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族生性和平的居民。我们的族人已经有一千年没有猎杀人头了,被打断的是葬仪
的盛宴。之所以从事这些恶毒的行径,只因为凯门的国王与女王想要得到女巫,想
要询问问题并且将其法力以为己用!
“整个宫廷一片混乱。从来没有这种不敬而冒渎的话语出现过,而那些还是秉
待著神圣传统仪式的长者,对於被糟蹋的葬仪感到惊怖。其他人也害怕遭到上天的
报应而昏倒在地。
“整体来说是一片混乱,只有国王与女王奇异地不动声色。
“阿可奇没有回答我们,可是我们的解释在她更深沉的心灵地带被承认为真实。
在短暂的瞬闲,她感到真诚的好奇:假扮成神的精灵?嫉妒人类拥有肉体的精灵?
至於为了捕获我们而牺牲我们族人的指控,她根本理都不理会。那不是她在意的东
西。她的关切重点在於脱离肉体而生的精灵,精神层面的课题才是她所眩惑不已的
焦点。
“让我重申一次:她在意的只是精神层面的议题,也就是抽象意念的议论。我
不以为她相信精灵是稚气而顽皮的,但是不管那里有什么东西,她就是非得要知道
不可,哪怕是牺牲我们一族的性命也无妨。
“就在此刻,太阳神雷与奥赛瑞斯神殿的祭司要求立刻处决我们——我们是邪
恶的女巫,而且红头发的人应该一如往常那样被焚烧、献给神明。没多久就兴起一
股暴动,我们与祭品的类似性刺激他们的杀意。
“但是国王命令他们安静下来。我们被带下去,周围有守卫监视著。”
“玛凯怒意冲天地来回踱步,我请求她不要再多说什么。我提醒她关於精灵给
我们的警告:如果我们抵达埃及後,国王与女王问我们一些问题,而我们据实以告
且惹他们发怒,将会使我们自己覆灭。
“但是这就像是自说自话,我知道她不会听我的。她来回走动,不时以拳头敲
打自己。我感受到她深沉的哀痛。
“‘受天谴的邪恶东西。’她说,安静下来没多久又开始喃喃说著这些。
“我知道她正想起阿曼的警告,我也知道个邪恶的精灵就在身边。我可以感受
到他的临现。
“我知道玛凯忍不住要召唤他,但我知道她不能这么做。会有许多人被他愚蠢
的伎俩折腾,况且那跟怒吼的暴风与飞上天的物体没啥不同,而我们已经搞过一场
了。但是阿曼感受到我们的思绪,开始蠢动不安起来。
“‘安静点,恶灵。’玛凯说:‘等到我需要你的时候再出现。’那是我听到
她首度对阿曼说的话。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不记得我们何时睡著的,但半夜时分我被凯曼叫醒。
“原本我以为是阿曼在恶搞,带著一阵狂暴的情绪起身,但凯曼示意我安静。
他看起来很糟糕,只穿著一件睡袍,赤著脚,头发蓬乱。他好像哭过的样子,眼眶
红肿。
“他在我身边坐下来。‘告诉我,你们所说的关於精灵之事可是真的?’我懒
得告诉他那是玛凯说的。人们总是把我们当成同一个人。我只是告诉他,没错,那
是真的。
“我解释给他听:‘无形物向来都存在於世上,他们自己也承认并非神,还向
我们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在稣玛、桀利裘、尼涅文等地的伟大神殿恶搞的把戏。他
们有时会佯装自己是什麽什麽神,但我们知道他们的本格,会以旧有的名字呼叫他
们。他们只好作罢。’
“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我但愿玛凯从未说出这些事情。让他们知道这些有什麽
好处呢?
“他挫败地倾听著,像一个有生以来都被谎言所欺瞒的人。当他看到精灵们制
造的狂暴风云时,灵魂都为大胆寒;当然啦,真相与某种物理性的彰显总是足以制
造出信仰。
“我察觉到他的良心或理智有著更大的负担,需要有人安抚他。‘屠杀你的族
人是一场圣战,并不像你所说的是自私的行为。’
“‘不,’我告诉他:‘这是自私又单调的事情,我无法接受别的说法。’我
告诉他关於使者带来的石板书信,我母亲的恐惧与後来的生病,我以自己的能力听
到女王心底的真话--她自己无法接受的真话。
“在我说完之前他就已经被击败了。根据自己的观察,他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长年以来他都在国王身边讨伐征战,目睹过屠杀与城市焚毁。军队何以需要战斗对
他而言不算什麽。虽然他自己不是士兵,但他理解这些事情。
“但是他找不出何以讨伐我们的村落的理由,国王也不会因此增加领土。真正
的理由只为了要捕获我们,他自己也因此而嫌恶这种‘圣战’。比起战败,他感到
更大的悲哀。他自己来自一个古老的世家,也尝过祖先的血肉。如今,他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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