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法向我证明。”
“证据是有的!我不能关押你们,因为你们是外国人。但这个店主是本地区的居民。他归我们管辖。”
“你认为,你可以滥用这种权力?你手下有几百人。你是否认为,你可以任意处置他们?也许,你以前就是这样做的。他们看清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将会来讨个公道的。伊巴雷克的东西被盗,来找你帮助。你不保护他,反而把他关起来。你要对这种不公正行为负责。我要求你马上给他松绑。”
“要警察做吧。”
“不行,你亲自松绑,以纠正你的不公。”
这对这个老头来说太过分了,他愤怒地质问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公然以我们的上司名义在此发号施令?”
“看看我的证件吧!”
我递给他三本护照。看到“君主”字样的时候,他的一双小眼睛吓得挤压成一条缝,他的头像著名的雷根斯堡人梅尔策尔的节拍器,不停地摆动。
“长官,我是有眼不识泰山。”
“那你就要设法让我把泰山移到你面前。”
“我听从你的吩咐。”
他走到伊巴雷克面前,给他松绑。
“你这下子满意了吧?”他问道。
“暂时是满意了。但是对你的要求还多得很。你的卫官赛利姆向你作了一个颠倒黑白的报告。那次会面的情况完全不是他所说的那样。穆巴拉克这么一说,我们就蒙受很多损害。”
“我不信。”
“但我信,因为他还诱骗马霍纳基,提供伪证来对付我。”
“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个问题是对车夫提出的,他现在相信,穆巴拉克不可能危害他了,因此毫无畏惧地讲述穆巴拉克是怎么指使他干坏事的。
“你瞧,”我对柯查巴西说,“我根本没有谋害这个人的命。我知道,他是充当那个老家伙的间谍,用他来对付我,以便寻找机会,以求一逞。这就是一切。如果你为了此事惩罚我,我就准备出庭为自己辩护。”
“长官,惩罚二字根本就谈不上,你没有错。”
“我的朋友还可能因为警察的事而受惩罚,因为不是哈勒夫,而是另一个人要对此事负责。”
“另一个人是谁?”
“是你自己。”
“是我?此话怎讲?”
“当伊巴雷克被偷的时候,他来找你,向你告状。你干了些什么?你尽了你的职责吗?”
“我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
“真的?怎么个力所能及?”
“我委托赛利姆,要他仔细考虑该怎么办。”
“你没有委托其他警察?”
“没有。因为是多余的。即使委托他们,他们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看来,你的警察肯定是一群窝囊废。你明明知道他们不会成功。事情是在这儿发生的,你为什么委托刚到此地的赛利姆处理此事?”
“因为他聪明过人。”
“我看你有其他原因。”
“长官,我还会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一个好法官会使用一切手段来侦破这样的案子。而你却对它保持沉默。你通知的赛利姆是这样一个人,你给他整整一周时间来了解这件事。这表明,你是希望小偷逃之夭夭。”
“长官,你究竟打算要我做什么?”
“我的意图完全是按你的态度确定的。无非是要你在这个地方,即在奥斯特罗姆察,把案犯找出来。”
“他们确实跑到多伊兰去了!”
“相信这句话的人,肯定是抱着偏见的。没有一个小偷会说,他想到哪儿去。你是老法官,这点常识还是会有的。如果我发现这些罪犯是你的朋友,你将如何处置?”
他开始摇晃脑袋,显然是惊慌失措。
“长官,我不知道如何说才对!”他叫喊起来。
“最好什么也不说,因为我的看法仍然保持不变。如果你把办好这件事当做你应尽的义务,那小偷早就被发现了。”
“你认为他们会出来自首?”
“不。但我相信,他们就在这个地方,在奥斯特罗姆察。”
“不可能!没有一个地方容纳得下三个骑马人。”
“这一点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是不会在靠近作案地点的地方出现的。他们隐藏起来了。”
“你是说我应该知道他们在哪儿?”
“为什么不呢?我是外国人,都知道此事。”
“那你一定是个万事通。”
“我不是万事通,但我学会了多去思考。这种罪犯只会藏身于和他们一样坏的人那里。谁是奥斯特罗姆察最坏的人?”
“你指的是穆巴拉克?”
“你猜对了。”
“他们会在他那里吗?那你就弄错了。”
“我绝对没有弄错。你要抓到小偷,就必须到上面的废墟去。”
他往穆巴拉克那边瞟了一眼,穆巴拉克以目光作答。我明白,这两个人是有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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