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情有独钟]_三两钱【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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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好的事?:“当真?那真是多谢曲少爷了。”

曲少梓也笑:“不谢不谢,只要你请我喝酒,什么都好说。”

流景怎么觉得他见了酒就把爹给卖了,曲暮也不说他,估计真是宠上天了!

一顿酒就能进入曲府接近辛夷,还是划的来的:“行,时间地点你定。”

曲少梓拍手叫绝:“公子果然快人快语,不枉我与公子一见如故。”

流景笑,若不是曲少梓这么慡朗,他哪会这么大方,毕竟艳骨给的银子是有限的。

这趟一品阁之行,不过是三个时辰,没怎么跟曲暮接近,倒是忽悠了曲少梓,不过也算是不枉此行。

曲少梓说入夜之后派人再接流景,既然当众答应了他,流景也不好拒绝。

轿子在楼下等待,恭送曲暮三人之后艳骨想要坐轿子回去,被流景拉住了,艳骨背对着阳光,站在面前在流景眼中形成一片光色:“还有事?”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

他说话一向清冷,这次冷淡,想必还在为景钰的事生气,流景于是巴巴的祈求道:“我们走回去好不好?”

艳骨不同意:“走路辛苦。”

流景跟哄小孩一样:“我买吃的给你,买你喜欢吃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这样行不行?”真是渣透了,想约心上人逛个街都不行。

艳骨的脸还是没表qíng,默在那好一会不说话,流景本以为他还是不肯,就想妥协:“我还想请你吃糖葫芦。”流景小声说着。

艳骨抽掉被流景捏住的手袖转过了身子,流景正以为他要进去轿子,却看见他摆摆手,说道:“你们先回去,麻烦转告柳夫人一声,我与流景在城内逛会再回去。”

一句话顿时让流景心花怒放。

轿夫得了命令,点点头之后抬着空轿子往柳家走去。

流景欢喜的要去拉他,他却先一步走开,尽管如此流景还是高兴。

街市上卖什么的都有,摆摊的也不分jīng壮老幼,那老人家将糖人捏的栩栩如生,后生卖的糖葫芦表面光滑,中年男子的烧饼包子也馅多皮薄。

流景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了艳骨,一口咬一个,酸酸甜甜的滋味真是好极了,流景又咬了两个,塞满了嘴腔,嘀咕道:“原来糖葫芦这么好吃。”

由于流景嘴里塞满了东西,所以艳骨听这句话的时候不是那么清楚,但还是听出了大概:“糖葫芦这种东西,走到哪都不会过时。”艳骨也咬了一个,慢慢嚼着。

当年,流景每次下来人间,都会带一些小吃回去给他,其中糖葫芦和糖人,是艳骨吃过最多的,现在想起来,就跟嘴里咬的这个一样,外表甜,里边酸,心却是苦的。

其实真挺好吃的,走出不远,流景又折回买了四串,艳骨不明所以的看着,见流景又握了四串回来,脸色变了变:“这么吃不怕把牙甜掉?”

流景笑了笑,在艳骨眼里看来却是傻里傻气的:“好吃。”

艳骨不理他,转身接着走,却又问了出来:“如果你送一个人糖葫芦,你会是因为讨好他送的还是喜欢才送?”

他忽然这么问,流景也莫名其妙,但是认真想了想,就拿现在来说,流景买这东西给他,单纯想着好东西都应该跟他分享:“因为喜欢。”

艳骨捏着竹棍子的手颤抖了下,口中留下的残香忽然浓烈,苦涩的膨胀起来,艳骨依稀记得,他在跳下轮回台的前一刻,还让白宇转告自己,那些对自己的好,不过是一场戏!

艳骨闭眸,心绪翻滚。

艳骨久久不说话,还站在那一动不动,让流景有些奇怪,走上前看他,见他闭着眸,睫毛上有晶莹。

心脏就像被人猛烈一击,手上的糖葫芦也差点掉落,不想让他察觉,流景握的紧紧地,想到他刚才问的话,不由得苦笑,艳骨啊艳骨,即便是买个糖葫芦,也能让你想起景钰吗?

喉咙一阵发紧,苦涩蔓延,流景咬了个糖葫芦,用力的嚼着,却是更苦!

流景尝试着去握他的手,本对温热没什么感觉的他,却在此刻,感觉到右手有如火烧,握住艳骨手的那一刻,艳骨也睁开眼,手掌在手心下颤抖,流景问他:“你还想吃什么?”

艳骨垂下手,也不挣开:“没什么想吃的,回去吧。”他的双眸,有红色血丝。

流景点点头,不再qiáng迫他,但是牵着他的手却没放开,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下一直握着,从一开始只握着手心到手指翻转,一点点挤进指fèng变成十指紧扣,而流景所幸,艳骨没挣开。






第39章 39
艳骨回到厢房便上了chuáng休息,流景坐在八仙桌旁,隔着一扇屏风,做一个满面苦涩啃剩下四根糖葫芦的傻人。

可是吃到第二根流景就吃不下去了,艳骨说的没错,这东西吃多了牙疼,可流景不想扔,硬着头皮把剩下的两根啃完,那之后就摊在桌旁已经不会动了。

由于太甜,又喝了整整一壶茶,间接导致肚子饱到鼓胀。

去了两躺茅厕这才感觉好些,再回到厢房偷看艳骨,他已经入睡!

走了过去,想到艳骨先前落泪,流景心内又是酸胀,艳骨的态度不明不白,若说不喜欢,艳骨也不会...要是与他同样心思,艳骨又怎还会牵挂着他人?

流景趴到chuáng边,握起他一缕长发,拽在手心,感受着那柔软。

没把这话说破前,流景还能随心所yù,任xing妄为些,把这话说破后,一心一意都是艳骨,高兴的时候想着,不高兴流景也想着,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说清!

以艳骨的身份,要查清景钰的转世何其容易,可为什么...实在想不明白流景也只好作罢,这半年从未听到关于他的半点□□,看来其中艳骨隐瞒的不少!

流景没办法做到不去在意艳骨与景钰的事,但是这个口,他开不得。

......

艳骨每次醒来时,思绪都不是那么清晰,他看见自己在流景怀里,就以为是在九重天上,那时他还不及流景高,同chuáng共枕时,流景总会抱着他!所以这一次也不列外,他本能的把脚缩着,让自己像当年!

曲少梓的轿子是在晚膳后来到柳府,下人进来通报时,流景正想着怎么把艳骨也带去,可是艳骨和柳卿相对弈对上了,不管怎么说都半句不搭理,柳卿相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跟他下棋,见吵了半天艳骨也不理流景,于是更胆大,直接轰流景走,那态度就是流景再不识相走,他就要让家丁撵人出去了!

见艳骨如何都不肯去,流景也怕拖了时辰就只好作罢,出门之时,艳骨正观察着棋势,一脸志在必得!

在门口见到了曲少梓的侍童,他见流景来,掀起了轿帘,流景上了轿,百无聊赖的坐着,轿子摇摇晃晃着在喧闹的地方停下,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出了轿子之后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好家伙,曲少梓真会坑鬼,居然把地方选到青楼来了!

侍童带着流景直接上了二楼,二楼莺歌燕舞,好不热闹,领到了一间厢房前推门请流景进去,一进去便听见曲少梓的声音,另外还有一个清雅青年,走进去看,正是傅信良。

这都什么人,坑鬼还带上朋友!

房间有三张雅桌,摆在地上,软席占地而设,倒也简单大方,桌子上一些时令水果,一壶清酒,流景摸了摸钱袋,确定鼓着才放心。

“流景公子对这地方可还满意?”曲少梓见流景的目光贼兮兮的四处观望,打趣道。

流景知晓他是想嘴头上占点便宜,也不跟曲少梓客气,毕竟是自己请客,就落落大方的挑了剩下的空位坐下:“曲少爷的眼光,我还信得过。”雅桌成三角而设,曲少梓在上位坐着,流景和傅信良对面而坐,这方位,简直好打量。

傅信良笑着问道:“何以不见艳骨公子?” 

流景看向这位温文尔雅的青年,能和曲暮成为忘年之jiāo,怕也不是简单人物:“柳老爷棋坛上久逢对手,留下艳骨对弈了。”

“如此艳骨公子想必是棋艺了得。”傅信良道。

流景笑:“尚可尚可。”

“艳骨公子真是你表弟?我怎么看着不太像。”曲少梓打岔问道。

这曲少梓目光犀利,上次一句话,就让流景胆战心惊许久:“如何不像?”

曲少梓也不明说:“看着不像,就是不像。”

“哈哈。”流景笑:“看不出来曲少爷如此风趣。”

“我风趣的地方多着呢。”曲少梓说完,拍了拍手掌,又道:“既然来的是青楼,怎能没有莺歌燕舞。”话音刚落,就见房门被推开,三个身材曼妙的舞姬走了进来,却见她们,素描远山黛,轻画剪水秋瞳,重点朱唇,一抹胭脂,似有还无妩媚意,环肥燕瘦曼妙躯。

曲少梓要的哪里不是好的,这三位怕是这楼里的顶尖角色,是个红倌。

“绿树闻歌鸟,青楼见舞人,不知流景公子钟意哪种趣味?”曲少梓笑意盈盈道。

这是个好问题,流景摆摆手,其中一个靠近他身边的姑娘走了过来,在桌边一脸娇羞的站着,既然来了,就要把戏演足,流景抬手牵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的身躯在空中转了两圈,安稳的落在了怀里,那姑娘彷徨的被搂着,流景空着的手也不闲着,捞起她的秀发在手中把玩:“要说趣味,我更钟意曲纸月曲小姐,只是天妒红颜,终是未能见上一面。”流景如此大胆去揭曲少梓的伤疤,就是想看看曲少梓的反应。

果然,此话一出,不仅曲少梓就连傅信良,脸色都变了变。

曲少梓坐在上位,桌下有什么动作流景看不清楚,只是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又恢复正常,依旧笑吟吟道:“若是家姐还在,知晓你这般挂念她,一定很欢喜。”

流景把玩着秀发的手顿了顿,一会又平常笑道:“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我这辈子怕是遇不上比曲小姐更加美丽的姑娘了。”流景不知为何,扮起这种多qíng转无qíng的身份,总是手到擒来。

曲少梓笑了笑,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居然看不出不悦,他招了招手,剩下的两个舞姬各自走向他和傅信良,他也一样,搂了一个在怀里,而傅信良那,姑娘只是坐在一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也贴心的为姑娘倒了茶,准备了生果,流景敬他,倒是个正人君子。

“是家姐福薄,我斗胆问一问,公子先前说的宝物,莫非家姐也是其中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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