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性力量。’然後她无法继续说谎,口舌冻僵了一般,脸上充满恶毒之色。她甜蜜
地说:‘睿智的女巫,你们通晓万物,那麽请告诉我,现在我们应该被称呼做什么?
’
“玛凯叹了一口气看著我,我不想跟眼前这个东西说话。古老的警语复返:
埃及的女王与国王将会询问我们,但不喜欢我们给予的答案,我们因此被毁灭。
“女王坐下来低垂著头,就在那瞬间她真正的哀伤方才显现出来。国王忧伤地
对我们微笑:‘我们饱受折磨,女巫。唯有我们更了解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才能
好好因应。你们能够操纵不可见之物,教授我们这些魔法吧。你们知道我们从未想
要伤害你们,只是要散播真实与律法。’
“我们忽略那套愚昧的说词以大屠杀公里播真实与律法?玛凯要国王详加叙述
他所记得的一切经过。
“他所说的你们在场中人都能感同身受:他在濒死前从他妻子身上尝到魔血,
他如何地骚动起来,如何从她身上吸取更多血液。然而他的体内并没有那股神秘的
血色疑云,没有东西进入他。‘渴得难以忍受。’他说,然後低下头来。
“我们无言了好一阵子,只是看着对方。接着一如往常,玛凯先发言。
“‘我们无法为你们遭受的事物命名,也从未听说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然而一
切都显而易见。’她看著女王说:‘当你死去的时候,你的灵魂就像许多人一样迅
速找到出口,当它跳出你的身体,精灵阿曼就逮住它,不可见的它与你不可见的灵
魂混在一起。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你应该可以轻易摆脱这个地表上的灵体,进入死
後的国度。’
“‘然而这个精灵在这段时间品尝鲜血、折磨人类,正如同你所见到的,他已
经起了一股新变化。当时你的身体躺在那里,奄奄一息,身上有那麽多流血的伤口,
是以这个东西就插入你的体内,他没有实体的形体如今正密接著你的灵魂。’
“‘你还是有可能获得胜利,就像那些战胜附身在他们身上魔物的人们。只是
这个东西沉浸在这麽大量的鲜血中,他的本体核心(也就是他那无限能量的来源)
已经填满过去前所未有的新血,血液与组织的融合增进千万倍的强度,血液流通他
的物质与非物质身体,那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鲜血网罗。’
“‘然而那通贯你们身体的痛苦最为剧烈。正当无可避免的死亡来临时,精灵
的细小毛孔与你的细胞贴合,而它的能量体也与你的灵魂胶合。就当它的灵肉与你
的身心难分难舍时,已经塑造出一个新的生命体。’
“‘它的心脏与我的心脏合而为一!’女王喃喃地说,将手绑在胸口。
“我们没说什麽。我们并不如此简化这些事情。心脏并非生命的中枢,对我们
来说脑部才是。此刻我与玛凯突然想起某个恐怖的回忆:我们母亲的心脏与脑髓被
摔到尘泥满布的地面!
“然而我们极力压制,不显现出来。因为要在这些肇事者面前表达哀痛,真是
太过亵渎死者了。
“国王对我们施压:‘很好,你们已经充份解释发生在阿可奇身上的状态,某
种核心贴合在她的体内。但是我呢?我并没有感到痛苦、或精灵侵入。只是一旦接
触到她沾血的双手,就感到无比饥渴。’他看著自己的妻子。
“充满恐怖与羞耻,他们明确地感受到饥渴。
“‘精灵也在你的体内。’玛凯说:‘虽然只有一个阿曼,但是他同时栖息於
女王和你的躯壳内。’
“‘怎会如此呢?’国王发问。
“‘这个东西体态庞大。’玛凯说:‘如果你在灾难发生之前看过它的全貌,
你会看到某种几乎没有尽头的东西,绵延九天之远。’
“‘没错,’女王坦白说:‘那个东西彷佛覆盖了整个天空。’
“玛凯解释著:‘唯有扩大自己的体积,精灵才能累积物理能量。它们的本体
如同覆盖整个地平线的云层,甚至更巨大。有时候,它们会对我们炫耀说,对它们
来说并没有真正的疆界线……虽然应该不至於如此。’
“国王瞪视著自己的妻子。
“‘那要怎麽做才能把它赶出去?’阿可奇质问。
“我们都不想回答这问题。对他们而言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摧毁你的身体,
’玛凯说:‘那麽它也无法幸存。’
“国王不可置信地看著玛凯:‘摧毁她的身体?’他绝望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阿可奇只是苦涩地笑著。看来那对她而言并非新闻,她只是一直充满憎恨地
看著我们,然後看著国王。接著她又抛出另一个问题:‘我们已经是死的东西了,
对吧?如果与它分离,我们也无法存活。我们不吃不喝,只想饮血,身体再也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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