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黑手
先为昨天的事道个歉,大家知道我的qíng况,昨天晚上奶奶被痰堵住了喉咙要不断拍背翻身,我姑姑她们去漳州看当兵的表弟了,只有我和表妹在,我实在走不开,折腾到凌晨三点我又没车回家了……
真的不是借口,也绝没有打算两天更万六当爆更的意思。今天上下午先补昨天的千,然后再更今天的千。万六我尽量明天天更出来。
多谢替我说话的大家,骂我的我也都能理解,实在抱歉。这是我第次天没更新,自己心里也忐忑的要哭了…对不起……本来想在作者感言里,怕大家看不到……这个会收钱的字数我会在之后每章多更点作为补偿的。再和大家说声对不起……
昏huáng的灯光底下,谢司仪张脸惨白如纸,因为被卢皇后吓了跳,身子都在打颤,她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个不小心绊倒在台阶上,仰面摔在地上,惊恐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跟着卢皇后已经很多年,从卢皇后还没出嫁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从她的大丫头,直当到了现在皇后娘娘宫里的掌事司仪。
她原本不想对卢皇后下手,她直都不想对卢皇后下手的……她把脸埋在手里,呆了瞬掩面而泣,哭的连肩膀都抖起来。
卢皇后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面色也并不比她好看到哪里去:“你哭什么呢?”她问,咳嗽了几声,脸涨的通红,倒是给苍白如纸的面色添了几分红润:“你有什么好哭的?哭我没死吗?……我可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谢司仪想毒死她,这个打击对于卢皇后而言仅次于恭王当时和她决裂摊牌的那番话带来的痛苦,她怔怔的坐在chuáng上,捂着头等着那阵头晕目眩过去,看着把脸埋在手掌心里,从头到尾也再没抬起过头来的谢司仪,苦笑了声,语气里既没激愤也没痛恨,清清淡淡的问她:“你怎么会替他做事?你怎么会想到要杀我?……”
她们从在王府开始相依为命,到了这宫里也直继续相依为命相互依靠,这么多年,她身边换了很多人,可是谢司仪从未离开过,她实在没法想象,这样的个人,居然会想到要杀她。
谢司仪没说话,外头原先响起的唱诺声再响了遍,宋楚宜踏着这唱诺声走进来,先看了卢太子妃眼,再把目光移向了卢皇后,最后看着动不动的谢司仪。
谢司仪依旧没动,仿佛像是尊雕塑,听见了宋楚宜进门才睁着布满了血丝的两只眼睛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知道,这切绝对同宋楚宜脱不了关系。事实上,从卢皇后睁开眼睛那刻开始,她就知道这定是宋楚宜的手笔,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宋楚宜目光和她的目光撞在起,还牵起嘴角朝她笑了笑,才顺着卢太子妃的招呼坐在了卢皇后chuáng沿上,轻声问:“皇祖母没事吧?”
卢皇后这才醒过神来,不再去看地上的谢司仪,朝着宋楚宜摇摇头,头还是隐隐作痛:“没事,幸亏你提前让晏大夫给我喂了解药,否则我也不能亲眼看看,我宫里到底谁这样有本事,能朝我下手。”
“谢司仪。”宋楚宜喊了她声,声音同卢皇后刚才喊她的样,镇定里甚至还隐隐带着丝温和:“刚才我出宫去了趟,你知道我去哪里了吗?”
谢司仪若有所悟,待回过神来时早已经惨白的面色更不能看了,简直如同地狱里捞出来的恶鬼样,形容可怖-----宋楚宜知道她是内jian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能提前布置好这切,还给卢皇后喂下了解药让卢皇后苏醒?
她只觉得脑袋里乱成了团浆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可是有点却是万分清楚的,那边定出事了……先前被卢皇后和太子妃抓了个正着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挣扎着好几下才立了起来,双膝软噗通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给卢皇后和太子妃宋楚宜磕头,个接个的磕的砰砰的响,不会儿额头上已经紫青了片,隐隐似乎还渗出了血来。
这么多年她在卢皇后跟前当惯了把手,还从来没有这么láng狈的时候,可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脸面不脸面了,口气提在胸前闷得喘气都痛,还是挣扎着朝卢皇后开了口:“娘娘……我知道我不是个人……可两位小殿下那是您的亲孙子啊……”
卢皇后不知是气的还是病的,头上背上都已经开始冒出汗来,闷热的汗捂在背上,令她的火气也陡然拔高了几倍,她伸出手指指着谢司仪,声音颤抖,语气终于带上了愤怒:“你说的是!你不是个人……青苗,你但凡是个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谢司仪把头埋在地上抬也不敢抬起来,觉得万分疲累又晕眩:“王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您忘记了……小殿下也是我的侄孙啊……”
生下周唯阳的侧妃谢氏是谢司仪哥哥的女儿,这层关系卢皇后都要不记得了,当初还是她为了让谢司仪有个依靠,力提拔起她娘家人。
可等到最后她就等来这么个回报,她实在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了,扯开嘴角摆了摆手:“不必说了,你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司仪怔住,抬起头看着卢皇后,不自觉的又避开了卢皇后的眼睛。
“我是怎么对他们两个的,别人不知道,你看不出来?我什么时候有过要动他们根手指头的念头?”卢皇后哂笑,目光却变得咄咄bī人起来:“所以别把你自己说的好像是为了他们两个才不得不毒死我……你我都知道,留着我,他们两个才能安全。除了我这个心软又耳朵根子软的皇祖母,还有谁会心护着他们呢?你跟他就是太知道这点了,所以才想接走他们,再杀了我。”
直到此刻,宋楚宜才敢真正相信之前卢太子妃说过的话,卢皇后不是个糊涂人。她只是,很多事不愿意也心软罢了。
卢皇后手指轻轻动了动,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主仆场,别的话不用多说了。你知道,我们有了准备,人现在在我们手里。”
她说着,睁开眼睛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谢司仪:“现在我或许真的不愿意护着他们了。你最好老实些,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者……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六十四·连根
卢皇后连句话也不想再听谢司仪说,她已经对谢司仪失望透顶,也对恭王死了心----说起来,她的儿子们,个两个的,没有个想要她活着的,这可真是失败啊。
可她还就要好好活着,她冷笑了声,接过了卢太子妃递过来的茶喝了口,等谢司仪被掌事太监拖下去了,才看向宋楚宜:“多亏了你……”
是啊,多亏了宋楚宜,从马旺琨和马三传回消息来的时候起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察觉到她状态不对,就私下让卢太子妃带了晏大夫研制的解毒丸来让她含着,私底下又叫胡供奉给她行过针,明面上仍旧叫胡供奉说查不出什么来,从御膳房和小厨房查来查去都查不到什么,就gān脆设了局引人出来。
让胡供奉建议去找晏大夫来解毒,又说要按照朝臣的建议杀了周唯昀和周唯阳,以此来报复恭王的叛乱,好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跳出来了,她叹了口气看着宋楚宜,问她:“你怎么知道是她的?”
卢皇后夜深人静的时候醒过来,把自己身边的人仔仔细细的全都想了遍,可是她怎么想,也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是谢司仪。
宋楚宜摇了摇头,很实诚的道:“我也没猜到就是谢司仪,毕竟皇祖母您的药虽然只有谢司仪和少数几个人能经手,可是说不得是旁的法子让您中的毒……也是刚刚审过那个被抓住的死士之后,我才知道是谢司仪的,然后就立即赶进来了,好在谢司仪是真的上了当,有些着急了。她之前给您喂的毒都是剂量极小极小的,听说是放在指甲fèng里,每回她亲手端给母亲的时候,就往里弹点儿……”
恭王需要卢皇后慢慢的衰弱下去,不能叫天下人看出卢皇后是中了毒,这样天下人才会把目光移到宋楚宜身上,他们才更好编造流言。
“后来听见咱们要对两个小殿下不利,她权衡利弊之后,才着急了。”宋楚宜见卢皇后表qíng平静,轻声道:“那死士说,恭王在京城的人手不多,只有谢司仪能使唤的动。谢司仪这是头次使唤他们,打算抢了两位小殿下之后……”
奇怪的是卢皇后就算听见是恭王的意思,心里也掀不起什么大波làng了,个人痛久了,也就真的麻木了,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心悸,揉了揉胸口,再揉了揉,等胸口处的憋闷好了些了,接过了宋楚宜的话头:“打算抢了他们两个之后,再杀了我吗?”
宋楚宜点点头。
卢皇后坐起身来,呆呆的思考了半响,终于道:“我去找圣上。”
这事儿不能不同建章帝说,事实上早就没什么可瞒着的了,她咳嗽了几声飞快的起了身,等卢太子妃递过了斗篷,看着宋楚宜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道:“她还有同伙吗?”
她当了多少年的皇后,谢司仪就当了多少年的司仪,在这宫里的人脉盘根错节,肯定还有其余的帮手,否则为什么能悄无声息的给她下毒?就算做的再隐秘,再是从指甲fèng里漏药出来,有宋楚宜的人紧盯着,又有卢太子妃在,太医们也应该能察觉出不对才是。
谢司仪很快就把这些同伙通通都招出来了,她不是受不得苦,可是软肋被人家拿在手里,根本使不得心眼-----她自己立誓终生不嫁跟在卢皇后身边,到现在身边儿半女也没有,她哥哥身体也不好早早的撒手去了,谢侧妃也死的早,说来说去,她们谢家,就留了个周唯阳,从前恭王怎么说,好说歹说,让谢侧妃也来说qíng也没能说动她给透露半点消息,在皇后跟前说过半分好话,可随着qíng势天天差下去,恭王倒了霉,谢侧妃也死了,她这心里,就实在是绷不住了。
谢司仪连同这帮人起被建章帝移jiāo给了北镇抚司,下令让赖成龙严审。
jiāo代完了,他自己看着已经形容枯槁的卢皇后,好半响才沉沉的吐出口气来。卢皇后没哭,握着建章帝的手,想了想道:“要是真把我毒死了……也是好事……”
她顿了顿,口气也没喘的把话说完了:“要是我死了,再把这帮人揪出来示众,那那个逆子就是弑母,这样的败类神憎鬼厌,哪里还有他蹦达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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