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板正要反驳泽瑜,却在对方说出能做出蔡大厨的“成名作”时,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摸了摸腮边的黑痣,重新上下打量泽瑜几眼。
邓叔沉下脸,转过头问老板:“这种牵涉到闻香楼名声的事,不能马虎,老板你怎么看,给个准信吧。”
“他在说谎,我爹做的比他好一万倍!”
未等老板说话,被众人遗忘在角落的蔡膳学不管不顾,冲到老板跟前,扯住他手:
“他分明是看我爹得病,想趁机要我父子的命,爹这么多年在闻香楼没功劳也有苦劳,老板你不能任他污蔑我爹啊!”
一对鼠眼眼珠不住打转,老板脸经已垮掉一大半,半晌不作声,一点一点掰开蔡膳学的手指,咽了一口水,作低伏小状对邓叔道:
“小人虽然是老板,但后厨的事,都是蔡大厨负责。具体如何运作,小人半点不知情。何况,宁府能看得上这小饭馆是我等的福分,断不敢轻慢宁府的要求。因此,蔡大厨背后做过些什么,小人一概不知。”
“你……”
指向老板的手忍不住颤抖,蔡膳学双颊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明白。”
冷冷乜了老板一眼,邓叔敲了敲木桌,双目炯炯有神,示意议论的都收一收:
“这件事,宁府自会查清,不劳各位费心。”
他视线落在泽瑜身上,后者毫不闪躲,多少令他有几分意外,开口道:
“鉴于如今蔡大厨身体抱恙,无法自证,择日会再请谢公子到府上,说清情况。工钱的事,不用担心,假如你说的是真话,宁府自会替你做主,今天就此作罢。”
累了一整天,泽瑜和崇云到家时全身快散架,一人一鸟躺在榻上,动也不想动。
“你说白天有小鬼想偷袭我?这么明目张胆么?”
听崇云提起那几道黑影,泽瑜不禁咂舌,难不成对方是想让鬼魂上他的身?
“五色小鬼,上次被我摁死了一只,这次其余四只也化灰,这些小鬼与主人命脉相连,今天看来,幕后主人是谁一目了然,蔡大厨该是命不久矣。”
崇云摇了摇头,人的贪欲真是可怕,旁门左道的东西,反噬起来不是开玩笑。
“他已经是这里一顶一的大厨,到底还图些什么?说起来,工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
话锋一转,泽瑜翻身摸了摸崇云毛绒绒的翅膀,软绵绵跟枕头一样,令人心情舒畅,便打趣道:
“要是没钱,我们又得躲进山里,再碰到那两个山神,多尴尬。”
“就不能换一座山么?”
崇云失笑,低头啄了啄他的手,讨好道:
“饿了,去做点东西呗。”
“太累,不想动。”
泽瑜将身体摊开成大字型,懒洋洋随口答了句:
“之前都是我在养你,你就不能换过来养一下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崇云总觉得这话有哪里怪怪的,要不是他现在用鸟形示人,只有圆咕噜一个鸟头,兴许就能看出,他耳根都红了:
“你、你胡说什么?谁养谁还不好说?”
“所以互相养一养不好么?”
泽瑜想也不想就回道,都是落难神兽兄弟,不用分那么清。
电光石火之间,崇云记起白天时一闪而过的念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对了,你今天做的那道‘龙凤会’,是怎么想出来的?”
顿了顿,他索性问得更直白些:
“难道,之前是蛟的时候,你有跟凤凰在天上双修过?”
据闻龙性本淫,崇云也是道听途说,东海就流传着一个几百年前的八卦:
东海龙王的宝贝饕餮公主,在大婚前跟一条魔蛟天雷勾动地火,不知私奔到哪了。
蛟是龙的后代,会不会染上一些龙的恶习?或者万一泽瑜是有主的蛟呢?
“当然没有!你为什么要想到那里去?”
脸一瞬间烫得通红,泽瑜一下从床上坐起,扯过被子,搂在胸前,水灵灵的金眸匪夷所思地望向眼前的白鸟:
“我才四百岁,不会这么随便跟别的神兽双修,还有,为什么飞上天就只能是做那事?”
未等崇云回答,泽瑜瞬间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两眼发光,眨眼化身好奇宝宝:
“你有双修过?既然这么问,听着应该是有啰?我有偷看过别的龙双修,但好像不是在天上,水里山洞也可以呀。话说,你双修是跟同族还是别的神兽,你们是在天上解决的么,万一中途掉下去怎么办?”
“我没有!”
激动得翅膀乱扇,满屋羽毛纷飞,崇云急得话都说不利索:
“我没跟其他种族双修过,不,同族也没有。”
“你不是说你已经七百岁了么?”
泽瑜的目光从惊奇变成同情,惋惜地伸手揉了揉崇云的圆脑袋,小声安慰道:
“其实,双修这事吧,主要还是锦上添花,你已经这么强,修不修都不影响。”
崇云:你能不能别说了。
第二天,泽瑜就打听到,之前在山上企图打劫他的那三人被山神放了,回家一通胡言乱语,倒也没再敢来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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