,来的有些迟,而且还不太规律。
姚采澜倒不担心,这方面的经验她丰富得很,笃定大概圈圈叉叉之后会好很多。
换下被污了的小衣,用上了月事带。又把自己特制的一chuáng黑色锦缎的小褥子铺在了身下,这才放心懒懒的躺下,一边翻书,一边随手往嘴里放炒蝎豆,也就是炒huáng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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