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_znvznv【CP完结】(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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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泱让张翟出面会见孔孝廉,其实还暗藏了另一个心思,若信王见不到赵景,无法与之取得联络那也罢了,可若是被信王寻见缝隙,得知与孔孝廉见面的是张翟,那他自然而然会以为此前是游夙让张翟刻意接近赵景,以便设计他,一时半会儿的也怀疑不到李泱身上。

  李泱本不想这么快就翦灭信王,眼下皇帝的身子还未差到难以为继的地步,倘若他对自己不放心,恐怕依旧还会扶植别的皇子,就如当初皇帝用自己去牵制信王。可去岁崔正训之事,却让李泱不得不加快了步伐,若是那样的意外再来一次被信王加以利用,那么皇帝怕是也要对他起疑了。

  薛王身量比自己要略高些,张翟微微抬眼望去,薛王不动声色的面容上有着一丝他看不透的神情,不知怎的,张翟觉得薛王那稍显冷硬的目光中却又带着一丝奇怪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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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景与孔孝廉是被一阵失火的呼喊声激出来的,这一片酒肆食坊相连,若是真起了大火,实在难以脱逃,可他们才刚出来,便立即有五六名街使以纵火之名欲将他们逮捕。

  此时赵景心中正乱,他才刚刚得知昔日的好友张翟原来一直在背后算计着他,又恰遇这几名街使纠缠,顿时大为光火,厉声喝骂道:“便是你们京兆少尹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以礼相待,你们算得了甚?还不快快让开!”

  为首那街使也不畏惧,冷声哼道:“既然这位相公与我们少尹熟识,那便随我们去京兆府打个招呼罢!”他说完将手一挥,其余几人立即上前,也不容赵景分说,直接押了他与孔孝廉。

  孔孝廉惊惧异常,嘴里喊着赵长史赵长史,可眼下赵景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得空理会他。那街使瞪了一眼孔孝廉,实在觉得聒噪,便骂道:“快将他的嘴塞起来!”随行之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块脏兮兮黑黢黢的布,直接往孔孝廉嘴里一塞,孔大掌柜被那巾子上的汗气臭味熏的欲呕,可吐也吐不出来,只能任由这几名大汉将他带着。

  坊间一听说哪处失火了,立刻就乱了起来,有人急着逃命,也有人想看热闹,最后才发现那火势其实并不大,不过是有家食肆柴火堆不知怎的落上了火星,噼里啪啦地烧了一通,所幸被及时发现,也无人受伤,众人一笑了之,纷纷散去,自然也无人注意到被趁乱带走的赵孔二人。

  张翟办事果真妥帖稳当,竟是一丝风声都未走漏。信王事先并不知赵景是去与孔孝廉见面,直到第二天赵景整整一日未出现时,他才惊觉事情不对,但为时已晚。

  当晚初至大理寺,赵景并未上刑,可这一室的刑具却让人看了心惊,那些黝黑的铁器上略有斑驳,散发着一股子陈年累月积下的血腥气。孔孝廉并不与他关押在一室,可他听得出隔壁的惨叫声正是孔孝廉的,赵景心中涌上恐惧,可脸上依旧镇定,只是不知这强装出来的从容能维持到几时。

  外头忽然想起来响动,赵景转头看去,正见一名身着绯袍的官员向内走来,看服色该是大理寺正。耳边也不闻方才那惨绝人寰的叫喊声,整座狱所霎时陷入安静,赵景咽了咽喉咙,稳住心神,开口道:“我乃是信王府长史,昨日有几名街使无故将我带走,今天大理寺又肆意扣留,这是何道理?”

  大理寺正走近了几步,先是客气地笑了笑,自称姓何,然后才道:“之前不过是一场误会,长史用餐的那间食肆着了火,街使一时心急,误将长史当做了纵火犯,他们虽不是我大理寺手下的人,但我也替他们道句不是了。”

  赵景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此人看上去未到三十,颇显年轻,见他如此客套,赵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发作,只道:“既然如此,那还请何寺正速速将我放了,以免惹信王殿下不快。”

  “此前实乃误会,但眼下却不是了。你们被带至京兆府时,那孔姓商人惊惧之下,竟道出他是为信王殿下的人,他不过只是一介白丁,怎的能随意攀附诬赖皇子,京兆府怀疑内有隐情,便将此案转至我大理寺,方才那人熬不住,直言是信王府勾结商家,私自卖粮,这…实在是为难我们这些人了,所以此事还请长史解释一二。”

  他说的文雅,可赵景心头一滞,只一言不发地望着那名大理寺正,拒不开口,信王定会设法营救他,现在要做的只有拖延时间,可他的目光却难以控制地望向了排列齐整的刑具,还有那火盆中烧红的烙铁,赵景几番匀息,可毫无作用,他怕了,若是那些刑具用在他身上,恐怕等不到信王来救自己,他便早已一命呜呼了。

  “你我都是文人,本不该如此粗鲁相见,可挪用义仓,中饱私囊,实是大罪,长史若不交代,我也只能无礼了。”何寺正隐约叹了声气,似有不忍,可挥手的动作却毫不犹豫,狱丞得令,立即夹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向赵景走去。

  赵景不断喘着粗气,实在害怕不过,可嗓子眼却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叫喊不得,眼看着那烙铁越来越近,他竟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狱丞心中发笑,这人刚刚说话时还颇有威势,怎的还没上刑,就活活吓晕了,他转身询问何寺正,后者面无波澜地道:“用水将他泼醒,接着审。”

  西北的夜风带着风沙,凛冽非常,一路吹进灵州都督府中,却也吹不散深夜的静谧,风声呜咽而过后又奔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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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夙的发色极黑,散开铺陈在榻上便如一砚浓稠的墨,在灯下又泛着一些光泽。他的眼睛懒懒地半张着,目色深沉,微翘的眼睫温顺地覆着,但不经意的颤动间,又溢出眸中的情`欲,鼻梁下那略显寡情的唇瓣此时轻抿着,他半张脸埋在发中,只露出一半的神情,痛苦又欢愉,放纵又克制,堪称香艳。

  鬓边略湿的发丝紧贴着他的侧颊,微微有些痒,可游夙顾不上去撩开那缕作怪的长发,他蹙着斜眉,任由欲念将自己一寸一寸的点燃。他的目光不再危险,也不再狠戾,只有洋洋洒洒抖落出的色`欲,游夙平日为人太过强势,以至于没人敢肖想他竟还能这般妩媚。

  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声,游夙难耐地想着那人含着淡泊笑意的眼神,又或是略带薄怒的目光,无论哪种,都一样让人心动,然后是被吮咬得发红的耳垂,那是欲拒还迎的颜色,再之后便是那人压抑中带着浪荡的呻吟,时断时续,说不出的撩人。

  游夙的手修长有力,按在刀柄或枪身上时,杀机尽现,可就是这样杀伐决断翻云覆雨的一只手此时正握着胯下那处狰狞昂扬的欲`望,不住地上下套弄着,纵脱又淫靡。他将自己的手想成是那张湿软红艳的嘴,湿漉漉的唇瓣不知辛苦地吞吐着,显得有几分艰难和不适,那人的技巧并不高明,生涩得很,却是别样的耐心,甚至带着几分爱恋,那人尽心地伺弄抚慰着他,偶尔抬眸间,露出明亮的眼神,那里盛着占有的意味,温柔既坚定。

  抚过小小的铃口,不断沁出的点点湿意濡湿了手指,也让他的指尖更加恍如那人湿润微热的舌尖,轻轻扫过器物的顶端,游夙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肆无忌惮地闷哼出声,可仍是觉得不太像,被那人轻微吮`吸着的感觉,他自己难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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