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个康奈尔对恩格尔的死还是负有责任的!”
“要是他只对这个负责任就好了!可在我们当中,有许多人是要同这个罪行累累的凶手算账的。不过您还是先听听后来发生的事情吧。马克斯·恩格尔是个富有的男子,他种田,兼做有赢利的生意。他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这个家庭由夫妻、两个孩子和一个什么都干的小伙子组成,后者必要时也干女仆的活。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到恩格尔处,向他提出一个生意上有利可图的建议。恩格尔听了欣喜若狂,心醉神迷。陌生人自称是一名内河航运企业家,他说,他曾作为黄金寻觅者交了好运。利用这样的机会便谈到,他当时结识了一个猎人,名叫恩格尔,说他也是一个德国人。所指的当然是他的兄弟埃里克,要谈的是那么多,以至下午和晚上都过去了,而陌生人却没有走的意思。这样主人就只能请他留下过夜,推辞几句后他也接受了。马克斯·恩格尔也讲述了他兄弟的死与死因,并从小壁橱里把藏宝阁拿了出来,后来大家去休息了。这一家人睡在楼上靠后边的一个房间里,那小伙子同样睡在楼上,但是是在另一边的一个小卧室里。客人被安排到前面的一个房间。楼下所有门都锁上了,像平日那样,恩格尔把钥匙带到楼上去了。不久前是这家男孩儿弗雷德的生日,那天他得到了一头两岁的马驹。他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因为听了许多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的惊险故事,忘记了喂马。小男孩儿因此又起床,悄悄地离开卧室,以免打扰别人。他在下面把后门上的门闩推开,穿越院子进入马厩。提灯在厨房里,而厨房门已锁上了。因此,他没有带提灯就摸黑喂马,所以比平常喂马的时间要长。他还没喂完马,就听见了一声大喊。他从马厩来到院子,见到卧室里有灯光。灯光消失了,紧接着便在雇工的卧室里出现。那里在大吵大嚷。雇工在大叫,家具砰砰作响。男孩吓得毛骨悚然,看出那上面正发生一场殊死的搏斗。传来两声枪响,弗雷德不禁惊叫起来。同时,陌生人在窗口出现了。他将冒着烟的手枪扔掉,从窗口跳下来,想要扑向男孩儿。跳下来时,他那把拔出来准备刺杀的短刀从他手中落了地。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弗雷德及时地抓住了这把刀,使出全部力气,捅进了陌生人的小腿肚。陌生人因为愤怒和疼痛而嚎叫起来,吓得朝后退却。弗雷德闪电般快地逃跑了。受伤阻止了凶手的追击。男孩在极大的恐惧中赶到最近的邻居的住宅,它与恩格尔的房子有一段距离。这家人听见了弗雷德的呼救声,很快就醒来,从屋里出来。他们获悉所发生的事情后,马上拿起武器,跟在男孩后面。他们还没来到恩格尔一家的房子,就见到上面一层楼在熊熊燃烧。陌生人纵火后逃逸。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无法到楼上去了。楼下各房间里的东西,大多是安全的。小壁橱的门敞开着,里面什么也没有。人们无法来到尸体所在的二楼,它们只得化为灰烬。”
“太可怕了,令人不寒而栗!”当讲述者讲到这里时,周围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弗雷德坐在篝火旁,双手捂着脸。
“的确可怕!”杜乐点头表示赞同,“这个事件引起轰动,向四面八方进行了查问;却没有结果。恩格尔兄弟俩在圣路易斯有个姐姐,一个富有的内河航运老板的太太。她悬赏一万美元捉拿谋财害命凶手和纵火犯。但这也无济于事,于是她求助于哈里斯兄弟私人侦探所,这事果然见效。”
“见效?”沃森质询道,“凶手还逍遥法外。我当然认为,那人确实是康奈尔。”
“是的,他还逍遥法外,”杜乐答道,“但已差不多要完蛋了。我要到本顿去,以便在那里……”
“您?您为什么去?”
“去挣五千美元。”
“那可是一万元呀。”
“奖金要平分,”杜乐表示,“其中一半归哈里斯兄弟,另一半旧侦探。”
“是的,先生,难道您是个密探?”
“唔!我认为,我在这儿都是同老实巴交的人打交道,你们这些人永远不会被人跟踪的,这样我愿意把我至今所隐瞒的说出来:我是私人警探,确切地说,是负责遥远的西部地区的某些行政区。我曾把某些自己觉得十分安全的男子送交给了汉夫老板,而且今后也会继续这样做。好了,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的身份,并且也了解为什么我不乐意谈论自己的原因了。我当然希望你们大家为我严守秘密,绝不要对第三者闲聊此事。许多人都取笑我,其实,只要人们了解我,就知道我并不是那么可笑,这不过是顺便说说的。我想要谈谈谋杀的事。”
现在,人们对杜乐刮目相看了,他的自白改变了人们对他这个人物的评价。他把自己装扮成滑稽的令人发笑的人,是为了能够更有把握地伸出他的双手去擒获他要抓的人。
“因此,”他继续说,“我主要是做弗雷德的工作,仔细询问他,这样我就能了解到当时所讲述和所说的事情。壁橱是凶手打开的,他不能砸开它,因为恍当优当的响声会把屋内的人弄醒。于是,为了得到藏宝图,他就把他们都杀了。可见,他的目的是探寻银湖。我务必跟踪他,就带上了见过他的弗雷德。早在轮船上的时候,我就对这个红发的小子产生了怀疑。在伐木工们那里,他被弗雷德认出。但愿他今天落到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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