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已经招呼紫云拿了大氅就要出门,徐嬷嬷急的不行,面答应了她的吩咐面劝她:“不管怎么样,这饭总是要吃些的啊……”
宋楚宜摇头,由着青莺整理大氅的带子:“来不及了,我有要紧的事,嬷嬷别忘了去清宁殿替我知会声,其余的话都不必多说,只说我身体不适就是了。”
下了夜的雪,外头早已经铺上了层银白的地毯,触目看过去皆是耀眼的白,宋楚宜抬手遮着阳光和这白的过分的白雪地毯,很快就出了宫。
有太子妃和周唯昭他们在,内侍省安排起她出宫的事宜向来是没有二话的。
宋楚宜很快上了马车,见青莺跟紫云也跟着上来,先问青莺:“什么时候传来的消息?”
“今天早上,罗贵大早就通过青卓传进来的,说是那边有消息了,马三等人抓人抓的很顺利,等着您过去。”
马车路走的飞快,不过大半天时间,宋楚宜已经到了地方,郊外的平房上头堆满了厚厚的雪,原先早已经光秃秃的白桦木的枝桠上也堆满了雪,远远望去别有番意趣,宋楚宜却并没空欣赏,越过这片林子进了其中间屋子,顺利的看见了被绑成了团扔在角落里的人。
有十几个之多,看来是下了血本了。
宋楚宜挑了挑眉,在马三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了,看着那群被塞了嘴巴的人会儿,问马三:“问过话了吗?”
她昨天刻意在清宁殿旧事重提,又提起送恭王的两个儿子出京的事,还言语暗示,他们旦出了京城到了皇陵就是死路条,而皇陵因为恭王出走过的事qíng又加派了重兵把守,之前广平侯世子就是死在看管不力上,现在换成了金吾卫指挥使家的四品昭仪将军守着,说句不夸张的,现在这时候,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怕恭王这两个宝贝儿子真被整死了,也怕去了皇陵就再没机会动手,可不就得在路上动手脚了吗?京城肯定是不信,现在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京城动手?还没等动手呢,这手肯定就已经被剁下来了,还得连累人,也出不了京城的城门。
那就只剩了这半路上,宋楚宜早就已经让马三他们踩好点了,哪里适合动手,他们心里清二楚,早就有了准备。’
果然昨天下午出了城门,到入了夜了走到了这半路上的野林子里,就出了事。帮黑衣人涌上来要抢人。
早有准备,马三他们本来又都是功夫极好的,那帮人死了十个,抓了四个,反正就是个没逃走,全被绑在了这屋里了。
他顺着宋楚宜的踹了其中个不老实的脚,摇了摇头:“还没动手呢,等着您来。”
宋楚宜嗯了声,看着声不吭仿佛死了般的几个人,脸上并没什么表qíng的道:“那就问吧。”
马三gān脆的应了声,和长贵长荣他们人手个,把从前在崔绍庭手底下做事的时候的本领拿出来,连当土匪时候钝刀子割ròu的法子都想出来用上了,片片的剐了手臂上大腿上的ròu下来,还是没人吭声。
看就不是普通毛贼。
宋楚宜挥手叫停,知道这样什么也问不出来,静了静就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的目光仿佛都凝滞了般,基本上连眼珠子都不怎么转的。
这样的眼睛,宋楚宜之前也见到过----是在围场那次,端王的那批人,就有这样的眼神,这些人,是死士。
恭王在京城竟然还留有死士!宋楚宜心里微惊,可是他到最后逃离皇陵那刻都没动用过这些死士……这些死士难不成平时并不归他用,而是另外被人差遣吗?
那么,恭王留在宫里卢皇后身边的,能给卢皇后下毒,还能指使得动他的死士的人,到底是谁?
她从前也见过沈清让训练死士的,那时候乱的很,新上位的端王本来就是个嗜杀的,韩止这个锦衣卫都督更是杀人不眨眼,还敢用人跟猛shòu决斗来找乐子的变态,沈清让跟着端王屁股后头有ròu吃,自然是跟韩止也走的近,也开始学着练批死士说是以防万。
这些人是不会回护自己的,接到了命令就是不死不休,这些人也从不吐露主人的秘密,现在蒙住他们嘴巴的帕子要是扯开,恐怕他们就立刻能咬舌自尽,这也是为什么马三他们塞住他们嘴巴的缘故。
幸好宋楚宜正好也学了几招怎么对付他们的办法,她叫马三拿着根坠子在他们眼前晃,自己仔细盯着每个人的反应。
还好有个,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没撑住,眼珠子跟着那坠子动了。
宋楚宜微笑起来,伸手指了他点出来:“把他带到隔壁间去。”
☆、六十二·醒了
宋楚宜从前从沈清让那里学到过不少东西,多亏上世的沈清让没有像这世这样事无成,还能跟对了人到最后飞huáng腾达,否则她也不能学会这样多东西。
这样多的东西里面,也包括了怎么瞧个死士训练的到位不到位了。
真正训练到位了,只会豁出xing命去拼杀的死士,目光向来都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他们几乎已经没了自己的思想,而个死士如果目光还会变化,还有qíng绪,就说明还没到位。
还没到位,自然也就比到位了的那些好对付的多。
宋楚宜挑中的这个,看样子的确是并没训练到位,被马三拗到了第九根手指的时候,终于有了动静,只是轻微的哼了声。
这声已经很是难得了,宋楚宜半点不泄气,挥挥手,马三就利索的开始掰这人的腿,扯着两只腿分开跟破的木偶似地,都能听见骨头咯咯作响的怪声。
再折腾了阵子,那名死士额头上的汗已经滴滴落进眼睛里,他终于呜呜了几声,听起来像是沉闷的哭声。
宋楚宜沉默的坐在旁看着,心里有些想要叹气。
这些死士们般来路都不容易,沈清让那厮还有个特别的要求,他抓来做死士的,还有些会特意弄聋弄哑他们,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泄密,挑的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自小就开始训练起来,点点把他们的xing子都磨平,再让他们言听计从。
她目光复杂的让马三住了手,低下头看着那死士已经因为冷汗淋漓而睁不开的眼睛,轻声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死士没有说话,宋楚宜便又道:“若是你还有亲人,可以去寻亲人。若是没有,我给你笔银子,你也大可以去娶妻生子了。”
这不是个绝对的死士,因为有些条件是可以谈的。
过了片刻,那人终于点了点头,马三把他嘴巴里的布拔出来,目光紧盯着他毫不放松,生怕特不注意就咬了舌头。
可显然这人并不怎么想咬自己的舌头,他呵了几口气,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感觉总算是舒缓了些,粗着嗓门忍着喉咙里的又痒又痛立即开口:“我jiāo代了,你说话要算数……”
宋楚宜点头,问他是被谁吩咐来的,那人犹豫了瞬,看看她又看看马三,咬咬牙还是垂下了头,忍着越跳越快的心跳,低不可闻的道:“……皇后娘娘宫里的……”
说着又抬起头看着宋楚宜:“她说过,我们抓到了人,她也差不多就达成了目的,可以趁乱跑出来了……”
宋楚宜心里惊,追问道:“什么目的?怎么趁乱跑出来?”
死士被仍在雪地里冻了许久,此刻都有些瑟瑟抖,缩在地上闭了闭眼睛:“皇后娘娘要是去了……自然就能趁乱跑了……反正两位殿下又到手了……”
清宁殿的气氛如既往的有些安静的过分,自从卢皇后出事以后,这里就直这样安静。卢太子妃从榻上翻身起来,就瞧见外面已经亮的晃眼了,起来梳洗过后正用造反,就听说徐嬷嬷过来了,见了她听她说宋楚宜身体不适,点了点头,还特意叮嘱她去瞧个太医瞧瞧。
卢皇后的病qíng还是不大有起色,嘴唇已经gān燥得起皮,冬天的天气总是gān燥些,卢皇后如今又连吞咽都难,纵然有人时时拿着细纱布仔仔细细的替她润着嘴唇,也不可避免的泛起层白色的破皮来。
卢太子妃替卢皇后擦完脸,谢司仪接过帕子,忍不住感叹:“从前在家里时,您同娘娘就qíng同母女,自小都在个炕上睡过的,可后来反倒是疏远了……”
卢太子妃低头笑了:“是啊,成了婆媳,反而不如之前当姑侄的时候亲近。”
谢司仪伸手去搀扶她:“从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您也不必耿耿于怀,都放宽心些……笔写不出两个卢字,您跟皇后娘娘是亲姑侄,怎么还会有隔夜仇呢?”
卢太子妃跟着站起来坐到窗前的贵妃榻上去,端起茶啜了口:“这些我都知道。也不知道两位小殿下那里怎么样了才是……”
宫娥正好捧了药进来,卢太子妃要站起来,谢司仪已经连忙让她坐下了:“还是我来,今天您早上起来就没什么jīng神。现在这天寒地冻的,身体差些的极易生病,太孙妃不就病倒了么?娘娘天天伺候皇后娘娘辛苦了,还是多休息。这几天您寸步不离的守着皇后娘娘,就是铁人也吃不消……还是我来罢……”
卢太子妃被按住了,也就顺势没动,点了点头看着她端起了碗,看着她拿起小勺喝了口试药,再准备喂给卢皇后,目光点点变得幽深起来。
也就是这瞬间的功夫,外头忽而响起了唱喏声,谢司仪手上动作没停,又稳又准的要把勺子里的药送进卢皇后嘴里。
可原先还紧闭着眼睛的卢皇后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个已经差不多半月余没睁开过眼睛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睛,还目光森然的直勾勾的盯着人瞧,谢司仪手有些颤,时不慎竟没握住手里的调羹,啪嗒声摔在了地上,面上是止不住的惊慌,声音都有些颤抖:“娘娘……娘娘醒了……”
卢皇后紧盯着她,脸色虽然苍白憔悴,目光却亮的惊人:“是啊,我要是不醒,恐怕就永远醒不来了。”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至极,谢司仪听的心惊ròu跳,不由自主弹起来后退了几步。
卢太子妃抢上前去站在卢皇后chuáng前,也目光复杂的看向谢司仪:“真是没想到,竟然是你……”
谢司仪面色惨白,心跳阵阵加快,快的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万六,说到做到了。昨晚真是不好意思,难得换次班可以通宵的,可是我熬着熬着就睡着了,没能坚持的住……更完了,先去医院了,大家早点睡哦,晚安,爱你们,么么哒。另外,最后个月啦,还请大家方便的话多多订阅和投月票啦~~~看在我还会有三次万六的加更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秦兮 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