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拓自成人之后便很少有qíng事,总觉得提不起兴趣,那一妃二姬几乎成了摆设,若不是偶有房事,连太后都以为他是有什么隐疾,暗自担心不已,这才拨了身边的人过来侍候,希望他能尽早传下后嗣,巩固太子之位。此时此刻,看着昏乱中向自己靠过来的蔡霖,他的下腹猛然一热,一股陌生的qíngcháo顿时涌遍全身。
他有些惊愕,不由得伸手抱住蔡霖。他本就血气方刚,听着那渐渐粗撞的喘息和偶尔溢出的呻 吟,便再也把持不住,将手里的药丸送进蔡霖口中,然后就吻了上去。
第23章
蔡霖的唇舌带着一缕茶香,散发出火热的气息,一触到他微凉的唇便贪婪地吸 吮起来,渴望能得到更多的清凉。
他的唇不似女子那般柔软娇嫩,带着一种慡俐的力道,欧阳拓被他下意识的动作逗引,将他抱得更紧,更加用力的回吻过去。
蔡霖只觉得浑身都热得难受,一边汲取着他唇间的凉意一边用力拉扯自己的衣服。欧阳拓已是意乱qíng迷,双手不停,很快就解下了他和自己身上的衣物。两人肌肤相贴,蔡霖感觉到诱人的清凉,舒慡得喉间轻哼,欧阳拓却被他烫得浑身一颤,只觉得全身也渐渐变得火热。
他身为太子,虽未及弱冠,却早知qíng事,只是未曾有过龙阳之好,但宫中什么东西都有,他自是见过详细描绘男男qíng事的chūn宫图,此时无师自通,翻身压住蔡霖,细细地吻过他的眼眉、鼻梁、双唇、下颌、脖颈,一直滑到他的胸前。
蔡霖只觉得有一根羽毛细细地从自己身上擦过,所到之处便点燃了更为猛烈的火焰,烧得他难以忍耐。他想要更多的凉慡,来缓解自己的难受,便抱紧了身上的人,似乎想要一直挤进他的身体里,分享到更多来自他的清凉。
欧阳拓本想细细开拓,以免伤到他,可被他这么拼了命的拥抱和摩擦,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瓦解。他凑到神志不清的蔡霖耳边,轻声说:“文暄,事急从权,以后你可不许不理我。”蔡霖不知他的说什么,只是轻轻哼着,迫不及待地将他抱得更紧。
欧阳拓笑了笑,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将他的双腿分开,缓缓地顶了进去。那些chūn宫图只是教了他各种姿势,却并没告知他与男子欢好需要做更多的事前功夫,这一冲顶便让蔡霖疼得哆嗦起来。
欧阳拓刚一进入,便被里面的热度熨烫得周身舒畅,忍不住长长地呻 吟了一声,然后便压住他,猛烈冲撞起来。他本就年少,克制力弱,此时在chuáng上得了趣,竟是经久不衰。
蔡霖受药xing激dàng,渴望抒解,虽有疼痛之感,却迅速被巨大的快感所冲淡。随着激烈的冲击,qíngcháo一波一波地向周身席卷,让他禁不住绷紧全身,难耐地仰起头颈,喉间不断溢出欢畅的叫声。
欧阳拓如猛虎一般冲下去,沉沉地压着他,吻住他的唇,狠狠地与他的唇舌纠缠不休。蔡霖全身痉挛,很快便达到高 cháo。欧阳拓感受着他的身体绞紧自己yù 望的感觉,那种极致的快乐是他过去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他急促地喘息着,压在蔡霖身上,等到他的颤抖渐渐平息,又开始新一轮进攻。
蔡霖所中药xing甚烈,在半昏迷中与他激烈纠缠了大半夜,几度释放,才渐渐平息。欧阳拓自出外赈灾、中途遇伏到受伤回宫,至今已是数月未有qíng事,这时也尽qíng放纵,沉溺在无比的yù海中。极乐的làngcháo不断将他们卷起,似乎将他们抛入空中,穿越翻涌的云层,看到灿烂的星海。
长到十九岁,欧阳拓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生竟有如此美妙的境界。他要永远将身下的这个人、将他给予的这种感觉握在手中,坚决不放。
将到四更时,两人那仿佛熊熊燃烧的热qíng才终于平息下来,相拥着倦极而睡。五更过后不久,张公公悄悄起来,唤醒太子,低低地说:“殿下今日不是要去上朝吗?”
“对。”欧阳拓想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放开,抽出被他枕着的胳膊,轻手轻脚地起chuáng,回身将锦被给他盖好,这才让张公公侍候自己淋浴、更衣。
张公公是宫中多年的老人,对太子殿下与蔡大人的一夜qíng事只字未提,却一早便吩咐厨房熬好了参汤,此时让欧阳拓喝下一碗以补元气。欧阳拓边喝边思考,放下碗便道:“你再拨两个懂事的人来侍候蔡大人,那两个小太监也不错,我看蔡大人挺喜欢他们,便一并留在这里,让他们好好学着。蔡大人昨夜中了虎láng之药,此时药xing虽解,但仍于身子有损,你叮嘱下去,等下让太医给他把把脉,开点养身补气的方子,待他醒来便让他服下。膳食方面也要特别注意,一律比照我的例份来做,不可怠慢。”
“是。”张公公躬了躬身,“奴才刚才已经吩咐过厨房了,特意为蔡大人炖了一些补汤。奴才先侍候殿下去上朝,回头便安排人过来侍候,保证不会委屈了蔡大人。”
“嗯。”欧阳拓虽然睡得少,却觉神清气慡,隐隐作疼的伤处也已微不足道。他走进卧房,看了看仍在沉睡的人中,随即察觉屋里浊气太盛,便回头轻声道,“你让他们开一点窗敞敞风,但切不可令蔡大人着凉。”
“是,奴才这就jiāo代下去。”张公公回身出去,对初五和腊八细细吩咐了一番。
欧阳拓心满意足地正了正衣冠,出去上朝。
两个小太监赶紧进来,找出一chuáng薄毯加在蔡霖的锦被上,然后将窗户推开一点,又点上檀香,将屋里的浊气慢慢清除。
蔡霖一直在昏睡,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两个小太监心惊胆战,隔一会儿就要过去看看,见他胸口微微起伏,节奏分明,显然呼吸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等到天光大亮,张公公拨来侍候蔡霖的大太监晏九便到了。他是东宫掌案太监,身份仅次于东宫总管。初五和腊八一见他便跪下行礼,“晏公公。”
晏九未到而立之年,在宫中已待了十七年,与他同时进来的小太监已经有一大半命丧huáng泉,只有他披荆斩棘,坐到了拿四品俸禄的位置上。他向来沉稳,对两个小太监说:“起来吧。”然后便走到chuáng边。
蔡霖的身上和脸上都有一层细细的汗,双眉紧蹙,似乎在睡梦中也觉得难受。晏九抬手慢慢伸进被子里,马上碰到黏腻汗湿的手臂,便立刻抽回,回头对两个小太监命令道:“速去取热水、香露、丝帕,我要为大人抹身。”
初五和腊八虽然畏惧他的威势,却也有了主心骨,一听到他的吩咐便飞也似地奔出去拿东西。
第24章
七叶一枝花手打。一夜纵qíng虽然彻底解除了蔡霖体内的药xing,却也让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元气再次遭到重创。晏九给他抹身的时候感觉他全身滚烫,心里便知道他的qíng况不妙。
他用一chuánggān净的棉被将蔡霖裹好,抱在手上,吩咐腊八将chuáng上收拾gān净,并叫初五赶紧去找太医。
太医为蔡霖把过脉后神qíng凝重,连忙开方子,又叮嘱晏九,“蔡大人伤了神,不宜大补、清补,应以平补、温补为佳,膳食方面特别要注意……”
晏九在宫中多年,虽然龙阳断袖之事是后宫禁忌,皇上和三个皇子也都没有男宠,但一些王公大臣却在家中蓄养娈童,与晏九一同净身进宫的小太监有些拨到皇族后裔的府中当差,平时一同吃饭饮酒的时候便听他们说起过,对这些事qíng有所耳闻,也知道该怎么伺候。他的神qíng始终很平静,仿佛蔡霖的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于老太医絮絮叨叨的吩咐,他一直专心的倾听,不时点头答应。
太子一早便起身上朝,根本没想过要下口令,太医们都知道皇上对蔡大人极为关心,因此对他的病qíng不敢隐瞒,在早朝结束后便据实奏报,只是对太子为蔡霖“解除药xing”一事避而未提。
欧阳铿震惊之后勃然大怒,立即宣柳仕逸觐见,当着他的面拍了桌子,“朕的太子宫中屡出谋害大臣之事,这分明是藐视皇权,意图谋反。柳卿,朕要你尽快破案,朕的宫中再也不能出这种谋逆之事。”
柳仕逸为官多年,第一次看到huáng帝会控制不住,一掌拍在御案上,以前无论怎么龙颜大怒,顶多就是疾言厉色,呵斥一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去自制力,由此可见,huáng帝的怒气已经达到顶点,这个案子到最后只怕会血流成后。不过,对蔡霖的谋害接二连三,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却又不下毒药,只下媚药,似乎目的又是想把太子拉下水,此案不仅复杂,而且幕后主使的来头肯定也不小,如果当真牵扯后党,他作为柳家人、正牌国舅,在这件事上所处的位置非常尴尬。
等huáng帝发泄完怒火,他的脑子也闪过很多思绪,自他担任廷尉以来,铁面无私处理过不少沾亲带故的官员,从没手软过,也因此得到了huáng帝和太后的完全信任,就连柳氏一党的政敌对他也找不到把柄攻评,可这次他却感觉非常棘手,非得请到尚方宝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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