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种丢脸的事情是不能跟家里人讲的,会被嘲讽,郑老就等着这机会嘲笑他呢。跟朋友讲?也不大说得出口。创业之后,他的朋友圈扩大了不少,不少是跟他一样背景的创业小青年,都知道他在拼命招人,现在招来个大坑……
郑熙行郁闷得要命,周世问没有盘根问底,陪他抽了一会儿烟就赶他走了:“行了行了,快去gān点正事儿吧,要帮忙的时候招呼一声。”
郑熙行点点头:“知道了。不过,你那弟弟,有点傻不愣登的。”
周世文道:“知道,不傻也不会让你带一阵儿了。”
郑熙行冷笑道:“他不单傻,还怂。你们给他划好的圈儿,他跳,圈里呆久了,就以为是自己想在圈子里打转了呢。让他往外走一步,能要了他的命。他要是唐僧肉孙猴子该省心了。可给他断奶了吧。”
周世文脸歪了:“说你呢,怎么又说到他了?”
“太惯着了。”
“呵呵,你们家不惯着你?他就那性子,哎呀,我也头疼了,先这么着吧。”
两人都不是清闲的命,最后,周世文说:“忙你的去吧,等手头忙完了再聚。”
“到时候该贺你高升了吧?”
“包好红包等着吧你。”
“甭装了,我不过去了,这会儿过去招人的眼?我还没那么傻。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我不会等他们返校吗?”郑熙行跳回悍马车里,摆摆手,开走了。
两人都没发现,越宁悄悄回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姐姐们也集体被带着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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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郑熙行这一闹腾,周世文眼睛又转回了越宁身上,越看越觉得这小孩儿确实有一股子猛劲儿。他的同学们也都是在认真地练习,却没有他身上那股气势。气场是个微妙的东西,越宁平素也掩饰得很好,终于在这个时候露了馅儿。他的同学就是在练习,他给周世文的感觉就像是马上要把靶子给轰成渣一样,哪怕明知道那是支老式步qiang,还是没上子弹的。
周世文又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打靶练习,不如说是瞄准扣扳机练习。
拿都是旧步qiang,没子弹,空瞄准,唯一放子弹的机会是最后一次实弹打靶。越宁喜欢这个,同学们就没有不喜欢qiang的,总觉得握着这旧qiang,自己都威猛了许多。哪怕she击的原理熟得不能再熟,大家还是瞄得津津有味。只可惜练习瞄准是枯燥的,并且趴在地上的姿势,是难看的。
再好的身材,不是支头侧卧而是五体投地的时候,都好看不起来。可许多同学都喜欢这样的游戏,恨不得现在就给几颗子弹让他们过过瘾。学霸们的思维是跳跃的,已经有很多人在脑补中自己一扣扳机打出十环的壮举了,另一部分人则在计算着子弹运行轨道,以及如何能高效地打中十环。
有脑补作调味,趴在地上的时光也不难熬了。因为qiang少而人多,做不到一人一条,就是轮流趴地。蹲着站着等上场的人小声jiāo谈着:“不知道到时候离靶子距离是多少,不然就能算出允许的偏差来了……”
即使这样,趴地上还能叫郑熙行给认出与众不同来,周世文有点惋惜,可惜这小子身体弱。
等爬起来,越宁又恢复了那种乖宝宝的样子,旁边是女生排,他们院的女生显然是凑不够这个数的,是和其他几个学院混编的。姐姐们围给他拍身上的土、整理帽子,还有拿了手帕给他擦汗的。这小子一脸的开心样儿,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谢谢姐姐们。”
把姑娘们逗得咯咯直笑:“哎呀,这脸上有灰都被汗冲开了,雯雯,我看你杯子里有凉水的,来给我湿一下手绢儿给他擦。”
【卧槽!你小子也活得太滋润了吧?】周世文才不要说自己有点淡淡的jī肚呢。
嫉妒归嫉妒,周世文还是顺口问了一句越宁将来的打算:“人呐,以后的路,早好多年就已经选好了,事到临头看似选择,不过是多年前种下的结果。”
越宁:……你在说什么?
除了周世文打过一回哑谜,其他的时间越宁过得还是很不错的。有姐姐们关心着,有小教官们放水。越宁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混到了军训结束,挨到了实弹打靶。安排是这样的,拉练,到实弹靶场,开打。打完了,公布成绩,再拉回来。最后开个大会,军训就算结束了。
到了拉练这一天,同学们不舍时带着兴奋——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可激动完了,军训也就结束了。
辅导员尤其紧张,特别找到了吕清风几人,告诉他们:“看着点越宁,他要支持不下去,就喊人,有车跟着的,让他上车。”小孩儿白白嫩嫩的,没大晒着,比同学们普遍白三个色号,谁看了舍不得叫他受这个累。
十几二十里地,对越宁来说就是个毛毛雨,不可能掉队,体力还有剩余。辅导员却不敢大意,一个站军姿十五分钟就倒(这是误会)的宝宝,敢让他走这么远吗?走不到一半,看他自己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辅导员先坐不住了,要求让他坐车走。
越宁再三qiáng调:“我打小山路走惯了的,这平地走起来不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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