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玫从包里取出罗盘,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解释道:“如果我没看错,这里有山无水,地势低洼,而且,前面冲着路口,根本就是个凶煞之地,不该用来埋人。你看这旁边就空得很……”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还真是这样。
风水好的,被公认为吉位的地方,坟包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的一片。唯独这个地方,数亩之内都是闲置着的,被刨开的这座坟,也几乎与地面齐平,若是不仔细找,根本很难发现。
“那你说,人家想挖点什么出来?”我试探着问道。
“这坟里,或许葬的就不是人……不好,咱们马上走!记住,千万不要回头!”梅玫掐着指头,象是在推演什么,骤然间悚然而惊,拉着我就跑。
我当时头都大了。
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坟包里葬了非人的东西,究竟是我听错了,还是梅玫弄错了?
可是,没等我们跑出几步,那座坟居然闷响一声,塌了!
听起来,应该是棺材被压爆,木头支撑不住上面封土的重量,大约已经四分五裂。
听到声音,我好奇的回过头去,竟忘了梅玫的叮嘱。
她让我千万别回头看!
果然,我转过脖子,还真的看到了一件奇事。
垮塌的棺材露出了一大片空隙,里面根本没有半根骸骨,却有一样毛茸茸,黄灿灿的东西,吸引着我的眼球。
“老天爷!”我暗暗捏了一把汗,半边身子都僵了,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我,看得我脊背发凉。
第10章 大头被捅了
荒凉的坟山上,阴风呜呜的吹着,细雨不停洒落,气氛说不出的古怪和压抑。
我盯着棺材里的那个东西,心里直冒寒气,腿肚子都开始转筋。
但是,视线却是根本移不开,象是被无形的力量锁定了。
那玩意,究竟是什么?!
鬼使神差一般,我又走了回去,捡了根树枝,把碎裂的棺材板撩开,终于是看清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是一张完整无缺的黄鼠狼皮。
擦!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居然还有人给黄鼠狼下葬?!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头都大了一圈。
梅玫叹了口气,无奈的回过头来,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我,开口道:“阿牛哥,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不是已经说了,这坟大有问题,葬的根本不是人!邪门得很啊!”
“对不住啊,一时没忍住。”我顿时老脸通红,“你说,这是在搞什么名堂?究竟是谁干的?!”
“我哪知道,”梅玫揉了揉眉心,思忖道,“可能是邪道的祭祀,又或者是黑苗的巫术,一句话来概括就是避之则吉!别理会它,赶紧走吧。”
“也对。”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没兴趣再纠结了。家里的烦心事本来就一堆,还是别再惹祸上身。
我们绕开这座怪坟,去追张全蛋,远远的就听到咒骂和打斗声,拼得似乎挺激烈。
我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没料到脚下一滑,反而摔了个嘴啃泥,实在是太丢脸。
那边,张全蛋已经和神秘人扭打在一起,双双滚落到草丛里。
对此,我也觉得有些惊诧。
要知道,张全蛋一身蛮力,从小就是个打架好手,还无师自通的学到几招散打,两三个乡村青年都近不了他的身。
现在居然有人能和他打成平手?
当然,这可能和张全蛋一只手负了伤有关。
我爬了起来,赶去帮忙,却听到一声惨叫,那个黑雨衣手里拿着一口染血的小刀,陡然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尼妹的,居然动了刀,张全蛋不会是被捅了吧!
“滚开!谁过来我杀谁!”黑雨衣凶神恶煞的咆哮道,转身就想溜。
草丛里却飞出了一块拳头大的山石,力道十足,砸得黑雨衣一个踉跄,差点摔个恶狗抢翔。看情况,应该是张全蛋的反击。
事情发生得太快,等我跑到张全蛋身边,那个穿着黑雨衣的神秘人,已经顺着山坡滑了下去,眼看着是追不上了。
“那个狗吊,戮了我的小腿一刀!麻痹,下次再见到他,老子一定弄死他。”张全蛋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右腿,鲜血沿着裤管渗了出来。
见到好兄弟受伤,我也毛了,恨不得揪住黑雨衣暴打一顿,可是人家跑得太快,想追太难了。
还好,卷起张全蛋的裤脚一看,伤口并不算深,若是上了膏药,再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梅玫半蹲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块绢布,撕成细布条,简单的给张全蛋包扎了一下伤口。
由我搀着张全蛋,沿着原路返回。
万万没想到,出来订个棺材,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意外,搞得我的心情都糟透了。
张全蛋是个暴脾气,吃了这样的大亏,气得直跳脚,把那个黑雨衣的祖宗十八代都轮流问候了一遍。末了,居然还记得问我,那个被刨开的坟是什么情况。
“别问了,简直邪门透顶,你要是知道了,晚上肯定睡不着。”我苦笑道。
“不可能,你见我什么时候认怂过?就算是怨魂厉鬼来了,哥也就是一个‘干’字!”张全蛋把胸口拍得梆梆响,“走走走,我们再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
52书库推荐浏览: 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