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站在那里,困惑,被她们的眼睛困住,对她们的深信感到厌恶,然而同时既
迷醉又害怕。 当然不是怕她们,而是害怕每件发生的事,害怕凡人看著我的爽快
感觉,自从我上了舞台后她们就一直看著我的方式。凡人看著我,让我感知了这些
年躲藏之後的力量。凡人来这里崇拜;凡人,像那些布满山间小径的可怜虫。但她
们是亚辛的崇拜者,不是吗?她们会到那里去死。
恶梦一场。我得倒转转一切、停止这一切;我得制止自己接受它,或它的任何
一部份。我是说,我能开始相信我真的是——但我知道我是谁,不是吗?而我看到
这些可怜无知的女人,视电视和电话为奇迹的女人,对她们而言,任何改变都是奇
迹的女人……她们明天会醒过来,看到她们做了什么! 但现在,安宁的感觉占据
了我们——女人们与我。那熟悉的花香,那咒语。默默地,透过她们的心灵,女人
们接受指令。
起了一点骚乱,其中两个人起身进入相连的浴室——富有的意大利和希腊人喜
爱的那种大型大理石物件。热水流动,蒸汽从敞开的们涌漫出来。其他的女人从衣
柜里拿出干净的衣裳。不论他是谁,拥有这楝小皇宫的可怜虫,把香菸留在菸灰缸,
在白色电话上留下模糊的油腻指纹的可怜虫,真是有钱得很。另外两个女人朝我走
来,想把我带到浴室去。我什麽都没做,我感觉到她们碰触我温热的人类手指的彭
触,和当她们感觉到我的皮肤纹理时,所有伴随而来的震撼与兴奋。这些碰触给我
一阵强烈而爽快的冷意,她们望著我时,水汪汪的深色眼睛非常美丽。她们温暖的
手用力的拉著我,她们要我随她们去。
好吧。我让自己被牵引。白色的大理石砖,刻饰的黄金装置;说穿了,就是古
罗马的显赫,闪闪发亮的肥皂和香水瓶,排列在大理石架上。池中热水满溢,喷出
口的水沸沸地响,至都十分诱人,或者,其他时候也曾如此。
她们脱去我的衣服。彻底令人如痴如醉的感觉。从来没人为我这样做过,从我
有生命以来,也只有很小的时候才有过。我站在浴室冒出的蒸汽雾海,看著这些纤
秀深色的手,感觉全身毛发竖起,感觉女人们眼中的崇拜。
在蒸汽中我察看镜子——事实上是一面墙的镜子。自从这不祥的奥狄赛开始之
後,第一次看到自己,其震撼远超出我所能处理的范围。这不可能是我。我比自己
想像的要来得苍白。徐缓地,我推开她们,朝镜墙走去。我的皮肤有种珍珠的光泽,
眼睛更亮,汇集了光谱的每一种颜色且混杂了冰冷的光芒。然而我看起来不像马瑞
斯,不像阿可奇。我睑上的线条还在!
换句话说,虽然我已经被阿可奇的血给漂白了,但我还未平滑,我还保有人类
的表情。奇怪的是,对比性让这些线条更为显现,即使是我手指上满布的细纹,都
比以前要刻得清楚。但比以前更引人注目,令人吃惊的不像人类,又有何慰藉可言?
就某方面来说,这比两百年前当我死後一个小时左右,在镜中见到自己,试著在所
见之中寻找人性的那一刻还来得向。我现在也和当时一样恐惧。
我研究了自己的映影——胸部像是博物馆里没有头手的大理石雕像,那么地白
皙。而出器官,我们不需要的性器官,摆出一副准备好要做它水远会再知道怎麽做,
或想做的姿态,大理石雕刻,大门的一座男体雕像。
茫然地,我看著女人们靠拢过来;可爱的喉咙、胸部、深色潮湿的四肢。我看
著她们再度碰我。我在她们看来是美丽的,很好。 在上升的蒸汽中,她们的血的
气味更强烈,然而我不渴,不怎麽渴。阿可奇满足了我,但血气还是折磨了我一点
点。不,不只一点点。
我想要她们的血机——与饥渴无关。我像一个虽然喝过水,但还想要葡萄酒的
男人般地想要,只不过还得再乘上二十或三十,或者一百倍。实际上,我那么强烈
的想望,幻想自己把她们全部拿下,一个接一个撕裂她们柔嫩的喉咙,住她们的身
体横卧在地板上。
不,我思索著,这不会发生。欲望尖锐又危险的特质让我想哭,我被怎么了!
但我知道,不是吗?我知道我现在强壮到连二十个男人都没办法压制,想想看,我
能把她们怎样。如果要的话,我能升上屋顶,离开这里,我能做自己从未梦想过的
事。或许我已经有了马瑞斯宣称拥有的“射火”能力,就可以像她一样烧死她们。
只是力量的问题,如此而已。还有到达令人晕眩程度的知觉。
女人们吻著我,她们吻我的肩膀。只是一点可爱的感动,嘴唇在我的皮肤上施
加柔软的压力。我忍不住微笑,然後轻轻的拥抱她们,亲吻她们,嗅嗅她们小巧而
温热的颈项,感觉她们的乳房碰触著我的胸膛。我完全被这些柔顺的生物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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