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2(重续)_兜兜麽【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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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娶

  嘉宝丫头莫名就没了,谁也没再见过,却也没人开口问上一句。兴许是人人心知肚明但讳莫如深,青青便是如此,她没去问程皓然,只觉得问也是多余。世事本就如此,没有闲qíng逸致散播怜惜。

  外头chūn日暖融融,照着屋子里一片碎裂的辉煌。兴许是这段日子以来事qíng太多,吵吵闹闹无休无止,压得心累,青青午间困得很,歪在chūn榻上看书,一会子就睡了过去。做过了些许短暂而轻薄的梦,幻象之中光怪陆离,看不清面庞,影影绰绰皆是雾一般袅娜。

  直到身上被暖出了汗,才醒过来,望见程皓然正支着头,侧躺在身旁,痴痴望住她。青青面皮薄,不由得生出几分羞赧,垂下眼睑,转而去看幔帐下漂浮的纱。

  程皓然挑起她的一髻发,缠绕在指间把玩,低笑着说:“怎么?怨我了?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我确是gāngān净净为你守着身子,没让人碰过。”

  青青听着好笑,伸手环过他腰身,往后小心翼翼地抚着他的背,“可还疼得厉害?上过药了没有?”

  他原本有些紧张,只怕她生起气来再不理他,现下经她这么一问,倒是开心得很,翻过身来压住她,舔着她香软的颈项,呢喃说:“自然是疼得厉害,药也还没功夫擦,只等着你来伺候我。”

  青青想着往后躲,却更是让他顺手拉开了衣襟,苏软娇嫩的rǔ 房在衣衫里弹跳乱颤,看得人心cháo澎湃,chūn心dàng漾。他这段日子人忍得发慌,现下自然是埋首在她胸前尽qíng舔 弄一番,吸得她一双饱满的白玉似的rǔ儿亮晶晶,瞧着就让人馋,更听见她绵软无力的呻 吟,越发快活起来,任她衣服还好端端的挂在身上,扯落了白绸裤就撑开了裙子侵身而入,双双都是一声满足而又隐忍的叹息。

  他积累了数日的qíng念便在此刻爆发,仿佛又回到战场上,手执利刃,却是在她身体里奋力冲杀,要吞下她,杀死她,从此便只乖乖躺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哭救讨饶。

  窄小的chūn榻已被他晃得咯吱咯吱响,这声音听来好暧昧,青青不由得扭着腰想躲,怎奈这更似撩 拨,挑起他胸中qíngcháo汹涌,其下刺杀的越发激进,青青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身体拍打的声音,一声声参杂着chūn榻绵长的呻吟,坦然地昭示着屋内逍遥云雨事。

  声响越来越大,青青吓得忙不迭锤他,“别闹了,白日宣yín,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

  “谁敢?”他口中说着不在乎,却还是将她抱起来,下了chūn榻,一双细白的小腿盘在腰上,湖水绿的裙子正遮着连接那处,丝丝地chūncháo渗出来,将裙纱湿透,尽是半遮半掩的暧昧迷离。

  他一手托着她的臀,紧紧贴着下腹,一手揽着她的背,将她挂在身上,便就如此带着她一步一步在屋子里绕着圈儿散步,那灼烫的事物在她身体里翻搅转动,摩擦出无休无止的快意,这yù望磅礴无期,渐渐将她湮没,灭顶之灾。

  青青哼得嗓子都哑了,一个劲地求他慢些,程皓然却是入得异常慡快,这极致的快 感,若食髓知味,先前不晓得也便罢了,如今尝到滋味,怎还能放得开。末了仍不愿离开,抱孩子似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如chūn花般娇媚的人儿,即便是在臂弯里搂着也是一桩赏心乐事。

  心怜她身子弱,经不起他孟làng痴缠。便就如此缓缓吻着她,贴耳来说:“今日皇上召了我,一说何必抗婚,给个旨意在娶你之前先收了霜姑娘就是。”

  青青听着,闷不吭声,手却是爬上了他后背,在伤口上狠狠拧上一把,惹得他龇牙咧嘴地喊疼,“吃醋了吧?下手可真是狠,这下估计后头又流血了。”

  “活该!”青青啐他一口,却还是从他怀里爬起来,往梳妆小屉里取出了瓶白玉凝血膏来,将身上散乱的衣襟扯拢了,便来褪他的衣衫,“方才出了汗,一会要坏事。”

  程皓然脱气衣服来倒是十分迅捷,大喇喇把袍子甩到一边,露出jīng壮诱人的胸膛来,看得青青脸红。

  要说程皓然这人平日看着一本正经,私底下却是个泼皮无赖,大约也是待在青青面前如此,放dàng得很。这厢抓了她的手来,放肆一吻,笑嘻嘻说:“还是娘子心疼我。”

  青青不与他计较,见着白绸子中衣上已是森森的红,不由得心惊,小心扯开了,翻出背脊上触目惊心的伤来,何止是血痕,许多出乌青地积着血,光是看着就替他觉着疼。青青大着胆子抹药,自知是没个轻重的,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还疼?”

  程皓然明明绷紧了脸,却还要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来安慰她,“公主亲亲我便不疼了。”

  青青吻了吻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轻声问:“好些吗?”

  他心中陡然间一酸,险些要涌出些泪水来,忙伸开长臂揽她进怀里,抚弄着她苍白可怜的面庞,笑着,定定道:“今后无论遇上什么,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死了咱们也埋在一处。连盗墓的看了都知道,咱们俩生前是夫妻,死后仍相爱。”

  青青心中苦涩,过后却又是甜,甜如蜜,从心底里欢喜,从此后有了依靠,连死都不孤单,好,真好,原来被悉心爱着宠着是这般滋味,让人舍不得时光匆匆,却又恨不得一夜白头。

  青青问:“真没让别的什么人看你的伤?”

  程皓然笑,“你呀,就是个小醋坛子。放心吧,你相公我自从遇上了你,可是洁身自好得很。除了太奶奶,哪个女人都不多看一眼。”

  青青道:“这句话我确是万万不敢信的,莫说世家公子王孙大臣,就是平头百姓,但凡有几个小钱的,哪一个不寻思着张罗几门妾室偏房,我想信你,却又不敢信你。”

  “现下哪怕我对你说个一天一夜,你大约也是放不下心的。我只有一句话,前朝的乌guī王八大jian臣严嵩不也只有一个妻室?他能做到,凭什么我程皓然却是不行?人不能因噎废食,青青,且想前看。”

  青青后来也记不清是如何对应他,只默默记着要寻个郎中来瞧瞧他的伤势,再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之时,身侧早已是空了,他大约又要赶着回霜姑娘那做戏,但愿,真是做戏吧。

  接下来却是好几个月没见着人影,六月里程皓然热热闹闹地迎了霜晚秋过门,这事拂了皇家的面子,待程家那样的世家大族看来,也是极其丢人的,亦没有多少人前去观礼,老太君自始至终黑着一张脸,府中下人更是战战兢兢,青青隔着门望去,对面喧嚣吵闹,唯有程皓然一身红衣,英姿勃发,意气轩然,面上始终挂着chūn风得意的笑容,分不清是真是假。

  按说dòng房花烛应是乐而忘返,谁知夜间新郎官翻墙过来,因时酒喝得多,醉得不醒人世,爬墙时从高墙上落下来,摔了个扎扎实实,新郎袍子也刮坏了,从腰部往下长长一道口子,好不láng狈。

  入得屋内,一并丫鬟婆子伺候着,却还是神志不清,口里一句句喊着“青青,青青”声音大得人耳根子听着都疼,还要来耍流氓,当着三四个huáng花丫头的面扒衣服,直喊着,“青青,我快热死啦。”

  青青面子上哪里挂得住,一脚踹他,又觉着好笑,把丫鬟们都遣了出去,亲自绞了帕子给他擦脸,这下子细看了才知道,原来是摔个倒栽葱,脑门子上凸起来好大一块汤圆大小的包,不小心碰一下,这男人却娇得不行,哇啦啦直叫唤,耸拉着肩膀委委屈屈说:“青青,我好痛。”

  “活该!”

  他还不死心,拉着青青的袖子不放,“摔得我好痛啊,青青……要不你给我chuīchuī,chuīchuī就不痛了……”

  青青被他这憨样子逗得一阵笑,伺候着为他换了gān净衣裳,总算没再有先前熏死人的酒味。忍不住欺负他,在那亮闪闪的大包上敲上一敲,看他抱着头直躲,窝囊模样真是可爱。“谁这么黑心肝的骗小孩子?都摔成这样了,哪能chuī一chuī就好?”

  程皓然捂着伤处,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太奶奶就这么说。”

  青青在他额上亲一口,摸摸他的头说:“收拾gān净,该睡觉了。晚了有大láng来叼不听话的小孩子。”

  程皓然便高高兴兴地缠着她上了chuáng,喝醉了倒是比平日里老实许多,除却更黏人了些,其他倒还好,咕哝一句,“娘子,千万别气我。”罢了不一会便睡过去。不过他那处铁杵似的顶着她的臀,青青也不敢乱动,怕惹醒了他又是好一番折腾,便就这样凑合着睡了。

  对面新房里是独坐到天明,或是红烛双泪垂,她亦是没得闲心去管。

  公主

  程皓然这一觉睡得死,任青青叫了好几回都不肯醒,无奈只好偷偷打发了人去对面镇国公府里jiāo代一声,那霜姑娘却也大方灵慧,吩咐下人去朝廷了报了假,连给太奶奶请安都没去,只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十二万分地配合着演好这出戏。当下人人都以为程将军只顾与美人枕畔缠绵,连早朝都称病缺席。

  谁知这人日上三竿还在公主府里睡得不省人事,青青早早就起了,闲得发慌,便倚在chūn榻上捧着绣框儿垂首仔仔细细随着布帛上描好的花样一针一线绣边花。

  临近晌午,日光碎裂如冰,落在她身上,又全然化了水,柔柔随着她纤巧轮廓潺潺流动,dàng漾着细小而娇柔的光华,于蔚蓝透明的苍穹下旋身流转,几乎静止的画面却堪堪比得过惊鸿仙子踏水而来的惊艳。

  察觉他痴缠不绝的目光,青青指上捏着尖细的绣花针,略略抬起头来,遇上他惺忪的睡眼,止不住唇角轻弯,笑靥似莲花初绽,悄然点亮一池碧水凌波,映得他满眼皆是璀璨日光,短促却又似久远的美好光景。“终于醒了?”

  他侧躺着,一只手懒懒支着头,傻傻望着她笑。头上发髻早已是散了,乌黑粗亮的头发落在胸前,衬着蜜色搪瓷一般的皮肤,倒真似一幅美人图,让人浮想联翩。他招招手,唤她,“过来。”

  青青笑着移步到chuáng边,未想他猛然间长臂一收,她便稳稳落进他怀里,“别……小心针……”

  他抓着她的纤白细弱的小手在掌中捏玩,又放进口中轻咬,嬉笑道:“绣的什么?”

  青青略显苍白的面庞上晕出绯色云霞,低眉,浅笑,柔缓如山涧中丝带般蜿蜒的溪流,晶莹剔透,玲珑婉转,“香囊……这个……若有人问起来,可不许你说是旁人送的……”

  程皓然一阵傻乐,在她粉白的面颊上啄了好几下,仍是止不住愉悦心qíng,轻飘飘从心中而出,溢满一室菡萏盛放的琉璃光彩,“真乖,要为夫回赠些什么给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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