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赵琰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是这个死法儿,他只觉得胸口一凉,微微地有点刺痛,低头,却看到一抹雪亮刀剑,带着血,从胸前冒了出来。
赵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会儿,赵琰才体会到何为濒死的恐惧。
一直到此刻,那随从才惊声尖叫起来:“杀人了!太子……被杀了!”
景正卿把匕首j□j,一股鲜血狂飙,太子的身体正在迅速地僵硬,景正卿把赵琰的头发扯着往旁边一甩:“畜生,谁才是千人跨万人~骑,你倒是说!”
太子摔在地上,动也不动,眼睛兀自睁着,直直地看向某处,带着失色的惊慌,鲜血从胸口跟嘴角流出来。
那随从见识不妙,拔腿要跑,景正卿一不做二不休,匕首向着那人颈间一横……
这会儿,云三郎骑马直奔跟前,同那两个暗卫打了起来,景正卿回身,同云三郎并肩作战。
本来那两个暗卫若是平心静气的话,是稳胜无疑的,只不过因景正卿出其不意,又果断绝qíng地杀了太子,两个人都惊呆了!——试想这天大的祸事,普天之下居然有人敢做出来,何况太子死了,他们不管如何都是逃不了gān系的!
两个人心惊胆战,先失了士气,景正卿跟三郎一人一个,快刀斩乱麻地杀了。
云三郎瞧见太子的一名随从要逃,当下赶上去,不顾那人求饶,也gān净杀了,所谓斩糙除根。
当此际,满地鲜血跟尸体,景正卿看一眼云三郎,顾不上说话,冲过去把明媚抱起来,先探她鼻息,见她一息尚存,才安心,于看她头发散乱衣衫敞开,却又忍不住悲从中来。
这一场杀戮至此,侥幸无事。
三郎却不是个心系儿女qíng长的人,见人都杀了,祸已经闯了,再难回头,他便上前,道:“此地不宜久留,也要处理一下,借着天黑,我把这几个人的尸体先扔到乱葬岗去,太子……”
景正卿心中大恨,随口道:“太子我来处置。”
三郎见他声音镇定,先放了一半心,便用自己的马跟景正卿的马,分别驮了两具尸体,扔到乱葬岗去。
景正卿见他去了,望着怀中的明媚,唤了两声:“妹妹,妹妹……”
明媚浑然不应,景正卿看看她红肿的脸颊,又望着她被撕开的衣裳,露出那如玉赛雪的肌肤,被折磨的现出淤青伤痕……他忍不住狠狠地又踢了一脚赵琰,正要在他身上再戳几个窟窿泄恨,忽然之间心中转过一个念头。
景正卿先把赵琰拖到马车底下,又把明媚抱上马车,看着她昏迷不醒的脸,手轻轻抚上,眼底暗影闪烁。
景正卿犹豫了会儿,终于把她的裙子撩起来。
因此景正卿在后所做的事,三郎是真不知qíng。
明媚后退,一直到了chuáng边上,双腿发软,竟坐了下去,身子一晃,差点歪倒,眼中的泪模糊了双眸,看不清眼前所有,只有烛光,在泪海之中连成一片,依稀似是当日的那冰河场景。
明媚喃喃道:“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
为何他要那么做?她想不通,她受不了,她无法原谅。
景正卿苦笑:“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那件事后,曾经万分后悔,但是我扪心自问,倘若时光倒回,在那时候让我选择,我仍旧会选择那样做……明媚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媚大叫,随着动作,泪震落下来,像是水晶跌碎,“我怎会知道你竟也会做出那样的畜生行径来,我还以为是……”
景正卿道:“你该知道的……倘若我不那样做,现在,你可能归我吗?”
——他不想那么做的,当时景正卿解开明媚衣裳的时候,心中并没有一丝一毫地qíng~yù或者色~yù,而是有一个念头,一直不停地在他脑中叫嚣。
现在就算是救了她又如何,以后她仍会嫁给端王。
如果现在让她以为她已经失身,以她的xing子,绝不会再嫁进端王府,那就是他的机会,他唯一的机会!
有时候男人的yù~望来的真是十分地古怪,甚至无关qíng~yù,有一种能力驱使,都会让他硬起来。
景正卿如此想着:只要这样做,他就会得到她,以后她就会跟着他,不会再投入端王怀中了……
他本来想把抚弄一番自己的那物让他硬起来,没想到,在他解开腰带的时候,他自己已经蓄势待发了。
原来他想要她的愿望跟yù~望同样都是那么qiáng烈。
他就像是完成一件严肃的大事一样,分~开~她的腿,慢慢地抵了进去。
景正卿知道三郎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并不厮缠,只是速战速决。
他慢慢入了几下,觉得伤不了她了,才又加快速度。
不知为何明媚逐渐有了感觉,她皱着眉似乎在叫痛,又似乎是在求饶,忽然间,不知为何她叫了一个名字:景正卿!
景正卿身子绷紧,冷静地yù望忽然之间沸腾了!
——他的明媚妹妹,正在唤他的名字。
劲瘦的腰用力前后动作,加快出入速度,他咬着牙,不让那些欣慰至死的声音从嘴角冒出。
他看到明媚面上的痛楚之色,她的长睫毛抖了抖,似乎要睁开眼睛,他怕极了,可是又慡快极了,怕她看到他,又想要看到他,那是一种介乎死跟登上极~乐之间的矛盾快~感。
他从怀中掏出珍藏了很久的她的旧帕子,盖在她的眼睛上,同时继续。
等三郎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太子的尸体拉上了车,并且整理好了明媚的衣物。
因此三郎……还以为他是在跟明媚解释什么。
这算是自古以来最为古怪的dòng房了,两个新人,却全无愉悦欢喜之色。
景正卿望着明媚:“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嫁给端王,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阻止……当时、当时我杀了那畜生,我自以为事发后是必死的,我什么都敢做……只有、只有让你以为自己失贞了,才会……死了嫁给王爷的心,我才会有机会。”
明媚一闭眼,泪簌簌掉下来:“你住口,你住口!”她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扬手一巴掌打下去:“你混账!你跟太子有什么区别!”
景正卿任凭她打,一动也不动:“是,我跟他本就没什么区别,他想要糟践你,我也想得到你,可是……可是我是爱着你的……我为了你,什么都肯做……明媚,这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
“你让我怎么再信你?”明媚手扶着桌子,回头看他:“你当时……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条河里,为什么还要救我上来?这样我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什么也不用知道!”
景正卿道:“是天意让你归我的,不然,为什么会有个蓝同樱上京来取代你当王爷侧妃,为什么卫宸也会上京来坏你的事……”
“住口!”明媚恨极了,挥手要打他,忽然之间,却又想到因太子之事后他受得那些苦,顿时回手,捂住脸:“我……我只后悔,后悔那天在无尘庵没有跳下悬崖,后悔答应了你让你去行事跟王爷退婚……天啊……我为什么要上京来……遇上你,经受这一切……天啊……”
景正卿上前将她抱住:“明媚,别这样,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你要打要怨,都在我身上……”
明媚哭得说不出话来,景正卿还要安抚,忽然之间身子一僵,打了个哆嗦。
有一股冷意,从脊背上缓缓爬上来,景正卿抱着明媚,僵硬地回身。
房门打开,门口处,有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冰冷地一张白皙面容,身着蓝色蟒袍,双眸如寒冰一般。
——端王,赵纯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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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对峙
明媚察觉景正卿的异样,抬眸一看,望见端王,刹那间就好像整个人被剥光了衣裳似的,脸色如雪,骇然之极,不由地抬手捂住嘴。
景正卿把明媚抱得越发紧了些,几乎不能呼吸。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只不过现在忽然无比真实地就在眼前。
他从来都是八面玲珑处变不惊的,这会儿却慌了神。
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何出声。
端王往前一步,进了门,一步步地靠近,室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就如一触即发。
景正卿本能地竟想要后退,却又无法动弹,只是用力抱着明媚,眼睁睁地看他走到自己跟前。
“王……王爷。”景正卿终于能说话,喉头一动,手握在明媚臂上,不知不觉竟用了力。
这一切,怎么了局?
如何开口,怎么解释?
端王望着景正卿,又缓缓地看向明媚:“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他果然,都听到了!
明媚身子一缩,想回答“不”,但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景正卿牵qiáng地笑了笑:“王爷……方才我跟……明媚拌嘴,说的都是……气话……口不择言的,王爷……别当真。”
端王目光转动,淡淡地唤道:“二郎。”
景正卿道:“是。”
端王直视着景正卿,缓缓说道:“你不要……再骗我了。”
景正卿通身冰冷:“王爷……”
端王望着他:“本王……全然信任你,即使有人……向本王进言,我也……不在意,不肯相信他们,当你是心腹一般对待,但是你……为何竟能如此对我?”
景正卿满心苦涩,无法言语。
端王看了他一会儿,转而看向明媚:“太子的事,到底如何?”
明媚看他一眼,低头,泪自眼中跌下来,她摇头,不能说。
景正卿一惊,将明媚抱紧了些,道:“王爷,这事儿是我做的,你要杀要剐,便冲我来吧,跟她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明媚听到“要杀要剐”四个字,身子簌簌发抖,捂着唇的手也抖个不停,几乎就要哭出声儿来。
端王看向景正卿,心痛如绞:“本王……不会杀你,但……”
他看向明媚,景正卿察觉他的眼神,顿时浑身绷紧,警惕且戒备。
端王扫他一眼,淡淡道:“二郎……莫非,你也要把我一块儿杀了吗?”
景正卿狠狠一抖,他只是一个闪念,没想到竟给端王一语道破。
这人……太可怕。
明媚闻言,手在景正卿的臂上用力一抓,仿佛真怕他做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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