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秋?”只见他默默念著这名字,眼睛越发闪亮了起来。
“走吧,今晚说不准有好戏看”他终於站起了身,挺拔的身影一闪而过,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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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
因为腐化系列文调整到下月中旬才能开始连载,所以,某娜决定先修改〈伶〉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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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想听下大家反馈,对於〈阳〉是希望继续看下去,还是就此结束试阅?如依旧有亲想看,某娜会继续多放几章,如麽撒人有兴趣,此文将暂时从专栏撤走。
伶人泪 二 赎身
二 赎身
急匆匆赶到将军府还是晚了那麽少许。
看著那英年将领眉宇间有些不悦,离秋立马扬起无辜的笑脸,“对不住来迟了点,路上有事耽搁著了”离秋坐在李敖身边小声赔罪。
“算了,下次别这样,不然有得罚你”李将军显然对於离秋怯柔的表qíng甚是满意,顺手在他腰上拧了下,开怀畅笑。
“宁王到”堂外侍卫高声喝报。
李敖随即离开主席,带著满堂的官员起身跪拜,“恭迎宁王殿下”
“免礼免礼,起身吧。将军可是我朝的大功臣,该是本殿要代父皇代天下百姓多谢将军才对”
宁王客气的寒暄著,一边还不忘瞄了眼身後的贴身小太监,好像那意思是“看吧,谁是谁主子?!”
没错!眼前这堂堂的宁王,正是先前茶馆阁楼里那位华服公子,也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二皇子。。
甚至於,人人都说,这天下将来必定是宁王的囊中物。
可也怪,皇上至今仍不肯立太子,这到让一边默默支持大皇子的老臣们抱了点希望。
所谓长幼有序,立太子这等事,果然还是让皇帝老子有点左右为难的吧。
只是皇帝一日不下诏,朝中就永远左右摇摆不定,胆小怕事的,gān脆就来个中立。
生怕一个不当心赌错了边,以後就得身首异处。
不过这宁王到也轻松,似乎从来没把这档子事放心里,依旧玩他该玩的,做他该做的。
不争不抢、不揽势力、不养死士、随xing的很,可也聪颖的很,jiāo他办得事一向都是处理的妥妥当当。
於是,这反而让皇帝老子是越看越喜欢,私心里更偏袒了他几分。
那也是,谁喜欢看自己的儿子在自己还在位时就虎视眈眈那皇位?做皇帝的,就疑心病重!
话说这边,离秋偷偷瞅了眼这位锦衣华服,令天下众女子仰慕非凡的二皇子宁王。
就一眼也够他吓得了,天,谁能想到皇帝老子竟然能生出那麽水嫩的儿子?
瞧瞧这jīng致的脸型,瞧瞧这挺直的鼻梁,瞧瞧这笑起来迷死人的唇,瞧瞧这……这眼睛,明明是温柔如水,可背後却透著他王者所天生的锐气和一丝霸道,彷佛这天下,他要做的事就绝对不会做不到,他想要得就绝对不容许别人说不!
好一个宁王,天生的龙,注定要在这大好河山上一展宏图,飞腾万里。
只不过……
离秋忽然笑了,因为他想到,要跟前这人也是个唱戏的,包准是个旦角,不然可就真真糟塌他一袭美貌俊容。
想著想著,离秋心里更是乐得dàng开了花,可这场合他要笑出声来,估计下刻就得给人拖出去斩了,所以只能死命憋著笑,却不知自个儿的一张脸早给憋得红通通的,彩霞满面好不诱人。
宁王定定看了他一眼,眼底也是无尽的笑,却还得装得庄严得往主席座上跑。
“这位是?”在一阵官场应酬後,二皇子宁王终於把视线转到了离秋身上。
“回殿下 这位是京城最红的戏班里的名角,叫离秋,人称秋官儿”
将军彷佛在说自家某个稀世珍宝般,骄傲的神qíng溢於言表。
“噢?那现在给本王唱段可成?”宁王挂著温柔的笑和不容人拒绝的神态问道。
“敢qíng好啊,秋官儿,今个在宁王面前就献段吧”将军也兴奋了起来。
虽然一武将根本不太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反正他看戏从来只看人,至於戏演的啥从来不关他屁事。
但离秋是名角,这点毋庸置疑,就算他不懂也知道,就好比知道某件古董值多少钱。
只可惜,这虽然英勇善战却脑筋不够灵活的将军,忽略了客座上老丞相之子焦虑的神qíng。
不过就算他注意到了,又如何?顶多以为他是气今个包下离秋的人是自己罢了,哪能看出这暗中的未知玄妙?
“不知殿下想点哪段折子?”离秋起身屈身问道。
“随便唱吧”宁王笑眯眯的看著离秋,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来!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
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
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
《游园惊梦》的唱词飘然入耳,
似乎是杜丽娘的口,说的是离秋的心。
良辰美景又如何?纵然现在万千宠爱一身,未了,还不是韶光易逝?
师傅的话在心底兜著圈往死里钻:
你这也真是好福气,就是不知道这福气现在都用光了,以後怎麽办?
心里莞尔一笑。
他懂,他明白,他心有明镜,所以他心如止水,看透人间,就好比杜丽娘那一个“遍”字。
因而他总是笑盈盈看著每一个人,不得罪每一个人,只为将来不至於跌的太惨。
他是冰雪聪明的,不过一直把那聪明隐藏在乖巧的笑容里,以这样的方法作了最後一道防线,保护著自己。
是啊,他不保护自己,难不成还真以为那啥啥将军啥啥丞相之子能护自己一辈子?
呸~~~保不准一个政变,他们连自己都护不住呢!
“你当年卖身契那是几年?”离秋一曲吟罢,就听得宁王忽然朝他开口问道。
戏班子里这些孩子都是从小被卖来, 有的是穷人家父母养不起,就找到了戏班子画押了个十年八载的卖身契,算也有口饭吃。
等出了师,时限到了也就自由了,爱gān嘛gān嘛去,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
还一种是被不知道哪弄来卖的,这一卖就是一辈子,打小从蹲马步的基本功练起,不管出师了成名了红了,照样还是戏班子的“专属物” 或者“摇钱树”
而离秋,就是後者。
离秋愣了愣,隐隐猜测著这位当朝二皇子的目的,可还是得硬著头皮回答,“回殿下,是终生”
“噢,成了,那以後跟著我吧。我替你赎了!”
离秋惊了,啥?这就定了他後半身?他要跟了这宁王?他疯了不成?
其实这些年他赚的钱也够给自己赎了,可是这茫茫人海,他个戏子离开戏班还能怎麽活?
所以,他也认命的继续这麽活著, 可现在,他的未来忽然就被眼前这个人买去了?
他能说不麽?
当然不成,就看看傻在一边的将军和底下的丞相之子,此刻他们都不敢跳出来说个不字他个伶人而已,能有这个胆张口说“不”?那人可是宁王,是老皇帝最宠爱的二皇子,甚至更可能是这江山未来的主子!
看著离秋抿嘴没回答,宁王柔声道“那就这麽定了,这几日委屈你先继续在戏班子住著,等我差人物色好宅子你就搬过去”
离秋在心底嘘了口气,心念道还好没让他拌进宁王府,给安置在别苑到也算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说起来,这也算是有自己的家了?虽然对“家”这个词还是很陌生,不过却是头一次体会到这股莫名而来的踏实感。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现在在别人眼里,他算是找了个好主,好的让所有人嫉妒呢!
就这麽著,彷佛轻描淡写的,他,离秋成了当今二皇子宁王的人。
戏还照唱,只不过住的地方变了,能动他的人也变了。
满京城都知道,这人可是宁王要了的人。谁敢碰?不要脑袋了?
对了,二皇子宁王叫啥?
啧啧啧,这都不知道?那风流倜傥,貌比潘安,不,比潘安更美的二皇子,皇甫祺,是也。
伶人泪 三 无心
三 无心
没几日,离秋就搬进了京城内城东侧的一家大宅,赫然三字匾额悬挂於大门上头──离秋苑。
那牌面上龙飞凤舞的金字,还是宁王给提的。
看著那大门,跨过那高槛,离秋有种做梦的感觉,归属感?这就是家的感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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