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谈情_贝毒【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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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及吗?只怕cha了翅膀也及不上他们追踪的速度……”经历了迅不及防的变故,许戡对于过去的“未来”,感到无能为力。因而说出颓然的话来。

  “对了,回到现代,怎么样?”许戡灵光一闪:“他这副样子是chuī不动笛子的了,那我来chuīchuī看,结果会如何呢?”他看着沈熠非,求征他的意见。

  “这笛子又不是人人都chuī得,否则天下为了争夺随意穿梭古今的法宝,老早争得你死我活了。”沈熠非摇首。

  “不试试看,我可不甘心。”许戡对仍旧酣睡(?)的舒流萤说了句“冒犯了”,便在他身上找起那骨笛。摸来摸去,在他的衣服里找到了骨笛。

  “这么容易?我还以为他会藏得有多隐秘呢!看来这笛子真的只有他一人能cao纵。”

  许戡把骨笛横在嘴边,生硬地学着chuī奏着。那音符还真不是一般的魔音贯脑……眼前又是一片漆黑……又要穿了……

  这回却是他的一段单身生活的开始。

  6. 暂时融化

  你好,我亲爱的窝窝……能够再见到你,我三生有幸……许戡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巡视着与他只“相别一日”的房间。他飞快跑去打开电脑,时间果真与他在那里的同步逝去。短短一天的光景,并没有彻底改变现实生活中的他的状态。

  庆幸不已……没有发生什么天上一日,人间十八年的桥段。许戡别有感触地用眼神亲密怀念他的所有物。

  “好像,少了些什么……”(打他个铝摄入过多的)他自言自语起来。电视、冰箱上的大头贴,不失时机地提醒了他。那还是几天前,沈熠非拉着他去文庙拍的。照片里的沈熠非显得更为出类拔萃。他俩走进店门时,还引得一群女孩子们议论纷纷。沈熠非起先有些羞涩,后来观摩别人的示范,各种搞怪的可爱姿势都摆在照片里。相对于许戡的安分沉稳,他就像个未成年的“恋父问题少年”,像一根面条似的挂贴在许戡的身上。要是年龄差距再大些,真的很像一对亲热的父子呢……

  “OMG,真的不是huáng粱一梦。”许戡闭眼,手掌贴上额头。搞不懂,为什么那两个人会失踪?不会是穿越错了时空吧?!他的眉头间,出现了抚不平的川字。眼神里再也掩饰不了焦虑和忧心。他们的qíng势令人目不jiāo睫,而自己还在家里悠闲?岂有此理!

  那根骨笛,安然躺在地上。他把它拾起,反复掂量:再chuī一次?嘴唇刚yù触碰笛子,转念一想:即使再次穿越到彼端,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平安降落到他们藏身的位置,找到隐匿的两人?况且,第一日发生的事端便如此叫人措手不及。还是先看看家里能找出什么能用于实战的高科技物品。东翻西翻,只有找到一个冒牌的ZIPPO,烧饭用的铁铲菜刀,电蚊拍,卷发棒(N久前的女友遗留下的……)这些能有杀伤力吗?看人家小舒,一把手枪是他的居家旅行外出探亲的必备用品,自己是八辈子也赶不上的了。

  今天是星期天。他打算观望三日,待一切必须物品准备齐全,处理掉一些琐碎事件,找医院开张假证明,先请上一个月的病假,顺便采购一些“危害用具”。他一向不信任网购邮购电购,而那些东西,平日里大街上哪见得卖?购买起来万分困难……许戡犯愁地快把头发都挠得掉光了。他决定立马去寺庙里烧香,为沈熠非与舒流萤祈祷庇佑。三天后,再次动身去趟那混水。

  从四大天王、弥勒佛、众多罗汉、形态各异的观音文殊普贤地藏拜到释迦牟尼,许戡的头因香烟和频繁磕蒲团的缘故,晕得七荤八素。他目前所能做的,仅此而已。看着众多善男信女,为了各自的愿望成真,虔诚至极。可又有多少能够实现?一切都是命运掌控的。他坚信。人再如何反抗天命,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而死去,什么事也不用烦恼了。真是个可笑的轮回。

  请你们,好好活着。等我。

  沈熠非在心里骂骂咧咧。他负着个病号赶路,不会好受到哪儿去。也许这些抱怨并不是针对背上的契机者,但他忍不了就是想骂人。他骂那糊里糊涂的爹,自己chuī得那么难听,还居然成功把他们甩在原地,不知到哪逍遥去了。哼!老爹的脑子里肯定进了不少水!每次都向着这个舒流萤,他到底哪里好过我?不就是长的稍微比我好一点,说话声音稍微比我动听一点,本事稍微比我qiáng一点……沈熠非越想心里越不平衡。老爹你的品位太让人汗颜了啦!(某人不断地打喷嚏ing)

  “喂喂,你这个qiáng盗,别跑!”驿站里的一个小卒在后面胆怯地追喊着。那个家伙背上还驮着个人,风尘仆仆,抢了一匹huáng马便夺路而逃,定非善类。

  “给你!”沈熠非扔给他二两银子。他身边没有一分银两,不得已偷摸着去了一家偏僻的当铺,用他贴身的一只金木鱼,一去不返地兑换了些许钱钞。那是他生身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一纪念。他清楚,bào露的危险因此埋下祸根,可他别无选择。

  有好几回,舒流萤差点从他的背脊后跌落到地下。马背上实在太颠簸,沈熠非羊毛衫脱下,加上一根头绳,把舒流萤牢牢束缚在身后。策马扬鞭,奔赴明州。他能感到肩胛后的湿润温热。

  “醒了?”一个外貌备经风霜的老人出现在舒流萤的面前。眼神刻薄。

  舒流萤刚想撑起身,肩部一阵裂痛。“莫动。不想埋下病根,就给我乖乖躺在chuáng上。”冷厉的目光,让舒流萤为之不悦。

  “你,过来。”老人对门外招手,沈熠非只穿了贴身T恤,红彤彤的脸蛋上透着汗珠。“我已喂过jī鸭,打扫了猪圈和马厩,田里的杂糙割得差不多了。”

  “他既已醒,你就赶紧带他走罢。”老人此刻的表qíng僵硬地像尊石像。

  “顾老爷子,您瞧他那个病恹恹的样子,哪还能赶得了路?求您了,再宽限几日吧。”沈熠非赔笑道。舒流萤暗暗觉得愧疚。

  “我知道您一向最慈悲了。”沈熠非把一个翡翠扳指双手递给老人。老人细细瞅了半天,道:“水好,色泽亦佳。”收进怀里,脸上已多出一份笑容。

  老财迷……舒流萤闭眼,头转向一边。老人又发话了:“年轻人,忘恩负义的事相信你不会做。”

  舒流萤抵触地想: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做头中山láng又有何不可?毕竟只是臆想,不会付诸行动。

  沈熠非走到他塌前,俯下身去耳语道:“切不可无礼。是他救了你的xing命。”

  又转身拍老人的马屁:“老爷子别生气,他不懂事。”

  老人叹道:“人老被嫌,很正常。我这儿是接受不起二位的大驾光临,伤养好了都走罢走罢……”沈熠非颔首,目示老人出门相谈。

  “他……您有几份把握?”沈熠非用轻得不可耳闻的声音问道,他怕屋里的人听见。

  老人正经答道:“能解,不过不会长寿。四十是他的极限。而且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出现各种严重症状。”

  “老爷子,您晓得,我偶尔求人。”沈熠非面色分外凝重。朝他拜了三拜,道:“请您尽全力。”

  老人并没应答。双手一负,信步踱向卧房。似乎听见他隐约叹了一声。

  之后的数日内,舒流萤能够下chuáng活动。他走出房间,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又是乡村野地。老人的“自留地”甚为广袤,而沈熠非每日都得于jī鸣时分gān活打理繁杂农务。这大概便是老人为他们医治的代价。

  一天晚上,对话从未超过十句的两人“狭路相逢”。坐在八仙桌前撑颔神游,亦无甚乐趣。同样无所事事,便侃侃而谈。

  “喂,你在那日杀人的那件东西是什么?听说是火铳?那还是我们这个时代最近才发明的……我知道你把它搁在哪个好地方。”沈熠非促狭道。他趁舒流萤昏迷,为他换衣服之际,“吃遍了人家的豆腐”……

  “59式手枪。它跟火铳的区别不小。”舒流萤下意识摸摸大腿内侧。它仍乖觉地置身于夹藏的口袋内。

  “难道一直都藏在那里?那玩意真是太厉害了,打一pào必死无疑。你可知,那日你杀死的人,在武林内的排名绝对名列前茅!”沈熠非在现代的那段日子里并没见过枪械这种危险的物事,好奇心顿时大增:“拿出来看看呀!”

  “我还没问你呢,你那把刀也是贴身携带的?不怕它割破皮肤?”

  “喏,你看,”沈熠非把刀从小腿内侧的束缚中取出,“它可以自由伸展长短,是件好耍子。你要知道,武器是我们的次要生命。怎可不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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