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分众已政府老美?电梯里装了显示屏,播放CNN的新闻——画面显示一座古岛,从天空航拍降落,岛上怪石嶙峋,几乎不见绿色,最高的悬崖上有栋大房子。
冰火岛?
不,最初的震惊之后,我立刻反应回来——这是另一座小岛,在罗得岛州海域,引诱我坠入慕容云手中的陷阱。
显示屏响起CNN主持人的画外音:“五天前,天空集团全球董事张兼CEO高能,在罗得岛州海域失踪。联邦调查局将目标锁定为一座私人拥有的小岛,并在岛上发现一架直升机,据悉为高能及其随行人员上岛乘用。岛上有一栋神秘的空房子,但未发现任何人员与试题。天空集团指控该岛主人,一家注册于英属维尔金群岛的公司,涉嫌绑架高能及其随行人员。但联邦调查局目前尚未获得任何线索,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持天空集团的指控。天空集团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管表示,集团懂事长高能很可能已遇害身亡,正如去年在非洲遇袭身亡的上任董事长莫妮卡。高,继承人问题将再度困扰这家全球能源巨头,也是全美最显赫的家族企业。天空集团的全球业务遭到重大打击,银行团再度提出巨额债务问题,商务部长骆家辉对此时间表示qiáng烈关注。”
我死了?
天空集团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管?大概是这位X一直身藏不露的心愿吧。
在秋波与保安惊愕的目光下,转了两不电梯抵达88层,一出来就被几名彪形大汉拦住——这是提高安全级别的标志。
这回不用我亲自出面,黑人保安为邀功请赏大喊道:“你们都给我让开!董事长大人驾到,谁还敢挡道啊!”
他的叫嚷引起很多人注意,一个认识的金发女秘书过来,看到我便高声尖叫,惊讶地点头:“是!懂事长回来了。”
王者归来。
一分钟后,我推开顶层会议室的大门,才发现集团全部高管都坐在这开会——出了财务总监“小萨科奇”。
我的出现就像浑浊海底的深水炸弹,爆炸冲击波令所有人jīng神崩溃,无论原来是什么表qíng——微笑的、疲倦的、悲伤的、紧张的、暗自偷笑的、坐力不安的、欣喜若狂的、丧心病狂的……
黑人保安第一次看到传说中高耸云端的豪华神秘的会议室,差点兴奋地要晕倒。
秋波保持双目失明时的习惯,小心拽着导盲犬,眼睛却不刚过这里的每张脸。
每张脸上都写着问号、顿号、逗号、惊叹号、破折号、省略号……
我的出现给了他们一个句号。
读心术告诉了我许多人的心里话——“天哪!这是僵尸复活了吗?圣母玛利亚,快点救救我啊!”
“哎,这小子怎么还活着啊!该死!你还是死在大海里gān净,省得回来折磨我们。”
“完了,我的一切计划都完了,天空集团仍是高家的,我不会再分到哪怕一美元!”
“得赶快给埃克森美孚打电话,我不能跳槽去做你们的销售总监了。”
“上帝啊,我以你的名义诅咒这个中国人下地狱!”
“我必须雇用杀手去gān掉那个记者,绝不能让人知道我说董事长已经挂了。”
自从我在小岛失踪之后,这些家伙每天都在开会,并非研究我的营救方案,而是在为如何瓜分我的遗产而争吵吧?
坟墓般的两分钟寂静后,我的助理史陶芬伯格率先打破沉默,军官似的站起来立正道:“欢迎董事长归来!”
董事会成员各自尴尬的表qíng,瞬间转化为千篇一律机器人似的笑容,同时响起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我冷静地抓住秋波的手,带她来到玻璃幕墙后面,俯瞰曼哈顿的芸芸众生,平视帝国大厦尖顶外的天空,仰望政务高高悬挂的太阳。
依然属于我的天空。
太平洋上的天空。
透过舷窗眺望浩瀚大洋,视线被浓浓云层遮挡,如白色花朵含苞yù放,像要对我诉说什么秘密。
包括她的秘密——拉下公务专机的遮光板,转头看着秋波的脸。长途飞行让她很疲劳,蜷缩在宽敞的座位里,抱着拉布拉多犬贝贝。
一周前,我回到纽约集团总部,击碎关于我已死亡的漫天谣言。天空集团重新回到我的手中,整顿一度混乱的董事会,毫不留qíng地清除其中几人。不仅是读心术的发现,史陶芬伯格更提供了详细证据,说明这些人yīn谋叛乱,要趁我失踪篡夺公司大权。
至于我们的“小萨科奇”财务总监希尔德先生,则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美国警方将他列为杀害妻子的嫌疑犯。天空集团发布消息将他开除,因为已掌握他吃里爬外,勾结Matrix泄露公司机密的证据,接替财务总监这个机要之职。
我发誓如果再出现类似qíng况,我将从ròu体上消灭叛徒。
在纽约停留期间,我下榻长岛的私家庄园。秋波也被我接过去,安排在一间隐蔽的小洋楼,有她心爱的贝贝相伴。
我终日忙于开会,见面各大区老总,要他们发誓效忠于我个人。我在总部发去锄jian行动,清除叛徒捉拿jian细,搞得公司人人自危,不少老员工主动辞职,无法承受这样的jīng神压力。
所以,没时间打扰秋波,不想也不敢再去问她。
还有几小时,就要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牛总将会低调来迎接我。不知秋波回家会不会开心。可是,我从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
忽然,她缓缓瞪大眼睛,这双由一位花季少女捐献的视网膜,看清了我平凡的脸庞,瞬间泄露了一句心理话——“为什么偏偏他才是高能?”
为什么我是高能?
我是高能吗?
至少,在她的面前我必须是,因为读心术又看到了她的第二句心理话:“高能,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看到这个秘密让我有些宽慰,微笑着说:“你累吗?要不要喝杯水?”
她却冷漠地摇头:“不需要。”
秋波的表qíng与内心大相径庭,仿佛给我刚刚燃起的火星又都头一盆冷水浇灭。
终于,我忍不住盯着她的眼睛说:“这不是你心里想的!”
“你知道我心里想的?”
“不,但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说话的,特别在你眼睛动手术前几个月。”
“是吗?”
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让我无语,而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低头躲避我的目光。
越平静就越让我抓狂。
心底却泛起另一张脸,那张人间难觅的美丽男子的脸——慕容云。
因为他吗?
脑海中难以磨灭的这张漂亮的脸,渐渐与传说中兰陵王的魔鬼面具河而为一。
他!他若非魔鬼,怎知道我不是高能而是古英雄?
重新打开舷窗的遮光板,云层已渐渐散去,机翼之下数万英尺,金色反光的蔚蓝海面,蓝得就箱那伙地第昆虫似的人们——蓝衣社。
突然,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蓝衣社——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人,除了死去的莫妮卡,就只有蓝衣社那帮人了。虽然,常青早已经送命,至今蓝衣社已淡出我的视野,但是慕容云与蓝衣社又是什么关系?
除了生死未明的端木良,现在只有慕容云知道这个秘密,他才毫无忌讳地说出来,却差点让我jīng神崩溃。
中国,上海。
回家看了看妈妈以后,我在众多保镖簇拥下,搬进西郊戒备森严的别墅——这栋房子有厚实的钢筋混凝土,还有全球最先进的电子安保系统,不如说是一座战地碉堡,以免重蹈孤岛覆辙。
秋波回到他原来家中居住,带着心爱的导盲犬贝贝。我不会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因为我理解重获光明的人,最需要经常出去看看,大千世界到底什么样子?但我加qiáng了她的安全戒备,二十四小时都有数名保镖跟随,若有任何异常都会向我报告。
此刻,我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面对陆家嘴林立的高楼大厦,如同北欧神话里的石头城堡,俯瞰yīn沉雾水中的huáng浦江。这是天空集团亚太区总部新大楼,也是规划中的全球第二部——这个计划让纽约总部很不高兴,但谁都不敢公开表示反对,至少表面上已确立我独断专行的权威。
宽敞气派的最高会议室,今天参加会议的只有四个人:我、亚太区总经理牛总、我的中国助理白展龙,以及我的集团总部助理史陶份伯格。
他们都是绝对忠诚我的心腹骨gān,虽然不能与董事会相提并论,但在集团秘密决策方面,却起到更为关键的作用。
因为有史陶芬伯格在场,所以这次会议用英文进行。
牛总先汇报了亚太区,尤其是中国地区的业务qíng况——Z计划,也就是ZHONGGUO计划——这座最新的天空集团全球第二总部,将在三年后彻底取代纽约总部。在中国四川省设立天空集团全球研发中心,重金投入绿色新能源开发,改变中国依赖于煤炭石油等重污染能源现状,并已获得中央决策层支持。我拥有天空集团这部巨大机器,有责任为祖国创造更多财富,为同胞争取更好的生存空间——中国能否持续发展,取决于真正有创造xing的价值,而非权利资本结合的寻租活动。
然而,我对这份报告仍不满意,自己核对数字细节后,冷冷地说:“牛总,我发现研发中心的技术投入还不够,大部分核心技术直接从美国搬来——将来会变成美国掣肘我们的把柄。我希望在中国开发新的核心技术,率先在中国注册专利,首先运用到中国绿色能源开发,这才是我们第二总部同纽约保持平衡的关键,否则将永远依赖于美国。”
我的语气异常严厉,就像大人教训小孩,没给牛总这个长辈留任何面子,与会的亲信们都很以外,牛总也擦着额头的汗,唯唯诺诺:“是!董事长!是属下的疏忽,属下会改进的。”
他是“属下”,那我就是“帮主”了?
然后,史陶芬伯格提出一份新的调查报告,天空集团对矿业巨头必和山谷的收购案,已遭到一个古老家族qiáng烈的反击。
必和山谷——全球最大铁矿石制造商、第三大铜生产商、第二大煤炭出口商,旗下的澳大利亚铀储量占世界百分之死尸。每年铁矿石谈判,它都会让中国的钢铁公司头痛yù裂,也成为中国财富安全的重大隐患。在我的亲自指示之下,天空集团展开了收购必和山谷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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