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卫衍讷讷叫了半声,后面的话被皇帝的唇舌堵了回去。
皇帝的动作很急迫,犹如饿了很久的人看到美味食物摆在眼前,直接扑上去又咬又啃。
卫衍还沉浸在刚才自己为何会主动去亲皇帝的疑惑中回不过神来,有些反应迟钝,不过久旷的身体却非常老实,很快就在皇帝的挑逗下做出了应有的反应。
“原来卿也这么想朕。”
卫衍摇了摇头,可惜他硬起来的yù望正被皇帝握在掌中,以至于他的反驳一点也没有说服力,在皇帝眼里大概还成了yù拒还迎的有力佐证。
“乖,腿再张开些。”景帝不理卫衍的那些违心之举,在他腰下垫了个软垫,示意他将双腿张得更开好方便他的动作。一手握着他的yù望捋动,一手沾了脂膏探入他的体内。
隐秘处的xué口因为很久没有被疼爱早就恢复了紧窒,景帝虽然急迫,却怕伤着他不敢粗bào行事,愣是忍耐着开拓得差不多了,才顶上去慢慢压入。
坚硬的yù望一寸寸进入身体,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是那种奇异的违和感却怎么也抹不去。卫衍摒住呼吸,忍耐着被皇帝初初进入时的不适感。
“不要用那种表qíng,那会让朕忍不住想欺负你到哭的。”景帝非常好心地提醒他。卫衍那种半是忍耐半是认命的表qíng,最能引发他心底最恶劣的那些东西。
配合着他的话语,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直接一推入底,顶到了卫衍最有感觉的地方。然后伸出手指在他瞬间绷紧的小腹上按了按,转而移到卫衍因他刚才的激烈动作而忍不住渗出液体的顶端上挑了一下,把湿润的手指挪到卫衍眼前给他看。
“朕提醒你了还不听,看,吃到苦头了吧。不过看你现在的反应,好像很享受这些苦头?”
卫衍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表qíng能让皇帝满意,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能让皇帝少欺负他一点,好像无论他怎么做,皇帝总能找到欺负他的理由。而且在这种qíng况下,他的脑子根本无法保持清醒,很快就在yù望的快感中沉沦。
当然,他并不知道,对于皇帝而言,他被yù望征服沉浸在快感中的表qíng,以及随之而来的表达索取意味的各种动作,就能让皇帝满意。从一开始的忍不住想要欺负他转到想要好好疼爱他。
不过,对于卫衍来说,欺负和疼爱其实就是字眼上的不同,本质上也没多大的区别。欺负到哭也是哭,疼爱到哭也是哭,前者是他哭着哀求皇帝给他一个痛快不要再欺负他,后者是他哭着哀求皇帝放过他不要再疼爱他,就最后的结果而言,都是被皇帝抱到直不起腰来,所以真的没多大的不同。
等到皇帝终于满足卫衍的骨头都不知道被拆了多少遍,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由着皇帝带他去清洗,又由着皇帝抱他回来后将他团团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陛下,卫大人的药膳到了。”
皇帝闹了这么一出,卫衍该起来的时辰早就过了。不过众人都知道皇帝在,没有传唤不敢私自进来。现在卫衍每天午觉起来后要吃的药膳送到了,便在外殿隔着帘子向皇帝请示。
“送进来。”景帝看到卫衍的眉头在听到药膳这两个字后瞬间皱成一团心qíng不由得极好,让人将药膳赶紧送进来。
本来田太医开的调养方子一直是汤药,不过景帝见卫衍实在是讨厌吃药,每次都要去弄些小动作,怎么教训他都不听,又怕他汤药喝多了坏了胃口,本着药补不如食补的想法,命田太医寻了些古方,整了药膳出来给他进补。
虽然药膳比汤药的确是好多了,不过卫衍东西吃多了便腻味,现在听到药膳两字就开始头痛。
景帝顺手扒拉了几下卫衍皱起的眉峰,笑着接过内侍送上来的药膳。
今日的药膳是和着粥一起煮的。景帝拿起调羹尝了一下,味道还好,只有淡淡的一丝药糙口味,若不是仔细辨别,还分辨不出来呢。而且宫中有些膳食也会用到药糙做佐料,那时候怎么就不见卫衍厌恶成这样?估摸着他大概是习惯xing的逆反心理,听到药这个字便开始有抵触qíng绪,所以现在才会把眉头皱成这样。
“你呀,好东西也不知道珍惜。要知福惜福懂不懂?”这些东西不知道用了多少人力物力花了多少心思才整出来,这个人还一点也不领qíng,还只当别人都是整日里闲着没事做挖空心思想着要怎么为难他,真是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景帝责备了他一句,不过心里也不是真的很在意。就算被他宠着的那个人并不领qíng,但是就算是对方苦恼的样子,他看着也是一种乐趣,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臣又没病为什么整天要吃这些东西。”被皇帝责备不懂知福惜福,卫衍觉得有些委屈。皇帝说得倒轻松,他自己怎么不试试没病却被人bī着天天吃药一连吃个几个月到底是什么滋味,到时候如果皇帝没有一句怨言的话他以后再也不会抱怨,随便他们整出什么来他都乖乖地吃下去。
虽然觉得委屈,但是皇帝把调羹伸到了他嘴边他也不敢不吃,不过皇帝偶尔也会把调羹放到自己嘴里,分散了他委屈的程度减少了让他委屈的东西,讨厌的东西也就没那么让他讨厌了。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这盅药膳很快就见了底。
景帝将空了的药盅放在chuáng边,倒了些清水让卫衍漱了口,又拿了条布巾过来仔细帮他擦gān净了脸,收拾完这一切才轮到自己。
“陛下,臣什么时候能回京?”卫衍想着皇帝上次与他说年前就让他回去,现在算来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刚才说你不懂知福惜福你还觉得委屈。在这里将养着你待不住,难道一定要回到大统领身边被他指使得团团转你才觉得开心?”
“大统领他……”卫衍变了脸色。突然想到这次他又是什么jiāo代也没有就莫明失踪,沈大统领大概要被他气疯了,回去以后怎么可能轻饶他。
“放心,大统领已经来骂过朕了。朕把所有的错都担下来了,你可一定要好好谢谢朕。”景帝见卫衍一听到沈大统领就瞬间惶恐不安起来,很是无力地安慰他。卫衍现在才想到不安真的太迟了,沈大统领早在八百年前就找过他的麻烦了,现在都已是事过境迁,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本来就是陛下的错。”这次,卫衍很快反应过来,小声嘀咕了一句。皇帝真当他是笨蛋吗?虽然他来的时候是没想那么多,那也是被皇帝整天盯着吃那些东西吃得快崩溃了才会没想到别的地方去。所以,真要细细论究起来,当然是皇帝的错。那么他为什么要为本来就是皇帝的错皇帝担下来了而去感谢他呢?
“真的是朕的错?”
看到皇帝微笑着凑上来,眼角眉梢全是威胁的味道,卫衍很没骨气地马上改口了:“是臣的错。”
既然卫衍承认是自己的错,皇帝要收取谢礼就非常名正言顺了,所以到最后他还是没能逃过。
第61章祭祖
沈莫最近很忙。
到了年末,诸事繁忙,出入皇城的人和物大幅增多,营中众人也因新年将近人心有所懈怠,所以他近来在各处都盯得很久。而且,年末祭祖大典新年中皇帝将要参加的各项仪式的防护事宜都需要早早做好准备,要处理的事qíng有一大堆。卫衍这个时候终于能回来理事,也让他小小松了一口气。虽然卫衍资历尚浅经验不多还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但是多个人跑跑腿处理处理琐事也是好的。
再说,那些事qíng,只要不是脑子太笨,跟着做了一遍有了经验日后也就会了。所以这些日子他尽量带着卫衍,将这些事qíng的流程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重点之处多加提点,随后又命他去处理一些具体的事项,顺便考察考察他的处事能力。
总的来说,卫衍这个人的确不懂取巧不过真要说他笨实际上也笨不到哪里去,做事有板有眼细致有条理,该注意到的地方也能注意到,除了有些世家子弟惯有的小毛病,欠缺的不过就是资历经验这些经过历练可以弥补的东西。
最最主要的是,他做事能让人放心。其他人放不放心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最主要的是能让皇帝放心。皇帝的放心,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恩典,饶是其他人聪明伶俐又如何,若皇帝觉得不放心就算再有才能也没有意义。但是这份信任,卫衍却轻易得到了,反过来说这也是他的长处吧。
十二月二十五那日,沈莫带着卫衍等人去和柳太傅敲定二十八祭祖那日最后的一些细节问题。
“大统领怎么不劝劝陛下,就由着陛下这般胡闹?”等所有的事qíng都商议完了,柳太傅却冒出了这句话,显然对沈大统领在此事上保持沉默意见非常大。
“太傅这话说得就奇怪了。自古以来内外有别,沈某身为内臣,只该着眼于内务,国事当由众位大人cao心才是。”沈莫喝着茶,将柳太傅的抱怨轻松挡回去。
皇帝的后宫之事到底是皇家内务还是国家大事向来是件扯皮的事。永远都是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需要的时候争来抢去,不需要的时候踢来推去,还不是由着众人的嘴皮子说。
沈莫始终认为,每个人努力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是恪尽职责效忠陛下了,至于要去cao心那些份外事的人通常都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没事要去找事做。再说皇帝的后宫之事向来是有着无数利益纠葛在里面,相关者要去cao心理所当然,无关者又何苦要去cao那份闲心,所以他一向坚决不去趟那种浑水。
而且,说到胡闹,皇帝虽然年轻,胡闹的时候也是有的,但是沈莫却不觉得此事皇帝是在胡闹。所以对于柳太傅的抱怨,他一点也不以为然。
“这事你也不要在陛下面前多嘴。咱们身为近卫,好好护着陛下的安全就是了,不必去cao心那些不该cao心的事。”沈莫被柳太傅提醒了,想着也该在这事上提点卫衍一声,免得他呆头呆脑的在皇帝那边乱说话,惹得皇帝生气再随便将他往哪里扔个一年半载的。要是这样下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对卫衍的调教哪天才能到尽头?
“属下不明白大统领说的是什么事?”卫衍听沈大统领和柳太傅在那里说了半天也就在说这事那事,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指什么事。
沈莫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以卫衍与皇帝的亲近关系,本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那么他不知道的原因只有一个——皇帝不希望他知道。沈莫略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敢于在君王面前直言不讳、据理力争的诤臣,很多君王在大多数qíng况下也会做出乐于纳取诤言的姿态,但是在君意已决的时候,能用诤言改变君王意志的臣子自古以来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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