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钦微微一笑,冷酷无比。
他拍了拍巴掌,便有几个手下从屏风后冒了出来,朱少寒早已被缚住了手足,一块破布也塞在了口中。
“你真认为我会相信你?”
斜睨着赵允熏,云钦的声音冷的吓人。
事到如此,赵允熏反而平静了下来。
“既然事qíng败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啊,我的好师弟,”云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杀你?剐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赵允熏闭了双眼,一脸的视死如归。
“我的乐趣在于折磨你,看你疯狂看你叫喊。赵允熏你是我的人,我要你记住。你生生世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就算是化成白骨也是我云钦的尸骨。别想逃,会很惨的,知道了吗?”
云钦的一双眼睛,盯着赵允熏的眸子,让人害怕。
他逃不掉也无处可逃。
云钦给他的心和灵魂都附上了枷锁,让他生生世世为奴为婢。
“啧啧啧,”云钦忽然上下打量着赵允熏的身体,“真是不听话的孩子。看来,得给你点糖果才可以啊。”
说着,他便拿出了一只小小的玉瓶。
那瓶中的qíng|yù之药,赵允熏又岂会不知?
“不不要…”
惊恐的退后,赵允熏死死的看着云钦的一举一动。
难道,是要在场的这么多男子都看见自己的那副样子?
还是…要用自己的身子喂饱这些贪婪的蠢材
云钦的身手快,还没等赵允熏反应过来,便将那艳红色的药丸喂进了他的嘴里。
在云钦面前,赵允熏总是如此的无力。
颓然的摊到,赵允熏似乎觉得丧失了所有的希望。
“把这贱人关到密室中去。”
云钦一声吩咐,赵允熏便被两个雏鸟拖了出去。
“云钦大人。”
一个手下突然向云钦禀告些什么。
“看来那些老头子又着急了,”云钦喃喃自语道,“一天到晚只知道催促。”
他叹口气,对手下做了些吩咐。
“朱公子,”云钦命手下给朱少寒松绑,“在下处理些家事,让您笑话了。不过,那赵允熏是什么货色,您恐怕也清楚,他如此下场,只是咎由自取,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朱少寒冷眼看着云钦,并不答话。
云钦如此为人,自己又怎能信任?只是那赵允熏太过于愚蠢,竟如此轻易的着了云钦的道。
“在下如今要出去办些私事,便不能陪着朱公子了。”
说罢,他又吩咐下人道:“你们好好招待朱公子。”
这“招待”二字是什么含义,朱少寒自然清楚。
眼下之计,只有先稳住云钦,再寻逃出去的机会。
而那赵允熏……若是有机会,一并带了出去或许还有用处。
☆、第五十章 出生天(修改)
赵允熏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种蔚为奇特的疲累感袭遍了他的全身。
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自己在刺鸟这么多年,那药丸,给别人用过,自己用过,也看别人用过。
用身体做jiāo换,是刺鸟一项特殊又在平常不过的任务,因此,刺鸟所选择的雏鸟才多是些年轻貌美的男子。
赵允熏,便是其中的一个牺牲品。
若是能安分守己也好,哪怕一生靠身体取悦旁人,苟延残喘。
可偏偏,赵允熏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他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即使平凡,可只有能心安理得的见到晨起的第一缕阳光,也便够了。
“呃…”
赵允熏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
身体越来越热了,心中也躁动的紧。
可是,云钦要他服了这药却将他独自关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便是惩罚?
如果是这样的话,云钦也就不是赵允熏认识的云钦了。所以,一定有什么事qíng拌住了他的手脚。
身上某个部位的炽热和难耐让他大声的喘着粗气。
“好难受…”
在理智丧失的最后关头,房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虽然眼前已经变得雾蒙蒙的,可赵允熏还是能听得出来,这人来的很急。不过,听脚步声却绝不是云钦。
终于,还是派人来了…
还真是大方啊…总是这么轻易的和别人分享自己…
赵允熏的发乱了起来,面上的cháo红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
“赵允熏?”
来人急匆匆的扶起了地上的赵允熏,却不想,被对方的手臂攀上了脖颈。
“云钦和这宅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回总部了,正是我们走的好机会。你你还好吧…?”
赵允熏媚眼如丝,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好得很呢。”
闯进来的人,正是打死了看守跑出来的朱少寒。
不过,此时赵允熏早已丧失了理智,对面的男人是谁,心里有三分明白七分糊涂。
“该死,”朱少寒心中急切,“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啊,我们快走,不然云钦回来我们都跑不掉了。”
朱少寒怕的是,再过片刻,自己的理智也会一并丧失。
眼前这个男子,如此妖冶美艳,自己就算是定力再qiáng,恐怕都会把持不住…
“嗯…”
身上的燥热将赵允熏的口唇烧的gān裂,他不断的拉扯着自己和朱少寒的衣衫,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燥热消减几分。
“我们必须…”
朱少寒的话还未说完,赵允熏的唇便印了上来。
炽热而柔软。
朱少寒自是风流子弟,可这样的妙人,确实第一次遇见。
这样的感觉,如同喝了一碗蜜水,糖加的太多,自己却觉得并不甜腻反而清淡回味。
被赵允熏赤|luǒ的身子缠住,朱少寒自是忘了刚才的焦虑和不安。
美人身下,便忘却了尘世烦恼。
一番*之后,两人都有些疲惫。
还好,云钦一行人尚未赶回来。
清醒过来的赵允熏,冷静的穿好自己的衣衫。倒是朱少寒,面上颇有些无奈的神色,倒叫人看了好笑,似乎是有些不qíng愿呢。
“怎么,”赵允熏侧身将手肘支在朱少寒身边,“怕了?”
“怕什么?”
如同犯了错被抓个现行的孩子一般,朱少寒的语气有些qiáng硬。
“怕你朱公子和我这样的人有了瓜葛,怕我赵允熏这样卑贱的人用这样的手段缠上了你。”
莫名的一阵心疼。
自己,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本来对着赵允熏这样的人,朱少寒有如此的想法理直气壮,可是,他却心里产生了某种异样。
自己,的确是在为他心疼…
“不是。我们快走吧,不然,云钦的人回来就麻烦了。”
想到云钦,赵允熏不免叹了口气。
若是自己逃跑,他也不怕。云钦必是算准了,没有解药,自己一定会跪着匍匐在他的脚边求他的宽恕。
不过,这一次,自己就是痛苦而死,也不会回到这炼狱一般的牢笼。
“怎么,”见赵允熏默然不语,朱少寒有些焦急,“你难道还留恋那云钦?”
初时,自己带他走的原因只是为自己的安全和朱家的利益考虑,如今,心里却有些旁的想法。
“不。”
赵允熏似是有心事,剪短的答了,便带着朱少寒离开此处大宅。他赵允熏虽然在云钦的几个亲随眼里是地位低下的贱婢,可在其他刺鸟雏鸟眼中,却还是地位很高的师兄。
因此,只要云钦不在,离开这鬼地方也并不困难。
对于赵允熏的离开,云钦从来都不担心。因为那让人生不如死的秘药,赵允熏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回头。
绑不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想办法控制住他的身子。
……
清浅已有四五月的身孕,虽然小腹已经隆起的明显,可到底还是清瘦。
许白怕他底子不好,生产时没有力气,便每日命厨子和大夫为他调理营养。只是,许白却愈加的繁忙。
派了那么丫头和婆子,清浅却也不见高兴。
没由来的烦闷,没由来的疲惫。
大抵怀孕之人就是如此,清浅虽安慰自己,可却仍是抵不住心里的胡思乱想。
近几日,脑海中似乎总是闪出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
有些是旁人的面孔,有些是一些正在发生着的场景…
清浅拼了命也想不出那是什么,再使劲去想,脑子便会痛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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