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大事?我不想去。”
他碰了碰我的肩膀:“走吧。你都没有个人样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有点不耐烦:“你到底要干什么?没事儿你就回吧,让我一个人在家待着。”
秦风眨了眨眼睛,说:“我给你个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我顶不住了,我受不了了,赶紧把这段又酸又苦的飞快写完,下一章开始甜回来!
说起来我这也算是双更了吧。
《诗经》里的《柏舟》有两篇,一篇出自《邶风》,也就是云玉抄写的那篇,感情比较哀伤凄婉;一篇出自《墉风》,“之死矢靡它”就是出自这篇,比较深情浓烈,“之死矢靡它”,是“到死也不改变心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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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秦风一直不说,像个孙子似的装蒜,我本来没太当回事,他强拉着我走就由他,但是你知道,人在很绝望的时候总是喜欢瞎想,我明明眼睁睁看着云玉在我面前魂飞魄散,这一路的车程我却无数次冒出了“他是不是回来了”这种想法,想完了又笑自己荒唐。可是走着走着我发现车正渐渐朝着一个我熟悉的方向开——云玉的葬身之地,那个留下了太多回忆的湖。
我心跳快了起来——秦风嘴贫人贱,但不是耍人玩儿的人,他这个时候带我来这种地方,声称要给我个惊喜,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伸手拽住了秦风的衣袖,再开口喉头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得说不出话:“老秦……”
秦风边开车边惊诧地看了我一眼:“哎我操,不是带你哭坟去啊,你先别酝酿情绪。”
“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他……”
“等会儿啊,马上了马上了,你先别问,问了多没感觉。”
“操.你大爷!”我简直没法描述心里的感觉,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你再不说我能死这儿!”
秦风耸了耸肩膀:“我大爷死多少年了都,还死这儿,你要给他殉情啊——行了,到了。”
我坐在车里,心跳如鼓,震得连太阳穴都在跟着突突,我突然怕了,我不敢下车,怕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又一个梦,这三个月一百来天我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怎么确定这就是真实的……
“你什么毛病,”秦风拽了我一把,“新娘子下轿子啊,是不是还得要个人背你才能下来啊?”
“不是,”我嘴唇都在抖,“老秦,老秦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回来了,你别他妈玩我我跟你说……”
秦风笑了笑,喊了一声:“云公子来接新郎官下花轿!”
我脑袋嗡地一声。
我看见我魂牵梦萦的人,我以为此生都不能再见的人,他像梦一样向我走来,走到车前,弯下腰,一双眸子如溪如泉,清澈温柔一如往昔,看到我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淡了。
他皱着眉摸了摸我的脸,轻声说:“怎么瘦成这样。”
我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我完全不能思考,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今天是礼拜天,我早上被秦风吵醒,被他拉着坐了一上午车,然后我就看见了云玉?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么轻易呢。
云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阿舟?”
他又道:“阿昭?”
他无奈地笑了笑,用手捧住了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我回来啦。”
我梦游一样小声说:“真是你啊……”
他嗯了一声,好像平生温柔纵容享用不尽:“是我,云玉。”
我伸出手去,被他抓住贴在脸上,引导着摸遍眉目鼻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我低声说:“假的。”
他说:“为什么?”
我说:“你不凉,我的云玉是……凉凉的。”
他笑了:“这个我回家再跟你说。”
我说:“回家?”
他点了点头:“回家。”
他带着笑点头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像开闸泄洪一样流了出来,我两只手在他脸上来回呼噜,一边嗷嗷哭一边打着哭嗝语无伦次地说:“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回事儿啊,这怎么回事儿啊这,你是不是真的啊,你假的吧你是不是充气儿的啊,你说句话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说:“我怎么证明?”
我哭得大鼻涕泡都快吹出来了:“阿舟吾爱。”
他愣了愣,有点羞赧地垂着眼睛亲了亲我:“之死矢靡它也。”
我又说:“你把我的什么宠物给炒了?”
他想了想:“田螺。”
“那他妈是苹果螺!”我一把抱住了他,扯着嗓子哭出了声,“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在婆娑泪眼里看见他的眼眶也红了,他笑着看着我,落下泪来。
他什么也没说,把我搂在怀里,一趟一趟地捋我的后背,轻轻地给我顺毛。
我拼了命地把他往怀里揉,发了疯一样地亲吻他,咬他,想确定怀里的是个真实的,活生生的人,是我的云玉,他真的回来了,他弯着腰的姿势很难保持很久,索性单膝跪了下来,顶着一脸口水和牙印几乎是逆来顺受地任我施为,尽量给予我最温柔的回应。我就那么连哭带闹又亲又摸地折腾了一个多钟头,云玉亲了亲我,用那种哄小孩的轻柔语气说:“好了,我腿都麻了——来,我们从车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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