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鸟把AK47上了膛,挎在肩上,又检查了腰上的马刀,确保万无一失后赶着骆驼跟上前面三个人。他们倒是并不草木皆兵,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赶路,有说有笑,丝毫感受不到对前途的畏惧。
沙漠到了这里突然消失不见,细小的沙子被粗大的各色石头代替,血红、湛蓝、洁白、橙黄等等五颜六色,绚丽多彩,一颗颗看着宛如魔女遗珠,充满神密色彩。
“这难道是‘沙依坦克尔西’?”大胡子望着满眼奇形怪状的坡地沟壑自言自语,“‘苏鲁木哈克’难道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太神奇了!”
我看到买买提一个人站着不动还神神忉忉,就问他:“大胡子,我刚才模模糊糊听你自言自语,还提到什么‘沙依坦克尔西’和‘苏鲁木哈克’,你想到了什么,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买买提满脑子都塞满了兴奋,正找人诉说内心的激动,我这一问,他便如滔滔江水般吐露而出:“‘沙依坦克尔西’是哈萨克语,而‘苏鲁木哈克’则是蒙古语,但是代表的都是一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魔鬼城!”
“魔鬼城!”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从第一眼开始我对这里就没有任何好感,只是因为天黑沙漠中赶路不方便,所以才勉强来到这里宿营,好歹能够躲避晚上沙漠中的大风袭击。但是当我听到“魔鬼城”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往后缩了下去。再次放眼这片鬼地方,心里多了一份不安。
我问大胡子:“为什么管这里叫魔鬼城,难道有不详之物?”
“这个不得而知,从来没有人来到过这里。”大胡子说得很神秘,“当然,也有可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没有再活着出去。”
我把和大胡子的对话原原本本都倒给了老鸟,老鸟听了反应很大,拽着骆驼说什么都不肯再往里走,说这鬼地方光听名字就能把人吓掉几个魂,再往前走还不定有什么等着咱们,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趁还没有出什么乱子,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千万别去惹麻烦。
说心里话我倒是十分赞同老鸟的意见,这并不是代表我和他穿一条裤子,换了别人我估计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沙漠中无缘无故出现这么奇怪的地方就已经让人怀疑害怕的,再加上个更加恐怖的名字,咱们还是明哲保身,别在节骨眼上自不量力,犯不上。
大胡子莫名其妙地兴奋个没完,居然放言出来自己有生之内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地方,肯定是神灵护佑,先圣眷顾,即使死也无憾,大有“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神气。而那个阿里木江绝对是个二愣子,唯大胡子马首是瞻,简直就一跟屁虫,此时也学着毫无道理的瞎兴奋,鼓动大胡子继续往前走。最后无奈的我们只好投票决定,3比2,我们赢了,阿里布跟我们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我们选了一个背风向的大台地支起两个大帐篷,我和老鸟一个,他们卅一个,紧挨着,也好相互照应。老鸟捡回来一些干柴,架起火,开始埋锅造饭。
我说既然这个地方能够找到柴火,就说明曾经有植物生长,也就有可能存在活动的生物。我告戒老鸟,晚上睡觉千万不要睡得太死,最好把枪栓给上着,把马刀放在手头上,以防发生意外。我担心这个魔鬼城会名副其实。
草草吃了晚饭,我们各自回帐篷休息。我和老鸟都竖起了耳朵,保持时刻警惕,但是毕竟一天的赶路让我们已经筋疲力尽,慢慢地,不知不觉地,相继进入了梦乡。
忽然,我被一阵尖锐的声音惊醒,老鸟也同时挺坐起来。声音并没因为我们两的清醒而消失,绵长而阴森恐怖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我们周围,我们仿佛被声音包围其中,深陷其中。这声音经过仔细分辨,逐渐清晰,它凄厉地呼啸,如同鬼哭。
我们俩不自觉地相互挪动身子,靠近一些。
我说:“老鸟,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老鸟说:“连聋子碰到这声音都会毛骨悚然,我一正常人能听不出来吗?”
我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鸟说:“我只知道现在我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咱这怕是见鬼了!”
突然,帐篷外面一个黑影一晃,迅速地朝我们这边移动过来。我对老鸟说:“赶紧操家伙,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是逼着咱们上梁山,非干一仗不可。”
第十七章 远古魔王蜥(上)
黑影在帐篷入口处停顿了一下,一个巨大的爪子伸向拉链,我和老鸟秉住了呼吸,帐篷内的空气仿佛凝固,重重地考验着我们的承受力。外面鬼哭狼嚎似的声音依然肆无忌惮地肆虐着我们的耳朵。
“吱——”拉链拉开的一瞬间,两把AK47同时瞄准了来者,我手指一勾,扳机居然卡在里面,纹丝不动。我看看老鸟,他也这副模样,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们没扣响扳机的一瞬间,黑影纵身跃进帐篷,我们两一个后滚翻,背贴着帐篷的另一侧,我定睛一看,他娘的居然是阿里布。他面对着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急速摇着双手说:“别开枪,别开枪,是我,阿里布!”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我摆了通手,如释重负地往睡袋上一倒说:“你小子命大,该感谢老鸟张罗的这两杆破枪,不是吓唬你,刚才我已经扣扳机了,只是他娘的这家伙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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