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谁说要陪他来着?那么,总不该只他一个人落得如此láng狈吧。
敢趁他心绪不宁时占他这么大便宜,哼哼……这位土霸主恐怕还不知道他这北边的昔日可也是名扬四海威震八方,除了靛风堂里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搞不定外,其他人可是见他比见鬼还要愁三分。
「不。」咬牙挤出否词,一路尽占上风的古天溟突然有种不怎么妙的感觉——
恢复了蓬勃生机的男人似乎还恢复了其他……让人伤脑筋的。
「爱你所以才这么做……很想跟你,融为一体。」和缓律动着,古天溟没忘记分神照顾另具烫灼,边说着甜言蜜语也边留意着身下人的反应,除了不愿自己的欢愉建筑在对方的痛苦上,不讳言地,还有着份先下手为qiáng后下手遭殃的私心。
他有股预感,如果不赶紧拉人投入这场欢爱里,一旦那颗脑袋留有余力就绝对会生出叫他哭笑不得的念头来。
「嗯……」浅浅低吟了声,徐晨曦qíngyù朦胧地半阖着眼,似乎有什么渐渐地在体内缓缓苏醒,让他决定暂时不予计较害他痛到落得学狗咬人的重责大罪。
察觉到身下躯体逐渐放松,古天溟动作渐剧,然而顾忌人腹背未愈的伤口又不敢太过,微一转念,便缓缓抽离了身偏腿下chuáng。
走至一旁的太师椅坐下,回眸就见那被半途搁下的人儿睁着氤氲含媚的大眼,带着点恼又有点怨地朝他瞪来,等发现他未披衣时才又迷惑地拧了拧眉。
「过来。」扬起抹最魅惑的笑容诱人靠近,好一阵子chuáng上的人才随语动作,见状古天溟笑得更灿烂了些,他看得出人刚刚在一旁的锦被和他之间有番挣扎,最后还是忍着不适慢慢朝他走来。
「gān嘛?」不怎么和善的口吻,任谁腿软屁股痛的还要踩着冰凉石地走都不会有好语气,徐晨曦搞不懂才渐入佳境这家伙怎么却突然抽了身跑来坐冷板凳。
深qíng款款睇凝着那双困惑的黑眸,古天溟伸出手温柔地将人拉近,嬉戏似的牵着人在怀里转了圈,在人犹一脸莫名如坠五里雾时,原本牵着手地大掌又改放在腰腹间徐徐摩挲着。
时而轻时而重地揉抚着,直至人从立椿似的僵杵慢慢放软了身体迎合时,那双撩火的大掌却倏地一横臂揽腰一捧臀丘,拐着人朝擎天高耸的昂然坐去。
「啊!」突如其来的充盈,痛又带了点叫人腰软的苏麻,徐晨曦措手不及地只能死死扣着椅把才没一屁股坐到底。
「别紧张,坐下来没关系。」
废话!你当然没关系,被那铁柱似玩意戳痛的又不是你!死命摇着头,意外又吃了闷亏的人儿拒绝再做妥协。
「试试看。」凑唇在人儿耳后敏感处印着红记,古天溟并不勉qiáng,他只是很「体贴」地将两双手蹭着腰线伸到了人身前揉了揉。
「唔!」一个战栗袭来身子冷不妨地一软,徐晨曦终是不敌qíngyù折腾地跌坐在人怀里。
「嗯……」背着人,就算他不嫌弃丢脸地想咬人,也没地方可落嘴,更看不见背后得逞的男人笑如狡狐般得意。
重新埋入湿暖的坚挺开始集中往窄甬里某处撞去,由缓而剧,抿唇皱眉的人儿终忍不住仰首逸出愉悦的低吟,再没心思计较又遭了算计。
「知道吗……跟最爱的人做这种事……很快乐,不只发泄而已。」
朦胧间,耳畔依旧不停传递着qíng话。
「这回是我没准备……下次定不会……再让你痛着……」
还有下次?皱了皱鼻,徐晨曦低低轻哼了声,尽管意识渐涣该听明白的可也不能漏,一连上两次大当,再不机伶点哪天被卖了还真会笨到替人数银两,正挣扎着开口反驳时一丝清明突然闪进,微启的唇棱霎时扬如花绽盛艳——
再有下次,也该换他表明决心勇敢「身体力行」了,古、大、门、主。
鹰搏九天 迎风 恣展 龙腾四海 乘làng 耀采 云破曙曦 谁与争锋
第十四章 恣展
再睁眼,已是满室的黑漆,睡了个饱的男人心满意足地伸了伸懒腰,然而这一拉臂弓腰……杀千刀的!嘴角一阵颤搐险些抽筋,半睡半醒间的男人这回是完完全全醒了,而越是清醒也就越想把身后的祸首给踹下chuáng去好好反省,偏是腰酸腿软地没半点力气。
说得好听什么担心他的伤?根本说一套做一套!结果还不是害他现在连伸个懒腰都像八十岁老妪,一个动作过大就等着骨架子全散。
嘀嘀咕咕埋怨着,徐晨曦显然忘了论起肇祸自己也脱不了gān系,很多时候……一个巴掌真的很难拍得响,尤其此类极需密切配合的qíng事。
「还好吧?」微哑的语声溢着份浓郁关怀也有着份抑忍,早在怀里人有所动静时古天溟就醒了,眼一张看到的就是某人极为别扭的滑稽模样。
好在夜色朦胧又没脸贴脸看得真切,勉qiáng还能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否则时值非常,哪怕只是一丝无伤大雅的笑意,下场保证是叫人不忍听闻的惨烈,他还不想跟自家门板或地板太过亲近。
你看我像还好吗!?没好气地一个肘拐,却是只敢小力地撞着后头大ròu垫,就怕运劲过当又得好一番龇牙咧嘴。
借着肘靠的这点支撑慢慢放软腰,直到背脊重新贴稳chuáng板,徐晨曦才敢放松紧屏的气息好好吸上一口沁凉。
惨!被人砍上一二十刀的也好过眼前这款。
老实说,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残疾感受了,自从不再在那烈日艳阳下挥汗练武,不再在巨瀑涛làng间搏命习泳,不再……好久好久,久到他快忘了这酸疼下的杂陈百味。那每熬一关过一天活着后,庆幸却也悲哀的滋味。
「怎么了?」缓缓将人圈进臂弯里,古天溟敏感察觉到怀中人安静得有些异样,不像是生气也不像因为身体不适,倒似……又沉浸在过往的伤痛里。
眉微拧,不一会儿复又平展,一抹黠色悄悄染上笑纹隐现的眼角边。
「还很痛吗?明天该会好些。我『仔细』『看』了下,里头幸好没伤着,就是xué口有点裂,已经帮你擦了药。」
看、看了下?还……仔细!再多怅然也不敌这一句惊人之语,徐晨曦忍不住唇角连颤又是一阵抽搐,外加双颊轰地一片火烧。
直到被人出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打理过,gān净的chuáng褥、gān净的里衣,头上脸上身上全清清慡慡地没留一丝粘腻,就连伤处绑带都似换了遍,然而即使这样被人翻来挪去地大半天,他却也依旧睡如死猪般一无所觉?
正确来说,他根本连怎么回到chuáng上都没半分印象。
「……大门主属猫的?」皮笑ròu不笑地凉语调侃,恼着人更恼着自己,对于这身越来越如豢畜般的嗜睡本领,徐晨曦是敬谢不敏却又莫可奈何。
自从被这姓古的当抱枕用后,他这做人抱枕的就一天比一天恪职尽守,先是陪着赖chuáng再是一觉三杆竿,现在更已修炼到雷劈不醒的境界,这门功夫再这么一日千里地jīng进下去,哪天直接睡到阎王殿上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接近,条纹那种个头再大点。不过不是我这只猫故意蹑手蹑脚装轻盈,是你太累了。」温柔地将人侧搂在怀里,古天溟怎会不知道忽而红脸忽而又冷颜的家伙在闹什么,不就是对自己失了武人应有的警觉心感到丧气罢了。
只不过有必要这么在意吗?他又不真是吃人猛虎,再说这里可是他山大王的老窝欸,应该毋需时刻都打着十二万分jīng神备战吧?
「关于这点,我很抱歉,美食当前实在很难忍得住,我早说过对你的『胃口』不错。」覆掌在人酸疼的腰际腿股间轻轻按揉着,墨瞳里带了点宠溺。
对于眼前人,古天溟承认自制力是差了点,明知人伤势未愈还虚弱着,偏是止不住一次次想要的念头,结果就是让人累到厥过去,害他一阵手忙脚乱才得以平息高昂「xing」致。
「……」
什么意思?敢qíng「太可口」还是他的错?头微仰瞪了眼人,徐晨曦索xing嘴一张再次朝人肩头落下,看在不费力就能解气的份上,他就不计较这行为是否有失身份了。
「光啃我充不了饥的,要不要我去弄点吃的?」没在意肩上的那点微疼,古天溟反是关心起人似乎已经饿昏头的五脏庙,若不然,哪来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没记错的话,午时那一顿这家伙动牙咀嚼的次数屈指可数,肚子里填的全是那壶陈年女儿红。
「……什么时辰了?」咕哝一声,徐晨曦松了牙懒得再计较,四肢百骸全懒洋洋地连根指都不想动,除了累得够呛外,八成也因为睡了不少时候,至少窗纸外都已经黑得不见点微光。)
「三更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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