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智仁站在一旁脸色臭的根本转不过来,他更不能要这肥厚的夜诊费,因为这家掌柜的最终采纳的还是乐言之的意见。
南宫毅坐在乐言之身后,两人一同骑马离去。
没多久两人就回到了“言之堂”。
一夜的凉气浸透,乐言之不太放心南宫毅就这么直接回去,万一也染上风寒该多难受,他请南宫毅一起进他的屋子里,南宫毅坐在他的床上休息,他转身去了厨房给南宫毅熬姜汤驱寒。
等乐言之再次端着姜汤回到屋里的时候,屋内已经不见人影。但是呼噜声却均匀的传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南宫毅早就熬不住困意,和衣躺在床上香甜的睡着了。
乐言之自己把那碗姜汤全部灌进肚子里。
在南宫府里,南宫夫人一夜没睡踏实,一直给南宫毅留门到早晨还不见南宫毅回来,她是又开心又担心。
于是南宫射这一晚也没睡踏实,他是被南宫夫人扰得不能清静。
耳边时不时的传来南宫夫人的自言自语,“毅儿一夜未归,一定是下午来的那个年轻人开导了毅儿,他会不会是去那个姑娘家过夜了?两人和好了?应该不会是毅儿半路被打劫了吧?”
没等睡踏实,刚想打呼噜,南宫射又被南宫夫人摇醒,“老爷你倒是说说,毅儿去那姑娘家过夜的可能性有多大?我要不要尽早去那姑娘家看看?咱别给人家耽误了,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坏了人家的名声?”
被搅得忍无可忍,南宫射终于抱着被子躲去书房。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起床前的美梦,“丰济堂”的前厅这个时候却点着油灯。
丁公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子上的茶杯茶壶被震得跳起来“嗑嗒”一响,
“什么?!竟然直接改了咱的方子就用了?这完全不把‘丰济堂’,不把我丁公藤放在眼里!那厮年纪轻轻,只不过得了孙艺幽一墨宝,这么快就眼高于顶,看来不治治他他就不知道药铺界谁是老大!直接用咱们的方子给人治病,这不是明摆着偷窃吗?简直是赤裸裸的偷窃!”
孙定站在丁公藤身后,他给益智仁倒了一杯热乎茶暖身子,没忘一旁附和丁公藤道:“就是,敢骑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不压压他的嚣张气焰,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咱头上有人!”
“哼!”丁公藤恨恨的坐下来,“偷我方子,抢我客人,这要是让其他的达官显贵知道了,我这名声也就臭了,竟然被一个尚未婚娶的小毛孩儿给耍了,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你们两个准备准备,这几日就上堂告他‘言之堂’,皇后怎么说的?‘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世不痛快!’这句话咱也同样能用在他‘言之堂’身上,让他体会体会,得罪我丁公藤不要紧,这得罪了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47、南宫毅的霸道(一)
一连数日,丁公藤都迟迟没有动静。
这个动静还真动不起来,那日后丁公藤沉下心来听益智仁具体描述当天情形,过后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形势,他根本没有捏住乐言之的把柄,告官更无从提起。
首先出诊记录就证明甜掌柜使用的药方还是益智仁的药方没错,而乐言之,仅仅是对甜掌柜的生活起居做了详尽的安排,说他偷药方,即便有皇后给他们“丰济堂”坐镇,那这个借口也还是站不住脚。
于是乐言之在不明不白中躲过了一劫。
但是丁公藤却没法彻底放下心来,乐言之和他的“言之堂”,自打这件事情之后,就更像一根钉子一样牢牢的钉在他胸口。每天看着“言之堂”门口病患们进进出出颇为繁忙的景象,丁公藤的心就感到一揪一揪的疼。
在以前那些可都是他“丰济堂”的顾客,这还没多长时间的就全部跑到了“言之堂”看病。不过还有一个让丁公藤比较安慰的就是,由于皇后是他这里的常年稳定顾客,所以很多达官贵客也都还跟他丁公藤保持着优良的合作关系。
丁公藤扳着手指头暗暗算计着,如果能卖出去一个高档补品,他所得的盈利可是坐诊两天所有诊费和药费盈利的总和。
就算小灾小病的患者减少,只要能买他高档药材补品的主要购买力没有减少,那他“丰济堂”的规模和影响,就还是不容小觊的。分给“言之堂”一些小鱼小虾而已,就权当是他施舍过去的吧。
丁公藤一边慢慢阿Q着自己的精神,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跟“言之堂”那里着着实实的扳回一局,挽回一些自己内心的不平。
事实证明,只要人一闲了,就会开始产生各种无聊的想法。
还没等丁公藤心里的算盘扒拉明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却登门拜访了。
这天一辆看起来很豪华的大马车停在“丰济堂”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人直接进了“丰济堂”的药铺。
丁公藤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前段时间要死要活的甜掌柜嘛?
甜掌柜一见面,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前拱手感谢,“我这次能捡回一条命来,全靠贵店益郎中高超的医术,现在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精神百倍,所以专门前来像丁掌柜和益郎中道谢。”
丁公藤也不敢怠慢的迎了上来,“哎呦甜掌柜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药店的店训,您何必这么客气,看着甜掌柜您气色红润,我是打心里觉得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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