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_玻璃心碎一地【完结+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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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陇收回视线,把秘方收起来,说:“你也省省力气,甭掺和孩儿们的事儿。你以为咱们还有多少光景,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见将仙嘴角带笑斜眼睨来,他顿顿,颓然摆手道:“好好好、是羽化登仙!”

  关婆子早在三天前到了屏锁门。何芳宗一路跟着,也算是沾了姑祖母的光,不止进了浮山的山门,还让屏锁门捧着当是半个贵客好好伺候着。

  次日一早有人前来拜访,何芳宗上前招呼,发现是个五官端正的年轻人。他上前就给关婆子行礼奉茶,亲昵地喊了声关婆婆。

  关婆子冷着脸,茶也不喝就放到桌上,对着年轻人冷淡道:“我在山下见着你师傅。”

  贺锦让这话一下子堵死咽喉,连着还未说出口的请求都被掐死在嘴边。

  关婆子哼一声:“阿锦,莫说婆婆不疼你。我只问一回,你可仔细回答了。”听见贺锦顺从应声,就问:“养身蛊,可还在你那儿?”

  贺锦把这话捋得千回百转,答:“是在我身上。”

  关婆子眯着眼,眼神并不在贺锦身上,仿佛穿过他的皮ròu直接将他那些小心思都连皮带ròu地掏出来翻翻捡捡的。她说:“你可记住今日说的,甭后悔了。”

  贺锦谨慎地点头;思索一番,想着关婆子往日最是好说话,还是把今日前来的目的说了。关婆子一听,竟冷笑:“莫当我是老糊涂。你说的那些发刺,是谁弄得,心里都有数。你这娃儿,仗着将仙的宠,还以为老婆子会为此逆着将仙的意,帮你拔刺?莫说我,便是那些老东西,没一个答应。”

  贺锦抿抿唇,不吭声。

  关婆子瞧着他失落的模样,又气又恨:“瞧这副没了骨头的样儿!为了几个野男人,连你师傅都敢忤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将仙没一巴掌拍死他们已是稀罕!换了老婆子我、你现下连骨头都捞不着!还能这般与长辈置气!”

  贺锦只能赔笑:“关婆婆莫要动气,都是我的不是。”

  关婆子训他一回,口气才稍微缓和下来:“你听婆婆的,与那些人断了。将仙宠你,定不会再怪罪。”

  贺锦纠结:“断不了哇。”他垂着头瞄了关婆婆一眼,唰一下给她跪下行个大礼,毕恭毕敬道:“婆婆曾与我说过,人世qíng爱,能靠一条红线牵起的不多,折腾来折腾去,最终也不过是心甘qíng愿这四字。今日,望婆婆也能成全贺锦一番心甘qíng愿。”

  关婆婆皮笑ròu不笑地勾嘴笑笑,那笑意湮灭在嘴边:“甭用这话搪塞婆婆我。将仙的事儿,我管不着也不敢管。你走罢!”

  唐历见贺锦垂头丧气地出门来,也不好再泼他冷水,只好静静跟在他身边离开。回到房里,俞聪不知何时过来了,堂而皇之地坐在桌子旁;见着他两回来就上前一把将贺锦拉到身边,恨得牙齿痒痒地道:“你这几日躲得挺欢啊!让小爷好找!”

  唐历不吭声,寻个椅子坐下,给贺锦和自己倒了杯茶。

  贺锦苦中作乐:“你三哥没管着你?”

  “他敢管我!笑话!”俞聪色厉内荏地吼一句,“你这小làng蹄子倒好啊,耍了小爷就躲着!今日小爷定好好教训教训你!省得你夫纲不振!”

  贺锦一挑眉,扯过俞聪就亲上去,一下子就堵死他那张损嘴;舌头直接扫进去,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席卷着他口中那条不得宠的舌。俞聪让他堵得猝不及防,舌根似乎有意无意被撩拨几下,他正要反击,前方的贺锦已经先发制人,一把将他推得后退几步,直直撞到墙上!

  俞聪皱眉,一手抓住贺锦的头发,一手死命勾住他的臀,一边亲一边蹭,直把自己蹭出火来!

  可怜唐历一见他两gān柴烈火地亲上,一口温茶就卡在咽喉,差些憋死!他既尴尬又难受,想着撇开眼,却又让贺锦满脸红cháo的模样勾得不行。

  待亲得起兴的两人堪堪分开喘气,贺锦盯着俞聪红红的嘴笑话:“你小子总得让人管教管教才行。”

  俞聪不高兴,抓住贺锦不肯撒手:“小爷要弄你。”

  贺锦拒绝:“憋着。”

  俞聪发狂:“小爷就要弄你!”那嗓门太高,连对门的程子澜都惊动了。

  贺锦说:“你自个憋不了,我有门功夫能帮你憋半个月。”

  唐历大惊。

  “……”俞聪不知为何甚觉脊背一阵阵发寒,一路冷到□□,低头一看,萎了。

  第15章 13-15

  折子十三

  承启岛有一处种了一大片的桃花,chūn暖花开时红花缤纷,十分可爱。

  祝一东跟着师傅往桃花林走。年幼的小童跟不上郝陇的脚步,让郝陇一手拽住往前飞奔。一路风景飒飒后退,连功夫边儿都还没摸着的祝一东大为惊羡,越发崇拜自家老师傅。临近桃花林,郝陇停下脚整整衣装,拉拉祝一东的小衣摆,然后才从容走进桃花林。

  林子里有座小亭子,里头站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怀里抱着个瘦小的娃儿。

  郝陇带着祝一东走过去,大笑着与男人说:“将仙你瞧瞧,我刚收的小徒弟!”说罢往祝一东肩上拍拍,手上没轻重,拍得祝一东差点甩个跟头。

  祝一东抬眼看看师傅那把在笑容中抖抖的羊胡子,又看看跟前只给了自己一抹斜视的男人;刚好男人怀里的娃偷偷看过来,男人才顺着娃儿的视线正正经经瞧了他一眼。

  祝一东眨眨眼,六岁的脑瓜儿中咕咚咕咚冒出一句话:原来要讨好的是这娃呢。于是他朝娃儿笑了,娃儿的大眼儿看着看着也冒出笑来。

  祝一东就想:我就得欺负欺负他才成。

  这年头缠着祝一东许久许久,可惜一直未能付诸于行动。每每来了承启岛,他带着年岁相当的贺锦到处闯祸。只是将仙太宠贺锦,从来没罚过他;倒是樊师姐告状到郝陇那儿,祝一东一回师门就挨板子。后来祝一东气不过,撇下贺锦自个làngdàng江湖好一段时日。待某日夜里遗jīng,他吓得跳醒,一摸□□,粘稠粘稠的。

  chūn梦来得太突然,模糊中他只记得一片红花罢了。

  直到某日,他把不识□□的贺锦压在一片茂盛的芦苇中。那时日头太好,照she得身下年轻的躯体似乎在熠熠生辉,他立马倒抽一口气,差点没憋住。

  贺锦羞红的脸让双臂挡住,发鬓处露出的耳朵都是滴血般的红,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见他许久没动作,贺锦才从双臂中瞄了他一眼。

  祝一东朝他笑了。

  祝一东自小就长得好,长大后脸容也舒展开来,更是个俊俏的汉子。日光隔着的芦苇在他脸上一照,更是生色不少。

  仗着这么一张脸,祝一东没少胡作非为。一想到现下祸害的是贺锦,

  (哈!)

  一方芦苇摇摆个不停,日落西山才肯罢休。

  贺锦披散的头发在汗湿的脊背以及肩头上来回dàng漾,祝一东在贺锦看不到的地方笑得贼嘚瑟。

  这人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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