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向右拐,用不多久就到了国铁川崎车站。户波平时的上下班路线,总是从家出来乘田园都市线到沟口,再从武藏野线的沟口站,换乘南武线到川崎,回家的路线,当然正好相反。光电车就要乘30分抻左右。
“但是,后来又发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情况……”股长似乎有意引逗起大家的注意,看了大宗一眼后说,“在市政府卫生福利处工作的、一个名叫山田妙子的女职员说,昨天下午5点40分左右,当走出武藏野线的沟口站的检票口时,她看到户波科长一一不,正确地说,一个很像户波荣造的男人,当时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会场上发出一片轻轻的唧唧喳喳声。
“山田妙子从前,曾在户波手下工作过,并且知道,他是从宫前平上下班。如果那样的话,他应该在武藏野线沟口车站里面换乘。看到他在检票口附近徘徊,当然就感到稍微有些奇怪;但这时公共汽车开过来了,因此,她也就没有打招呼上车走了。5点45分这个时间,如果户波离开市政府,照直奔向川崎车站的话,这吋刚好是到武藏野线沟口站的时间。”
如此看来,户波荣造昨天在武藏野线的沟口站,是在等候某个人。
“但是,这段话也不能完全相信。”有行警察科长苦笑着插了一句,他46岁,身体稍胖,皮肤白皙,透着红润,是警察中少见的体型。
“当然,就算山田妙子说的都是事实,她自己也承认,在武藏野线沟口检栗口看到的人,不能断言就绝对是户波科长。她只是觉得像是户波,因此就感到很奇怪,如此而已。”
有行警部把视线从股长身上,转向其他的办案警察。人们往往愿意相信这种消息。但是,如果清况错误,那么侦察将犯根本性错误。他的目光似乎是在告诫自己,一定要警惕这种危险。
“实际上,山田妙子的话也可能是错误的。”小林第一股长干脆让了步,他比有行警察科长小五、六岁,和有行正相反,瘦瘦的身材,表面看去,十分潇洒。
“另外,还有別的情况。据别人讲,他们科的人说,户波科长平时,总是到京滨公离东侧公路旁边的,一家理发店去理发。那家理发店的店主也承认,他是将近10年的老顾客了……”
如果暂且不考虑山田妙子的证词,那么,也可能是这样一种情况:假定户波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而走上了那条窄路,他也许是想到理发店去。他咋天约定和某人会面,并一起吃晚饭。由于离见面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他就要到理发店去。因为下着大雨,他想直接横穿过公寓,再走过那条小路,而正在这时滑倒了,因脑袋受到撞击而死亡。
“这种看法,也有一定程度的根据。因为同一科室的两个职员,前天曾听他说过,应该去理发了。还有,他是脚朝东倒下的,这也可以说明,他正走向理发店。据理发店主说,他昨天并没有去过理发店。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推测户波科长在离开市政府之后,于5点25分至30分之间死于案发现场。”
根据法医学的推测死亡时间,是在下午6点到8点之间。但这一时间前后,可以有一个小时的幅度,这是现场侦察的常识。女职员虽然提出证词,说户波离开市政府后,拐向与京滨公寓完全相反的右方,但这也并非绝对准确。
“当然,我们很想找更多的目击者,取得确凿的证言。但是,昨天因为下雨,路面的能见度根差,再加之人们几乎都打着伞,客观条件很不利,目前也只能找到这些线索……”
小林第一股长刚刚闭上嘴,后面座位上,就有人举手提问。
“请!……”有行警察科长活音刚落,署内的一个年轻警察便站了起来。
“刚才谈到户波科长,和别人见面之前去理发店,如果中途死亡,那么他恰好失约。他要见的这个人,是否曾打电话询问呢?”
“市政府已经下班,听说户波荣造的家里,也没接到这类电话。昨天,在河合清子回去之前,上中学二年级的女儿,就从学校回来了,所以家里始终有人。”小林如此回答说。
今天早晨发现尸体,是在职员们上班之前,因此已经要求他们,再有电话打来时,要问清楚对方的姓名。但是,到目前为止,没发现像是昨夜与户波约会的人。
“那么说,对方是怎么想的呢?”
“是啊!……”小林皱起了眉头,会场上响起了低低的笑声。
“以后也许有人来报告,或者也可能他怕沾边而保持沉默也不一定。”
约会的那个人,在与户波见面后,便一举杀死了他,然后把尸体扔到了京滨公寓。这种可能性当然也存在。
“这件事是否与女人有关系?”
快要退休的一位刑警部长,坐着说了一句。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京滨公寓内,和周围进行走访调査,有关被害者的情况,他几乎一无所知。
“也许昨晚他和女人约会,在此之前去理发。那个女人白等了,但又没有勇气来报告,只好默不作声……”
户波科长长着一张难看的扁平脸,更谈不上什么风度,难道他会和女人搞到一块?……
稍加思索,小林就感到不合逻辑,依然觉得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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