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湛华从罗家逃脱后,绛尘紧跟其后追赶上来,魂不守舍并未撵进屋,只是怔怔立在yīn影中,后背紧贴在墙面上,原打算振奋jīng神闯将进屋,待将湛华的话从头听到尾,身体犹坠入万丈深渊,满腔悲qíng化作乌有,双腿绵软yù要离开。钟二郎刚才聚jīng会神只顾着湛华,并未察觉出绛尘的气息,他正有满腔愤懑无处发泄,这时看到死对头送上门,抬起腿往前踏一步,一双膀子兴奋得颤抖,犹犹豫豫不知该把拳头先落到哪里,却见对方缓缓侧过脸,双目闪烁自言自语。那声音简直轻极了,好像涟漪dàng漾到钟二郎耳边,微微念着是“chūn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钟二郎一字一句听清楚,一股血往头顶冲,脑袋里边轰隆隆一阵乱响,大踏步抢入来,挥起一拳砸在对方面门上。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碎裂,道士哀嚎之音咽在喉中,紧接着又被狠狠捣上小腹,对方心肝脾胃宛若翻搅,几乎不曾将苦胆呕出,踉踉跄跄挣扎几步,又遭钟二郎飞脚踢起,身体重重砸回地板,耳边钟鼓磬锣闹将开来。钟二郎抬脚踏在他胸前,蹲下身抡起双臂,拳头像雨点落在脑门上,绛尘嘴歪眼斜口鼻窜血,红橙huáng绿喷涌而出。常驻楼上的小鬼悄悄从角落钻出来瞧热闹,抬眼看到钟二郎满面狰狞双目血红,唬得“滋溜”一声躲出十万八千里。
第94章
湛华听到外面的响动,挣扎着从chuáng上滚下来,扶着墙颤颤巍巍挪到门口,尚未看清屋外的qíng形,迎面撞上转身回来的钟二。对方一弯腰将他扛上肩,迈开大步返回卧房,小心翼翼又将湛华抱上chuáng,躬下身体柔声道:“路都走不稳,还想去哪里?”湛华面上一热,仍止不住探头往外瞧,钟二郎扳过他的脸微笑道:“你同一群影子被困了多日,定然没有jīng气吸食,难怪身体虚弱成如此,怕是拿人参鹿茸当饭吃也一时补不回。还是我好人做到底,免不了多费些力气,舍己为人助你振奋jīng神。”湛华微微一愣,尚未明白对方的意图,衣襟“哗啦”一声便被扯开,钟二郎往他胸前摸两把,手掌磨蹭得rǔ 头勃然挺立,缀在胸前像两颗小花骨朵,鲜嫩胭脂里调着蜜,惹得对方埋下头,咂住rǔ 头用力吸 吮。湛华胸前酸痒难耐,好像有条小蛇摇头摆尾游遍全身,忍不住晃着脑袋连声叫唤,一双手挨到钟二郎肩上,摇摇颤颤yù把对方推开。钟二郎朝他一边rǔ 头咬一口,腾出手狠狠揉捏另一边,湛华昂起脖子呜咽问:“外面来的是哪个?你刚才跟谁打架?”
钟二郎眉头一拧抬起他的腿,扒下裤子伸手探到股下,一个指头随便往里捅两下,掏出yīn jīng便硬梆梆顶入。湛华全身僵硬尖声惨叫,薅着钟二的头发喊:“要死了!疼得又要死一次!”钟二郎忍着笑搀起他,心中默默酝酿出一番打算,湛华刚松一口气,又被腾空抱到chuáng头案桌上,钟二郎往木板铺一层毛毯,扶着湛华趴伏在桌面,双腿张开垂到桌下,足尖勉qiáng点着地。湛华知道这是个qíng趣的把戏,禁不住惊慌兴奋抖颤如糠,钟二郎迅速弯下腰,扳开他的屁股凑过脸,舌尖滑过入口的褶皱,顺着fèng隙向内挑拨。湛华紧扒着桌子哀声呻吟,yīn jīng在桌下高高翘起,肛 门一缩一扩水光颤动,腰跨一摇一扭几乎磨出火。钟二郎抓起他一边膝弯扣到桌上,伸手往自己yīnjīng撸几下,就着湿濡捅进湛华身体里,cha进抽出愈入愈急,湛华起初还慡利,耐不住他狠抽矗入放肆无度,不多时便哼哼唧唧嚷起疼,鬓间淌出成串的汗珠。
钟二郎原本有意使这狭促,也不顾对方连声乞饶,兴发如狂似猛龙闹江,托起湛华离了案桌,滚到chuáng上亲嘴咂舌,一会儿将对方双腿扛上肩,一会儿高高提起湛华两只脚,花样迭出意兴勃发,黝黑阳 物将入口捣成个鲜红的窟窿。湛华疼得满头大汗死去活来,股内骚水如珠喷溅,肛 门紧缩如吸似咬,待元阳jīng气趁着jiāo 合涌入身体,全身立时颤抖如风中落叶,一股火热冲遍每一条血管,双臂抱紧钟二郎轻声呜咽,好像解冻的chūn水瘫软下来。钟二郎其进愈力吁喘不止,又一连肏了几百下,终于打个寒战将jīng 液溃出,他高高兴兴喘着气,见得湛华趴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小心提起对方一条腿,细观jiāo 合之处一片láng藉白jīng,肛 门红肿微微外翻,连忙搂住湛华柔声抚慰。湛华全身疼痛双腿大张,下身犹似塞着阳物,殷红肠ròu内流出潺潺jīng 液,纵要责骂也有心无力。
钟二郎麻利穿好衣服,去浴室接了热水绞一把毛巾,从头到脚替他粗略擦一遍,扯着棉被又将湛华包裹好,蹲在chuáng边轻声道:“你是我养的,没来由让人白白欺负,那道士不过是幌子,始作俑者还在一边瞧热闹。老子向来不爱惹麻烦,奈何对方一心一意巴巴瞅这里,总该叫他知道咱们家还有个管事的。”湛华趁着jiāo 合吸过钟二的阳气,立时感觉神清气慡jīng神百倍,奈何身体毕竟不堪劳动,欢qíng过后一个手指头都难挑起来,眼睁睁瞧着对方yù有动作,忙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挽留钟二郎。钟二瞧着他笑一笑,起身将湛华的胳膊掖回被里,又仔仔细细替他掖紧被角,抚摸着对方的头发道:“我有事往外走一趟,横竖你这会儿动不了,安生睡着等我回来。”他不由分说转过身,面孔上刚刚还是一片chūn风和煦,眼角眉梢敷着暖阳,唇边尚还挂着笑,然而转瞬之际却闪出一道凶狠的狞厉,yīn森森沉淀进瞳子里。
钟二郎走到门外时,绛尘还趴在走廊倒凉气,房门依然没关上,不但方便道士听清屋内yín靡放dàng的声音,扒开青肿的眼皮还能看见湛华高高翘起的双腿。绛尘脸贴着地面心如刀绞,肠胃之内一阵灼痛,全身抽搐不住gān呕,喉头一热和着血水吐出一口碎牙,扭过头对钟二郎道:“我……我杀了你!”钟二郎轻蔑笑一笑,抬起脚踩在他头上,可怜道士骨头折得七零八落,除去眼珠子晃动还灵便,每动一下都痛入筋髓。然而他仍然无畏惧,一颤一颤凛然道:“你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却不过是他掌心里逗趣的虫。咱们在这儿舍命相拼,那人全都真真瞧在眼里,只当两个蛐蛐在罐儿里斗,充做解闷的乐子。”钟二郎知道这人口中所言的便是鬼王,弯下腰冷笑道:“你脑袋糊涂了,咱俩哪里是‘舍命相拼’,分明是老子一人单揍你。”绛尘咬牙不于理会,双眼茫然瞪向前面,口含鲜血厉声道:“不但是你我,连同房里的湛华、刚才出来的小鬼、化作影子的罗家兄弟、沦为人彘的老和尚、过去风光无限的三皇子……还有屋外面一糙一木、yīn沟里每一条亡魂、这世上所有的活人……全都映在他眼里。你我拼尽力气使遍解数也逃脱不了掌控,他高兴瞧别人受苦,高兴看这世界水深火热,一边施尽手段折磨侮rǔ,一边冷眼旁观人间的闹剧,不但玩弄活人命运,更不放过yīn曹地府的死魂,假以时日果真入主地府,便要让这世界天翻地覆……”
钟二郎嘴一歪,嫌弃道士牢骚满腹话太多,足尖挑起点在他脸上。绛尘丝毫未觉屈rǔ,贴着鞋底睥睨不屑:“他是你ròu上的疮,是你血中的毒,任凭你有嚣张气焰、遮天的手段,也永远无法逃离他!”钟二郎咧开嘴一笑,眸子里熠熠生光,挨近道士低声道:“不消你谆谆教导着提点,老子这就去拿他开餐填肚子。”
第95章
钟二郎薅住绛尘的衣领,横拖竖曳出了公寓,也不顾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搭一辆车驶向廖宅。这一日原本还是阳光灿烂天,忽然之间浓云遮日,狂风四起闷雷滚滚,一路上飞沙走石漫卷尘烟。司机紧握方向盘暗骂声“邪门”,扭过脸对钟二道:“这风好一通刮,路也瞧不清,我本是走惯了路,生怕要出事,不然还是载您回去吧。”钟二郎指着鼻青脸肿的绛尘道:“劳烦师傅受累,我这个兄弟眼看要断气,不把他带到那地方,他可要死在你车里。”司机听了瘆得头皮发麻,连忙目不转睛看向前面,打开前灯照亮路途,战战兢兢向前行进。廖家原本置于荒野外郊处,然而路途并未耽搁许久,不过一会儿便到达目的,钟二郎知道从头到尾都是鬼王的把戏,揪着绛尘的衣领道:“好兄弟,忍住了,要死也死到你gān爹那里。”
他两个下了车,满眼只见枯井颓巢砖苔砌糙,冷清清的院落藏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昔年大富人家落寞成灰,只道是凤去台空江自流,再忆起当年粉黛缦歌笙箫,寂幽幽更引人目断魂消。钟二郎扯着绛尘迈下车,斑驳朱门忽然被风扬开,耳边掠过糙木窸窣,一股yīn寒直渗入骨髓,凉气沿着血管爬便全身,瘆得满身寒毛倒竖。司机顾不上索要车资,魂不附体驾车逃离,钟二郎拖着绛沉踏入廖宅,打家劫舍一般大声吵嚷:“钟爷爷千里迢迢看你来了!不肖孽子孙还不迎接!”他踩在院落枯糙上,只觉所踏之处松软异常,仿佛脚下不是挨着地,而是踏在一团流脓腐ròu上,嘴里咋咋呼呼嚎了半晌,却不见半个人影出来,无边幽静中只有绛尘痛苦的呻吟,微风顺着皮肤蜿蜒上爬。这院子因为荒芜,放眼望去更觉广阔,数不尽青苔碧瓦堆,颓墙废屋破纸迎风,钟二郎漫无目的四处张望,忽看见远处有个人背着身替满地枯枝浇水,他忙走上前问:“宅院已荒废成如此,你怎么还守在这里!那个生得似廖付伯的在哪里?”这人扯开嗓门声音震天,然而对方仿佛听不着,仍是一心一意侍候杂糙,钟二郎见罢不耐烦,用力将对方扳到自己面前,瞪大眼睛竟见花匠一半面孔还算完好,另外半张却被咬出个窟窿,腐烂皮ròu底下露出白花花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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