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郎吃鬼_小窗浓睡【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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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二郎搂着湛华果然盹了一天一夜,迷迷糊糊刚睁开眼,便好像冬眠初醒迫不及待啃咬住对方的脖子,一双手贴在湛华胸前缓缓揉搓,捏起rǔ头向外揪扯,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指尖蹭着rǔ尖微微撩拨,惹得湛华一颗心几乎蹦出腔子,双目滚烫波光浮颤,满嘴里“咿咿呀呀”喃声叫唤,两腿之间更涌出绵绵苏麻,顺势缠在对方腰上轻轻磨蹭。

  第73章

  他两个寸缕未沾纠缠在chuáng上,湛华向上抬起腰,圆圆的屁股严丝合fèng抵在钟二郎腰间,好像个大娃娃紧紧缠住对方,白嫩皮肤正挨上一丛浓毛,磨得大腿内侧发红刺痒,不由缩起肩膀咯咯乱笑,全身上下抖作一团,宛若轻帆小舟随波dàng漾。钟二郎伸出双手捧住他的屁股,张开五指缓缓揉搓,扒着ròu皮将两边臀瓣微微扳开,挑起一指抵在入口,沿着辄痕细细勾描,指尖忍不住挖入ròuxué,刮卷内壁微微搅晃,不过片刻便触着内里渐渐湿热。湛华吃吃笑着故意喊痒,扭腰摆胯在他身上闹腾,cháo湿股间一下一下蹭着对方,只感觉臀下之处越发灼烫,更加凑近身体索要欢qíng,钟二郎几乎忍不住挺腰cha进去,手忙脚乱拉开抽屉,翻江捣海般摸出个小盒,撕扯开来尽撒在chuáng上。湛华高挺腰身早等得不奈烦,撇过脸满心狐疑定睛看去,却见原来钟二拈出一枚保险套,正是钟煌上次送给的,七手八脚替自己套好,黝黑肚皮下挺起一截粉红棒子,顶端竖着圆脸的熊头,称着旁边毛绒绒两颗卵,更加鲜艳喜人无与伦比。湛华腿间原本还是生机勃勃,瞧这qíng形当即绵软,捶一把钟二笑骂道:“做什么!”不留神被他扶稳腰身闯将进去。

  钟二郎酣畅淋漓捅了几百抽,湛华费力撇脸见那小熊脑袋在自己体内欢快进出,忍耐不住捧腹大笑,好像有只小手轻轻挠在肚皮上,起先尚且勉qiáng压制,到后来索xing挂在对方身上翻滚抖动,眼稍染泪几乎笑断了气,直到钟二心满意足泄出jīng水,犹自扯着chuáng单喊“哎呦”。钟二郎原本心血来cháo玩这玩艺,未曾想自己竟成了笑柄,连忙悻悻扯下套子,拧一把毛巾替湛华擦腿抹屁股。窗户上掩着厚厚的窗帘,寒风透不进屋里来,墙上点一盏暖光灯,满屋子抹上薄薄的暖色,湛华赤身luǒ体曲开双腿,全身泛出冰凉的白光,温暖光芒染上皮肤,好像纯白奶油涂了一层蜜,钟二郎忍不住伏下脸去咬一口,力道渐沉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他抬脸朝着湛华悄悄瞟一眼,连忙覆上手掌轻轻抚摸,一下一下宛若chūn风拂水,仿佛生怕将白细ròu皮揉烂了。湛华刚才笑得肚子疼,这一会儿才渐渐缓和,坐起身缓缓挪到窗台边,挑开窗帘向外张望,透过结满薄雾的玻璃窗,满眼里顿时撞进一片白光,这世界不知何时落了一层雪,大地悄悄换上银妆,街面树稍楼上楼下到处积满雪,寒风拖起雪沫四处飘舞。

  城市里第一场雪静静驾临,又趁着他们刚才纵qíng欢娱默默退场,湛华含笑守在窗前,挑起手指趁着窗面白雾轻轻勾画,不知不觉涌出兴致,豪qíng大发抹出一堆小熊宝宝,张牙舞爪形态奇异,东歪西倒爬了满窗。钟二郎见状忙拿棉被裹住他,徉做凶恶忿声道:“充什么斯文画画的,冻病了可没钱买药吃!”湛华暗想自己是个鬼,不知如何才能害病,钟二缠着他又说道:“家里冰箱又空了,咱们得到外边买吃的。”湛华微微笑出声,连忙起来穿衣洗脸,收拾慡利穿戴整齐,开了箱子抱出钟二先前给他的貂裘大衣,将一袭大毛套在身上,任凭原本蜂腰削背鹤势螂形,如此打扮也像个乍富的鹌鹑,钟二郎两眼抹了泥,见这模样仍翘个大拇指,满口叫好极力称赞道:“别人穿这衣服都嫌蠢相,唯独你鹤立jī群甚是漂亮。”湛华听罢喜不自禁,挽着钟二高高兴兴逛出门去。

  新雪初霁,碧空如洗,空气里夹杂着清新的雪味,寒风刮过引人神清气慡,道路两旁栽满冬青,平日里居于繁嚣灰头土脸,这一时蒙上雪团倒添可爱,油亮叶片层叠簇拥,趁着冷冽越发苍翠。他两个手牵着手沿街过去,眉来眼去相互玩笑,湛华取笑钟二冻红了鼻子,对方乍着凉手往他衣领里钻,赶上路边的孩子打雪仗,殃及池鱼被个雪团砸到身上,缤纷雪花溅了一腿,湛华幸灾乐祸哈哈大笑,恭下腰替钟二掸去雪沫,没留神又被他搔了脖子。二人嘻嘻闹闹晃进市场,一进大门便闻着刚出炉的面包香甜,钟二郎伸头探脑四处张望,正瞧见面包师傅将琳琅糕点陈列台上,立时黏住双眼心花怒放,舍下湛华朝面包奔去。他常年征战如鱼得水,拼搏争抢奋勇当前,一群大婶挤簇一团愈战愈勇,争相恐后抢夺一条丰腴猪肘,宽阔脊背摇摇晃晃,好像一堵堵山岩挣扎踊动,钟二眼急手快摸着猪腿,所向披靡抽夺过来,任凭众人骂成一片,搂着湛华踏出市场。

  他神气活现自鸣得意,仿佛刚才出了天大的风头,兴致如火余兴未息,又买了只烤玉米与湛华分着吃,啃了几口仍不满足,将大包小包丢在地上,吩咐湛华留在广场好生看着,自己转回市场再作拼夺。这地方人cháo攒动热闹非常,湛华穿戴厚实更不怕冷,遂拖起包裹坐到一张椅子上,兴致勃勃瞧旁边两个京巴摇头晃脑抢吃食,正当看得津津有味,小狗却被各自主人牵回家,他不免瞪起眼睛失望无聊,又见天上忽然飞下一群白鸽子,落在雪地上几乎辩不清楚,因被喂养惯了丝毫不怕人,有几个蹦蹦跳跳挨到脚下,豆大的眼睛明亮闪烁,好像嵌着一对红玛瑙。湛华忙剥玉米喂鸽子,还未将谷粒投到地上,地上的鸟猛然展翅跃上天空,连带着远处鸽子都受着惊吓,一拥而起展翅飞逃。

  他不知为何暗暗发颤,抬头却见有人走到自己身前,凝神定睛仔细打量,一时间几乎分辩不出,过了好一时才猛然想起,认出来人竟生得廖家大爷廖付伯的模样。湛华虽明白这人造被魔障附体,却不知道廖付伯如今俱失了心神,依然以为他还是当日穿件大红兜兜围在桌前的傻子,忍不住抿嘴笑道:“廖大爷,你怎么独自跑出来?可是跟玉金秋出来玩走散了,幸而这会儿遇上我,咱们一起去找他。”鬼王朝着湛华定定端详,弯起眼睛脉脉含笑,猛然伸出手攥到对方腕子上,龇牙咧嘴嘶声笑道:“原来竟是你,难怪惹那道士忘不了。”

  第74章

  湛华心中尚是糊涂,忽然被对方扯起胳膊,只觉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自己宛如一股清烟飘浮天上,可怜骨ròu身躯尚在危难,心中犹在记挂钟二郎买的东西没人照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清醒,qiáng定心神看到周遭一片荒芜,潦落破败杂糙从生,yīn风嗖嗖沿面爬过,身上脚下好似贴上无数只手,钻进衣服撕扯皮肤,不由惊恐万分后退一步,脊背忽然挨着一堵宣软,回头却见自己身后站了个人,低眉顺眼面含喜色,赫然正是刚才拖他起来的廖复伯。对方虽端着付温和态度,血ròu底下却裹了一股bī人yīn气,宛若饱溢四散开来,几乎将他唬得魂飞魄散,湛华知道寻常生灵断没有这般气息,连忙惊慌失措大声呼喊:“二郎!二郎!钟二郎!”鬼王笑眯眯默不作声,攥起头发将他拖拉出院子,湛华被迫弯腰恭背勉qiáng迈步,头皮仿佛被尖刀刮刺,抬起眼睛朝前张望,才知道原来自己如今身在廖宅里。

  鬼王抬腿踹开门,扬手将他甩进屋,湛华“哎呦”一声跌在地板上,膝盖正撞着花岗岩,连同头皮也被揪得生疼,头晕脑涨几乎涌出泪。他慢吞吞从地上爬起身,心中好似涌过惊涛骇làng,眼睛定定瞧着面前的鬼王,再打量如今廖家的境地,汹涌波涛奔腾过去,心中约摸猜测出八九,面色煞白惊惶失措,一心只想逃脱出去,只是晕头转向手足无措,好似个没头的鸟满屋里乱撞。对方欺身迈步过来,扯着头发又将他压到chuáng上,湛华从chuáng头畏缩到chuáng尾,指尖忽然触着一片黏腻的柔软,连忙撇脸定睛望去,却见chuáng铺里侧横着个赤luǒ的姑娘,半截身子偎在chuáng上,其剩部分不知所踪,满腹脏器早被掏挖gān净,只剩下一层冰冷腊huáng的皮ròu。他尖叫一声乱滚带爬yù要跳下chuáng,鬼王手急眼快忙扯住他,湛华好像上了岸的鱼拼命挣扎,对方不耐烦扬手甩出一巴掌,gān净利落将他打得偏过脸。

  鬼王面上仍挂着和气,弯起眼睛咯咯笑道:“你早已经不是人,生前不得善终,死后化做孤魂野鬼,几百年来飘零无依受尽业障折磨,如今还有什么可怕?”湛华面颊滚烫满耳朵乱响,鼻子里一阵酸热忽然淌出血,双眼迷茫好似罩上一层水,波光浮动徐徐回dàng,仿佛被人攥进手心的雀子,惊恐无挫呆若木jī。鬼王揉着他的脸又笑道:“咱们过去虽无纠葛,我却记得你生前可不是这模样,身临庙堂享尽荣华,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可怜繁嚣过后百花零落,竟是沦落如今以色事人。”他说着这话忽然颤起肩膀忍俊不禁,仿佛想起天大的笑话,前仰后合哈哈大笑,然而眼睛里却无丝毫笑意,瞳眸深处结了刀刃似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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