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梦里忆琴音_凌晨筆缘【完结】(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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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新帝登基了,连我们这长门的日子都便的好了。”在一个小茶馆歇脚的时候,柳逸清听到身旁的一个老伯笑道。
“可不是,话说这皇上当年还来过长门。如今是天下皆繁华,江山美如画。”一旁的中年男子附和道。
又有一女子笑道,“这皇上也真真是勤政,不然我们这山高水远的,哪得能这么快过上好日子。”
“就是可惜了,他做王爷的时候未曾娶亲,如今登基这些年,竟然听说还是孤身一人。”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四处游走的商人。
“你这话可真?”
“怎么不真?多少闺阁小姐想进宫,可是这皇帝偏是连选秀都不曾有过。”那人又道。
方才那女子道,“我可是听说,这皇上喜欢的人,一年多之前死了,却是不知道是何原因。真是可怜痴qíng人。”
柳逸清听着这话,心里有愧,便只是埋头喝茶。
“这位少侠哪里来?”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柳逸清回头时,也甚是惊讶,竟是梁傲。
那年一别便不曾再见过,宫变之时那般的顺,他也没在联系过他。
“竟是你。”梁傲只是看着有些像旧相识,想着过来打个招呼。若是旧识,便是重逢,若不是,倒是又可以认识一个江湖好友。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柳逸清。
柳逸清身旁引得旁人注意,便示意梁傲小声些。
“梁兄如何会在长门?”柳逸清看着他见他只是一人再此,便招呼他坐下,这才问道。
“不过是闲了四处走走,且别说我,我倒有话要问你。”梁傲说着,看了看周围,应道,“罢了,这里不宜多言,你随我到客栈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共约重芳日,还忧不盛妍。这句话是李煜的诗歌,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
梁傲出场也是打个酱油,但是这酱油打的刚好咸,,,,

☆、缓兵之计

  梁傲心下只是奇怪,这人不是说死了么,怎么如今好端端在会在这里?却是奇了,奇了。
柳逸清无法,只得随着梁傲去了他下榻的客栈。
“我一年前便听人说了你的事,这天下却是谁,能这般的起死回生?”梁傲关上客房的门,便问道。这太没道理了,先时便听说这人在金銮殿自刎了,连君墨宸都信了,如何这,这如今人不是好端端的活着麽?
柳逸清见自己如今被他撞个正着,却也不好隐瞒,便只道,“说来话长,我先时不过是为了平息朝野之事,只是没想到这事闹的。”
“这么说来,这倒是你在演了苦ròu计了,又托了人与你一同演了这出苦ròu计。”见柳逸清点头,又道,“你这又是何苦?却不知宫里那位,你走了之后每天就是对着朝事较劲。我听东方兄弟说,宸兄如今是滴酒不沾,说是咳了几次血。我见你如今这样,也还未曾娶亲?”
柳逸清摇了摇头,“不曾。只是他咳血一事,我却不曾知晓,是我的罪孽了。”
“只不说是不是你的罪孽,到底你二人是怎么一回事?倒像是小两口闹了别扭一般。若真是有qíng,那刚好,他不曾娶,你也孤身一人。”梁傲倒是有些心急,这样的婆婆妈妈真不是个汉子。他也喜欢男子,便对心仪之人说了,如今两个人好好的在一处,乐得快活。
柳逸清苦笑,连梁傲都这般说,他倒是有些悔意了。
“对了,想来你也不知,三月左右,烈亲王大病了一场。他老人家想来也是没多少日子了。可怜宸兄,若是烈亲王真的病逝了,他也真真是要成孤家寡人了。”梁傲故意也将这事说予他听,然后看他如何反应。
柳逸清心里一沉,gān爹病了?金陵的三月气候不好,加上gān娘又故去多年,自己又出了这么一出事qíng。
“我,我还是回去看看。”他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梁傲故作不解,问他,“你要回去?回去见谁?他们都说你已经去了huáng泉,如今这是在玩诈尸?”
“我自有我的理由,今日多谢梁兄相告,后会有期。”说着,竟是匆匆辞别,竟有些归心似箭一般。
若你二人成,我却是积德了。
柳逸清快马加鞭的往金陵的方向赶去,一时间竟想起了那年君墨宸提起的事qíng。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往回赶的吧。只是恨,只是恨,恨这路太远,太远。
到底是不相信他,却还觉得是为他好。咳血多半是旧病复发,都说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如何又会这般?烈亲王这样的重病,想来也有几分是因着听到自己辞世的消息。想到这,柳逸清不免越发的自责。
回金陵的心,也越发的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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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年所说,君捻雪成亲之后,回皇宫的次数也有限了。秦家是不管的,毕竟一来她是公主,二来,君墨宸和他们秦家的关系向来甚好。
这日,君捻雪闲来无事本想着出宫去玩,随侍的丫头便说了一句,“驸马爷在前厅待客,这下两个人去了书房。”
放做平日,君捻雪是绝不会好奇这些事的,这日她只觉得有些奇怪,便应到,“本宫去看看。”
走到书房附近,君捻雪放轻了步子,里面已经传来了谈笑声,是东方佑。
他今日如何来了?想着,便立在门外听着。
“对了,方才说的那事,秦兄可得记好了。”东方佑笑道。
“自然。”
“对了,近来宸兄如何?我这回去了几个地方,沿途一片称赞之声。竟也是难为他了,短短几年时间,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东方佑笑着说着他这一路的见闻。
秦寒摇了摇头,面露苦涩,“柳兄去了之后,他面上淡淡,可这一心扑到朝堂上竟是顾不得xing命一般。听雪儿说,因着先时太过悲痛,又喝了些酒,后来咳了几次,竟是咳出血来。再后来,就是国宴,他杯里都只是清水。”
提起君墨宸,秦寒也是有些无言,身为好友,他却无能为力。
“这也真真想不到,我也见过几个好男风之人,只是他们那些不过是龙阳断袖之癖。宸兄这般,真真是痴qíng了。”
秦寒听的东方佑说起君墨宸的痴qíng,便笑道,“却也不知,若柳兄泉下有知,是否会后悔当初的举动。”
“想来定是后悔的。”东方佑面上淡淡,他知道那事,可他不能说出来。两边皆是友,两边都为难。
“如今算来,柳兄离开也快有一年多了。”秦寒见东方佑没甚兴趣也不便多言,又道“你这些日子可见过师溪他们”
东方佑摇了摇头,“不曾,那年之后便不曾再见,如今也不过是偶尔书信。”
“前些日子雪儿还曾提起,这几日倒是没在说了。”秦寒听他也不过是偶尔书信,也不好多说。
“你就别管他们了,多好歹,师溪是个大夫。上个月收到他们的书信,还说一切安好。”
秦寒点了点头。
君捻雪听的一切安好,只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下,想着再听也不大好,便转身准备离去。不料里头传出了一声,“谁在外头?”
君捻雪见躲不过,便推门走了进去。
“东方哥哥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莫的怪罪。”
“公主此言差矣。”东方佑笑着起身,相互让了座。
君捻雪问他“东方兄方才说,你可以联系上柳桪姐姐?”
东方佑见她来时心里暗暗料着她听了先前的话,见她问了,便点了点头,“可以的,我们都保持着联系的。怎么,有话要我带麽?”
君捻雪正想着开口,门外进来一个仆人,对着秦寒道“老爷请驸马爷过去,说是有事jiāo代。”
秦寒怕有急事,便对他们说了一声,“我先过去看看。”转身匆匆离去。
君捻雪看着东方佑,便对他道,“也没甚可说的,我一直写了信过去,总不见的回,怕是信差也不知他们如今何处。只是想着若是东方兄可以联系上她,就捎一句,说我甚是想念,得空了,回来看看。”
“好,若是有空,我一定替你说。”东方佑忙点头答应道。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他们把柳大哥安葬何处,我真的想看看他。”君捻雪说着,落下泪来。
东方佑看着他,迟疑了一下,应道,“你如今,可以离开金陵麽?”
“这话如何说?”君捻雪忙收了泪,着急的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当年的那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如今还活着,只是,你们都不曾知道。”
东方佑故意放缓的语调,可听在君捻雪的耳朵里,竟如惊天之雷。还活着?还活着?怎么可能,宸哥哥亲眼所见,怎么会?
“东方哥哥这话可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君捻雪连忙问道,这也太荒谬了。
她宁愿他说的是死而复生,宁愿告诉她是埋在了哪一处,却绝对想不到,从东方佑的口里,出来是竟会是缓兵之计。
“是真的,柳兄当年是借药假死。如今听得他四处游走,也不知是去了何方,又落脚何处。”东方佑看着她,想着,便将先时那事说出来。又说道,“可这事,我说予你听了,你还是别告诉宸兄。万一柳兄不愿意回来,你说了,更是伤人。”
君捻雪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这分寸,可是,她却不愿见得自己的兄长如此消沉。不管柳逸清愿不愿意,她一定要找到他,亲口问问。没见的又是一个这么狠心的,多好歹,也不能拿生离死别开玩笑。
“难怪你问我能不能离了这金陵,我会使个法子离开。多好歹,若是找到了,我定要亲口问他一问,没见个这么绝qíng的人。若是他对兄长的心意不愿接受,亦或是厌恶,待我问了,回来一定对兄长说个明白。也让他好死了这个心,没必要每日痴念着。”君捻雪听了东方佑的话,恨声道。
她一开始就对君墨宸提醒了,可是君墨宸一点也不在意,真真孽缘,孽债!
“你也别动了气,他也有他的无奈。他如今也是孤身一人,四处漂泊着,不过是为了看看宸兄治下的万里河山。当年的事qíng,他也是不愿的。实在是没了办法,这才使了这个计。因着心里顾虑,也没敢和宸兄说,故而gān脆假死来金蝉脱壳。”东方佑见君捻雪动了气,忙劝道,这万一好心办了坏事,真真是他的过失了。
君捻雪听他这样说,一时也没了脾气。便应道,“好吧,我知晓了。只是横竖是心里不平,我还是去找他一问。若可呢,倒是教他俩在一处,那也是极好的。”

☆、gān爹

  “你们却是都看的开这事,可这天下,却不一定认可。”这所指,便是好男风了。
君捻雪笑了笑,应他,“不知东方兄可有听过这么一句话,qíng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过是深爱之人恰好与自己都是男儿身罢了,有何好计较的?若不是我说,我和夫君是青梅竹马之qíng。虽说这身份放着,但如今看着也和普通的夫妻无差。可若是我爱了一个女子,宸兄也不会不同意。相反着,若是君王荒,yín无道,这天下之人还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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