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进入我的脑袋里,顿时提醒了我。
司马教授。
对,找司马教授。
当你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去找他的敌人或对手。有时一个人的敌人或者对手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他本身。
作为与德罗兰教授同一级别的司马教授,作为与德罗兰教授明争暗斗竞争了几十年的司马教授,作为对德罗兰教授的去世表现的无限感伤的司马教授,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我捡出那张照片,径直走到停车的地方,静候着司马教授的到来。
“咦,小木,呆站着干什么呢?”司马教授推开车门就看到了我。
“正侯着您回来,好向您请教!”我微笑着迎上去。
“怎么了?”老头挺好奇。
“麻烦您看看这张照片!”我随手就把桌面的那张照片递了过去。
“走,里面谈!”司马教授接过来,信手翻开了帐篷的门。
“咦,这不是那张桌子上的地图吗!你什么时候照得?”司马教授坐下来,一手端起水杯,一手举着照片看。
“不是我照的,是何川!”我回答道。
“我说吗,当时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不可能不知道。”没想到老人听到何川两个字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后来我才知道,何川是早就有前科的,早些年司马教授他们曾挖出一个值钱的宝贝,结果拿在手里还没捂热,全世界的人就都知道了,而且图文并茂,就是何川的杰作。
“教授,您觉得这张照片怎么样?”我试探的问。
“怎么样,拍得很好,很全面。我还以为再也还原不了现场了,有了它就容易多了。”司马教授边说边拿出一个放大镜来。
“还原现场?”我使劲眨了一下眼睛,顿时来了精神。
“是啊,我进去一看,当时就发现有问题。德罗兰这个老东西肯定不会白死,只要他有意识,就肯定会留下些线索。我当时本来想在里面多呆会儿,可警察不让,还把地图也拿走了,真是一群废物。”司马教授谈到此处,依然愤愤不已。
“您是说德罗兰教授留下了线索!”我向教授确认,心中却倍感欣慰。
“废话,要不然你会拿着照片眼巴巴的来找我,你小子,真当我老糊涂了。”老人两眼冲我一瞪。
我只得讪讪而笑,心里却明白老教授是准备帮忙了。
“德罗兰这个老东西一死,搞得我接下来的研究都没什么劲头了,我就是生了一付贱命,非得屁股后面有狼撵着,我才跑得快!”司马教授话说得挺粗,但提到德罗兰教授时,却掩饰不住他的伤感。
“教授!”我轻呼了一声。
“不说了,不说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看照片,看照片!”老人举起放大镜,认真观察起来。
“就是小了点,看不清地图上的标注!”教授一边看一边嘀咕。
这让我突然想起何川的话来。
“教授,有电子档!”我满怀喜悦的对教授建议道。
“那你还拿这巴掌大的东西让老头子看,嫌我瞎得不够快,还不快去取。”
我一听这话,赶紧起身闪人,差一点老教授那满是灰尘的皮鞋就落在我的屁股上。
很快,相机的储存卡就拿进了司马教授的帐篷,同时进来的还有古青松和何川。
“这次又是你!”司马教授一看躲在古青松身后的何川,立马就拿起那份署名何三的报纸去敲何川的脑袋。
“切,要不是我,你连照片都看不到!”没想到何川一边躲闪还不忘与教授斗嘴。
“你这个疯丫头,下次不让你来了!”老人直接威胁道。
“我就来,就来,臭老头,你管不着、管不着!”何川围着桌子转圈,气的司马教授干瞪眼没辙。
“老师,电脑可以用了。”古青松也不理睬,似乎习以为常,拷完了图片这才向教授报告。
老人也不再搭理何川,在电脑前面坐了下来。所有的人也立刻变得安分起来,个个把目光转移到教授不断放大图片上。
教授将照片慢慢放大,不得不承认,何川的偷拍摄影技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画质竟然十分清晰。
“去,找张相同的地图来。”教授用手背摆了摆古青松的胳膊,古青松立刻转身离开了。
照片一经放大,我这才注意到那个十字架挂件上也有手指血印。没等我多想,古青松已经将一张同样的科考地图铺在了桌面上。
“小木,好像你是最后一个跟德罗兰交谈的人,他当时在忙什么?”司马教授对着地图标注照片上印着血迹的位置。
“当时我们得到了一个古杯。因为古杯里出现了跟女王殿密室相同的壁画,所以教授一直在找其中的隐喻,按他的说法似乎这关系到一部圣书的下落!”
一听这话,老教授把脑袋一转,直盯着我的脸,而何川更是一脸的兴奋,这可是难得的新闻素材,眼瞅着就要掏手机准备录音,被古青松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这才一脸不情愿的作罢。
“古杯?圣书?莫非你们找到的竟然是西方传说中的‘圣杯’”,司马教授瞪大了眼睛,等着我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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