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也贺了,礼也送了,小四儿,我也有些倦了,一会跟陈总管说一声,我们先回去吧。”
小四儿自然没有意见的:“那我去说一声,然後把去马车牵出来。”
简若林点点头,目光移向萧景默的所在……
八面玲珑,就算大哥在世,碰到这种场面,也不能做得比萧景默再好吧?玩世不恭放浪不羁只是表面,但是华贵公子应对自如,也不是真正的他吧?
萧景默,何止是你不懂我,我,或者也不曾懂你呢。
作家的话:
这一章算是过渡一下吧,额额,其实自个也觉得这两孩子太闹腾了若林小受太别扭了,写得自己都受不了了啊啊。。。这两到底要腻歪到什麽时候啊{指!!}後面尽量做到能让情节紧凑一些,跌宕一些,并尽快结束两人的腻歪现状,嗯!!!弱弱地....求点评和建议,泪汪汪。。。
桃妁-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晨光微曦,好梦方酣。
萧景默在昨晚的寿宴上多喝了些酒,虽然他的酒量向来不错,但或许是心中抑郁,酒入愁肠,一夜辗转之後,居然也有些宿醉之後的晕晕沈沈。
昨夜又梦见了简若林,是在屋顶上,他靠在他怀里,温和柔顺极了。整整一夜,没有什麽多余的动作,萧景默即便醒来之後,也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人在他怀中时的温度和气息。只是等到睁开眼,怀中却仅是一片冰凉。
随身的丫头伺候他洗漱之後,开口道:“爷,再过两天就是祭灵节了,爷要不要去给老夫人上个香?”
祭灵节是皇朝之中祭奠亡灵,拜祭先人的节日。小丫头不提醒,自个压根记不起来。
“也好,你便去准备吧……”说著像是想起了什麽,眉头先是一蹙,随後又释然,重新确认了一次:“你说再过几天就是祭灵节了?”
“嗯,三天以後,据说这苏州城里还有座稽灵峰,爷可也要凑个热闹去看看?”
萧景默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也没有说话。
“对了,前些日子到府中来的那位齐大人,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天还没亮人就来了,我让他稍稍等会,他却等不及了。”
萧景默伸手一敲她的脑袋,笑骂道:“死丫头,也不早点告诉我,小心回头爷修理你。”
小丫头居然也不怕,笑著冲他吐了吐舌头。
自小就跟著贴身伺候他,萧景默又是好相与的人,半点不端主子的架子,日子长了,没外人的时候,两个人也颇为没大没小。
萧景默狠狠瞪她一眼,理了理衣襟,便提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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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口里的齐大人,是当朝的左都御史齐佑,出了名的不畏权贵嫉恶如仇。
也正是因为他不上下巴结左右讨好,又敢於直言人之所不敢言,所以皇帝才钦赐他左都御史一职,以督查百官。当然也是因为他这种不收贿赂,更不徇私枉法的性子,才让皇帝在这次“官员大清洗”中委派他出访苏州,寻找证据。
这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当年皇帝幼年登基,羽翼未丰,外戚坐大,等到皇帝成年亲政,却也已经要畏惧三分,大权旁落,难以做主。毕竟也是皇帝,自小深谙帝王之道,并不急功近利,而是韬光养晦暗度陈仓,没有几年,也建立起了可以与之抗衡的势力。
所谓功高盖主,并不能全说是帝王的疑心猜忌,只是有人功劳过大声望过大,一旦造反之後,民心所向的便未必是他这个在外臣压制下无甚作为的皇帝。有没有谋反的那个心思是一回事,拥有了可以谋反的权利和条件而又不知节制,才真正是促使帝王欲要拔出谢家一门外戚的根本原因所在。
皇帝隐忍至今,终於时机成熟,准备发难,谢家的人尚未真正去动,但是与谢家有关的一干党羽,却是毫不手软,一一拔除,牵连官员甚广,数百人被革职查办,流放斩杀者不知凡几,且有越演越烈的势头。
民间文人称这次举措为“官员大清洗”,经此一次,朝中官员大都提拔为皇帝的近亲心腹。
不料谢家未倒,皇帝却如此大刀阔斧,直指谢家,一旦一击未中,日後谢家不免怀恨在心,始终是一个隐患。只是谢家也不知从何处实现得知了风声,一干证据消灭殆尽,全部推了个干净,皇帝苦无证据,便不能任意下手。
这不,听说在苏州城,谢家家主谢询有一个秘密的义子,极得谢询信任,而他的手里,正是掌管著谢家近年来的大小事务和账目册子。皇帝左思右想,才暗中下了密旨,委任左都御史齐佑为钦差,专责负责寻找这本册子。
在此之前,萧景默就收到来自京中的密旨,要他暗中配合齐佑的动作。
只是萧景默做惯了闲散之人,那阵子又正是他和简若林胶著不下的时候,莫说他根本不喜朝廷之事,就是那会,他也没那个心思。
直到几天之前,齐佑悄然拜访,他才想起来有这麽一回事。
萧景默走到书房时,齐佑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人,一身儒雅的书生长袍,手里握一柄折扇,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半点没有传闻里说的那种刚正不阿,雷厉风行硬朗气派。
“下官见过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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